2020年3月31日 星期二

Robert Lighthizer;美國貿易代表和萊特希澤和貿易顧問納瓦羅Peter Navarro 納瓦羅中國犯下的“七宗罪”(Seven Deadly Sins), Robert Lighthizer, Kevin O'Leary

美國貿易代表萊特海澤(Robert Lighthizer)30日便表示,由於疫情暴露出的戰略弱點,美國將尋求促進更多關鍵醫療供應在國內製造。萊特海澤表示,「就像別的國家一樣,我們從這場危機學習到過度依賴其他國家,作為廉價的醫療生產與供應來源,已經對我們經濟形成一種戰略的脆弱性。」

華盛頓— 美國白宮貿易與經濟事務顧問納瓦羅(Peter Navarro )8月4日星期天在“福克斯新聞周日”節目中接受采訪時歷數他所稱的中國犯下的“七宗罪”(Seven Deadly Sins)。他說,中國必須停止這些不當行為,美中貿易戰才會結束。


納瓦羅用了源自於天主教教義中的七原罪來形容中國對美貿易中的不公平做法。美國政治網站“國會山”報導,納瓦羅說,中國“必須停止盜竊我們的知識產權,停止強迫技術轉讓,停止入侵我們的電腦,停止對我們的市場進行傾銷和讓美國公司倒閉,停止大力補貼國營企業,停止進口毒品芬太尼,並且停止操縱貨幣”。


針對美國向中國加徵關稅對美國消費者的影響,美國總統特朗普及其經濟顧問們一再強調,加徵關稅是“向中國收稅”,而經濟學家們則認為,美國消費者要為此付出代價。


納瓦羅說,問題在於作為消費者願意付出多少代價來製止中國的這些不當行為。納瓦羅指出,對中國加徵關稅的做法還沒有直接影響到美國人,因為“中國通過降低產品價格以及人民幣貶值來對付關稅問題”,不過他承認對中國加徵關稅的做法是否最終有利於美國消費者是個“較大的問題”。



2019.1


隨著中美貿易談判於本週在北京開始,兩位對中國持強硬態度的人物——美國貿易代表和萊特希澤和貿易顧問納瓦羅,面臨一個難得的任務:在川普為達成協議制定的3月2日最後期限前,重新定義世界上兩個最大經濟體之間的貿易關係。


在與中國打了40年交道,看到中國用沒有實現的許諾來誘惑美國之後,萊特希澤對北京保持深度懷疑,他警告川普,為了贏得真正的讓步,美國可能需要用加徵更多的關稅來施加更大壓力。這位貿易代表曾告訴朋友和同事,他決心不讓總統被人說服,接受「空頭支票」,比如暫時增加大豆或牛肉購買量。

CN.NYTIMES.COM



中美重啟貿易談判,美方鷹派代表拒絕妥協


Robert Lighthizer's Bid to Cut China's Trade Influence - The Atlantic




https://www.theatlantic.com/politics/archive/2018/12/robert...chinas-trade.../578611/

- The Making of a Trade Warrior. U.S. Trade Representative Robert Lighthizer wants to limit China's influence, even if he has to break the ...




中美星期六首腦談判,特朗普身邊有一個關鍵的人物---納瓦羅。關於他,之前有報道說,美方應習近平要求,不會讓他參與中美談判,但是,周四白宮證實的消息顯示,納瓦羅將陪同特朗普出席與習近平談判的“工作晚餐”。他一出場,親北京媒體疾呼“有兇兆!”


RFI 华语 - 法国国际广播电台



为什么纳瓦罗一出场,参与特习会谈判,亲中媒体就疾呼有凶兆?


CN.RFI.FR|作者:RFI 华语 - 法国国际广播电台


纳瓦罗出席特习会为什么让北京担心


Peter Navarro
American economist


Description

Peter Kent Navarro is an American economist who currently serves as the Assistant to the President, Director of Trade and Industrial Policy, Director of the White House National Trade Council, a newly ... Wikipedia



Born: July 15, 1949 (age 69 years), Cambridge, Massachusetts, United Sta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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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的就業機會,同時再以累積的龐大順差積累的外匯存底,大肆擴張軍備,成為全球最大的威脅。

Navarro提醒美國要重視製造業,他說一個強大和充滿活力的製造業才是長期經濟發展的關鍵。首先是製造業比服務業更能創造就業機會,而且,有了強大製造業才能推動技術創新,讓經濟加快速度前進。當製造業離開美國,前往中國時,研發創新也跟著帶走了。而最關鍵的是製造業離開了,供應鏈也被帶走了。

Navarro這一席話在説美國,其實,台灣製造業的被掏空情況比美國更嚴重,但我從未看到蔡總統及林全院長重視過台灣的製造業。Navarro在書中狠批GE,Caterpillar,Westing House,可口可樂等美國跨國企業,為了商業利益亷價把技術拿到中國⋯⋯

看完這書,讓我充分瞭解川普未來的經濟戰略。台灣海外生產,國內接單比重已超過六成,但是,我看民進黨的領導人對製造業仍存在棄之如敝屣的態度,這才是台灣潛在最大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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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之聲中文網)關注數字化時代政治和媒體話題的德國網站"Telepolis"於26日發表了題為"中美之間的衝突路線"(Crash-Kurs zwischen China und den USA)的文章,重點關注美國當選總統特朗普任命主張對華實施強硬貿易政策的經濟學家彼得·納瓦羅(Peter Navarro)領導新成立的美國"國家貿易委員會"有可能引發美中之間的"貿易戰爭" 。




文章指出:"在新任美國總統特朗普的領導下,一場大規模貿易戰一觸即發,而且有可能繼續升級……明年1月20日特朗普宣誓就職,證券市場上的泡沫破裂後,很快人們就會體會到後悔莫及的滋味。"



