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1975年的《大甲媽祖遶境/回娘家》 (電視紀錄片「芬芳寶島」系列)奚淞 《我的生活與藝術 大甲媽祖進香團的震撼 ?年 》
奚淞 《我的生活與藝術 大甲媽祖進香團的震撼 ?年 》婦女雜誌 1985.11 收入《姆媽,看這片繁花 》 248~278
2023年讀過遠藤周作 (自傳體小說.....)的《母親》,收入台灣 時報文化,1986年出版的小說集《母親》,林水福翻譯,本書也寫去拜訪長崎禁教朱離島之"遺人/跡"......
他母親練小提琴到手受傷流血(離婚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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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一書 日日是好日】--- 珍稀 絕版 美本、1部。
【這是專業出版精緻大型畫冊的【求龍堂】創業80週年的紀念版,已絕版,入手困難,難得。】
東山魁夷全作品集(全一卷.限定1000部/357番) (特精裝) (絕版)
SP00060 定價NT$68,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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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山すみ(東山魁夷夫人)、長野県信濃美術館・東山魁夷館 監修/求龍堂/2004年1月/30x42cm/502頁/日本語/彩色圖版907幅、黑白圖版249幅/ISBN 4763004018/重量5650g
現代日本畫的至寶,東山藝術全本製作之集大成『總目錄』。
『沿著東山魁夷行進過的迢迢大和路,絢爛之極復歸於平淡』
本書特色:
※全力集結美術界的作品,歷經10年蒐集完成。從全國的畫廊、美術館、收藏家...等,徹底取材。
※是目前取材最廣,作品收錄最多的總目錄。包括未公開作品及文獻約700件也網羅在內,全部作品及文獻1260件刊載,是東山藝術全本製作之集大成『總目録』,凌駕所有的東山畫集。
※除了資料的重視外,依照年代順序,1156件作品圖版,907幅是彩色圖版,其中精選 100 餘件代表作,以整頁刊載。
※經由長野縣信濃美術館、東山魁夷館、東山夫人的嚴密、詳細的監修定稿。諸如:圖版、作品名、讀音假名、英文標題、製作年、尺寸、技法、形式、落款、印譜、公有收藏處、初出展覽會、取材地。
※展現了東山藝術全貌的貴重資料。是東山魁夷館傾全力整理而成的全文獻目錄、展覽經歷、詳細年譜、印章集。
※作品檢索便利,依作品名索引。卷末附作品檢索、製作年代及刊載頁依50音順索引。
※「有白馬的風景」。──日本畫巨匠・東山魁夷
東山魁夷被認為是戰後日本最重要的畫家之一。作品以風景畫為主,最大的特色是簡潔的構圖與清澈透明的色彩表現,在突出裝飾性的同時不失渾然天成的自然感,特別是他的「青」色令人印象深刻,不禁發出情感上的共鳴。畫風有著靜謐而深厚的精神力量,1969年獲得日本文化勳章與文化功勞者稱號。
自1971年開始為奈良唐招提寺鑒真和尚「御影堂」繪製障壁畫。前後耗費了10年的時間。東山魁夷於
1975年完成了第一期工程【山雲】、【濤聲】。
1980年完成第二期工程【黃山曉雲】、【揚州薰風】、【桂林月霄】等。
