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gfang Cheng──和 Shu-Chun Li 及其他 3 人。
1998,張則周老師70歲時,開始與黃武雄老師一起創辦社區大學。黃老師推動文山社大,張老師推展板橋社大。我剛回台在輔仁大學任教也參與社區大學的教學。當時我不知道張則周老師曾經是1950年代白色恐怖的受難者。在綠島等7處的監獄待過11年又4個月,直到2018年獲得正式平反。如今再見面,我已經是他當年創辦社大的年齡,而他已經94歲了。(今週刊對張老師的報導連結,我放在留言)
他對大家說的第一句話:「人可以活著,其實很不容易;人可以見面、說說話,也一樣,不容易。」由一位11年的青春在牢獄中度過,身邊的獄友一個個拉出不預期被槍斃了。他活著出來。活著克服各種艱難,繼續讀書,成為台大農科博士,教授,退休。持續教一門通識課教到90歲。如今,94歲依舊神采奕奕,從台北南下高雄,與年輕學子交流溝通。這句:「人活著,真不容易」從前輩口中說出,是多麼有重量的一句話。
張則周老師的生命故事所展現的正向行動,他認真活著每一天,他相信:「行動必會改變人與世界,我們努力不一定能達成我們的願望,但是不努力是絕對不會有成功的可能」。他相信,教育可以提升台灣的公民素養,於是把握每一個機會,南下來與我們交談。
張老師,您的到來拓展我的想像,90歲的我也可以向您一樣,從容自在讓他人如浴春風,相遇中發出火花和靈性的提升。謝謝您。
謝謝淑君,敏玲/阿旭,阿苗,亮吟今天的分享。
🚚2023人權故事車-自由路上
首次駛進大學校院 從白恐反思生命意義
人權故事車今日前進國立臺灣師範大學 National Taiwan Normal University ,這是巡迴三年來,首次駛進大專院校,特別邀請同在大學求學階段逢難的 #白色恐怖政治受難者 #張則周 前輩,分享自身的多舛經歷,以及長年來投入學院、社大等教育現場,結合不義遺址的現地教學模式,提供年輕世代深入認識白恐歷史的機會。
🚲故事車來到「#四六事件」發生地
由 #張則周 前輩做為真人圖書館的說書人,別具歷史的象徵意義,因做為校園白恐開端的「#四六事件」,起因於1949年由兩位分別就讀臺大與師大的同學,騎單車雙載經過中山路派出所時,警員上前取締。後續引發兩校上百名學生聲援釋放學生,最後發展成學生權益的訴願運動,最後當權政府加強於兩校的巡檢,許多學生無辜被捕、羅織入獄,張則周前輩於隔年亦無可倖免被捕入獄。
為了呼應這段史實,故事車現場設置一台可供雙載的單車,提供給師生自由、無畏的雙載合影的情境,搭配由 #張則周 前輩導讀由人權館出版的《#向光》半年刊,探討校園白色恐怖及不義遺址,呈現威權的創傷記憶;同時搭配本次「#場域選書」,以及為紀念今年辭世的 #蔡焜霖 前輩、#潘小俠 藝術家,規劃的「#前人引路選書」,讓學生透過現地、現時的時事選輯,更能了解這段追求自由路上的顛簸,理解當代民主自由的可貴。
🧑🏫#張則周 前輩
1948年因嚮往臺灣的自由學風,提前結束上海國防醫學院的軍旅生活,抵達臺灣,於隔年考上臺灣大學化工系,直接就讀二年級。1950年,因對心理學有興趣,參與臺灣省社會處舉辦實用心理學講習班,在期末考前被保安司令部從宿舍帶走審訊,旋即判刑入獄,長達11年的牢獄之災,歷經臺北監獄與內湖新生總隊、綠島新生訓導處、土城生產教育實驗所、小琉球職三總隊等地關押。出獄後,前輩考上成功大學礦冶工程學系,第二年轉學考回臺大農化系,最後獲博士學位,成為臺大教授。張前輩在投身教育期間,實踐自己「#與公眾對話、#讓人產生社會連結」的教育使命,規劃臺大通識教育、籌設板橋社區大學,希冀民眾要有公民參與精神,從中反思生命意義,免於虛擲生活光陰。
#人權故事車 #四六事件 #張則周 #向光
2017.7.9
黃榮村說,面對大學退場,黃榮村表示,現在的淨在學率已超過70%,美國、南韓跟台灣是全世界三高,退場是必要,但教育部應該做好源頭和末端管理,別再管細節。例如私校董事會介入校務、財務太多,就直接糾舉,教出來的學生素質太差,就要進行末端管理。
2019.11.