"尤其是,這位信奉保護主義的特朗普目前正滿腔熱情地準備和中國打一場貿易戰。由於美國拒絕承認其市場經濟地位,保護性關稅依然存在,中國已經以制裁措施相威脅。此外,特朗普早就用他的台灣政策挑釁中國,質疑'一個中國的政策'。"



"不僅如此,他繼續火上澆油。任命一位徹頭徹尾的孤立主義者(納瓦羅)和中國的批評者領導新成立的貿易委員會。聰明的中國人會先有所準備,靜觀其變,看看特朗普是否會真的遵從這位強硬派人士的建議。這位來自加州的經濟學教授從來沒有隱瞞過自己對中國的抵觸情緒,伴隨著這種情緒的是一種有明確種族主義傾向的潛台詞。"


無名學者上位


作者評論稱:"這位不被其他同仁認真對待的經濟學家在加州一所不知名的大學教書……特朗普經常對納瓦羅的論點稱讚有加。他是特朗普競選團隊中唯一一位有博士頭銜的經濟學家,也是到目前為止唯一一位願意輔佐特朗普的真正的經濟學家。"


"選戰中和納瓦羅路線一致的指責還包括,中國以不公平的手段,包括政府補貼和人為壓低匯率的手段促進中國向美國的出口。特朗普將此稱'世界史上最大的偷竊行為'。在說這番話時他當然忘記了,2008年危機爆發以來,正是美國藉著美聯儲大量向市場投放美元的做法壓低美元匯率,促進出口。這導致歐洲央行也不得不緊隨其後,加劇了貨幣戰爭的緊張局勢。"


釀造災難的處方


文章最後寫道:"特朗普和納瓦羅在經濟政策上的想法已經成為了釀造災難的處方。在整體外部條件惡化的情況下,特朗普領導時期的經濟前景也將更加糟糕,因為美聯儲再次加息,而且未來還有可能繼續這樣做,油價也有所上漲。僅這兩個因素就會讓曾經承諾的就業奇蹟化為烏有。如果美國真的和中國陷入一場炙熱的貿易戰,那它所帶來的負面影響是不可估量的。"


"德國經濟新聞"(Deutsche Wirtschaftsnachrichten)網站也於日前關注了同一話題,同樣以"貿易戰"為題分析了納瓦羅上位對中美貿易關係的影響。文章在引文中指出:"新的美國政府毫不含糊的表明了自己在貿易政策上的立場。它是抵制中國的。甚至不惜陷入一場軍事衝突。"


作者寫道:"中國問題的經濟學家和鷹派人物納瓦羅將成為美國經濟部新成立的工業和貿易秘書處的領導人。從中期角度來看,這將導緻美國的貿易政策產生巨變,可能和中國展開一場貿易戰。同時這也將給歐洲帶來負面的變化。"


"臥虎""致命"


文章指出:"納瓦羅和威爾伯·羅斯(Wilbur Ross)一道為特朗普設計了經濟政策方案。納瓦羅是一位來自加州的經濟學教授,撰寫過諸多有關中國貿易政策和其對美國影響的書籍。書名包括《致命中國》、《即將到來的中國戰爭》或者《臥虎:中國的軍國主義對世界其它地區意味著什麼》,這些都已經昭示了納瓦羅是以怎樣的態度看待中國的。"



"他要堅決徹底的遏制中國,因為他認為中國是美國未來的戰爭對手。納瓦羅不僅僅要修正惡劣及非法的貿易行為,而且還願意看到一場大範圍的軍事工業衝突。"



作者認為:"但這一切是虛偽和偽善的。在他出版的書籍、紀錄片和影片中,納瓦羅雖然無可厚非的批評了中國駭人聽聞的環境污染以及對勞動者的剝削。但是,新的特朗普政府幹的卻是同樣的事情。"



任琛(摘編)



摘編自其他媒體的內容,不代表德國之聲的立場或觀點

DW.COM


特朗普任命對华鹰派領導白宮貿委會


美國候選總統特朗普任命主張對華實施強硬貿易政策的經濟學家彼得·納瓦羅(Peter Navarro)負責計劃創立白宮的“國家貿易委員會”。(22.12.2016)



貨幣戰爭與“中國時代”


在全球各大經濟體拉幫結派,爭先恐後的建立自由貿易區的背景下,德語媒體分析稱,新一輪貨幣戰爭已經展開。另外,漢堡“中國時代”對批評性意見的包容,也受到關注。(22.11.2014)


德語媒體:貨幣戰爭,誰將出局?


週末的德語報刊,注意到了人民幣的國際化又進一步,以及中國將在非洲戰略要衝吉布提建立軍事後勤補給基地。(28.11.2015)



Kevin O'Leary's Story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mnCmmHs_XO8

org/wiki/Kevin_O'Leary



Jeff Jarvis 分享了 Michael Tippett貼文
Canada's Trump

Michael Tippett
Kevin O'Leary is the worst kind of business leader and I can't stand watching his BS on Dragon's Den. Great piece in National Observer about his business shenanigans. Do not take advice from this man.



The real (and shocking) story of Kevin O'Leary's business career


Is Kevin O’Leary a good or bad businessman? Buried in the back pages of the financial press last October was a story about the sale of his mutual…

WWW.NATIONALOBSERVER.COM

2020年3月28日 星期六

楊牧 (2):楊牧:《一首詩的完成》,《亭午之鷹》 楊牧傳奇論稿(鄭政恆) 楊牧:年表;「愛是心的神明……」何況 春天已經來到 ~節錄《春歌》; Michelle Yeh 奚密... 李金蓮《文訊 訪楊牧編選洪範選集的過程》;筆耕60年詩文雙絕為台灣留下永恆詩篇 楊牧 《一首詩的完成》。 柯靈《往事隨想》 別了,楊牧;一次致敬式的對話——懷念詩人兼學者楊牧( 陳平原) 楊牧:《葉珊散文集》《柏克萊精神》, 《搜索者》,楊牧詩集, 傳說,德譯本《蜘蛛.蠹魚.與我——楊牧...

