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4月23日 星期四
德國之聲專訪王全璋;王全璋家人的迫害持續,【王全璋判四年半】抗爭四年 李文足終於見到王全璋。公檢法有罪、滅絕人性。中共司法制,見不得人;王全璋案秘密審理庭外警察戒備森嚴;「我可以無髮,你不能無法」 中國709案被捕律師妻子集體削髮抗議王全璋 三年了:被強迫餵藥 應曾受酷刑折磨 、李學智、幣原坦;李文足
專訪王全璋:當年法官明顯違法的行為令人無法接受
因“709大抓捕”而被關入監獄長達四年半的中國人權律師王全璋,在完成了14天的“防疫隔離”後,目前仍被困在濟南,無法返回北京與家人團聚。他在濟南接受德國之聲專訪,表示自己的案件當初充滿程序不公正,並質疑當初辦案的法官在過程中明目張膽地違法。
王全璋與家人合影資料圖片
德國之聲:經歷了四年半的監禁後,您對於當初法院對你做出的審判有什麽樣的看法?
王全璋:我認為審判這些案件的法官,他們在過程中明目張膽地去違法。當時負責一審的法官林昆以及二審法院的法官都明顯地違反現行法律,特別是一些程序上的問題。這些程序上的規定是看得見的,但他們在一審與二審時都公然違反相關規定,這樣的作法實在讓人無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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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9事件四周年德國政府表示擔憂
四年前的7月9日,300餘名律師、律所工作人員、維權人士及其家屬被拘押、審訊或軟禁。德國政府表示“憂心至今”。同時,王全璋等律師的狀況尤其令人擔憂。(09.07.2019)
專訪李文足:我很自豪有這樣的丈夫
王全璋出獄即被"隔離" 妻憂一家人難團聚
所以我過去幾年在獄中也繼續堅持這個部分。至於被關押期間的狀況,我也很難用一兩句話來準確的描述出來,我也害怕產生一些誤解或分歧。我畢竟被關了這麽長的時間,所以跟外界的溝通或對於外界訊息的採集都還沒跟上。我還是有點跟社會脫節的感覺。
但是對於案件的發展過程,我自己是很清楚的。我覺得我有點低估了一審跟二審的法官,特別是這些法官的審案的能力。我的案件基本上就是一個任意定罪跟任意量刑的問題。他們先後給我找了三個罪名,先是說我“尋釁滋事”,接著又說我“顛覆國家政權罪”,最後他們以“顛覆國家政權罪”來指控我。
指控我的時候,檢察官宮寧直接告訴我說:“我們用了一年半的時間,發現你的罪行是屬於顛覆國家政權。”我當場反問她:“你們這些國家司法人員有幾十年的辦案經驗,你們卻都沒發現我的行為是違反國家哪條法律。然後你們用了一年的時間,才發現我屬於顛覆國家政權。你如何讓身為律師的我去知道我的行為已構成顛覆國家政權?這到底是違反了哪條法律?”
他們當時也無話可說。因為中國的檢察院或司法系統都明訂,只有法律明令禁止的行為,才可能構成犯罪。我當時的行為都沒有被明令禁止,如果有被禁止的話,他們當年也不會用各式各樣的罪名來指控我。我甚至認為,他們最終起訴我的罪名,也是自己內部辦案人員的推斷,既沒有法律依據,也沒有司法解釋。這實際上就反映出他們任意定罪的問題。
這樣的情形不只發生在我的案件上。實際上,相同的情形在很多案件上都越演越烈。那麽既然中國在講全面依法治國,那首先他們就不能濫用權力。他們不應該一方面擴大權力,一方面又公開宣稱限制公權力。這是很可笑的事情。
不止王全璋,盤點“709案”的律師們
王全璋——“709案最後一人”
2018年聖誕期間,被關押三年半的王全璋首次在天津第二中級人民法院受審。中國政府派出20多名警力封鎖法院,並阻擋王全璋親友前往聽審。家住北京的王全璋妻子李文足也被禁止前往天津。在“709”系列案中,王全璋是最後一位在押待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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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之聲:那麽您在被關押的過程中,您有沒有回想過當初可能是代理案件中的哪些過程或細節導致你被政府給打壓?