90歲台大教授張則周無所懼 因清楚為何而活
白宜君
話題人物
攝影/蕭芃凱
1191期
2019-10-16 14:14
今年是90歲的台大農化系教授張則周最後一次開授「生命與人」通識課,
他諄諄提醒,若想活出你希望的樣貌,從現在就要開始思考。
台灣大學農業化學系教授張則周站在講台上第五十年了。他早在二○○○年退休,但他從一九九七年起不支薪自願開授的通識課程「生命與人」,卻一直延續下來。今年,將是九十歲的他最後一次授課。
數年如一日,第一堂課他總向滿座學生致謝:「人與人相遇的機率非常低,我特別珍惜來聽課的同學。」他並設定學生須聽完第一堂課後方可選課,期間學生若覺得志趣不合便可離開,還省下退選時間。他珍惜旁人的時間,一如自己的性命,因為「活著很珍貴」。
兒時已在中國經歷戰爭煉獄
至今九十年的人生中,饑荒、戰爭、冤獄,張則周都碰過,並多次死裡逃生。因此,「知道自己為何而活、如何為人生做抉擇」這種一般人認為近乎「濫俗」的理念,是他此生學到最大的功課,也是他年復一年想要傳達給年輕學子的訊息。
張則周祖籍中國山東,一九二九年在河北出生,年少時正逢中日戰爭。他回憶,由於北京早早遭日本占領,當地的大麥、玉米等主要糧食全被日軍徵收,一般平民只能吃「混合麵」度日。
張則周以農業學者口吻介紹,混合麵是種由玉米桿、花生皮、高粱殼等作物渣滓混合而成的配給品,難以消化。雖然當年張家會偷買麵粉,藏在日軍難以搜檢的茅坑旁,在過年揉饅頭蒸熟吃,「但那股『異味』根本去不掉。」他笑道。
日本投降之後,國共內戰隨即開打,而正在讀高中的張則周,也跟著北京的大學生一起「反飢餓、反迫害、反內戰」;畢業後,他以公費生資格進入上海國防醫學院,卻難以適應軍事化教學,恰好到台灣就讀台大森林系的高中同學袁一士,寫信向他描述台灣學風自由、氣候宜人,張則周腦門一熱,沒和家人商量,就逕自在一九四八年底買了船票抵達台灣。
隔年夏天,張則周考取台大化工系,直接就讀二年級,原以為從此可以呼吸大學校園自由的空氣,沒想到一張不經意出現在眼前的廣告紙,從此改變了他的人生,「那是台灣省政府社會處主辦的講座,主題是『實用心理學』。」張則周語速慢,每一個字都像是咀嚼後再吐出來,回憶這段往事的語氣,像是仍歷歷在目。
荒謬的十一年四個月又一天
沒有任何一個二十歲的青年能料想得到,只因為對心理學感興趣,就會被捲入「于非案」,而遭遇十年以上的牢獄之災。
于非案:于非本名朱芳春,是教育心理學者,1948年奉中國共產黨指派來台做組織工作,不但在《國語日報》擔任編輯,也透過在坊間開設心理學課程,吸收思想左傾的青年。他在1950年4月案子大舉爆發前便逃回中國。
研究白色恐怖的台大社會所博士林傳凱指出,「于非案」從原案到後來的案外案,共有近二百人遭牽連;張則周是其中最「邊緣」的政治犯,只聽了幾次課、被列在讀書會名單(他忙於課業,一次也沒參加),就被不分青紅皂白地逮捕,「說無妄之災都太輕了,簡直荒謬。」
五○年五月,張則周在期末考前被保安司令部從宿舍帶走審訊,三個月後被判十年徒刑,他的大好青春歲月與台大學籍,就此被硬生生剝奪。服刑期滿後,又被送往小琉球「延訓」一年四個月,共計在獄中度過十一年四個月又一天。
曾訪談多位白色恐怖受難者的林傳凱指出,張則周不太談獄中經驗,就算提起也只是平靜的、淡淡的,對於「接下來要做什麼」比回顧過去更感興趣,他總說自己在戰亂中吃過苦,獄中遭遇比起他的少年時期並不算「更差」。