楊牧:《一首詩的完成》,《亭午之鷹》


楊牧書房設在國立東華大學的圖書資訊中心內,自成專區。其由欽仰楊牧、同是花蓮人的和碩聯合科技董事長童子賢出資修建,面積100坪(約3570尺),狀若倒轉的凹字,整體設計以前後玻璃和上下四壁原木為基調,予人晶亮寬敞、沉實溫雅之感,內容則按「納、藏、讀、景」四大主軸來規劃,既收「納」老師歷年來付梓的著作及私人藏書,亦「藏」列其手稿、獎座獎狀(如1971年詩宗獎、2000年國家文化藝術基金會文藝獎、2013年美國紐曼華語文學獎等)、史料和電子資料;既分辟講堂區與閱讀區以進行閱/誦/解「讀」各種活動,亦不忘透過一扇扇明淨剔透的玻璃窗,導引周遭巒曇勝「景」入戶,與彬彬質文相映交集。
身處其間,從老師「葉珊時期」(1955-1972)的《水之湄》、《花季》、《葉珊散文集》到「楊牧時期」(1972- )的《瓶中稿》、《年輪》、《柏克萊精神》、《北斗行》等書,從〈佐倉.薩孤肋〉詩手稿到台大林文月教授簽贈的譯著《源氏物語》,從舊時寫學術論文用的手動打字機到新近獲頒的瑞典蟬獎(2016年)獎狀,我瀏覽端詳,浮想聯翩,眼前實物一一拼湊起老師的文教生涯:六十年代中以前在花蓮和台中完成小學至大學的教育,接着負笈美國;七十年代初取得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比較文學博士學位,以及西雅圖華盛頓大學教席;八十年代初升教授,繼續出版詩經、楚辭研究成果,部分時間在台大與清華客座;九十年代前半跨海執教於香港科技大學,後半回返花蓮,在國立東華大學擔任人文社會科學院院長;千禧年前半轉任中央研究院中國文哲研究所所長,後半自華盛頓大學榮休,定居台灣。如此長年往返於太平洋兩岸,在研究教學與文學創作之間,還開出了創立洪範書店(1976年)出版台灣文學經典至今的事業花朵。老師曾將家鄉花蓮海拔最高的奇萊山比喻做「偉大的保護神」,我則以為楊牧書房向「外」展示了老師六十年來筆耕不輟、著作等身的彪炳成就,對「內」更成為守護離散者的象徵:它先圍繞觀覽者以文字書籍數碼實物的精緻豐博,再環抱以花東縱谷山壑的巍峨蒼翠,如此層層寧謐,層層守護,安撫了原本因羈旅人事而焦躁疲憊的心靈。
我在書房待了約莫一小時後,按照約定來到校園另一頭的東華宿舍。當我重見闊別十數載的老師時,我再度感受到他神色氣度中那經由人文學養情懷與大自然融合淬煉而生的寧靜,一如昔囊,磅礡而不迫,堅毅且深邃。
一生大自然, 念念少年氣象
熟讀楊牧的人都知道大自然是他持之以恆的書寫命題,將之剔去則不復為楊牧文學。像《奇萊前書》(由八十年代中開始十年內完成的三本散文集《山風海雨》、《方向歸零》和《昔我往矣》編為一帙,2003年)與《奇萊後書》(2009年)合而為其自傳,個別篇章筆致或疏密有分,濃淡各異,卻總是離不開對山川大自然的勾勒繪擬,其中寫於不惑之年的〈接近了秀姑巒〉(收入《奇萊前書》),有一段文字可以拿來和我數小時前南來途中所見對讀:
……往南行的火車一開始,不消幾分鐘就進入縱谷地帶,左邊遠處是海岸山脈,右邊還是偉大的中央山脈。海岸山脈對我來說除了遙遠和陌生之外,甚麼感覺都沒有,不如右邊的大山那樣,似乎所有連綿和迤邐都是屬於我的。坐在火車上,我們最努力觀看的必然是右邊的大山,而我們就在那山腳下迂迴推進。
此段緬憶一九四四年美軍空襲花蓮,年僅四歲的楊牧隨雙親乘火車往花蓮南部疏散,沿途山景與我乘台鐵列車馳越宜蘭進入羅東後所見的大致相似,然而我畢竟只是過客,不像老師時值亂世有評比兩側山脈的心理需要。中年楊牧筆端的童稚楊牧「努力」向更嚴峻雄奇的中央山脈眺望,從中獲取拔高與歸屬感,不但為艱辛的童年帶來慰藉,也為生命共同體的持續提供了推進的力量。倒是距離他創作此文接近四十年後造訪的我,在同樣峰巒起伏的追逐中首先想起的,卻是那指謂山腰深處青翠縹緲的「翠微」一詞,以及在西雅圖華盛頓大學念書的美好歲月。
那是一九九六年,春寒料峭,我和另兩名研究生選修王靖獻(楊牧本名)教授的Seminar in Poetry,每周一個下午在高文館(Gowen Hall,亞洲語言與文學系以及東亞圖書館之所在)的課室裏和老師討論李杜詩。有一回讀到「暮從碧山下,山月隨人歸,卻顧所來徑,蒼蒼橫翠微」(李白〈下終南山過斛斯山人宿置酒〉)時,大家對「翠微」各有理解、翻譯和引據,為此相持不下。我當時除了翻查辭典、古文獻,也閱讀了老師一九八九年的散文〈崢嶸〉(收入《亭午之鷹》,1996年):「那青煙四起,寧靜和平,偶爾又低迴入谷,猶豫而成雲霧,頹然不再飄流,於是不知道從哪裏吹來宇宙間的小風一陣,攪亂了山谷裏寧靜和平的煙,或者雲霧,忽忽向丘陵下方沉落,沿翠微陂陀斜斜沉落,竟低低出觸及了湖水,冷冽,光潔,平整,無垠。」末了如何定案,而今我已了無印象,惟記憶猶深的是老師冷靜低沉的說話:「不與大山親近的人不會曉得『翠微』是何物。」華大教授們講譯古文,素有追求精準,在「雅」的墊托中落實「信」與「達」的傳統,這與老師講究以經歷體驗為認知的起點、想像的憑藉不謀而合。