王全璋:我肯定不後悔當初所代理過的案件。如果硬要說我在處理案件過程中哪些環節出了錯,或許只能說我可能有些部分做得不夠好或是做的不夠多。按照我當時的判斷,我也不至於到現在這個地步。我也在反思自己過去辦案過程到我自己案件的過程中,有沒有出現一些選擇或判斷上的錯誤。
作為律師,我一直希望自己能把案件當中很關鍵且核心的正當性給激發出來。我希望法庭在審理案件與辦案單位辦案時,不是只有維護表面的公正,而是在最關鍵的程序上,都能保持公正。而我過去辦理過的不少案件中,都出現了程序上的不公正。我們作為法律人,可能跟普通老百姓對一般事情的判斷是非對錯的能力上,沒有什麽區別。
簡單來說,不是說我是一個法律人,便知道這個事情是否已犯罪。我認為大家的判斷力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麽高低貴賤。但是法律人可能唯一懂的一點,便是在程序上如何實現公正,通過正當程序去實現公正。這可能是我比他們多了一點點東西,所以我在這幾年過程當中,我也一直在思考自己是否能更完善或有效地遏製程序不公正的發生。
德國之聲:在您被關押的過程中,您的妻子李文足及不少維權律師的妻子都透過維權來替您發聲,您如何看待您被關押一事對於您的家庭還有身邊人的影響?
王全璋:我現在畢竟剛出獄不久,所以對於他們在我被關押期間所有的行動都還不太清楚。但當我在監獄中的時候,法院或辦案人員都給我看了一些東西,所以我其實是替他們既擔心又害怕,但同時也十分感謝。我害怕他們會出問題,也同時感覺自己連累了他們。我不希望他們的正常生活受到影響。
但我同時也很感謝他們為我所做的一切,因為這可能讓我更安全與健康。我出來後也陸陸續續地了解一些訊息,所以我也特別感謝社會中一些朋友跟媒體的關注,因為這讓我的家人能受到鼓勵跟安慰,也能順利挺過這麽漫長的時間。我自己也能從裡面熬出來。這是我非常感謝的事情。
我妻子她的要求非常簡單,其實就是作為一個被羈押的人的配偶,她要行使可以請律師與會見的權利,這是最低的要求。我當時在派出所被關了法定三年的時間,而他們遲遲不願讓文足聘請的律師與我會見,但我始終也沒有放棄。
即使我請了外面的人,我也堅持我妻子幫我請的律師介入。因為一個被告人一次是可以請兩個人的,所以即使我請了一些人,我也要求我妻子幫我請的律師能夠參與案件。但是法院始終就是不願讓他們參與,這個就是完全無法理解的。你一方面強調依法治國,一方面又強調保障律師會見的權利, 但是一方面你又拒絕家屬聘請的權利。
你在法律上明明白白地寫著“被告人有權聘請親友作為辯護人”,那我要求親友作為我的辯護人,尤其在原先要代理我案件的律師被吊照後,我就希望會有親友當辯護人,因為我不想連累其他的律師了。但是法院卻公然置這些規定於不顧,不停地去對我的要求置之不理,然後去找不同的理由來說我請的這個人不合格,另一個人也不合格。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也跟辦案人員說:“我不是要星星或月亮,我只是要一壺水喝。這是我最基本的要求。”他們聽完之後就笑。他們口口聲聲說要保障我的辯護權,但當我說要用我的律師時,他們又說不行,不能接受我所聘用的律師。
我的要求不但正當,而且還是最低的要求。一個公民被關押長達三年,卻始終不讓他與家人聘請的律師會見,不同的像轉世靈童一樣替我找別的律師,這是個什麽樣的作法?我對我這個案子的辦案人員失望透頂。
觀看視頻01:12
王全璋獲刑4年半妻子依然無法探視
德國之聲:那在被關押期間時,最讓您牽掛的是什麽?
王全璋:好多事情吧。在案件發展的不同階段以及關押的不同場所,我牽掛的事情也會有不同的變化。但基本上不變的是對家人的想念與擔憂,特別是我母親。當時我被抓的時候,我母親正好中風了,然後一下我就出事了,所以我特別擔心她。尤其當我被關進牢中後,我得知謝燕益律師的母親過世,也非常難過地嚎啕大哭。這就是在身處監獄的環境時,才會有的感覺。
後來我陸續得知我母親還在世後,才開始稍微放鬆。但接著我開始擔心我的老婆跟孩子,我一直想她們如果沒有錢生活怎麽辦?我ㄧ直希望辦案人員把我濟南的房子賣掉,但我透過各種途徑說,他們也沒替我處理,所以我現在出獄後就先住在這邊。
德國之聲:那可以分享一些您被關押時的細節嗎?