張則周則自述,他能不放大受壓迫經驗、將目光專注於未來的精神力量,是來自審判前與獄友劉嘉武的一段短暫邂逅。
劉嘉武是台中石岡人,因為在梨山平等國小校長任內從事地下政治活動,在五○年被捕,隔年遭槍決時僅二十六歲。
「我沒見過那麼樂觀的人,他自知案情重大,卻從不愁苦,總說人不單為了自己活,更要為公眾努力,只要知道為什麼而活,就不會恐懼死亡。」事隔六十多年,張則周還能清晰回憶劉嘉武的神采。
這一點微弱的光,讓張則周幾經轉換監獄,都銘記劉嘉武因對人生無憾而坦率赴死的樣貌,「若更多人清楚自己為何而活,這社會的遺憾就會越少。」這信念確立了他只要出獄,便要以教育為己志的人生目標,哲學家海德格的「向死而生」,也成為他的座右銘。
三十二歲那年,張則周終於出獄,但因長期營養不良,一百七十六公分的他,體重只有四十七公斤。妻子王乃涵打趣道,張則周當年常在公園約會到一半就體力不支而睡著,「可能長期沒吃飽或習慣監獄內就寢時間吧。」
儘管肉體飽受摧殘,出獄後,接續中斷的求學路是張則周最看重的事。準備一年後,他便考上成功大學礦冶工程學系(今成大材料科學及工程學系),第二年轉學考回台大農化系,「他的求知欲跟意志力都非常強。」說起丈夫,王乃涵滿是佩服。
雖然名義上已成為自由人,但他仍是當局監控的對象;他曾申請到美國學校獎學金,卻不被允許出境,博士論文也換到第三個題目才得以畢業。王乃涵回憶,兩人婚後,家裡還常有警察來「查戶口」,「非得進房間裡翻翻看看。」 直到八○年,他才得以赴美做學術交流。
但張則周從沒因外在干擾停下腳步。攻讀博士期間,他因優異成績受聘為系上助教,畢業後升上副教授,更密集把教育公眾的初衷實踐在行動中。他參與野百合學運、帶頭「四一○教改」、規畫台大通識教育、創辦社區大學;退休後,他僅保留台大「生命與人」通識課與擔任板橋社大主任,無償在校園內外持續耕耘「與公眾對話、讓人產生社會連結」的教育使命。
四一○教改:台灣數個民間團體於1994年成立四一○教育改造聯盟,提出4項訴求:落實小班小校、廣設高中大學、推動教育現代化、制定《教育基本法》,是台灣教改運動的濫觴。
撿回來的人生不設限 七十歲創辦社大
「他在乎的是公眾參與的精神。」從九九年起與他共事至今的社大夥伴張蕙雯說,張則周創辦社大時已七十歲,但每次開會都到,還號召到一批志願開課的台大教授一同前來;板橋社大從早期重視環境議題到近年來密集討論新住民、同婚權利,張則周從不自我設限,在社大若是認識有趣的講者,他也會邀回台大課堂,創造公眾與大學生更多交流機會。
「生命與人」課程助教、台大台灣文學研究所博士生彭玉萍說,即使這堂課已是第二十二年,張則周上課前一天仍會與助教群一一對過教材,並確認投影片到最後一秒,毫不鬆懈站在講台上所背負的教職之責,「講義上每一個字都是老師生命的累積,即使他也不確定能造成什麼改變,他還是要持續做,說是撒種。」
人生最後一次在大學開課,許多曾上過這堂課的學生都抽空回到教室,向張則周致意,並託付彭玉萍「好好協助老師完成這趟旅程」。
張則周倒很豁達。他說,專業的課程與時俱進,早已不需要他;但他總是可以透過設計通識課程,提醒年輕世代提早且主動思考人生。
若有機會對二十歲、尚未遭逢牢獄之災的自己上課,張則周會想提醒什麼呢?