回到宿舍書房的現時空間,回到大自然命題的對話中,較昔往清癯的老師款款而言:「你來時路上兩側山脈所見就是翠微。我小時候因為戰爭的關係,跟父母遷往南邊的瑞穗,當時經歷過的大自然,看到的東西,我都非常珍惜,想把它捕捉回來,所以就寫成了文字。」在眾多書寫花蓮大自然的詩文中,他特別提到自己珍愛的〈俯視——立霧溪一九八三〉(收入《有人》,1986年)和〈仰望——木瓜山一九九五〉(收入《時光命題》,1997年)。我讀過這兩首詩,認為它們雖然在寫作時間上相去十數載,但卻精神貫連,一由上往下瞅,一由下往上望,在「垂直的想像」中重新發現家鄉山川的內在力量,追索生命的本色。「你的理解沒錯。」老師進而解釋:「大自然就像浪漫主義詩歌裏的那樣,並不是我們白描,把它寫清楚,畫清楚就算了,我們有我們的commentary,我們有我們的意見,我們有我們想要給它的意義,讓大自然代表些什麼。大自然對我來說並不是只是背景而已,它直接干預到我們的思考、我們的想像等等。」
談到〈仰望〉時,老師遙指窗外木瓜山的方向說:「從花蓮到台東這一帶的山多有神秘動人的名字,但我偏要選最普通的『木瓜山』來寫,况且你也知道,李白曾作〈望木瓜山〉詩,我寫〈仰望〉也旨在向他致敬。」天寶十三年(公元754年),五十四歲的李白至池州青陽縣,望木瓜山時念及賜金放還後十年的漫遊生涯,乃作五言絕句:「早起見日出,暮見棲鳥還。客心自酸楚,况對木瓜山。」楊牧老師寫〈仰望〉時年紀稍長(五十七歲),還鄉榮任大學客座教授及創院院長,他遙接李白,固然將自己納入中國詩歌望木瓜山感慨半生飄泊的書寫傳統中, 但更重要的是另有胸襟興託。根據〈接近了秀姑巒〉中的理性歸納,花蓮南部峰巒共分三層,第一層有木瓜山、林田山、玉里山,高兩千公尺以上;第二層有武陵山、大檜山、二子山,接近三千公尺;第三層有奇萊山、能高山、白石山、安東軍山、丹大山、馬博拉斯山、大水窟山、三叉山、秀姑巒山,皆三千八百公尺以上。老師挑了三層山脈中最矮的木瓜山來寫,予以充滿敬意的「仰望」,不僅因為它「美目清揚回望我」,更因為它具有「超越的寧靜」的「少年氣象」,陡峭犀利,「不曾迷失」,「不曾稍改」,這種不受污染扭曲的原鄉本質吸引着長期經歷離散的老師「長年模仿」:
……/山勢縱橫不曾稍改,復以/偉大的靜止撩撥我悠悠/動盪的心,我聽到波浪一樣的/回聲,當我這樣靠著記憶深坐/無限安詳和等量的懊悔,昂首/看永恆,大寂之青靄次第漫衍/密密充塞於我們天與地之間——/我長年模仿的氣象不曾/稍改,正將美目清揚回望我/如何肅然起立,無言,獨白/以倏忽蒲柳之姿
被壓抑的身分認同
智利當代著名詩人巴勃羅.聶魯達(Pablo Neruda,1904-1973)在其《疑問集》第四十四首中曾如此詰問:「幼年的我哪裏去啦/仍在我體內還是消失了?」對老師而言,「幼年的我」顯然已「消失」於爾欺我詐的成年人社會,唯有從記憶裏的花蓮大自然中找尋回來。值得注意的是,在這找尋的過程中,大自然彷彿具有同理心,總是站在「幼年的我」這一邊,陪伴他直面生命的困擾。《奇萊前書》中有不少篇章明確提出身分認同遭受打壓的問題,如〈愛美與反抗〉憶述代表體制中心的校長如何「禁止學生講日語」,如何「闡述國語的優美和台語的卑俗」,旨在邊緣化本土弱勢族群,而這種傾斜不對等的權力和表達自由都在家鄉峰嶽的關切注目中:
奇萊山主山北峰高三千六百零五公尺,北望大霸尖山,南與秀姑巒和玉山相頡頏,遠遠俯視我們站在廣場上聽一個口音怪異的人侮辱我們的母語,他聲音尖銳,口沫橫飛,多口袋的衣服上插了兩隻鋼筆。他上面那頭顱幾乎是全禿的,這時正前後搖晃,我注視他,看,見他頭顱後才升起不久的國旗是多麼鮮潔,卻有一種災難的感覺。……奇萊山,大霸尖山,秀姑巒山齊將眼神轉投我們身上,多情有力的,投在我身上,然而悲哀和痛苦終將開始,永生不得安寧。
老師透露,在日據與二戰的大環境下,「我們的國語都是硬學的……許多外省老師連學都不學,說的其實是他們家鄉的土話」,平日在學校用日語和台語表達的學生都深受外省老師的歧視斥責,更甭說班上「巫」姓的布農族留級生了:「我現在無法想像當初主管戶籍登記的人為什麼那麼惡作劇,不但要他們放棄布農名字, 改取漢人的姓氏,而且非分配給他們一個『巫』字不可!……不但同學惹他,有時老師點名時也拿他的姓做文章, 開開他的玩笑。」
一九四五年,國民黨政府接替日本統治台灣,其後漠視在地台灣人與原住民的基本權益,且為了鞏固政治勢力,在軍民矛盾激化引發的二二八衝突中血腥鎮壓群眾,導致死傷慘重,緊接着實施長達三十八年的戒嚴。老師娓娓寫道:「那不幸是一個統治者在想盡辦法戕除特色的時代,他們希望能消滅個別的性格。全臺灣的學校,只要是戰前創立的,都只能以所謂光復節那一天為共同校慶日,而光復以前的歷史必須以空白視之,不存在。」官方歷史從來都是強勢的歷史,它打擊異質,壓抑主流以外的身分認同,為不同族群個體消音,而被邊緣化者要證明其存在,要爭取擁有的基本權利,不得不通過書寫,將所面對的諸多禁忌與所承受的種種傷害公諸於世。且看〈一些假的和真的禁忌〉(收入《奇萊前書》):