王全璋:我總共被關押在四個不同的監獄與兩個不明的地點,但我其實更希望外界能把焦點放在我整個案件的辦案邏輯上,像是其他與我一同參與案件的人,都已經獲釋了,而且辦案單位都不認為是犯罪的案子,但他們卻把司法已經審過的案子再挖出來,當作是一個犯罪。這個邏輯是怎麽建立起來的,而它的法律依據又是什麽。這是我這麽多年來,一直在思考的事情,也是我這些年來,一直跟想說服我的人在爭辯的事情。
當法院不斷開綠燈,想方設法把政府起訴的人找個方法定罪,這種思維也太可怕了。當年我的案件裡寫的非常清楚,我問辦案人員說:“你認為我們這幾個人當中,誰是主犯,誰是從犯?”檢察官卻說沒有誰是主犯或從犯,而是共同犯罪。那既然是共同犯罪,其他人都被釋放了,而且當地的機關所給的總結是:“情節輕微,不構成犯罪。”
那他們為何要把我的行為構成犯罪來處理呢?我僅僅是在2009到2011年間曾參與過一些事情。所以我不清楚他們控罪的邏輯在哪。這也是我跟獄友聊這些事情時,他們都覺得可笑。然後晉江法院的事件,我已經被拘留了,但他們又把它講述成犯罪行為。
我當時也曾經質問過辦案方說,到底顛覆國家政權打擊的是言論還是行為。他們說是行為,但是他們指控我上微博是顛覆國家政權,我便問他們說請問犯罪的行為在哪?檢察院的人回我說:“你打字的動作就是顛覆國家政權的行為。”聽到這個,我也是無語了。
德國之聲:對於未來,您有什麽樣的計劃或看法?
王全璋:我目前應該就是準備跟妻兒見面,然後慢慢地再想下一步。但是你們應該知道,我的案件除了判刑外,還有五年褫奪公權的處分,但是當地的執行機關又把這種政治處罰塞進自己的私貨,還要限制我去北京。這是完全沒有任何法律依據的,但他們就是要限制我。
所以我目前面臨一個無法離開濟南的障礙。前一段時間,他們的理由是疫情,過幾天又兩會。他們的藉口都是隨時想出來的,就跟唾液一樣,隨時可以分泌。所以我還要繼續爭取。我目前感覺自己還跟外界有點脫節,所以還需要一段時間適應。
我第一天被釋放時,微信用了一整個晚上,但我都無法註冊上。後來我有機會打字時,發現自己打字很慢很不適應。所以確實人被關的時間長了之後,也被關傻了。我現在身體有些小毛病,但實際上都沒什麽大礙。我現在除了感覺有點恍如隔世跟穿越時空之外,其他都還好。
德國之聲致力於為您提供客觀中立的新聞報導,以及展現多種角度的評論分析。文中評論及分析僅代表作者或專家個人立場。
日期 22.04.2020
作者 楊威廉(採訪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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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對維權律師王全璋家人的迫害持續,王全璋的妻子李文足在 fb 發文,指他們 6 歲的兒子泉泉再次失學,「9 月 2 日,泉泉升入小學。才開學四天,警察已經連續數次去學校施壓。我的兒子又再度失學了。」...
這是2019年6月28日,距離王全璋失蹤的2015年7月10日將近四年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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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爭四年 李文足終於見到王全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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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FA_Chinese
【最新消息:李文足已和王全璋见面】
李文足周五(28日)下午,成功在山东临沂监狱,会见丈夫王全璋。
她接受本台采访表示,会面长约30分钟,期间王全璋表现焦躁,消瘦苍老,“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她进入监狱会见前,现场出现大批身份不明男子,用雨伞遮挡李文足。有日本传媒拍摄时,被便衣按在地上
508
5:13 PM - Jun 28,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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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足:“我今天終於見到他了,但是我覺得他的精神狀態非常不好,完全不像想像的那個樣子。剃著光頭,肯定比之前要瘦很多,老了很多,臉色很黑。“
雖然王全璋表示,他在獄中生活和待遇良好,但無法讓李文足安心。
李文足獲通知周五見王全璋臨沂訪民被禁聲
王全璋週五有望見家屬江天勇身體狀況惡化
李文足籲司法部安排探視王全璋媒體採訪受阻
王全璋首次視頻現身李文足:心在滴血
三日內寄兩家書“反思錯誤” 王全璋身不由己?
