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ng Kong People’ and a Fading Identity
Many who celebrated the return to Chinese rule say they would rather identify with their city than with their nation.
到了我這個年紀
9,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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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展我有一本新書,書名是《一個人是一生行為總和》,許多文章是這裏發表過的小品文,書前寫了一篇長序:「到了我這個年紀」,講人活到78歲時一些心事。
去年底,我出版了《香港思潮》,在這書的發布會上,我回應之前一個網台節目對我過去經歷的討論和批評,我說,有些批評是意見不同,那沒有關係,討論嘛;有些是偏離事實了,不過我也不準備糾正或辯解。到了我這個年紀,我不在意別人怎麼看我,怎麼說我,最重要的是我自己怎麼看自己。一個人是他一生行為的總和。一生行為,總有做對的做錯的,總和來看,自己是不是一直忠於自己,至為緊要。
許多回應聚焦在「最重要的是我自己怎麼看自己」這句。但這不是我事先想好的話。「一個人是他一生行為總和」也不是我事先想到的。這幾句話怎麼會突然跑到我腦海裏呢?是因為我首先想到的是「到了我這個年紀」。儘管沒有人知道自己會活多久,但到了這年紀,應該知道什麼事情都會發生。二十多年前,劉賓雁來香港,在歡迎他的餐會上,許多人講了好多贊美他的話。餐後他對我說,怎麼像是追悼會?我失笑了,因為追悼會講的都是死者的好話,不會有人說壞話。但人的一生,怎麼可能如追悼會所說的那樣?一個人若回顧自己走過的路,當然有好有壞,有對有錯,有想做而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做的事,也做了些想做的事,於是,法國作家馬爾羅說的「一個人是他一生行為的總和:他所做的,和他能做的。」應該是一個人的一生總結,也無可避免的,我會以此回顧一生。(下週續)
18.6.2014 (蘋論)
(蘋論)
做文明的Hongkonger 還是野蠻的中國奴
上月23日,港澳辦主任王光亞接見訪京的港區省級政協聯誼會代表,談到中港矛盾時說,希望香港人明白兩地文明程度不同,應增進相互理解。王光亞又說內地會研究如何更好地執行自由行政策,例如教育內地人出境外遊時應作出的文明行為。
《來生不做中國人》一書作者鍾祖康,最近出了本新書《向中國低文明說不》,自序的題目是「野蠻人能夠統治文明人嗎?」開頭就提到中國政府多次向國民頒布出國旅遊的文明行為指南,他說:「文明國家的民眾絕對不需要這樣的外遊文明行為指南,低文明國家的民眾則即使三令五申也無用,若提示一下就能馬上遷善,那就算不上是低文明了。」他又指出,對香港破壞最大的,不是不太文明的中國遊客,而是極不文明的中國政府。指望極不文明的政府,教育不太文明的國人嗎?
《中英聯合聲明》和以之為根據撰寫的《基本法》,算得上是文明的文件,基本上採取法律用語,儘管所謂「高度自治」有多高並不明確,但「除外交和國防屬中央人民政府管理外,香港特別行政區享有行政管理權、立法權、獨立的司法權和終審權」,再加上《基本法》22條規定中央所屬各部門、各省、自治區不得干預香港自行管理的事務,已經算是相當明確的「分權」法律文件了。文明人是否應該按照這個法律文件處事呢?
但中共國的國務院新聞辦近日拋出一個白皮書,基礎不是法律,而是儒家大師徐復觀所指出的中國政治文化最大詬病的「血緣政治」。毛孟靜昨天撰文指出,白皮書全文講「愛國」兼種族字眼有:「香港同胞」18次;「祖國」12次;「中華民族」4次;「中華兒女」2次;「血濃於水」1次;「愛國」7次,包括兩個「愛國愛港」。
徐復觀認為,自秦以來政治文化由血緣政治延伸到社會的講關係、講人情,而不是以法律、制度為依歸,使中國的政治始終未能實現現代文明。社會學家費孝通認為,中國社會是一個「熟人社會」,而非契約社會,它以血緣關係維繫,「人和人的權利和義務根據親屬關係來決定」。血緣政治在全社會蔓延,使中國歷代的官員選拔無一例外地滋生弊端和腐敗。
「血濃於水」並非中國成語,它源自中世紀德國的種族主義語言,1859年美國海軍准將Josiah Tattnall在遠東,違反美國的中立原則,指揮美國艦隊協助在大沽口與中國作戰的英國艦隊時,說了一句「Blood is thicker than water」,使這句話成為名言。這句種族主義語言,雖然在歷史上有「帝國主義侵華」的記憶,但因為同中國的血緣政治投合,所以常被中國民族主義者取用。
白皮書一反《基本法》以法律語言來界定香港特區與中央的分權關係,而是用血緣政治的語言去講「愛國」。它本質上屬於未實現現代文明的野蠻人的文件。筆者一位在英國和香港完成法律學位課程的年輕朋友,日前經過羅湖口岸,她拒絕接受一本派給她的白皮書,她說報上看過有關內容,覺得同文明社會的觀念南轅北轍。她不拿這個免費派發的小冊子的原因,是怕自己忍不住會當場撕掉它。她很奇怪為什麼梁愛詩、譚惠珠、林新強這些受西方法律教育的人,會說出奉迎這個野蠻人文件的話?他們是受了人治社會的血緣政治影響而渾忘了所學的基本法治精神呢,還是基於個人政治經濟利益和名位的考慮?