有一天來了幾個人,問我們櫃子裏有沒有武士刀。我們把當年日本人臨走相贈的長刀捧出來,交給他們;過幾天他們來通知,要我們去領回。我看到一把修長的武士刀應被攔腰鋸斷,鋒刃充公,剩下那半截斷刀發還。母親用那斷刀劈柴,用了許多年。
那長刀之斷, 是我童年後半期最鮮明的意象。
老師生於日據時代,童年家中鋪的是榻榻米,腳下穿的是木屐,但父母無時不忘提醒他是個台灣人;「隔壁住了一對幾乎完全講日本話的夫婦」,原來也是台灣人,「男人出來用日本話罵我腌髒,我也用一長串的日本話回罵他」;即連住在台北的阿姨後來見面也是「用日語輕聲叫我童年的小名」,「來回交換著台語和日語」(〈詩人穿著草絨的衣服〉,收入《奇萊後書》)溝通的。對他們來說,發還半截武士刀的舉措固然是終止外國殖民統治的象徵,但也是強制本土民衆歸順的暴力信號,老師在中年後還原這記憶時仍然印象鮮明,可見對打壓者厭惡至深。〈野橄欖樹〉(收入《奇萊前書》)寫進入中學之後政治繼續給人民帶來恐懼:
地方上許多有名望的人都捲進了政治糾紛裏,我們聽聞了許多槍殺和失蹤的事情,而監禁反而是不尋常的——這正是新舊制度的不同所在。……在我記憶裏,所有的大人都是不快樂的,警戒而小心,凡事不喜歡出頭,惟恐被人盤問。……有時夜半驚醒,是里長會同軍人和警察在敲門查戶口。
我讀奇萊二書,處處感受到弱勢族群生活在白色恐怖中的種種不安與不平,腦海中最鮮明的也是那處於「追求知識的心」與「早熟的感性」之間,寂寞沉靜卻又仗義敢言的少年楊牧形象,例如在面對孫姓公民老師掌摑高中部學長,斥罵後者講日語是亡國奴時,低年級的「我」毅然挺「聲」而出:「他是講台灣話啊,不是日本話。」「他說台語怎麼是亡國奴呢?」(〈愛美與反抗〉)這少年楊牧後來在海外繞了一大圈子,到八十年代回返台北客座於台大時,毅然一改個人多年作風,在創作純文學之外寫起針砭時弊、臧否人物的專欄文章來。
文學介入社會之必要
「看似平靜, 其實驚心動魄。」我跟老師提起來時途中的另一番景象:列車窗外每馳過一段碧綠山色,就會赫然冒出一簇巨型圓筒建築物,筆立於山麓,漆上「亞洲水泥」或「台灣水泥」之類的招牌大字。一路上竟有十幾處之多,讓我想起老師議論工業污染環境、破壞生態的文章〈生態保育的消息〉(收入《交流道》,1985年):
上星期有政府官員巡視花蓮縣,即席表示查德工業區將不興建水泥廠,而打算發展精密工業,並且以開闢觀光資源為首要計畫。……查德工業區位於太魯閣國傢公園邊緣,去過那裏的人都知道,隨著山林和海色逼近立霧溪口的那一片土地……清淨明潔依然是無懈可擊的;若教它讓水泥廠肆意污染,豈不是人類之愚蠢?……一個月來……令人憂慮的消息比較多些……新中橫公路規劃的路線穿越南投縣境內臺大實驗林,據說是為了銜接南橫,必須砍伐八公頃以上的雲杉。這一片雲杉是台灣公認最美麗的森林,每一株樹齡都超過三百年……臺灣電力公司設在墾丁國家公園裏的核能三廠,已經證實是嚴重破壞了附近海域的生態……
老師解釋:「水泥廠破壞生態的問題, 早在日據時代就有,八十年代加劇,財團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罔顧山地景觀、環保,以及原住民生活環境的問題。我在你提及的那篇文章中談到了,希望關心自然生態的人能積極探究化解。我相信年輕一代能想出更好的解決方法,重要的是他們要表達出來。」
自一九八三至八四年為期一年,老師為《聯合副刊》撰寫專欄「交流道」,這些關懷台灣社會、議論時事的文章有一半寫於台北,一半陸續寫於西雅圖,觸及面廣,既指陳自然生態遭破壞(如〈國家公園〉、〈生態保育的消息〉)、人為錯誤導致礦災空難(如〈失靈〉、〈昨日之魘〉),亦披露國民言論不自由(如〈禁書〉、〈發言權〉),更批評教育界領導層處事不當,眼界狹隘(如〈大學之內與外〉、〈大學的公與私〉)種種問題。被問到為何如此積極抒發己見,老師歸因於六十年代加州大學自由風氣的影響,尤其是敢於向政府示威抗議,挑戰政策的合理性,讓他意識到社會言論自由的可貴,堅持維護有意見就應當表達的基本人權。「不過,我是從事文學的,當時有朋友對我寫專欄不以為然,認為一個以創作現代詩為志業的人去動筆評論和詩詞不相干的問題是不務正業,但我執意為之。」面對某些讀者「溫和的責難和激動的反對」,老師繼續寫他敦厚雅肅的專欄文章,並在〈路上一年〉(收入《交流道》)一文中給予清晰的回應:「自古以來中國的讀書人有分知識分子和反知識集團兩種。前者以學術擴充良心,以良心支持理想,並且能大無畏地將他的理想攤開給世人參觀、檢驗、批判、接受、排斥;而所謂學術則是沒有門戶或科目界限的——願意忍受寂寞關在象牙塔裏讀書,並勇於窺牖戶知天下而介入社會的是知識分子,兩端缺其一都不是!」