1981年完成鑒真和尚廚子繪【瑞光】後,大功告成。至此,東山魁夷登上了戰後日本畫的最高峰。
在障壁畫的製作過程中,東山又心生了一個全新主題,那就是在他的另一件代表作【綠響く】(綠色迴響)裡可以看到的「有白馬的風景」。而白馬只出現在東山構思障壁畫的1972年的作品中,據說他後來曾表示,那是對自身「祈禱」的具體表現。
東山繪畫之美,美在淡雅與靜寂。清澄的靜寂中蘊藏著幽深的內涵,濃郁的韻味強烈撼動人心。作品中最注重表現日本情調之美,其精髓可說是大和民族獨具特色的美意識【物哀】與【幽玄】等範疇。一種對自然和人生的深深依戀和淡淡傷感。
東山的此種藝術境界,即是他的人生境界,沿著東山魁夷行進過的迢迢大和路,絢爛之極復歸於平淡。這種人生哲學及美學精神,貫穿東山的整個人生和創作之路,使其繪畫及文字的魅力,經世相傳,走向永遠。
【残照】
明暗之襞與光影之綾
1947(昭和22)年/東京國立近代美術館
群山重疊著明暗的皺褶,一直持續到遥遠的地方。上面無雲傍晚的天空,隨著接近地表,融化了淡淡的亮度,展現出無限的廣闊。我坐在沒有人影的山頂草原上,看著每時每刻都在變化的光與影之綾。
在眺望冬天九十九谷的山峰上,此時深切地感受到,天地的一切存在,在無常之中生存的宿命被強力地連結在一起。
【道】
絕望與希望交織而成的一條道路
1950(昭和25)年/東京國立近代美術館
這是1950年(昭和25)之作,事實上這件作品的發想來自十幾年前(戰前)在青森縣八戶的「種差海岸」的牧場寫生稿,但在正式作品製作之際,無論如何都想再次探訪此地,於是從上野出發。
十幾年前的道路雖然相當荒蕪,但還是展現出昔日的模樣,一直通往對面的山丘。「還是來了真是太好了」,我出聲說。我想在夏天太陽尚未升起的清晨的空氣中,呈現出安靜地呼吸那樣的畫面。這部作品所象徵的世界對我來說既是遍歴的盡頭,也是重新開始的一條道路,是絕望與希望交織成連綿不斷遙向遠方的一條道路。
【秋翳】
冬天凋落前被紅色彩妝的山
1958 (昭和33)年/東京國立近代美術館
三角形的紅葉之山,滿天覆蓋著薄雲。長時間一直在思考這個單純的畫面對比與分割構圖。這是在看了好幾次秋天的紅葉之山的時候,浮現出來的畫想。
在冬天凋落之前,我想描繪一個全山完全被染成紅色安靜而充實的山容。
當我在製作中尋找時,很難找到符合條件的山。這座山也不是哪裡的那座山。但是,在畫完這部作品之後,每次在秋天的山上旅行,都會發現很多次非常相似的山容。
【青響】
共鳴的無聲合奏
1960(昭和35)年/東京國立近代美術館
青綠一色的山狭間一道瀑布傾瀉而下,比起在深谷的寧靜中奏出的瀑布聲響,綠樹的形態、青綠色的微妙變化層疊在一起的無聲的合奏在我身上回響。取名為青響就是這個意思。
【映像】
北歐—清澄倒影
1962(昭和37)年/東京近代美術館
山影陰暗的湖泊。冬天落葉的樹木映照出原原本本的影子。
將畫面在中央切成一條直線,描繪了實像和虛像的對象。在北歐的旅行中看到的自然清澄的深度,我把心傾注於此,想要描繪出那種嚴酷的寂靜。
【花明り】
円山—淡紅的瓔珞
1968(昭和43)年/株式会社大和證券グループ本社
花以紺青色黃昏的東山為背景,繚亂地綻放著芬芳。就像把京都春天的豪華都聚集在這株垂枝櫻上一樣。
枝條垂下了數不清的淡紅色的瓔珞,地上連一片落花都沒有。
山頂亮了。月亮微微探出頭來。大圓月,靜靜地懸浮在古代紫的天空中。
花現在仰望月亮。
月亮也看著花。
圍繞櫻樹的大地上的一切,朦朧的燈火、篝火的火焰、雜沓的人群,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踪,成為只有月與花的天地。
【年暮る】
歲月流逝
1968(昭和43)年/山種美術館
京都街道上,雪靜靜地下。