和平佔中原定後天舉行的全民投票,其電子投票平台,遭國家級網絡攻擊至系統癱瘓。YouTube拒絕刊登呼籲市民參加6.22投票的廣告。李克強訪英國,計劃藉着與英方簽署多份總值逾2,300億港元的經濟協議之際,要求英方再簽署一份中英聯合聲明落實成果的文件。這樣的文件不用問都知道是邀請英國一起來強姦香港市民的意志,但基於巨額利益的考慮,英國很可能還是會簽。
強權就是真理?美國前總統尼克遜說過:儘管強權不能代替真理,但真理往往敵不過強權。香港人今天應該把這句話反其意用之:儘管真理往往敵不過強權,但強權永遠無法代替真理。
筆者學法律的年輕朋友說,讀到梁愛詩、譚惠珠、林新強這些談話,她覺得對學法律的她自己來說也是羞辱。香港人如果在野蠻人的白皮書羞辱之下,在強權硬壓之下,在一批無恥的蠅營狗苟的政界法界領袖胡言亂語的侮辱下,而仍然無動於衷,對6.22投票、7.1遊行、佔中不聞不問,那麼就乾脆不要做引以自豪的Hongkonger了,甘心去做強權之下的中國奴吧。(https://www.facebook.com/mrleeyee)
(蘋論)
做文明的Hongkonger 還是野蠻的中國奴
上月23日,港澳辦主任王光亞接見訪京的港區省級政協聯誼會代表,談到中港矛盾時說,希望香港人明白兩地文明程度不同,應增進相互理解。王光亞又說內地會研究如何更好地執行自由行政策,例如教育內地人出境外遊時應作出的文明行為。
《來生不做中國人》一書作者鍾祖康,最近出了本新書《向中國低文明說不》,自序的題目是「野蠻人能夠統治文明人嗎?」開頭就提到中國政府多次向國民頒布出國旅遊的文明行為指南,他說:「文明國家的民眾絕對不需要這樣的外遊文明行為指南,低文明國家的民眾則即使三令五申也無用,若提示一下就能馬上遷善,那就算不上是低文明了。」他又指出,對香港破壞最大的,不是不太文明的中國遊客,而是極不文明的中國政府。指望極不文明的政府,教育不太文明的國人嗎?
《中英聯合聲明》和以之為根據撰寫的《基本法》,算得上是文明的文件,基本上採取法律用語,儘管所謂「高度自治」有多高並不明確,但「除外交和國防屬中央人民政府管理外,香港特別行政區享有行政管理權、立法權、獨立的司法權和終審權」,再加上《基本法》22條規定中央所屬各部門、各省、自治區不得干預香港自行管理的事務,已經算是相當明確的「分權」法律文件了。文明人是否應該按照這個法律文件處事呢?
但中共國的國務院新聞辦近日拋出一個白皮書,基礎不是法律,而是儒家大師徐復觀所指出的中國政治文化最大詬病的「血緣政治」。毛孟靜昨天撰文指出,白皮書全文講「愛國」兼種族字眼有:「香港同胞」18次;「祖國」12次;「中華民族」4次;「中華兒女」2次;「血濃於水」1次;「愛國」7次,包括兩個「愛國愛港」。
徐復觀認為,自秦以來政治文化由血緣政治延伸到社會的講關係、講人情,而不是以法律、制度為依歸,使中國的政治始終未能實現現代文明。社會學家費孝通認為,中國社會是一個「熟人社會」,而非契約社會,它以血緣關係維繫,「人和人的權利和義務根據親屬關係來決定」。血緣政治在全社會蔓延,使中國歷代的官員選拔無一例外地滋生弊端和腐敗。
「血濃於水」並非中國成語,它源自中世紀德國的種族主義語言,1859年美國海軍准將Josiah Tattnall在遠東,違反美國的中立原則,指揮美國艦隊協助在大沽口與中國作戰的英國艦隊時,說了一句「Blood is thicker than water」,使這句話成為名言。這句種族主義語言,雖然在歷史上有「帝國主義侵華」的記憶,但因為同中國的血緣政治投合,所以常被中國民族主義者取用。
白皮書一反《基本法》以法律語言來界定香港特區與中央的分權關係,而是用血緣政治的語言去講「愛國」。它本質上屬於未實現現代文明的野蠻人的文件。筆者一位在英國和香港完成法律學位課程的年輕朋友,日前經過羅湖口岸,她拒絕接受一本派給她的白皮書,她說報上看過有關內容,覺得同文明社會的觀念南轅北轍。她不拿這個免費派發的小冊子的原因,是怕自己忍不住會當場撕掉它。她很奇怪為什麼梁愛詩、譚惠珠、林新強這些受西方法律教育的人,會說出奉迎這個野蠻人文件的話?他們是受了人治社會的血緣政治影響而渾忘了所學的基本法治精神呢,還是基於個人政治經濟利益和名位的考慮?
