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6月7日 星期五

李弘祺演講三講 2024年4月~6月 。 香港教書經驗。李嘉嵩 (1914~1978)《一百年來--事奉與服務的人生》(李弘祺編,陳淑容校註 2008)





感謝李教授三次談話,這次還有會後續聊,直到十一點。這回只提問香港教師的待遇(高於英美的,如果不計有時有優美海景宿舍……)有空再補充感想。
印象深刻的制度創新:中文大學校友捐書,讓後輩每人至多免費選八本。
謝謝多人。

今天是唐山講座第三回訪李弘祺教授,我代為主持一下。李教授講到60年代末至70年代初,美國的學生運動,中華民國的外交危機,乃至他前往香港中文大學的經過。這有著他與余英時院士的香港接觸,新亞書院併入中文大學的種種波折,以及不受國民黨青睞的一些台灣人翁松燃、李南雄(李萬居之子)、廖光生(西螺廖氏後人)先後前往中文大學的奇遇。
李中志剛從美國返台也來了,這個雨夜好熱鬧!

所有心情:
你、Honda Chen、陳東榮和其他38人


有人問李弘祺六四經驗.....請聽直播錄影......

 天安門事件35年後,中國再遭國際社會疏離  8964,NHK 紐約報導東京約五十人紀念六四(展覽等)。 吹不滅的燈  馮睎乾十三維度    

吹不滅的燈
昨夜(6月4日)維園,有各式各樣的人,最奇特的,該是那位一邊敲鼓、一邊哼唱的日本男人。有記者問他,是否知道今天甚麼日子,他答知道,更自言2019年來過香港,參加過六四晚會,此夜步進維園,儘管知道有風險,但也想支持香港人。最後,這位日本男子被港警帶走。
至於維園內的其他人,似乎只有一個值得講的故事:熄燈。
據媒體報道,有市民坐在長椅上,亮起手機燈,即有警員上前查問喝止,甚至揚言這行為「涉嫌煽動」。就算是記者拍照,一亮起閃光燈,警員也馬上要求關燈,還「提醒」記者:「你知道你開了燈嗎?」
全世界都看得出,這幾天有人是多麼害怕光。只是這些人不知道,世上有一種燈,是你無論如何也熄不了的。例如佛經就有個很出名的故事,叫「貧女供燈」。
據《賢愚經》所載的〈貧女難陀品〉,佛祖住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時,國中有個貧家女,叫難陀。她希望盡自己的綿力,買油點一盞燈,供奉佛祖。難陀終日行乞,千辛萬苦,終於討得一錢。她急不及待拿着這雞碎咁多的一錢去買油。
賣油人問她要油來做什麼,難陀如實回答。賣油老闆說,一錢的油根本不夠點燈。但他憐憫她,於是加倍給她油,恰好夠一盞燈用。難陀便歡天喜地拿燈去供奉釋迦牟尼,並在佛燈前發願:
「我今貧窮,用是小燈供養於佛,以此功德,令我來世得智慧照,滅除一切眾生垢闇。」(意思是:我現在貧窮,只能以這盞小燈供養佛,希望以此功德,令我來世得智慧光明,滅除一切眾生的塵垢黑暗。)
天亮時,所有佛燈都熄滅了,唯獨貧女所供的燈依然明亮。其時,目連尊者當值,準備收拾燈具,看到貧女的油燈仍然亮着,油和芯都沒有虧損,彷彿剛剛供奉的一樣。目連認為日光日白不用點燈,於是嘗試用手和衣服搧滅燈光,都徒勞無功。
佛祖看見此情此景,便對目連說:「今此燈者,非汝聲聞所能傾動。正使汝注四大海水,以用灌之,隨嵐風吹,亦不能滅。所以爾者,此是廣濟發大心人所施之物。」(意思是:以你的智慧,是不能令此燈熄滅的,就算用海水灌,任山風吹,它依然不會熄滅,因為那是發了大菩提心的人所供的燈。)
佛陀語畢,難陀便來到他面前禮拜。這時候,佛陀告訴難陀,你將於未來世成佛,名叫「燈光」佛。難陀聞言非常高興,立即乞求出家。佛允許了,她便成為比丘尼。
以上就是「貧女供燈」的故事。我覺得難陀這一盞小燈,跟今天的六四燭光是相通的——每年一度的燭光,提醒你什麼才是真實發生的歷史,照亮了被某些人刻意掩藏的真相,其意義跟難陀在燈前所發的大願相類,也算是「滅除一切眾生垢闇」。
《易經》「離卦」象辭說:「明兩作,離﹐大人以繼明照于四方」。即是說:光明兩次升起(即日和月),是離卦,大人用前後相繼的光來照耀四方。「繼明」的「繼」字,即前後相續——必需有人接力燃燈,令光明接續不斷,才足以照耀天下四方。以光明「照于四方」,從前本來是當政者(即「大人」)的責任,但現在呢?
習慣黑暗的眼睛,大抵都害怕光。
今天看新聞後,又寫了一首即事詩:
萬馬齊喑聞鼓響。
一燈續照見薪傳。
微茫燭影皆光佛。
不畏飄風與目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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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說:「一粒麥子不落在地裏死了,仍舊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結出許多子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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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 4 個人和文字的圖像