遠、近、莊嚴的鐘聲———
在每一個屋頂下、
隱藏著每個人的心思、
歲月流逝、新年到来。
【窓】
古都風情
1971(昭和46)年/長野県信濃美術館・東山魁夷館
1969年(昭和44),我在德國、奧地利古都旅行了四個半月。那次旅行最吸引我的是老房子的牆壁和窗戶。長年累月的牆壁顏色,設置在那裡的小窗戶素樸的情趣。在窗下無意中建造的簡陋的長椅。僅此就足够作為畫題了。
這是從這次旅行的素描中作為歸國二年後的日展作品而描繪出來的。就日本畫而言,由於所用顏料的性質,以外國建築為題材被認為有各種各樣的不合適,但與油畫不同,將礦物製作的顏料用膠水溶解,也可以嘗試用日本畫技法塗在畫面上,而且,我覺得很有意思。
【緑響く】
白馬的鋼琴旋律在樹林的管弦樂隊背景中疾馳
1982(昭和57)年/長野県信濃美術館・東山魁夷館
一頭白色的馬出現在綠樹覆蓋的山裾池畔,畫面從右向左漫步著消失了——這樣的空想浮現在我心中。我當時總覺得莫扎特鋼琴協奏曲第二樂章旋律在迴響。
首先鋼琴獨奏演奏出柔和、內斂的主題,而管弦樂的音調,可以感受到從深處升起的哀嘆和祈禱,給出了令人撫慰的回應。
白色的馬是鋼琴的旋律,樹木繁複的背景是管絃樂隊。
【白馬の森】
白馬—東山魁夷內心的祈願
1972(昭和47)年/長野県信濃美術館・東山魁夷館
可以說風景中我幾乎沒有畫過人物和動物的作品,不可思議的是,在1972年(昭和47)的主要展覽會上發表的作品中,白色的馬看起來很小。
這幅畫也是其中之一,是當年日展上出品的大作。這裡描繪的白馬和森林裡的樹木都不是現實的東西,是空想的產物。
那麼、時常有人問我,這匹馬代表什麼?
我只回答說:「白馬是我內心的祈願」,就交給觀者的想像了。
你是怎麼感覺的?
【白い朝】
雪中—孤寂的風景
1980(昭和55)年/東京都近代美術館
早上一打開窗戶,就是一片雪。
只有一羽金背鳩。
他鼓起翅膀,一動不動地停在樹枝上。
忍耐著寒冷,等待著春天。
白色中的,那孤獨的身姿 。
【山霊】
神韻霊動
1987(昭和62)年/長野県信濃美術館・東山魁夷館
以前登上中國的黃山時,籠罩峽谷的霧氣漸漸散開,谷間深處出現了一線瀑布。我那時被深山的靈氣感動了。
以此時的印象為基礎,我想把它描繪成深深然樹木繁茂的日本峽谷的趣味,所以我參考了信州的安房峠等素描來思考構圖,想把色彩押在古樸味的群綠調一色上,來表現大自然的神秘感。
【夕星】
絶筆—心象風景
1999(平成11)年/長野県信濃美術館・東山魁夷館
這不是什麼地方的風景。而且在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其實我也沒去過。也就是我在夢中看到的景色。
到目前為止,我已經旅行了很多國家和寫生。但不知為何,我忘不了某晚做過的夢中的這道風景。
也許,在已經不可能去旅行的我身上,心中秘藏著這裡是不是最後的休憩場所的感覺,一邊推進著畫筆。
東山魁夷略歷(1908~1999)
1908年 生於橫濱市。
1931年 畢業於東京美術學校(現東京藝術大學)。
1933年 留學歐洲,攻讀美術(1935年歸國)。
1947年 第三回日展【殘照】特選受賞,一鳴驚人。
1950年 第六回日展【道】,大放異彩。
1956年 第十一回日展【光昏】,日本藝術院賞。
1960年 東宮御所壁畫【日月四季圖】完成。
1968年 皇居新宮殿壁畫完成。
1969年 獲文化勳章,被選為文化功勞者。
1974年 日展理事長就任。
1975年 唐招提寺御影堂障壁画第1期作品【山雲】【濤声】完成。
1980年 唐招提寺御影堂障壁画第2期作品「黄山暁雲」「揚州薫風」「桂林月宵」完成。
1990年 長野市城山公園內,東山魁夷館開館。