和平佔中原定後天舉行的全民投票,其電子投票平台,遭國家級網絡攻擊至系統癱瘓。YouTube拒絕刊登呼籲市民參加6.22投票的廣告。李克強訪英國,計劃藉着與英方簽署多份總值逾2,300億港元的經濟協議之際,要求英方再簽署一份中英聯合聲明落實成果的文件。這樣的文件不用問都知道是邀請英國一起來強姦香港市民的意志,但基於巨額利益的考慮,英國很可能還是會簽。
強權就是真理?美國前總統尼克遜說過:儘管強權不能代替真理,但真理往往敵不過強權。香港人今天應該把這句話反其意用之:儘管真理往往敵不過強權,但強權永遠無法代替真理。
筆者學法律的年輕朋友說,讀到梁愛詩、譚惠珠、林新強這些談話,她覺得對學法律的她自己來說也是羞辱。香港人如果在野蠻人的白皮書羞辱之下,在強權硬壓之下,在一批無恥的蠅營狗苟的政界法界領袖胡言亂語的侮辱下,而仍然無動於衷,對6.22投票、7.1遊行、佔中不聞不問,那麼就乾脆不要做引以自豪的Hongkonger了,甘心去做強權之下的中國奴吧。(https://www.facebook.com/mrleeyee)
李怡
這星期介紹一段美國前總統杜魯門說過的話:
「我找到了對孩子提出忠告的最好方法,那就是設法發現他們想做什麼,然後鼓勵他們去做。」
杜魯門(Harry S. Truman,1884-1972),1945到1953年的美國總統。以友善和謙遜聞名,他的不少名言,如「責無旁貸」(The buck stops here!)和「怕熱就別進廚房」等等,都家喻戶曉。
有人說,東方專制主義造成的社會文化是「殺子文化」,也就是樣樣事情都由長輩為後輩安排。在長輩還在的時候,後輩即使有理想,有好主意,都無從發揮。
而西方個人主義的社會文化,則是「殺父文化」, 也就是年輕人早早就自行其事,撇開父輩和老人走自己道路。父輩永遠是對子女的獨立不放心的。杜魯門的勸喻是不要代替子女作選擇,而是發現他們想做什麼就鼓勵他們去做。
對年輕人的幼稚,魯迅說:幼稚對於老成,有如孩子對於老人,決沒有什麼恥辱;作品也一樣,起初幼稚,不算恥辱的。因為倘不遭了戕賊,他就會生長,成熟,老成;獨有老衰和腐敗,倒是無藥可救的事!
早前李嘉誠談到選舉制度時說:要85歲的人,為17歲的人定義一切,那是很危險的事。也都是同樣意思。上年紀的人,不要擋住年輕人勇往直前的路。
民進黨前主席林義雄上周宣佈,將從今天(22日)起在台北市義光教會展開無限期「禁食」行動,表達停建核四的決心,直到當局回應。他強調,越來越多人民認識到台灣並不缺電,核四興建根本不必要,更重要的是,核四爭議不單是要不要電的問題,更是要不要命的選擇。 林 義雄是美麗島軍法審判的8位受刑人之一,他的從政坎坷和對信念的堅持,台灣人所共知。他已寫好遺書,加以一向表現意志力堅強,無人能勸止。他宣佈「禁食」 後,即引起台灣社會震驚,他的熟朋友哭着表示擔心他年事高(72歲),身體受不住;行政院長江宜樺希望他的家人朋友勸告他不要自殘;民進黨要求立院增加議 程,排審非核家園案;反核人士考慮加入禁食行列;反核、勞工團體陸續上街頭,很可能引致大規模社運。 與香港剛過去和將要來的絕食比,吾欲無言。 沒有獨立,就沒有進步 |
週三收到資深傳媒人凝緣給我的電郵,說:「讀了今日《蘋論》熱血沸騰」,並送我幾行聞一多的詩句:「有一句話說出就是禍,/有一句話能點得着火。/別看五 千年沒有說破,/你猜得透火山的緘默?/說不定是突然着了魔,/突然青天裏一個霹靂,/爆一聲:『咱們的中國!』……」信上說:「只要把『五千年』改成三 十年(一九八四中英聯合聲明),把『中國』改作『香港』,這詩簡直就是為先生你度身定做的:着了魔的李怡青(晴)天裏一個霹靂,爆出了一聲七百萬人敢想不 敢講的香港夢。」
聞一多這首詩題目是《一句話》,我也記得,拿來形容我為「港獨」正名而寫的文章是謬獎了。目前在香港還有言論自由,至於寫文章惹 禍這種事即使在有言論自由的地方都難免遇到,小心未必不惹禍,率性也不見得就是禍。從事寫作就不能顧忌多。「國王什麼衣服都沒穿」這種話,小孩會說,從事 寫作的成年人不是更應該有人說嗎?