李文足:“跟他沒辦法正常的溝通,他特別的急躁,很擔心我的安全,還有一直問孩子上學的問題,之前其實他是一個比較溫和,然後脾氣很好的人,然後現在就是特別急躁,今天我說話,他基本上就是說非常急躁,然後就是說很擔心我的安全,很明顯就是狀態不好,狀態表現得不正常,我跟他沒辦法正常溝通。”
王全璋叮囑李文足未兩個月不要探監
王全璋叮囑李文足,基於安全考慮,叫她未來2個月不要再來探監。李文足說,王全璋的記憶力明顯衰退,估計是長期受壓和被洗腦所導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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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外界隔絕4年王全璋妻子:丈夫判若兩人
2019-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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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合圖片:維權律師王全璋(左);妻子李文足與兒子合影。(資料圖/推特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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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維權律師王全璋的妻兒和姐姐,週五(28日)下午到山東臨沂監獄和王全璋會面。這是王全璋失去自由4年以來,首次與親屬見面。他的妻子李文足形容,丈夫判若兩人,對他的精神狀況深感憂慮。
維權律師王全璋的妻子李文足和6歲的兒子王廣微,以及王全璋姐姐王全秀,週五下午約2點到山東臨沂監獄探視。
與外界隔絕4年,王全璋的健康狀況備受關注。探視時間長約半小時。李文足在會面後向本台記者表示,在她眼裡,丈夫無論外貌還是性格,和出事之前相比都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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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6月24日,李文足和兒子在山東臨沂監獄外受到身份不明人士干擾。(李文足推特)
李文足:“他要跟我說什麼事情,他說怕記不住。他做了一個提綱,寫在一張紙上,照著一張紙說的。我問他,'那你今天中午吃了什麼?'然後他就想了半天,想了想了他就很焦急,他就開始不停的撥他的腦袋。我現在很難過,很難受。”
李文足到山東探監備受關注。臨沂當局嚴陣以待。同行的709被捕律師李和平妻子王峭嶺表示,現場有過百名便衣公安戒備。
2019年6月20日,左起:原珊珊、劉二敏、李文足和王峭玲在臨沂監獄北大牆外。(推特圖片) Photo: RFA
王峭嶺:“因為今天下雨,他們都打著雨傘。當我們和隨行的記者拍攝李文足的時候,他們的雨傘就擋著記者的鏡頭,也擋著我們的鏡頭。現場我們還發現了兩輛公務車,應該是乾擾現場的微信訊號的,所以現場所有人的訊號都受到干擾。其中有幾個男人還打了一個隨行的攝影記者。“
受到暴力對待的記者來自日本。他被數人按在地上,並企圖搶奪他的物品,其後驅趕他離開。
在北京鋒銳律師事務所工作,專門處理維權案件的王全璋,在2015年7月的709大抓捕中,是首批被帶走的維權律師。今年1月,天津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裁定他“顛覆國家政權”罪成,判刑4年半,4月被移送至山東服刑。李文足曾多次到監獄要求會見,監獄均以會見室裝修為由拒絕,直到本週四才確認與王全璋會面的時間。
記者:高鋒 責編:胡力漢/陳美華 網編:瑞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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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足指出,內地公檢法對王全璋等人實施「慘無人道的酷刑」,並威脅遭愛酷刑的人不許揭露酷刑,「是滅絕人性的。」
李文足提到,「我尊重和支持王全璋的一切選擇,我會繼續維權,我會帶好孩子,等待王全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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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全璋判四年半】李文足:公檢法有罪、滅絕人性 我會繼續維權 帶好孩子 | 立場報道 | 立場新聞