「我會說一樣的話。人生無常,把握當下,別浪費『活著』的時光。」他早已將人生的磨難消化成春泥,只希望這些養分可以滋養下一代,開出繁花。
張則周站在講台上總是神采奕奕,他向青年學子傳遞既然生而為人,就要把「想要成為怎麼樣的自己」付諸實踐。
黃武雄
景美人權博物館近日要拍攝台大張則周教授的事蹟,由劉傳倫順道採訪張教授的朋友。
我是張三十年的老友,又是同事。那些年為了校園民主、教育改革及社區大學運動,我們一起合作過。
這是六月初口述的採訪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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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張則周」
/黃武雄 2017/06/02
「談張則周」
/黃武雄 2017/06/02
我所謂的「老左派」,不是那種慷慨激昂的「教條左派」,而是法國大革命之後、深受啓蒙運動思想所影響的人們。對我來說,張則周就是這種意義下的「老左派」。
認識張則周,是在1987解嚴前後,台大幾位朋友在籌組「台大教授協會」的時候。
籌組這協會的目的,是希望以知識分子的立場,公開評論台灣當時重要的、有爭議性的公共議題。當然,協會的籌組立即受到國民黨知青黨部的強力打壓,與分化造謠。後來,為了減少疑慮,我們內部有人建議並投票通過把協會的名稱,改成比較軟性的「台大教授聯誼會」,我認為名不正言不順,一度翻案未果。
張則周因擔心他自己曾經是思想犯,這樣的背景,會帶給協會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沒有加入協會,但他一直從旁關心。一個晚上,我約了大家在我新店的居家相聚.我們第一次聽到他敍述被關11年的悲慘際遇。
1949年他參加台灣省政府社會處辦的「實用心理學」講座。隔年因講座的講師,逃回大陸投共,竟然班上十幾個聽課的青年學生,莫名其妙全數被抓。國民黨特務按照既定的配額,不分青紅皂白,自由心證的把學生分成三批,一批槍決,一批判決十年不等,一批釋放。他說,一次次清早聽候唱名,宣布槍決者的名字,真是世間慘遇。我們聽他的描述,只能默然無語。
後來,我問他被關的細節.他說監牢裡的大小,只容許一個人躺下,腳都伸不直。他的同房關了另一位牢友,才十七歲,睡在他的下鋪,三両天就被抓出去刑求拷打,全身淌著血回房。他倒沒有多說自己的慘遇。
張則周十年刑期屆滿之後,回家後準備重考大學,一天夜裡憲兵又來把他帶走.理由是他在牢裏九年,不吵不鬧,一定是共產黨員,身負重要任務,才能這樣沉得住氣。於是他又被送往小琉球關了一年四個月。最初被抓的時候,他是台大化工系的大二生。釋放後,重新參加聯考,錄取成大礦冶系,翌年轉學,入台大農化系。三十年後升為教授。
有一天我問他,事隔這麼多年,你還會恐懼嗎?他說:「會啊!夜裡夢到當時的情景,還以爲仍在監牢,會嚇得驚醒過來。」
張則周非常好學。1980年代,他在農化系當教授,我開通識課程《數學方法與推理》,他來旁聽,認真寫筆記。整整一個學期從來沒缺過課。而且上課前,都提早坐在課堂上等候。
隔年我在文學門口遇到他,他說去上傅大為開的科學史(?)。我不知道台大有沒有第二個教授像他那樣,會到處去認真聽課。
有一天我對張則周說:「其實國民黨沒有抓錯人,他們沒有冤枉你,因為你是老左派。老左派重視人道,堅持理性,愛談自由、平等、博愛。他們最怕你這種愛好學問、知識廣博、關心天下事,又有批判力的人。因為你這種人最不容易統治,又會感染別人。啟蒙運動百科全書派的靈魂人物狄德羅,不是宣稱:人一旦有了知識,愚民統治就會瓦解?」
張則周關心世事,從來不為一己之私,他只因愛好學問,無端被關了十一年,仍然不慍不火,心平氣和。溫和待人,說話有條有理。
1997年,我倡議社區大學,找他去當板橋社區大學主任,他一口答應,而且努力以赴。這重責一扛18年,沒有一句怨言。他生活簡樸,崇尚自然生態。前幾年他還想出來籌組生態公義黨,影響社會。
在台大校園與金華街他居家之間,常常可以看到一個老教授,騎著一部破腳踏車上下課的身影。這就是我的聖人朋友張則周,一個啟蒙時期的老左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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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記--
幾句回應:
附記--
幾句回應:
文中所界定的老左派並不是笨蛋。