我不是探討「港獨」的現實可行性,或獨立的法理。我只是釐清「獨立」的相反狀態不是「統一」,而是「依附」,認 為中國人應該擺脫二千多年專制主義帶來的依附奴性。「統一」的觀念,應該是各個獨立邦的「united」,而不是專制主義的「一統」,後者是指在中央集權 之下,地方、團體甚至個人對中央的依附關係即奴隸關係。以一統思維去爭民主,怎麼會成功?
有網友留言說:「獨立是一種美德,我希望我的小孩人格是獨立的,思想是獨立的,將來等他們長大了經濟也是獨立的。」沒有獨立,就只有因循而沒有進步,個人、組織、地方,都如此。
蘋論:港獨主張是香港民主的思想火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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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花學運領袖林飛帆接受港台青年組織「看見香港」訪問,他認為香港有比台灣更成熟的公民社會,但受制於所謂一國兩制,政制令民主倒退,他說「香港不只要普選,香港要獨立。」認為「港獨」才是香港民主的出路。
「港獨」,即使在港英時代,英國和香港人都不認為是現實的選項。不僅如此,由於香港人歷來政治冷感,過去關心政治的人也都只是關心中國政治,傳統的中國「大一統」觀念根深柢固,在這種觀念支配下,統一是天經地義,獨立則大逆不道。不僅港獨不能提,連台獨、藏獨、疆獨都提不得。提倡獨立,不是被懷疑背後有外國勢力支撐,就是民族罪人。這種觀念,連大陸和香港的民主人士都無法擺脫。大陸民運人士雖然反共,但往往一講到台獨、藏獨,大一統民族意識就冒起。曾有大陸民主人士訪問台灣,他們在與民進黨人座談時表示,台獨的思想根源是大陸沒有民主,如果大陸民主了,兩岸順理成章就民主統一,台獨也就沒有必要了。民進黨人則認為大陸民主不民主跟台灣無關,總之不要統一。
2000年民進黨執政,香港立法會通過一個反台獨議案,全體議員包括民主派都投贊成票,只有吳靄儀棄權。台灣獨不獨跟香港有啥相干,但香港的政治氣氛就是反台獨。直到上個月的民調,儘管年輕人中支持台獨的已佔58%,但不計年齡的市民中,反台獨的仍佔大多數,反對淨值為29%。至於藏獨,支持者僅佔14.8%,不贊成的就有65.9%。可見,從市民到民主派,大一統都是主流意識。台獨、藏獨尚且如是,就別提港獨了。
獨立,英文是independent,它的造詞結構從dependent而來,指的是與依賴、依附相反的狀態。它的反義詞不是統一(united),統一是指與分裂相反的狀態,是先有分才有合(統一)。一個獨立的人,指其有獨立的思想、獨立的人格、有自主意識及自由意志。未必指這人能自給自足,而是它的行為與抉擇基本上不受他方影響。
中國二千多年的專制主義,如魯迅所說,人民若不是處於「暫時做穩了奴隸的時代」就是處於「想做奴隸而不得的時代」。兩種狀態都是人民對專權統治者的依附、依賴,即與獨立相反的狀態。中國人幾乎與生俱來的大一統觀念是長期專制政治形成的。而近60多年,專制主義只有更加強化。
爭民主的最重要條件,是社會主流尤其民主人士必須有獨立自主的意識。台灣在兩蔣時代,台獨被指為叛亂集團,社會不僅不能有台獨行動甚至不能有台獨言論。直至1980年美麗島軍法大審,涉案人在法庭上提出:台灣應該有宣傳台獨的言論自由。這一個屬於言論而不是行動觀點的論述,掌權者在西方國家關注下不能不認可,並從而被台灣社會普遍認同,獨立的言論從此名正言順,社會也就開始擺脫大一統的依附思想意識。到1992年修正刑法100條,台獨主張被列為純屬言論自由,由此而使爭取台灣本土民主的運動走上康莊大道。
港獨主張和台獨主張一樣,是言論自由,是主張,不是採取行動成立「香港國」或「台灣國」。提出獨立,是要在社會意識上力求擺脫依附觀念的大一統,這是爭取民主的思想火種。事實上,《基本法》所定下的一國兩制、高度自治、港人治港,主導的意識也是香港本地的獨立自主,而絕非大一統架構。毛澤東1920年主張「打破沒有基礎的大中國建設許多的小中國」,是因為「中國四千年政治,皆大架子大規模大辦法。結果外強中乾,上實下虛,上冠冕堂皇,下無聊腐敗……。」當時就有人提出聯邦制,但毛澤東認為先要有「邦」才能「聯」,所以主張各地努力建「邦」。