2018.12.26
王全璋案秘密審理庭外警察戒備森嚴
中國維權律師王全璋在“709大抓捕”三年半後終於開庭。他被控收受境外資金對抗政府。國保警察持續阻擋他的妻子李文足前往聽審。法院方面表示,此案將“擇期宣判”。
2016年1月13日 星期三
"中國"維權律師:周世鋒、王全璋、王宇們涉顛覆國家罪
2018.12
709案律师妻子集体剃髮 抗议当局非法办案
本周一,4名在押中国维权律师的妻子集体剃光所有头发,抗议中国司法当局“非法办案”。她们在公开剃发之后,还一同前往最高人民法院,并且通过接待室提交了《督促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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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無髮,你不能無法」 中國被捕律師妻子集體削髮抗議-民視新聞網
在「709 大抓捕」後下落不明達三年之久的維權律師王全璋有進一步消息,其妻李文足今午(19 日)在 facebook 發文,與律師劉衛國會面後,得知王全璋應曾受酷刑折磨,表示擔憂。李文足又在 facebook 提到,支持王全璋不認罪、不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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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足發佈王全璋近況:被強迫餵藥 應曾受酷刑折磨 | 立場報道 | 立場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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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盼爸爸回家盼了三年,王全璋的小兒子不再接受「爸爸去了打怪獸」的說法,開始問媽媽「爸爸是不是已經死了?」⋯⋯
台大校史館
【請來校史館觀賞校長畫的水彩】
這幅水彩是本校前身臺北帝大的首任校長幣原坦先生(1870.10-1953.6)的水彩作品。幣原校長畢業於帝國大學文科大學國史科(相當於東京大學日本史學),也精通漢學,兼具藝術涵養。
左圖裡可看到兩件本校的人文寶藏,都要感謝電機學系李學智名譽教授慨然相贈。10年前臺大創校80週年時,李教授自拍賣市場購得幣原校長書法「山月度寒光」捐贈母校臺大,所費不貲;今年創校90週年,李教授又破費送來一件幣原校長的繪畫小品向學校祝壽;再過10年、創校100週年時,不曉得李教授又會帶來什麼樣的驚喜!敬請大家跟著校史館一起期待……^^!
謝謝李老師、感恩學智學長。
#李學智
#黃友佳
#幣原坦
*#李文足等709家屬以驚人的勇氣挺身而出,堅持抗爭,做的也是一個公民的日常功課。
人權律師王全璋失蹤1000天,他的妻子李文足在「709」家屬的陪同下徒步尋夫。時評人長平認為,貌似強大得不可戰勝的「長城」, 將在「正常生活抗爭者」們的笑聲中倒塌。
「值此春暖花開時,幾位婦女為了家庭團聚,為了骨肉不再分離,徒步行走在中國大地。」4月4日,“709"家屬發出公告,人權律師王全璋失蹤已達1000天,他的妻子李文足徒步尋夫,計劃用12天時間,步行至天津,要求天津二中院對王全璋「有罪審判,無罪放人」,要求允許律師會見王全璋。
王全璋是中共打壓律師"709"系列案中的最後一位仍在關押者。和"709"案中的若干人權律師一樣,王全璋以被綁架的形式「失蹤」於警方,然後被羅織罪名。「一罪不成,再生一罪」,一年不夠,再關一年。在關押半年之後,王全璋被正式逮捕,涉嫌罪名是「顛覆國家政權罪」......
#亦哭亦笑亦抗爭
"709"家屬不願屈從,要過正常人的生活的抗爭,已經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遭到警察不斷的監控和騷擾,卻決不退縮,可歌可泣。一方面,她們為營救丈夫而奔走呼號,另一方面,她們的行為也構成獨立的公民抗爭,是基本人權的有力倡導者,在沉寂的黑夜中閃閃發光。不久前,中國公民運動網將首次「傑出公民獎」頒發給了李文足,獎勵她在營救丈夫的過程中表現出的勇氣和頑強。
「春季裡來百花香,蝴蝶雙雙過粉牆……」如此詩情畫意,卻是為了唱出孟姜女遭遇的苦難。在這個中國古代的傳說中,孟姜女的丈夫萬喜良被暴秦抓去修建長城,她則千裡迢迢送寒衣。得知丈夫被折磨至死,哭倒長城
長平觀察:李文足們將笑倒長城-風傳媒
人權律師王全璋失蹤1000天,他的妻子李文足在「709」家屬的陪同下徒步尋夫。時評人長平認為,貌似強大得不可戰勝的「長城」, 將在「...