在我看來,加州大學普遍反越戰的教育體驗為那寂寞沉靜卻又仗義敢言的少年楊牧提供了成長的契機,茁壯成一種端正沉着議人論事的「交流道精神」,並且伸延到後來的散文集《飛過火山》(1987年)、《人文蹤跡》(2005年),甚至是詩集《有人》(1986年)、《完整的寓言》(1991年)、《涉事》(2001年)中。例如《有人》中的〈關山月〉、〈行路難〉和〈班吉夏山谷〉等篇章, 都是「因為環境和外在現實直接衝擊而產生的」詩作;再如《完整的寓言》中的〈在一隊坦克車前〉、〈你也將活著回來〉,為八九六四天安門事件而哀痛;又如《涉事》中的〈失落的指環〉,諷刺俄羅斯侵略車臣,將詩筆伸向國際社會。當然,最是擲地有聲的要數一九八四年寫下的詩〈有人問我公理和正義的問題〉(收入《有人》),其第一節曾由陳克華、曾淑美、鴻鴻和楊小濱四位詩人朗誦,出現在電影《他們在島嶼寫作》中),它發聾振聵,不但影響台灣文壇學界深遠,在近十數年來香港社會運動頻密發生期間更是廣為文人知識分子所引用和討論,激發他們勇於對政治社會的不公義發聲。如斯種種,呼應了老師〈期待一個文學雜誌〉(收入《交流道》)一文所言:「文學不能漠視現實的政治局面,甚至必須正面對待它,原因一方面由於人終究是政治的動物,一方面也由於那局面和文學的發展關係太密切了。」
精確地叙述:心安理得,回到台灣
眼有不忍見者,耳有不忍聽者,詩人無以置身度外而屬文。老師視此為「磨練」,是「光陰遞嬗之中探知自我擴充的最大限度」,並以為「這樣絕不蹉跎,和時間並行成長,不斷地成長,在老去的過程裏肯定新生的血肉和神經。我們要以敏感的眼光觀察人間,以聰慧的耳朵諦聽社會,思索它,判斷它,撻伐譴責,或者(假如幸運的話)讚頌它。這些是我們詩的素材。詩之所不能或不願企及的,我們將以有力的散文為之,將天地間自然和人為的是非,無保留地暴露出來;若是我們心存公理和正義,若是意念能與神明相通,這一切工作就必然更厚植我們作為詩人的信心,淨化我們的企圖,凝聚我們的使命感」(〈社會參與〉,收入《一首詩的完成》,1989年)。
不管是介入社會,抑或融入大自然,老師思索並向讀者叙述詩為何物的努力不輟。這裏所說的「讀者」自然沒有國家地域之侷限,因為老師的著作早被譯成英、法、德、日、韓、荷蘭與瑞典等多種語言。像我從師母手中接過來的,就有合譯者洪素珊(Susanne Hornfeck)和汪玨的兩本德譯本,一是詩集Patt beim Go(和棋,2002年),一本是散文集Die Spinne,das Silberfischchen und ich(蜘蛛、蠹魚和我,2013年),而且據知黃麗明英譯的The Completion of a Poem:Letters to Young Poets(一首詩的完成)今年初已在荷蘭印行。再者,奇萊二書與《楊牧詩選》亦在二○一四、二○一五年陸續與中國大陸讀者會面。儘管如此,我仍然覺得老師從事文學是以台灣讀者為首要的。且看老師在二○○七年退休後,本可像他許多從美國中西部搬到灣區定居的朋友一樣,在西雅圖安享晚年,但他卻選擇回到台灣長住,所為者何?「心安理得。」老師一言以蔽之。細問之下,我才曉得原來早年華盛頓大學的同事曾經問他Why do you go back to Taiwan from time to time?老師的回答是because I want to be close to my people,這就是他「心安」之所依,「理得」之所據。
回想老師花費四年時間竟稿的經典之作《一首詩的完成》,採用十八封書簡的形式去深論抱負、大自然、記憶、歷史意識、社會參與、閒適等與詩息息相關的課題,闡述如何「以美的完成追求詩的真理」,他下筆傾訴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台灣的年輕詩人。再對照前文提到但沒有詳談的詩〈俯視——立霧溪一九八三〉,水光倒影中也彷彿已非人、山、川三方的上下對視,而是人與人的平等對視,老師與his people的相知對視:
假如有一次悉以你的觀點為準/深沉的太虛幻象在千尺峽反光/輕呼我的名字:仰望/你必然看到我正傾斜/我僥倖之軀,前額因感動/泛發著微汗,兩臂因平衡和理性的/堅持。你是認識我的/雖然和高處的草木一樣/我的頭髮在許多風雨和霜雪以後……
於玆,我聽明白了老師的沉吟:「於文學,我向來追求的是如何precisely地表達。」六十年來筆耕,大小題材、各式體裁,以及繽紛書寫手段的實踐與論析始終有着眾流匯於一川的趨勢。回返香港後,我在燈下重溫老師的著作,果然,翻到他寫於二○○四年的〈台灣詩源流再探〉(收入《人文蹤跡》,2005年)時, 這麼一行字赫赫出現眼前:「我們使用漢文字,精確地,創作台灣文學。」
(人物照片由作者提供,「楊牧書房」照片源自該臉書專頁)
文:吳耀宗
統籌:冼偉強、袁兆昌
編輯:袁兆昌