觀照中國歷史,國家處分裂狀態,人民生活都較為安樂;國家處一統狀態,人民受盤剝壓迫最嚴重。大一統束縛人的獨立思想和自主創造力。春秋五霸戰國七雄,是中國文化最輝煌的時代。意大利北部在14世紀分裂為幾個城邦,是文化鼎盛的文藝復興時期。口頭說民主卻受大一統觀念荼毒的人,實際上無法擺脫依附強權的意識,乞求恩賜民主只可以討一點權力的殘羹剩飯。
所有的人類歷史,有沒有出現過一個地方,向更高的絕對權力爭取民主而能爭取到的呢?沒有。任何地方的民主,都是立足本土,以獨立自主的精神抗爭,民主才得以實現。香港的民主道路,似乎越走越窄,癥結何在?林飛帆說「港獨」才是香港民主的出路,並非不現實,也不是無稽之談。值得香港人特別是民主派去想想。(https://www.facebook.com/mrleeyee)
周一至周六刊出
李怡
「港獨」,即使在港英時代,英國和香港人都不認為是現實的選項。不僅如此,由於香港人歷來政治冷感,過去關心政治的人也都只是關心中國政治,傳統的中國「大一統」觀念根深柢固,在這種觀念支配下,統一是天經地義,獨立則大逆不道。不僅港獨不能提,連台獨、藏獨、疆獨都提不得。提倡獨立,不是被懷疑背後有外國勢力支撐,就是民族罪人。這種觀念,連大陸和香港的民主人士都無法擺脫。大陸民運人士雖然反共,但往往一講到台獨、藏獨,大一統民族意識就冒起。曾有大陸民主人士訪問台灣,他們在與民進黨人座談時表示,台獨的思想根源是大陸沒有民主,如果大陸民主了,兩岸順理成章就民主統一,台獨也就沒有必要了。民進黨人則認為大陸民主不民主跟台灣無關,總之不要統一。
2000年民進黨執政,香港立法會通過一個反台獨議案,全體議員包括民主派都投贊成票,只有吳靄儀棄權。台灣獨不獨跟香港有啥相干,但香港的政治氣氛就是反台獨。直到上個月的民調,儘管年輕人中支持台獨的已佔58%,但不計年齡的市民中,反台獨的仍佔大多數,反對淨值為29%。至於藏獨,支持者僅佔14.8%,不贊成的就有65.9%。可見,從市民到民主派,大一統都是主流意識。台獨、藏獨尚且如是,就別提港獨了。
獨立,英文是independent,它的造詞結構從dependent而來,指的是與依賴、依附相反的狀態。它的反義詞不是統一(united),統一是指與分裂相反的狀態,是先有分才有合(統一)。一個獨立的人,指其有獨立的思想、獨立的人格、有自主意識及自由意志。未必指這人能自給自足,而是它的行為與抉擇基本上不受他方影響。
中國二千多年的專制主義,如魯迅所說,人民若不是處於「暫時做穩了奴隸的時代」就是處於「想做奴隸而不得的時代」。兩種狀態都是人民對專權統治者的依附、依賴,即與獨立相反的狀態。中國人幾乎與生俱來的大一統觀念是長期專制政治形成的。而近60多年,專制主義只有更加強化。
爭民主的最重要條件,是社會主流尤其民主人士必須有獨立自主的意識。台灣在兩蔣時代,台獨被指為叛亂集團,社會不僅不能有台獨行動甚至不能有台獨言論。直至1980年美麗島軍法大審,涉案人在法庭上提出:台灣應該有宣傳台獨的言論自由。這一個屬於言論而不是行動觀點的論述,掌權者在西方國家關注下不能不認可,並從而被台灣社會普遍認同,獨立的言論從此名正言順,社會也就開始擺脫大一統的依附思想意識。到1992年修正刑法100條,台獨主張被列為純屬言論自由,由此而使爭取台灣本土民主的運動走上康莊大道。
港獨主張和台獨主張一樣,是言論自由,是主張,不是採取行動成立「香港國」或「台灣國」。提出獨立,是要在社會意識上力求擺脫依附觀念的大一統,這是爭取民主的思想火種。事實上,《基本法》所定下的一國兩制、高度自治、港人治港,主導的意識也是香港本地的獨立自主,而絕非大一統架構。毛澤東1920年主張「打破沒有基礎的大中國建設許多的小中國」,是因為「中國四千年政治,皆大架子大規模大辦法。結果外強中乾,上實下虛,上冠冕堂皇,下無聊腐敗……。」當時就有人提出聯邦制,但毛澤東認為先要有「邦」才能「聯」,所以主張各地努力建「邦」。