1999年 5月6日逝世,獲贈從三位、勳一等瑞寶章。
230 川端康成と東山魁夷 2018-05-04
片中談的一次重要出遊,另一重要主角就是井上靖先生,我記得有引他的感言,然而這片將他略去。 你一定看過井上靖與他老母親在老家的picnic 之照片。我想,應該從《我的母親手記》(吳繼文譯) (台北:無限) 著手,會更深入了解老人之失憶。
片中談的一次重要出遊,另一重要主角就是井上靖先生,我記得有引他的感言,然而這片將他略去。 你一定看過井上靖與他老母親在老家的picnic 之照片。我想,應該從《我的母親手記》(吳繼文譯) (台北:無限) 著手,會更深入了解老人之失憶。
目錄
花之下
月之光
雪之顏
花之下
月之光
雪之顏
井上靖 年譜
譯後記 吳繼文
譯後記 吳繼文
譯後記
冷靜的凝視--吳繼文
友人的母親個性彆扭,和親戚、朋友幾乎都斷了往來,只有和她南部老家高齡九十的媽媽還算常聯絡,也不時寄些老人家愛吃的東西過去,聊表愛心。一天她竟也接獲老媽媽從高雄宅配來的各色食品,裡面還夾帶了一張以顫抖筆跡寫滿的關於如何保存、烹煮、食用的註記,突然驚呼連連:「天啊,我不知道她會寫字耶!」
並非不在乎,卻愛得漫不經心。
井上靖自言,這本由成立於三個時期的三篇文字合輯起來的書,既不能說是小說,也不算隨筆;換個說法就是,這部作品既有小說的虛構,也有隨筆的寫真。對瞭解他的讀者而言,以他成長史為藍本的著名三部曲《雪蟲》、《夏草冬濤》、《北之海》如果比較靠近小說那一端,而自敘傳《童年憶往》、《青春放浪》、《我的形成史》在紀實這一端,那麼本書正好介於其間。
父親由於職業(軍醫)的關係,每兩三年就必須調任一次,北至北海道,南到台灣;大概不希望他頻繁轉學吧,井上靖自懂事起就和原生家庭分居兩地,被安置在伊豆山區老家,和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初老女子佳乃,住在一棟老朽的土角庫房,相依為命。佳乃是井上靖非直系血親的曾祖父井上潔所納的妾,沒有正式名分,被鄉里家族排斥、敵視,正好和天涯孤獨的井上靖成為忘年的盟友。曾祖父死前對佳乃做了安排,讓她當井上靖母親八重的養母,另立門戶。陰差陽錯,這個輩分上算是井上靖曾祖母、戶籍上則是他祖母的外姓女子,竟然成為現在井上靖家系的第一祖,長眠於家族墓園。
伊豆半島多山,交通不便(那時出趟遠門必須先搭兩個小時馬車,再坐一個多小時輕便車,才能抵達東海道鐵路幹線上的三島火車站),雖然離首都東京不過百來里路,卻完全是兩個國度。然而自然界的豐饒,民風之淳樸,四時節慶之繽紛繚亂,讓善感的井上少年在懵懂中建構了屬於自己的世界,以抵抗無來由的孤獨與哀傷。父母家人總在遠方,他生命中關於家的最早印記,就是佳乃和老庫房。對他而言,奉獻式地照料他、溺愛他的佳乃,才是他的母親,甚至是情人;所有對佳乃不好、說佳乃壞話的,一律視之為敵人。這種同盟關係教人聯想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卡內提 (Elias Canetti) 和他的母親,只不過發生在歐洲猶太殷商家族的故事更多了知性的啟蒙 (《得救的舌頭》)。
父親隼雄帶著井上靖除外的其他家人,半生漂浪於日本列島、朝鮮、台灣之間,卻在五十壯盛之年退職還鄉,之後即隱遁不出,靠微薄的退休俸過著清簡的日子,不與外界往來,形同自閉;本來外向的母親卻也認命地隨自己丈夫在伊豆山野務農度日。然而這時井上靖早已成年,先是在京都大學就讀,接著是結婚、小說徵文獲獎、進報社工作、成為職業作家,除了偶爾歸省,還是和父母的生活沒有交集,簡單說就是一個和父母無緣的孩子。他知道父母並非不愛他這個長子,而他對自己的父母也一直有著複雜的情感,但也就是這樣。直到父親去世,母親日漸衰老,井上靖才突然驚覺,他並不真的瞭解父親(但已無從瞭解),而他同樣陌生的母親,則因為老年癡呆以致過往人生的記憶開始整片整片的剝落。再如何努力撿拾殘缺碎片,想要拼湊母親生命的完整圖像,為時已晚。時間的黑洞吞噬了一切。你對深淵吶喊,只能捕捉疑似的回聲。仿佛再度被母親所拋棄。
