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家韓冰「遛白菜」試探中國社會
2014年06月24日
藝術家韓冰時不時地喜歡用白菜開個小玩笑——在中國,這種標誌性的長方形蔬菜是大腹便便和好運的代名詞。那被釘在帶輪子的框里、還拴上了一截繩子的白菜,像是一輛縮微版的遊行花車,跟在他的身後在全球各地的街頭穿梭。在北京、洛杉磯、紐約、東京等城市,這種場面引來了疑惑不解的路人的嬉笑、議論和質疑。但40歲的韓冰沒有作答。
不久前的一天下午,他坐在位於北京郊區的一座寬敞的工作室里說,「我想給公眾發明一個遊戲,讓社會來回答。我只是這個遊戲的玩主。解讀是你來做的。」
只有一次,韓冰遇到了截然不同的反應——那是2001年的一個暖和的日子,在天安門廣場。那顆白菜和韓冰都沒走多遠。
中國執政黨共產黨沒有幽默感是有原因的。中國領導人一心要維持全面的政治控制,對自己治下的民眾疑神疑鬼,他們的被害妄想是不休止的,認為這個玩笑是在針對他們——尤其是在天安門,維持國家權力在這個地方是一件極其嚴肅的事情。
「我盡量不被看到,但攝像頭和警察還是注意到我了,」他說,他記得當時有一群警察迅速命令他停止拖着綠葉菜閑逛的行為,並儘快離開。「白菜不是炸彈,但他們不允許你這麼做。」
韓冰是個瘦高個,留着一頭長長的黑髮,有着超模般的顴骨,乍一看有點像1970年前後的雪兒(Cher)。一種獨特的男裝品味——喇叭褲、寬邊淺頂軟呢帽、偶爾的正裝——強化了他中性化的外表,也和他的創作目標相符。
儘管偶爾有風險,韓冰一直都樂於跟中國的苛嚴習俗開玩笑。他在沿海省份江蘇的農村長大,成年後去了北京。這段人生經歷伴隨着大規模的城市化,以及正在重塑中國的愈演愈烈的物質主義。對於這些變化,他既享受,又憎惡。他的許多作品都反映出了他自己對這些變化的複雜情感。多年來,他遛白菜,拍攝自己摟着磚頭、親吻長柄鐮刀、懷抱舊鞋的照片。在他的「發情期」系列中,他和這些屬於農民的東西擺出挑逗的姿勢。在「新文化運動」系列中,體力勞動者和他們的孩子各自拿着一塊紅磚。這些小道具顯示了對中國過去更簡單的無產階級時代的迷戀。韓冰希望向那個時代致敬——儘管他這些作品每幅的售價達數千美元。
富於審辯和創造力的韓冰正在同一種失落感作鬥爭,這種失落感在他的同胞中很普遍。
「許多人覺得無家可歸,因為城市化的速度太快了,」他說。「有人可能出去買菜,回來就發現他們家被拆了。」
韓冰的談吐間有着個人經歷帶來的智慧。直到前不久,他才搬進現在這個工作室。為了給城市開發讓路,他的上一個工作室被拆了。那之前的那個工作室也一樣。
「我親眼看到了太多拆遷,」他說,「每一片土地、每一塊磚瓦都來自資本掠奪。」
他表示,他的作品試圖提出的問題,關乎人們與其生活中正在快速消失、卻頗為重要的器具的關係。4月,他把自己的白菜行為作品帶到了北京附近的一場音樂節上。在那裡,他的朋友和粉絲加入了他遛白菜的隊伍。相關圖片受熱議,引發了外國新聞媒體對中國年輕人中出現的這一熱潮的報道。這些年輕人極力想在一個人與人之間越來越疏遠的世界裡尋找簡單的情感陪伴。
人們很快意識到韓冰便是這一切的幕後策劃,不過他表示,那些以自認為合適的方式對這一行為進行改造的人,他也是欣賞的。
「在當今這個物慾橫流的機械化世界裡,大部分人都與某個東西相依為命,」他說。「他們每天與這些車一起生活。其實從某種意義上講,它和我和白菜是一個道理。」
然而,韓冰覺得,他遛白菜的做法大受歡迎表明中國人發生了一種積極的變化。
「最早的時候,他們當我是神經病,」他回憶起十年前人們警惕的目光和小聲的嘀咕。「現在的年輕人更開放,會接受這個。」
台灣鐵路詩人錦連的鐵路詩- 台灣文學藝術獨立聯盟
生平[編輯]
鐵道講習所中等科暨電信科畢業。任職於台灣鐵路局電報室近38年退休。日治末期即以日文寫詩,屬於跨越語言的一代。1948年以〈在北風下〉日文詩作刊登於《潮流》上,成為「銀鈴會」最年輕的成員。1964年《笠》詩刊創立,為發起人之一。從事日本語教學經驗二十餘年,戰後克服語言障礙後,以中文寫詩,並翻譯日文詩及詩論。曾獲「榮後詩獎」。錦連在戰前及戰後寫了四百餘首日文詩,因沒有園地發表,又無法用中文寫作,因此有一段時間幾乎完全荒廢,1990年代退出《笠》詩刊以後,詩作大量增加,部分發表於《文學台灣》外,2002年並著手整理1952-1957所寫日文詩作,將之自譯為中文,以中日文同時出版《守夜的壁虎》及《夜を守りてやもりが……》二冊。早期作品發表於《軍民導報》、《現代詩》、《創世紀》、《今日新詩》、《筆匯》、《現代文學》等刊物。作品曾入選《六十年代詩選》、《本省籍作家作品集10:新詩集》、《華麗島詩集》、《台灣現代詩集》(日文)、《中國新詩選》、《美麗島詩集》以及《1984台灣詩選》等。2003年出版中文詩集《海的起源》,日文詩集《支點》,據此與早年出版之《鄉愁》、《挖掘》、《錦連作品集》綜合觀察,纔能較完整一窺錦連詩學世界的全貌。
去年,台灣文壇又弱一耆宿。
台灣本土資深作家錦連,八十八歲過世。
鐵路詩人錦連的故事,光看這些背景就很有趣。
若這在美國影壇,題材枯竭,一定會拍成電影。
錦連曾與美濃,鍾理和、鍾肇政合作一個刊物:『文友通訊』。
光是這個刊物,就和二戰後還是白色恐怖時代的台灣有有強烈關聯。
而且這位老詩人還與吳濁流『台灣文藝』『亞細亞孤兒』同一時代的台籍作家,歷史地位重要。
錦連,終身任職鐵路局,而有 鐵路詩人 封號。
更有趣的,他也是台中一中的校友,銀鈴會創會會長,(日治時代,轉換國府時代,失語寫作.,由日文轉中文,)
然後,他還隸屬本土派『笠』。
這個本土詩歌社團的台灣文學史地位,很重要啊。
可以說是與洛夫的『創世紀』、余光中的『藍星』,鼎足而三的資深詩人同仁團體。
而這些作家、詩人,更影響台灣認同,是李登輝前總統本土化運動以來,一個受矚目的台灣文化的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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