STORM.MG
BBC中國博客:「消失的」維權律師王全璋- BBC News 中文 - BBC.com
www.bbc.com/zhongwen/trad/chinese-news-39996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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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5/22 - 在2015年的「709大抓捕」中,中國超過200名律師、法律助理、人權活動人士被拘留訊問。但兩年即將過去,王全璋是唯一一個音訊全無的律師。
2018.6.29
Stand News 立場新聞
13 小時 ·
因「709 大抓捕」中的被捕維權律師王全璋失踪逾千日仍下落不明。中國新任司法部部長傅政華今日在北京出席記者會後,被記者問及王全璋失踪一事時僅稱,中國是法治社會,任何人的自由權利都要依法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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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全璋失踪逾千日 司法部長:中國是法治社會 自由權利要依法處理 | 立場報道 | 立場新聞
因「709大抓捕」中的被捕維權律師王全璋失踪逾千日仍下落不明。中國新任司法部部長傅政華今日在北...
律師王全璋接受不公開庭審,被秘密關押三年
王全璋是2015年“709”大抓捕中最後一位被起訴的維權律師,被控顛覆國家政權。該案表明了中國當局如何推翻法律保護以壓制威脅。但王全璋和妻子也成為抵抗的象徵。
儲百亮
2015年,中國東部山東省,王全璋與妻子李文足及孩子的合影。 Wang Quanxiu/Li Wenzu, via Associated Press
北京——在中國對維權律師進行的兇猛打擊中失踪近三年半後,王全璋於週三在一家法院接受不公開的審理,罪名是顛覆國家政權。此案為共產黨加倍努力壓制政治和宗教異見的一年畫上了句號。
數百名維權律師和維權人士在始於2015年7月9日的清掃行動中遭到圍剿 ,42歲的王全璋是這些人中最後一位被起訴的。在一場宣傳攻勢中,警方指控他和其他好鬥律師擾亂法庭審判,煽動不滿情緒,陰謀推翻共產黨。
不過,雖然鎮壓行動中遭到拘留的其他人有的在警告後獲釋,有的在電視上讀了預先準備的認罪書後獲保釋 ,還有的已受審並被判刑 ,但王全璋卻一直處於秘密關押中。為阻止發生抗議活動,他的審理也處於嚴密的安全措施之中。
“他們整個過程一直是在違法的,那我怎麼能期待它能不能有一個公開、公正的庭審?”王全璋的妻子李文足在開庭前接受電話採訪時說。 “但我的要求還是無罪釋放他,因為他本來就是無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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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全璋出庭受審時的代理律師劉衛國的手機週三晚上一直關機,目前還不清楚庭審何時結束的。但審理此案的天津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在其網站上表示 ,審判結果將在晚些時候宣布。 “因涉及國家秘密,法院依法決定不公開開庭審理,”聲明說。
本月早些時候,李文足剃光頭抗議丈夫王全璋遭監禁。王全璋是人權律師。 Fred Dufour/Agence France-Presse — Getty Images
“這將是一場經過仔細審查和嚴格控制的走過場審判,”特倫斯·哈利迪( Terence Halliday )說,他在總部位於芝加哥的美國律師基金會(American Bar Foundation)做關於中國刑事辯護律師的研究。 “通過讓王全璋長時間消聲覓跡,中國的國家安全和公共安全部門向維權律師們發出了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信息——不要出聲,否則這可能也是你們的命運。”