經過両個世紀,今日的世界、人的思想文化、尤其西歐北歐,受到這些老左派的影響頗大。
一長串你所知道的偉大人物都是老左派,因為他們不是教條左派,所以他們継續傳承自由平等博愛的精神,霊活的修正傅立葉、狄德羅以來的天真,創造性的伸入各種領域。例如法蘭克福學派的哈伯瑪斯、馬庫色,例如存在主義左派的沙特、卡繆、西蒙波娃,又例如更早的梭羅、羅曼羅蘭、托馬斯·曼、雨果、左拉⋯,甚至羅丹,如果我的記憶還不離譜的話。
両個世紀以來,是他們在平衡資本主義往右大幅傾斜,批判現代國家主義為經濟擴張,搶奪市場,發動殘酷的戰爭,帶來一次的浩刼與災難。
沒有他們的思想与精神,今天的資本主義社會早淪為人吃人的世界。
在東方,這些老左派因專制國家的高壓,他們的生存更加困難,但他們的身影仍然令人景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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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改的情感/ 自學策略管理
有時候,在機場或車站碰到朋友,會倍感親切。1986年在休士頓機場有人教我的名字,真妙。
1994年4月10日張則周和黃武雄等教授發起的教育改革運動,可能改變某些人的一生。Google “410 教改”可得pdf 和10周年和15周年等慶祝文章。然而我比較欣賞昔日熱血青年們後來發展出來的情誼。
2012.8.7 在宜蘭火車站候車往花蓮時,巧遇"狗毛" (玉燕在410教改的同事,狗毛現在已是很美麗的老師了) 。她帶著二位寶貝 (一男一女) 在等車 ,準備轉到南澳某農家打工3天2夜 (換食宿) 體驗營。她們有聊不完的410 同事的近況。有些人現在都當起督學了呢。任職台大社會系的賴曉黎,還會介紹他們到坪林某茶農處,去親手做紅茶 (據說主人的手下的茶,都有點靈性)。狗毛當然會拿出一包她做的送玉燕 (幾年前,Justing 也送過親友做的烏龍茶送我,再謝) 。
玉燕馬上打電話給蕭一真,告訴他南澳的寶地。我想他們410應該出版年刊聚會。張則周著 {台灣,你要走向何方? 人,才是台灣的未來}
為蒼白的孩子請命
日前全國近八十個團體為十二年國教走上凱道,並分別向府院遞出「我要十二年國教」陳情書與請願書。但七月二十一日我們接到教育部的覆函中竟寫著「在各先 導計畫逐步穩健推動後,十二年國民基本教育亦將水到渠成」。對全國家長團體聯盟的請求,並未做任何具體的回應,令孩子及家長們再一次失望!
「十二年國教」自民國七十二年開始規畫,迄今已二十六年,前後經十任教育部長。這項規畫有兩個特點。第一是規畫的時間最長;第二是只有口頭承諾與宣示,政府從不積極使其實現。究竟是什麼原因使得十二年國教一直無法落實。依筆者觀察,最關鍵的可能是下列兩個原因:
第一、歷任總統及行政院從未將十二年國教列為施政的優先項目。
大家都知道推動免試的十二年國民基本教育,必須在全國各學區增設優質的公立高中職、改善已有的公私立高中職、以及聘任優秀教師,對分發到 私立高中職的學生也須給予補助,這些都需要額外的經費。遺憾的是歷任總統及行政院長,都是以拚經濟為第一要務,從未重視普及的現代國民基本教育,更未將十 二年國教列為施政的優先項目。歷任教育部長在缺乏財源的困境下,一直無法提供足夠的優質公立高中職,只得繼續利用基測或在校成績,作為篩選及分發入學的依 據。
其實目前在少子化的狀況下,許多閒置的國中教室已可改為高中教室,十餘年來已培育了足夠的多元優質的高中職師資,許多國中除了經費外,已 有充分的條件改為完全中學或綜合中學,因此十二年國教所需經費已大幅減少,少到每年只需二百億而已。只要少買八架F16就夠了。由於這二百億是「每年的支 出」,必須修改「教育經費編列與管理法」,將教育經費由佔政府總收入的二一.五%調高到二二.五%。如果行政院長與馬總統都願意實現以往的諾言,以馬總統 目前的聲望,修法必能在立法院順利過關。
第二、政府對孩子缺乏愛心,也忘記了孩子是未來台灣的主人。
現在的孩子進入國中,每天都要考試,寫測驗卷,回了家還是有寫不完的測驗卷,很多孩子還得去補習,每天既得不到充足的運動,也得不到充足的睡眠。天天都在比成績:成績好的受到老師的青睞,父母的讚許;成績差的,則受盡老師與同儕們的歧視與羞辱。
在這樣扭曲的環境,孩子們如何能快樂地學習?又如何能培育出健康與「有品」的公民?如果掌握權力的大人們對孩子稍有愛心,一定會想盡辦 法,使其早日脫離苦海,怎麼會在即將上路的十二年國教還要採計國中在校成績呢?這樣使國中生從一年級起就陷入考試競爭的深淵,豈不是比基測更可怕!