8964,NHK 紐約報導東京約五十人紀念六四(展覽等)。那年那天,也是從該台看到報導,心想:該告別中國了……


天安門事件35年後,中國再遭國際社會疏離

1989年,國際社會對天安門鎮壓的反擊是迅速的;而今天的疏離是「系統的、漸進的、長期的」。


耶魯

邏輯也是前三科之一。這是重點。

史景遷說從中學時即開始注意想如何擺一個想法,現象,或事情用最精簡的、正確的字表達出來。

再者,如果兩個字都對,他傾向於用最淺易明白的字。

一百年來--事奉與服務的人生. 作者: 李嘉嵩 出版社: 公報社代理. 特價NT 100.

李維史陀 施特勞斯 《看 聽 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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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後面處,我請教李教授父親說北京話,其實在處理五零年代中段,台灣的長老教會(東海大學創校主要教會)黃彰輝等多位董事,只會說英日台等語言的溝通和認同問題(這是東海1949級蔡榮芳教授近幾年兩本著作的主題)。李教授點出黃彰輝牧師的思想要靠慮“脈絡”或““普世價值””。李教授家對黃彰輝的描述很得重點。讀者也可以在張英超的口述歷史中了解人們對他的敬仰。



Thomas H. C. Lee 已留言回應。
今天,不想宣傳明天的活動。
心裡有陰影。
這回半強迫地請李弘祺老師讓我們訪談了三次,
這麼急又這麼為難李老師,
其實是因為稍早老師提到
未來可能會減少回台灣的次數和時間。
雖然網路發達,隨時可丟訊息,
但是我心裡還是有那老派的一部分,
希望老師能夠常常在這裡讓我們請教。
明天是這一輪最後一次訪談。
我心裡抗拒。
做一個台灣本土的子弟,
李老師說他去中文大學任教,是抱著對中國的好奇。
光是這背景,
應該就和當時中文大學的大部分學者很不相同了吧。
而雖然當初是由余英時院士迎接李老師到中文大學,
但余院士也只執掌新亞書院兩年,
1975 就離開了;
反而是李老師把年輕最珍貴的時光
都奉獻在中文大學了。
一開始讓他好奇的中國、引起他興趣的新亞書院,
在那十幾年中給了老師些什麼?
從李老師發表在台大校友雙月刊的文章,
很容易可以看出李老師對各種問題的好奇心、
敏銳的觀察力、和專業的耙梳資料的能力。
我想老師對他一開始好奇有興趣的事情,
應該早就仔細的觀察和分析過了。
很想聽他與我們分享他的心得。
當然一個晚上是談不完的,
但我們還是希望能從李老師口中多聽到些什麼。
明天晚上,歡迎蒞臨唐山書店參觀訪談。

。。。。


1947年4月29日,我太太陳享在天津出生。八個月之後,遷居台灣臺北。當時她的父親因爲是招商局的工作,已經先到了台灣。

前幾天,我女兒寄給了她一份非常有意思(未必有意義)的生日禮物:一份賓州大學校友會邀請梁思成(如果你不知道誰是梁思成,可以查一下Wikipedia)到那裏去演講的信,是由當時有名的建築師Alfred Bendiner (1899-1964)寄給他的。發信的日期正是1947年的4月29日。這個對我太太來説真是非常珍貴的生日禮物。