不過,由於中共領導人、國家主席習近平尋求消除對中共統治的潛在威脅,中國今年發生的其他充滿爭議的事件已使王全璋的案子顯得遜色。
專家和王全璋的朋友們說,2015年發生的拘留維權律師和維權人士的事情,是中國走向更強硬政策的一個轉折點。他們說,王全璋被長期拘留一事已成為一種象徵,表明如果中共認為法律保護有礙於壓制它眼裡的威脅,那麼它越來越願意推翻所承諾的法律保護。
“大批拘禁、監視活動,以及新疆發生的其他迫害,是我們此時此刻所知的最糟糕的例子,但這些事情與在中國更大範圍發生的事情是有聯繫的,”艾華( Eva Pils )說,她是在倫敦國王學院研究中國維權律師的法學教授,認識王全璋。 “政府公開把捍衛人權者描述為人民的敵人,與其他外部敵人進行聯絡。”
面對官方的壓力和粗暴的拒絕,李文足和其他被拘留律師的家人們聯合起來,做出了堅定而富有創造性的反抗 。
2016年,彼得·達林在泰國清邁的家中。他在中國被拘留,並遭驅逐出境。 Adam Dean for The New York Times
她們發起了紅桶抗議行動,也曾試圖徒步前往關押王全璋的拘留中心。本月,她們用剃光頭的方式來對她們所說的法官未能按照中國法律維護王全璋權利的做法表示抗議 。 (在普通話中,頭髮的“發”與法律的“法”諧音。)
“在漢語,'無發'的發音是和'無法'的發音很像,”李文足說。 “我們的意思是我們是可以無發的,但是不能無法的。”
檢方對王全璋的指控似乎吸取了政府從幾個方面把中國人權律師作為一個整體進行打擊的精華。
據瑞典維權人士彼得·達林(Peter Dahlin)公佈的一份檢方在2017年準備的起訴書,檢察官對王全璋提出三項指控:“尋釁滋事”,因為他曾呼籲律師和支持者要求看守所釋放被拘留的人員;他在代理被禁止的精神運動法輪功的成員時,在網上詆毀中國的法律制度;他與一家海外支持的組織密謀“傳授與政府對抗的方法、技巧”。這份起訴書上有達林的名字。
2016年,達林因幫助維權活動人士在北京被拘留了23天,後被驅逐出中國。他說,他確信那份起訴書是真的,並拒絕接受王全璋的活動夠得上“顛覆國家權力”罪名的說法。
王全璋出生於中國東部的山東省,從法學院畢業之前,他就喜歡公益活動。與其他許多接手有爭議案件的中國律師一樣,他的當事人大多是普通公民,他們在土地徵用、拘留和警察濫用職權等問題上與官員發生了糾紛。
週三,警方封鎖了天津第二中級法院門前的街道。 Nicolas Asfouri/Agence France-Presse — Getty Images
王全璋的妻子和朋友說,他有比大多數維權律師更固執的性格特徵。
他的固執性格可能“支撐了他,讓他能度過多年的虐待和單獨囚禁,給了他拒絕被迫認罪的力量”,曾與王全璋一起在北京工作的人權倡導者邁克爾·卡斯特( Michael Caster )在電子郵件中寫道。 “他從來沒有被法官的威脅或警察的肉體摧殘嚇倒過。”
當被問及王全璋及其他在2015年鎮壓行動中被拘留的人的情況時,中國官員曾表示,他們得到了他們所有的合法權利。但法律專家說,王全璋被長期秘密關押,無法與自己的律師聯繫,這些都是無視中國法律的做法。今年10月,聯合國人權理事會的一個工作小組譴責了對王全璋和其他兩名中國維權人士的秘密關押 ,稱這種做法違反了國際法。
中國的法院受共產黨的指導,在極具政治敏感的案件中,很少(或幾乎不)會判被告無罪。王全璋的一些支持者說,他可能會像其他那些在2015年被拘留的律師一樣,被判處緩刑。但其他人對王全璋的提早獲釋不抱太大希望。
“儘管眾所周知全璋是無罪的,”最近被取消了律師資格的中國維權律師謝燕益說,他試圖旁聽王全璋案的審理。 “ 但是王全璋的妻兒老小還是要有充分的心理準備。”
謝燕益說,他試圖前往天津那家法院,但遭到了便衣警察的阻止。那些到了法院附近的支持者說,他們也遭到了警方的驅趕。
王全璋的妻子李文足說,王全璋被拘留前,她對丈夫的工作知之甚少。但自從他被拘留以後,她既要支持丈夫,又要保護他們6歲的兒子,並已經在這兩個方面有了不少經驗。她在今年7月寫給王全璋的一封公開信中說,她告訴兒子,爸爸去打怪獸了。
李文足在信中寫道,兒子對一個朋友說,“咱們一起幫我爸爸打怪獸,怪獸打完爸爸就回來了。”
儲百亮(Chris Buckley)是《紐約時報》駐北京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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