經建會預估,二○五○年國內高齡人口(六十五歲以上的人)將達三分之一以上。未來治理這詭異多變的社會,復育這失衡與嚴重汙染的生態環 境,填補這數兆負債的深淵,都要靠這群我們正在培育的孩子。今天我們不給孩子們一個理想的教育與成長環境,將來他們怎麼有能力、有信心、有熱情,擔負起這 樣的重擔,創造台灣的未來?
行政院應盡速向立法院提案,調高教育預算的比例。教育經費增加後,優質且各俱特色的高中職必將遍布全國,相信三年內「免試且不採計在校成 績的十二年國教」必能水到渠成。教育部想用台灣有品運動轉移推動十二年國教的焦點,殊不知如果缺乏愛心的「有品運動」充其量只能是一場鬧劇;缺乏「反識」 與「行動」的「五識」很可能是一場悲劇。
(作者為四一○教育改造聯盟首屆召集人,板橋社區大學主任)
「十二年國教」自民國七十二年開始規畫,迄今已二十六年,前後經十任教育部長。這項規畫有兩個特點。第一是規畫的時間最長;第二是只有口頭承諾與宣示,政府從不積極使其實現。究竟是什麼原因使得十二年國教一直無法落實。依筆者觀察,最關鍵的可能是下列兩個原因:
第一、歷任總統及行政院從未將十二年國教列為施政的優先項目。
大家都知道推動免試的十二年國民基本教育,必須在全國各學區增設優質的公立高中職、改善已有的公私立高中職、以及聘任優秀教師,對分發到 私立高中職的學生也須給予補助,這些都需要額外的經費。遺憾的是歷任總統及行政院長,都是以拚經濟為第一要務,從未重視普及的現代國民基本教育,更未將十 二年國教列為施政的優先項目。歷任教育部長在缺乏財源的困境下,一直無法提供足夠的優質公立高中職,只得繼續利用基測或在校成績,作為篩選及分發入學的依 據。
其實目前在少子化的狀況下,許多閒置的國中教室已可改為高中教室,十餘年來已培育了足夠的多元優質的高中職師資,許多國中除了經費外,已 有充分的條件改為完全中學或綜合中學,因此十二年國教所需經費已大幅減少,少到每年只需二百億而已。只要少買八架F16就夠了。由於這二百億是「每年的支 出」,必須修改「教育經費編列與管理法」,將教育經費由佔政府總收入的二一.五%調高到二二.五%。如果行政院長與馬總統都願意實現以往的諾言,以馬總統 目前的聲望,修法必能在立法院順利過關。
第二、政府對孩子缺乏愛心,也忘記了孩子是未來台灣的主人。
現在的孩子進入國中,每天都要考試,寫測驗卷,回了家還是有寫不完的測驗卷,很多孩子還得去補習,每天既得不到充足的運動,也得不到充足的睡眠。天天都在比成績:成績好的受到老師的青睞,父母的讚許;成績差的,則受盡老師與同儕們的歧視與羞辱。
在這樣扭曲的環境,孩子們如何能快樂地學習?又如何能培育出健康與「有品」的公民?如果掌握權力的大人們對孩子稍有愛心,一定會想盡辦 法,使其早日脫離苦海,怎麼會在即將上路的十二年國教還要採計國中在校成績呢?這樣使國中生從一年級起就陷入考試競爭的深淵,豈不是比基測更可怕!
經建會預估,二○五○年國內高齡人口(六十五歲以上的人)將達三分之一以上。未來治理這詭異多變的社會,復育這失衡與嚴重汙染的生態環 境,填補這數兆負債的深淵,都要靠這群我們正在培育的孩子。今天我們不給孩子們一個理想的教育與成長環境,將來他們怎麼有能力、有信心、有熱情,擔負起這 樣的重擔,創造台灣的未來?
行政院應盡速向立法院提案,調高教育預算的比例。教育經費增加後,優質且各俱特色的高中職必將遍布全國,相信三年內「免試且不採計在校成 績的十二年國教」必能水到渠成。教育部想用台灣有品運動轉移推動十二年國教的焦點,殊不知如果缺乏愛心的「有品運動」充其量只能是一場鬧劇;缺乏「反識」 與「行動」的「五識」很可能是一場悲劇。
(作者為四一○教育改造聯盟首屆召集人,板橋社區大學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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