觀照中國歷史,國家處分裂狀態,人民生活都較為安樂;國家處一統狀態,人民受盤剝壓迫最嚴重。大一統束縛人的獨立思想和自主創造力。春秋五霸戰國七雄,是中國文化最輝煌的時代。意大利北部在14世紀分裂為幾個城邦,是文化鼎盛的文藝復興時期。口頭說民主卻受大一統觀念荼毒的人,實際上無法擺脫依附強權的意識,乞求恩賜民主只可以討一點權力的殘羹剩飯。
所有的人類歷史,有沒有出現過一個地方,向更高的絕對權力爭取民主而能爭取到的呢?沒有。任何地方的民主,都是立足本土,以獨立自主的精神抗爭,民主才得以實現。香港的民主道路,似乎越走越窄,癥結何在?林飛帆說「港獨」才是香港民主的出路,並非不現實,也不是無稽之談。值得香港人特別是民主派去想想。(https://www.facebook.com/mrleeyee)
周一至周六刊出
李怡
【蘋論:太陽花給香港人的啟示】——李怡
全文:http://bit.ly/1lWiXAy
「香港過去的CEPA、自由行,就是香港人只看到一時的經濟利益,但求就手搵快錢,而放棄香港吸引國際旅客的城市特質。當自由行的暴發戶擠滿街頭,世界各地旅客就裹足了。」
「甚麼是尊嚴?根據康德的說法,人的尊嚴體現在人是一個自主行動者,自由意志是其核心要點。如果一個人一個族群沒有自主性,就只是奴隸或奴才,沒有尊嚴可言。因此,如果我們認同台灣有本土意識的自主尊嚴,那麼香港人也應有這種自主尊嚴,沒有自主意識的人也沒有資格爭民主。這是太陽花給香港人最大的啟示。」
林行止:為中為台問英九 財神瘟神趙公明
十多二十年前(應在回歸初期),筆者在這裏以「雍齒封侯」(《史記.留侯世家》;此典故筆者多次援用,不贅)為喻,希望北京能夠切切實實貫徹對港人的承諾,讓香港真的「五十年不變」、「高度自治」,除了這會保障香港持續發展之外,尚可藉此給台灣「留個好印象」、「做個好榜樣」,進而有助台灣順利「投入祖國懷抱」,達成「兩岸統一」的歷史目的。
在回歸初期,中國對香港的確頗為優容、非常遷就,幾乎可說香港要什麼便給什麼;可是,當中國全面崛起時,「一闊臉就變」,高高在上不可一世(condescension)的劣根性馬上浮現,對香港內政多方干預,最初還猶抱琵琶,近年已不再避嫌,站到台前指點江山;而最讓港人感到不是味兒的是,北京一再挑選不得民心不孚眾望的「心腹」為行政長官,令不滿的民情沸騰,上街抗議政府庸政誤人、矮化香港、赤化香港(這是遲早必行之策,不然何以在二○四七年和祖國無縫融合;但這種變化似乎來得太早了)的示威遊行,幾乎無周無之,令香港成為國際傳媒筆下的「示威之都」;而最令有民主意識和獨立思想的港人憤慨的是,北京還欲憑京意擺布香港的普選……。 (節錄)
http://bit.ly/1jsY9QG
雍齒(?-前192年),秦末漢初泗水郡沛縣人。原為沛縣世族。 秦二世皇帝元年(前209年),劉邦反秦稱沛公,雍齒隨從。但雍齒素輕劉邦,翌年,在劉邦最困難的時候,雍齒獻出了豐邑投靠了魏國周市,劉邦大怒,數攻豐邑而不下,只好到薛(今山東滕州)投奔項梁,劉邦因此對雍齒非常痛恨。後雍齒屬趙,再降劉邦。 高祖六年(前201年),漢高祖劉邦恩賞功臣封為列侯。但聽說有人不服,天天發牢騷,劉邦問計於張良,張良說「陛下最恨誰就先賞誰,這樣所有人才有得賞的希望。」劉邦於是封雍齒為什方侯(2500戶)。 漢惠帝三年(前192年),雍齒去世,諡號肅侯。 三國時代武將雍闓,是雍齒的後裔。 參考文獻====== 學生無罪 國家有罪 譴責暴力鎮壓 聲援台灣運動
台灣反服貿運動由佔領立法院至今已接近一星期,期間一直要求與政府展開對話,惟政府一直置若罔聞,而台灣各地亦陸續發起支援行動,亦未令政府有任何表態。
台灣同學至今一直以和平的行動表達反服貿的立場,學生們只是履行他們監察政府的權利,然而政府一再漠視民意,致令運動不得不逐步升級。整場運動一直針對政