[楊牧的詩與政治]
香港《明報》刊出吳耀宗教授對楊牧的專訪,詩人第一次明白指出,詩應該可以干涉現實。當他的年紀越來越蒼老之際,對於詩的本質看得更為明白。從1980年代開始,他發表了「有人問我公理和正義的問題」後,對詩的態度已經非常清楚。縱然今天他慢慢顯露晚期風格,他在詩與現實之間的拿捏無疑是相當準確。

【明報專訊】知悉「楊牧書房」於去歲十一月十八日啟用,成為台灣重要的人文地標,我心嚮往,可惜人在香港,無緣躬逢其盛,乃兀自在鍵盤上抄寫二○…
NEWS.MINGPAO.COM|作者:明報即時新聞


【明報專訊】知悉「楊牧書房」於去歲十一月十八日啟用,成為台灣重要的人文地標,我心嚮往,可惜人在香港,無緣躬逢其盛,乃兀自在鍵盤上抄寫二○一五年九月出席電影《他們在島嶼寫作》詩會所朗讀解析的〈孤獨〉(收入楊牧《北斗行》,1978年):「孤獨是一匹衰老的獸/潛伏在我亂石磊磊的心裏/背上有一種善變的花紋/那是,我知道,他族類的保護色/他的眼神蕭索,經常凝視/遇遠的行雲,嚮往/天上的舒卷和飄流/低頭沉思,讓風雨隨意鞭打/他委棄的暴猛/他風化的愛……」。四月中旬,趁台北之行,兼有師母夏盈盈女士細心安排,我南下山綺海絢的花蓮,一償所願。


2020年3月24日 星期二

Richard Branson (2):Pumps £215m Into Virgin Group To Save Jobs




Richard Branson Pumps £215m Into Virgin Group To Save Jobs
simpleflying.com › richard-branson-virgin-jobs-mo...
13 時間前 - Airlines around the globe have been suspending flights and grounding aircraft. British Airways is one of these airlines.… Air Greenland. Jay Singh. Air ...


【航空業生死存亡之秋,他決定先保護員工】
在這波肺炎疫情中,航空業與旅遊業受創最深。維珍航空創辦人布蘭森說,接下來幾個月,班機停飛可能高達8成5。
在經過思索後,他決定設立2.5億美元(新台幣76.5億)計畫守護員工,不讓疫情威脅到員工生計。



Richard Branson on Meeting Donald Trump - Virgin

https://www.virgin.com/richard-branson/meeting-donald-trump

Oct 21, 2016 - Some years ago, Mr Trump invited me to lunch for a one-to-one meeting at his apartment in Manhattan. We had not met before and I accepted
英國維珍集團創辦人布蘭森(Richard Branson)以敢言著稱。.......


根據我與川普的個人經驗,我最擔心的,是他的報復心太重,如果他入主白宮,可能非常危險。一個想要成為自由世界領袖的人,竟然如此醉心於自我,而不是全球議題,非常令人擔憂。
看著美國大選結果揭曉,我不禁想起了我的孫兒女們。就像許多父母和祖父母必然在想的,我們希望自己的孩子成長於什麼樣的世界?川普的勝選,給年輕人傳達了什麼樣的訊息,特別是獲得成功所需的行為、原則和對待他人的方式?
我最關心的問題,是美國可能產生一個愈來愈保守反動的聯邦最高法院,讓近年來在平等、女權、移民和氣候變遷等議題上,許多人辛苦掙來的各項進展,面臨倒退的威脅。
國際上,我所認識的大多數企業領袖,對於川普當選後的美國,都感到非常擔憂。作為一個全球公民,我很擔心他說過的一些話,例如「我不相信全球暖化」。
全世界有九九%的科學家都曉得,我們正面臨一場災難,必須趕快採取行動,如果美國政府改變原先的承諾,那麼,我們可能無法阻止這場災難發生。
所以,萬一美國政府撒手不管,世界各地的企業領袖就必須挺身而出,在潔淨能源領域創造大量的工作機會,來應對氣候危機,保護我們的地球,要不然,我們的後代子孫將面臨很大的生存問題。
還有健保問題,全民健保是全世界人民應有的權利,我一直呼籲各國都應實施。美國的健保制度並非完美,仍有待改進。然而,一旦廢除現有的健保,意謂著數百萬美國人都將受害,其中大多數都會是窮人,他們又將回到從前的悲慘困境,沒錢就醫只好等死。要是川普願意認真評估這套制度,也許找企業界幫忙,改善不完美的地方,而不是廢除它,豈不是更好?