在寫於同一時期的《童年憶往》中,作者自言,當他追想幼年時光,幾乎沒有母親單獨出現的畫面,即使到青少年時代亦然。母親為了他能夠順利考上中學,發願茹素,從此一生不沾葷辛,這麼重大的事件,他完全不記得。如果是為了重建記憶,像奧地利劇作家、卡夫卡獎得主彼得‧韓德克 (Peter Handke) 在母親於五十一歲那年突然仰藥自盡後所做的那樣 (《夢外之悲》),這本書將註定是一場徒然。
早年的井上靖,非常刻意地讓自己不要變成父親、母親那樣,過著無欲、退縮、冷清的人生。他不喜歡過去打麻將、玩撞球、下圍棋和將棋的父親,於是自己一輩子都不碰這些休閒遊戲。他擁抱人群,總是成為朋友聚會時歡笑的核心。家族代代行醫,所有人都覺得做為醫生長子的他理所當然要進醫學院,學成後繼承家業,結果他卻選擇了父親最瞧不起的哲學科主修美學。然而年過六十的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那猶疑不決、誰都不得罪的個性,簡直和父親一模一樣,而強烈的自我中心以及易感愛哭的德性,根本來自母親。多年以來,他讓自己成為這樣一個人:同時繼承了父親和母親的特性,卻強迫自己走一條和他們完全不一樣的路。從這個角度看,他成功了。可當他意識到,通過這些長期的、持續的對峙,他反而成了或許是世界上最能夠理解父母一生的人,可是他卻讓父母帶著不被理解的憮然,無限孤獨地離去。做為人子至親,他又是失敗的。尤其當他痛切體認到,正因為性格的雷同,父母不也才是他最佳的理解者嗎?然而父親已遠,母親不久亦將關上最後一道門窗。這是多麼尷尬的挫敗啊。
晚年的母親,沒有什麼病痛,卻明顯老衰,身形不斷萎縮,變成輕如枯葉的一縷幽魂,「從此以往再無任何可能性的肉身已經來到了它的終點」,而嚴重的失憶,讓她從倫常、責任甚至命運的重壓中脫身,孤立於塵世之上,對人世間的愛別離苦已不再關心,而他人亦無從探入她此刻的內心世界。仿佛抵達太陽系邊緣的星船,無法接收或傳送任何可辨識的訊號。她成了永恆的神秘本身。
在此,一個小說家能做的,就是直面凝視生命那壯絕的神秘。物自身 (das Ding an sich) 儘管不可知,但你依然可以思索,試著對話、發問,並加以描繪,捕捉如幻的現象,呈現可能的真實。這一切作為,都是對德爾斐 (Delphi) 神諭——認識你自己——的回應。井上靖的凝視,絕非徒然。準此而言,我們可不可以說,所有的小說,或多或少,都是「私小說」?
「私小說」不只是曝露或自我揭露。誰沒有秘密?你的命運與我何干?昭和文豪井上靖以此作向我們雄辯地演示了,唯有以冷靜的凝視之眼,揭開「不可知」的封印,穿過遺忘的荒煙蔓草,直探生之秘境,才是「私小說」的神髓。
然而更讓人掩卷低迴的是,這個以纖細的感性從事懷舊、悼亡的作者,言笑晏晏恍如昨日,如今也早已移身他界,成為不歸之人久矣。很快的,此刻做為觀看者、聆聽者的我們,不就像執筆當下的作者一樣,坐在一班正開始加速的時間列車上,而前方已經隱約浮現終站的燈火。
倒數計時,準備下車。
倒數計時,準備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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