府的制度暴力而行, 明顯運動的成因是由於政府獨裁,漠視民意所致。
直至昨天有運動參與者佔領行政院,試圖向政府施加更大壓力。然而政府仍然充耳不聞,反而動用警方使用暴力對付示威者,連在場的醫護人員及新聞工作者亦不能 倖免,同樣遭受警方攻擊。面對警方濫用暴力打壓示威者,香港同樣身同感受,香港專上學生聯會對台灣政府漠視民意,動用國家機器打壓異見的做法表示憤怒! 台灣學生一直和平示威,以保護國家的民主制度和生活自主。身為總統,馬英九理應以保護人民為己任,憑什麼用暴力驅趕學生,棍打人民。人民對抗不公義,何錯之有?錯的是擁有權力卻不為人民服務的政府,錯的是濫用權力打壓示威者的警方! 我們要求: 一、台灣政府立即停止使用暴力對待示威人士! 二、馬英九立即回應民意,與民眾對話! 香港專上學生聯會 2014年3月24日
新頭殼newtalk2014.03.26 林雨佑/台北報導
學生占領立法院議場第9天。今(26)日下午2點多,有5名香港大學生特地從香港飛來台灣聲援反服貿,拿著簽滿千人連署的「反暴力 撐台灣」布條,進入議場,替立院抗爭學生打氣加油。 這5名香港大學生分別來自香港中文大學、香港城市大學,專程飛到台灣,帶來千名學生簽名的聲援布條,給台灣學生打氣。 香港學生表示,有權力的人,對他們自己這麼寬容,可是對一群手無寸鐵的學生,卻這麼暴力的鎮壓,「證明我們給他很大的壓力,所以大家努力、堅持下去!」「你們在做正確的事,希望你們能夠加油!民主是正確的事,你們並不孤單,你們要撐下去!」 現場學生高喊口號,受到相當大的鼓舞。 張鐵志:香港對抗中國的重要啟示 【2014/3/22 22:07】
〔本報訊〕旅居香港的台灣作家張鐵志,今天前往立法院聲援反服貿學生。他表示,香港目前也正面臨中國政府不斷破壞香港所剩不多的自由和法治,所以這次台灣學生的反服貿抗爭,對香港的社會運動是非常重要的啟示。
擔任香港雜誌《號外》主編的台灣作家張鐵志,今天在立法院向反服貿學生表示,他一年多前移居香港後,看見香港的法治和自由,逐漸被中國政府蠶食鯨吞。而台灣的命運,也和香港越來越接近。 張鐵志說,香港人目前正在計畫「佔領中環」活動,以爭取2017年特首普選。所以台灣學生佔領立法院的行動,香港社會也非常關注。如果台灣人能夠透過這次的反服貿抗爭,抵擋住中國政府的威脅,那對香港的社會運動來說,將會是非常大的鼓勵和啟示。 ***** 〔記 者鄭琪芳/台北報導〕學學文創志業董事長徐莉玲在臉書痛批,服貿協議若依現有條文通過,中資只需新台幣六○○萬元就可大批來台投資、主管可以移民,在各行 各業都可能成為台灣中小企業的競爭者(併購、挖角、抄襲、低價等),不只影響經營環境、市場倫理,更甚者影響未來政治選舉、社會安寧。這就是大部份人敢怒 不敢言,深深憂慮卻無可奈何的現況! 徐莉玲曾是台灣百貨界女強人,年紀輕輕就擔任中興百貨總經理長達十多年,近幾年投入文創產業;徐的夫婿 台玻集團總裁林伯實,與國民黨榮譽主席連戰是數十年的好友。但徐對服貿協議提出不少質疑,去年七月更與台大文學院院長陳弱水、前國策顧問郝明義等藝文與學 術界人士共同發表聲明,要求「重啟服貿談判」。 徐莉玲昨在臉書貼文表示,沒有人阻擋有財力、有能力的企業往龐大的中國開拓新市場,但台灣有多少沒有財力、沒有能力可以去中國或短期沒有準備好可以發展中國市場的中小企業?政府卻只是蠻橫地說:「為了國際化,服貿一定要過!你們怕什麼?為什麼不接受中國人做老闆?」 她 指出,服貿協議若依現有條文通過,不只影響經營環境、市場倫理,也已壟斷中國觀光客來台商機,更甚者影響未來政治選舉、社會安寧。但是,為什麼立法院連 「逐條審查」都不敢?是因為被投資利益綁住的「利委」不在少數嗎?學生們佔領立法院抗議,但是這種無法公開被檢視、不公平不對等的條文,逐條審查就見光死 了,所以誰能解套呢? 徐莉玲也質疑,中國產學界優秀人才要來台演講交流,中國政府管控極嚴,需經過三年申請才可能批准,台灣政府卻全面鼓勵台灣人才外流;若服貿協議過關,等於全面推動企業併購、合資,那麼,台灣優秀人才還可能留在台灣嗎?