勞工得不到想要的改變

人民選擇川普,是因為想要改變,但如果川普執政後只照顧有錢人,不對最富有的一%加稅;如果退出貿易協定,造成美國的進口商品變貴,讓勞工荷包受損;如果遣送大量移民出境,造成美國勞動力縮水,衝擊經濟,這些投給川普的勞工階級,將成為最主要的受害者。
我只能祈禱,他身邊會有一群正派的人,而他會想當一個留下光榮政績的總統。
他必須說,「我將成為所有美國人民的總統,」而且他也必須有所妥協,因為有超過一半的選民並沒有投給他。
過去十二個月已顯示,在幾乎所有社會和經濟問題上,美國人有多麼分裂。競選過程中的激烈言辭更加深了這種分裂,充滿惡意的人身攻擊和各種難聽的話,讓我懷疑,還有什麼政治話語會比這些還要低級?
然而,現在不是製造更多分裂的時刻。我們感到遺憾,卻必須接受選舉的結果,我們必須冀望川普的某些言論只是說說而已,理智和民主制度的制衡,終將勝出。

分裂的美國無法領導世界

眼前的多極世界,特別需要美國展現領導力——不論是填補敘利亞和伊拉克的權力真空,阻止更多難民逃離家園,或是催促全球各大經濟體,趕快從「氣候談判」轉移到「氣候行動」,保護海洋免於無法挽回的破壞。
但是,美國唯有團結,才能迎接這些挑戰。一個分裂的美國,既不能領導,也無法激勵世界。
我的父母時常用欽佩的口吻,談起二戰時期美國出現的「最偉大的世代」(the Greatest Generation,又稱「美軍世代」),這個世代的人在遭逢重大危機時,團結在一起,拋開彼此的歧見,為了大我而發揮驚人的力量。
他們創造了一個被全世界當成拯救者和道德權威的美國;一個張開雙臂歡迎世界各地的難民、歡迎那些「蜷縮著且渴望呼吸自由氣息的群眾」(註:出自紐約自由女神像底座所刻的一首十四行詩)的美國。
他們勇於承擔人道責任,也從中獲得一個開放、正面的社會所帶來的巨大經濟和社會效益。
同時,這個世代所創造的美國,首度把人類送上了月球,證明只要有共同的願景和目的,再難的任務也有達成的一天。
全盛時期的美國,是一個以建設性的對話、運作良好的制衡機制——不是假消息、仇恨和頑固阻撓——而茁壯的民主國家;它是一個靠著歡迎世人都來追求「美國夢」而欣欣向榮的國家。

未來,不是單由一個人決定

兩位偉大的美國領導人說過的話,浮現在我的腦海:
「人類道德的軌跡綿長,但它終歸正義。」——金恩博士
「『一切都會過去的,』這句話表達得多麼真切啊!對那些得意洋洋的人是多麼大的警示,而對那些深陷痛苦的人又是多麼大的慰藉。這一切,都會過去的。」——林肯
消弭撕裂,讓人民恢復對政治體制的信念和信心,將是巨大的挑戰。這次選舉,對美國的集體心靈、對政治領導人的合作意願,無疑都已造成了持久的傷害。
但還有許多事情要做:維護民主進程、挺身對抗種種的不包容,並且在眼前這些充滿挑戰的艱難時刻,相互支援。畢竟,我們的世界會變成什麼模樣,不是單由一個人來決定——而要靠我們所有人來塑造(It's up to all of 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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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lie Chaplin and Russian prima ballerina Anna Pavlova. “The Great Dictator


Charlie Chaplin
~Charlie Chaplin, from “The Great Dictator
可能是 2 個人和文字的黑白圖像



 Charlie Chaplin and Russian prima ballerina Anna Pavlova


Anna Pavlovna Pavlova, 1881年2月12日 - 1931年1月26日 芭雷舞

Sir Charles Spencer Chaplin KBE (16 April 1889 – 25 December 1977)


With Charlie Chaplin in Hollywood: The Pavlova Project
pavlovaproject.com › gallery › hollywood


With Mary Pickford Mary Pickford, “America's Sweetheart,” was the film world's first female millionaire. She felt a great kinship with fellow superstar Anna Pavlova, and took an interest in filming her dancing. Pavlova agreed to test out this new medium during her 1925 visit to Hollywood.


A Most Stylish Immortal Swan - Anna Pavlova – Modig
shopmodig.com › blogs › dressing-vintage-blog › a...


2014/07/02 - -Charlie Chaplin. But if Ballet isn't your thing, don't worry. Anna Pavlova wasn't only a ballerina, she was arguably one of the first International Superstars of the 20th century! She was a pioneer of sorts who took ballet on the ...


Chaplin is "For The Ages" — Charlie and Anna Pavlova ...
chaplinfortheages.tumblr.com › post › charlie-and-a...



2018/04/10 - Charlie and Anna Pavlova (Russian prima ballerina), Chaplin Studios, circa 1922. ““She never failed to affect me profoundly. Her art, although brilliant, had a quality pale and luminous, as delicate...






黑白 With Chaplin, 1922. Photo © Roy Export, SAS    33歲+41歲

Charlie and Anna Pavlova (Russian prima ballerina), Chaplin Studios, circa 1922.
“She never failed to affect me profoundly. Her art, although brilliant, had a quality pale and luminous, as delicate as a white rose-petal. As she danced every move was the centre of gravity. The moment she made her entrance, no matter how gay or winsome she was, I wanted to weep.”
“It was a tragedy that the speed of the old cinema failed to capture the lyricism of her dancing, and because of that her great art has been lost to the world.”
Charles Chaplin - My Autobiography pg 191


With Charlie Chaplin in Hollywood

Historical Information

Charlie Chaplin was fascinated with dancers, so it is no wonder that he found the slight, ethereal Pavlova absolutely enchanting. He confessed that when he saw her dance, he was in tears, over “…the tragedy of her perfection.” This photo of the two friends, she dressed not in tutu but stylish suit, and he without moustache, baggy pants and bowler, reveal an unmistakable connection not easily put into words. Perhaps it was that they both lived with the same irreconcilable condition: the reality of a sensational celebrity status and a deep, unattainable longing for a private life.




Charlie and Russian prima ballerina Anna Pavlova, Chaplin Studios circa 1922.
Charlie and Russian prima ballerina Anna Pavlova, Chaplin Studios circa 1922.

假(顏色合成)照片?Anna Pavlova & Charlie Chaplin, so beautiful and Art Dec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