梁思成的回信很客氣地推辭了邀請,原因是這一次的訪美太過忙碌。


我女兒是學建築(哈佛)的,所以很早就讀過(也聼我們説過)有關梁思成、林徽因的故事,但是她與賓州大學並沒有什麽特別的關係,她如何發現這兩份文件的,我還需要再問問她。


梁思成這封信的地址是1037 Yale Station, New Haven, Connecticut.

這是耶魯大學郵局的郵箱號碼,大學本科生每一個人有這麽一個郵箱。研究生或訪問學人也有申請使用的。我在那裏求學的時候,就曾經申請了一個,號碼是 1941。當我太太告訴我女兒爸爸也曾經有 Yale Station 的信箱號碼時,我女兒回信說 ”no way!"

梁思成在1947年被邀請在耶魯大學擔任客座教授,並參與聯合國總部的設計咨詢工作。所以他有這麽一個信箱。




,太晚開始涉獵,只能說看到了有可能有趣的東西,

不敢說有什麼心得。


中文大學在 1960 年代中期創辦時,

有兩個重要的特色,且記得在學校組織章程裡,

就是第一以中文授課(所以叫中文大學);

第二次以書院為基礎的邦聯大學。

創校的三個書院,

分別是代表中國境內教會書院的崇基書院、

代表官學和國立大學的新亞書院、

以及代表地方書院和省立大學的聯合書院。

可謂代表了當時華人學界的具體狀況。


但是今天我們看到的中文大學,

在有其傳統(多、少就不談了)的同時,

顯然與當時相去甚遠。


1993年中文大學30年校慶紀念刊物中,

社會學家張德勝教授整理的這段歷史。

他提到的關鍵是在大學成立10年之後,

因應經費的變化,大學提出了各種改革方案。

主持研擬改革方案的人物,正是余英時院士。


有趣的是:在書院之間,顯然也因為利益及本位問題,

多少也都無法贊同余院士所提出的三個選擇方案;

而港府的應對是由從中文大學創校就主持其事的

政府委託的代表富爾敦爵士,

來審視學校的組織章程及余院士提出的方案。


非常令我驚訝的是,

當我讀到書中描述余院士提出的三種方案時,

我其實是會心地微笑的:

他不愧是個厲害人物,深諳如何再多數的山頭之中

想辦法河蟹各派系的利益糾葛。

當初如果中研院選院長由他選贏了,

中研院可能已經非常不一樣了吧!


但是當我看到富爾敦提出的報告時,我更為驚訝了。

我個人對法學是比較沒有程度的,

甚至對於有人說法律是這社會的邏輯,

我都只是抱著相信這個說法的理想性,

而不見得把他當現實看待的態度。

然而富爾敦剖析組織章程的本意

和余院士所提方案的缺失,

我忽然看清了:中國書院和西方大學的基本不同、

以及中國人解決問題的方法

與如英國這樣的西方國家解決問題的方法

根本上的不同。


簡單的說,就是我從力軒兄寫的關於陳紹馨老師的書、

以及豪人兄寫的關於殖民地法學者的書中學到的,

所謂的現代性。


我們治理這個社會所依據的倫理觀念,是從何來的?

這就造成有沒有現代性的差別。


今天晚上跟李老師的對談,

能否讓我們在這方面得到些什麼想法,

我完全沒有把握,

因為我還沒有對李老師提出這個問題,

也許他需要很多準備才能好好回答我們,

今天不一定來得及。

可是這正好是李老師的研究專業。

我希望這個問題能夠成為我和他之間討論的長線,

可以的話當然希望能夠分享給更多的人,

因為教育是我們能夠為未來做的最好的事,

做不好的話,也可以是最糟糕的事。

教育的現代性當然也就是最重要的事。


我當然希望更多人關心。

但你們若不想關心我也沒辦法。

總之淦話和唐山講座的門就是為你們開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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