香港經驗 台灣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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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學生為反服貿攻佔立法院,獲得多數輿論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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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評】
台灣學生為反對政府強推《兩岸服務貿易協議》,佔領立法院,數以千 計人民前往支援,多數輿論支持。行動本身在香港看來有違「和理非非」,但這是成熟的公民社會的力量體現,並有機會促成改變。大陸人面對霧霾不是上街抗議尋 求改變,而是寧願天天戴口罩忍受;三鹿奶粉出問題,進口奶粉又徵重稅,人民不是要求政府加強監管,或減入口稅,而是跑來香港或託人在外國買奶粉。沒有公民 社會,人人只可以戴口罩自求多福,或如趙連海憑個人勇氣作無效抗爭。
香港自CEPA和自由行以來的種種社會弊端,是台灣人反對《服貿協議》的經驗依據,而台灣人的反服貿抗爭也應該成為香港人維護自身權益的抗爭榜樣。如果我們事事向北望,尋求妥協而讓已有的價值、權益流失,最終香港也會變成大陸一樣的戴口罩的社會。
李怡
(本欄每周二、四刊出)
(https://www.facebook.com/mrleeyee)
台灣學生為反對政府強推《兩岸服務貿易協議》,佔領立法院,數以千 計人民前往支援,多數輿論支持。行動本身在香港看來有違「和理非非」,但這是成熟的公民社會的力量體現,並有機會促成改變。大陸人面對霧霾不是上街抗議尋 求改變,而是寧願天天戴口罩忍受;三鹿奶粉出問題,進口奶粉又徵重稅,人民不是要求政府加強監管,或減入口稅,而是跑來香港或託人在外國買奶粉。沒有公民 社會,人人只可以戴口罩自求多福,或如趙連海憑個人勇氣作無效抗爭。
香港自CEPA和自由行以來的種種社會弊端,是台灣人反對《服貿協議》的經驗依據,而台灣人的反服貿抗爭也應該成為香港人維護自身權益的抗爭榜樣。如果我們事事向北望,尋求妥協而讓已有的價值、權益流失,最終香港也會變成大陸一樣的戴口罩的社會。
李怡
(本欄每周二、四刊出)
(https://www.facebook.com/mrleeyee)
李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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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名李秉堯,香港時事評論家、專欄作家,李怡1970年創辦《七十年代》雜誌,立場親共,曾被台灣視為「匪刊」,直至1981年,李怡脫離左派,並在1984年將雜誌更名為《九十年代》,1990年創立「台灣版」,雜誌集合眾多知識份子的作品,敢於批評兩岸政權,又被中共視為「親國民黨」,而遭查禁,李怡一直為該雜誌總編輯,直至1998年雜誌停刊。日本新聞界經常引用《九十年代》的報導,將它視為「香港的象徵」,推崇它為監督制衡政府的角色,李怡更是許多日本媒體經常邀訪的對象。[1]
李怡也參與經營天地圖書公司。之後在立場傾向反共的香港壹傳媒報刊內發表時評專欄文章,2007年獲董橋之邀,參與撰寫部份香港《蘋果日報》的社論《蘋論》[2],曾批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黑社會主義[3]。著有政論文集《放逐》、《思緒》、《對應》等,部分為《蘋果日報》專欄散文結集,內容主要是政論及一些較輕鬆的話題,如電影評論、書評等。[4]
另外,自2003年起,李怡始擔任香港電台第一台節目《一分鐘閱讀》主持,節目一直播出至今。[5]
根據李怡透露,上世紀五十年代,其父親李化與李子誦、蔡廷鍇等人有過來往,他們都是原為國民黨其後轉為支持共產黨的人士,他又表示父親亦曾參與中共的外圍組織。[6] 其妻梁麗儀生於有中共背景的家庭,早年曾加入共青團,就讀香島中學時認識李怡,後來她回內地升學,至1960年結成夫婦。梁麗儀曾在深圳任教,在文革時被批判為「對學生進行反動母愛教育」,至1970年又以有「香港特務老公」之罪名,被隔離審查數月,夫婦分隔兩地多年,1974年重聚,梁麗儀於2008年病逝,享年75歲。[7]。「李怡」是與太太麗儀談戀愛時取她名字的諧音而用的筆名。也用「齊辛」發表文章[7]。
李怡(1936年李怡也參與經營天地圖書公司。之後在立場傾向反共的香港壹傳媒報刊內發表時評專欄文章,2007年獲董橋之邀,參與撰寫部份香港《蘋果日報》的社論《蘋論》[2],曾批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黑社會主義[3]。著有政論文集《放逐》、《思緒》、《對應》等,部分為《蘋果日報》專欄散文結集,內容主要是政論及一些較輕鬆的話題,如電影評論、書評等。[4]
另外,自2003年起,李怡始擔任香港電台第一台節目《一分鐘閱讀》主持,節目一直播出至今。[5]
背景
李怡祖籍廣東新會,童年時曾在北京及上海居住,1948年移居香港,在左派學校讀書,早年嚮往社會主義。1954年中學畢業後曾參加中國大陸的高考,因身體關係未能考上,留在香港的左派機構任職資料員及編輯。根據李怡透露,上世紀五十年代,其父親李化與李子誦、蔡廷鍇等人有過來往,他們都是原為國民黨其後轉為支持共產黨的人士,他又表示父親亦曾參與中共的外圍組織。[6] 其妻梁麗儀生於有中共背景的家庭,早年曾加入共青團,就讀香島中學時認識李怡,後來她回內地升學,至1960年結成夫婦。梁麗儀曾在深圳任教,在文革時被批判為「對學生進行反動母愛教育」,至1970年又以有「香港特務老公」之罪名,被隔離審查數月,夫婦分隔兩地多年,1974年重聚,梁麗儀於2008年病逝,享年75歲。[7]。「李怡」是與太太麗儀談戀愛時取她名字的諧音而用的筆名。也用「齊辛」發表文章[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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