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2月7日 星期六

殷允芃: 台灣之光 天下30年訪談。《親子天下》的紙本版最後一期。廖玉蕙:婆媳相處之道


2024.12.07怎樣叫「新」?
《親子天下》的紙本版最後一期,邀請我和媳婦一起聊聊婆媳相處之道,在關係目前尚稱良好的狀況下,兩人都欣然應邀。😂
新或舊其實是假議題,每個時代都有各自的新舊,我不覺得自己當婆婆或婷婷當媳婦有怎樣的新。
如果要說新,我當媳婦時好像比較新,有些行為幾近乖張,不大行使媳婦的職責,時時顛覆傳統女性的所謂規範,不大理會是不是符合傳統。
在婆家,我向男人們爭取一把吃飯的椅子給婆婆、小姑和自己;在家族掃墓時,為辛苦的女性眷屬爭取跟男人同樣的待遇—掃墓完畢可以跟男人一起去聚餐;去替公公要回被鄰居耍賴不還的債務;衝去小姑家為她身受的家暴尋求公道,甚至進而幫她脫離精神瀕臨崩潰的困境,帶著她北上謀生。(當然都不是英勇的孤身前往,而是嗾使外子領著我去。)
如果真要說新,我公婆才算真的新。他們雖然時時處在心驚膽跳的驚惶適應狀態,卻只是任憑我任性地爭取自由和公道,笑笑地不干涉我的衝撞。
我不新,我只是學習我公婆,笑笑地跟著時代走,學習下一代(或者直接說是媳婦)的新花樣、新觀念。
可能是 2 個人和文字的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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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允芃:《決策者: 當代名人訪問錄 》( 1982) 決策者 : 當代名人訪談錄封面. 書名: 決策者 : 當代名人訪談錄; 作者:殷, 允芃著; 叢書: (天下叢書) 張愛玲獨家專訪 華人世界絕響 作者: 殷允芃 2015-09-14 Web On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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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anching Chung 2008年:創辦《親子天下》。

    殷允芃 小檔案
    學歷:成功大學外文系、美國愛荷華大學新聞碩士 經歷:曾任美國《費城詢問報》記者、合眾國際社、《紐約時報》駐台記者,以及《亞洲華爾街日報》特派員;並於1981年創辦《天下雜誌》

    榮譽:1976年,獲選十大傑出女青年;1987年,榮獲有亞洲諾貝爾獎美譽的「麥格塞塞獎」;1995年,被《亞洲週刊》評為亞洲最有影響力的女性;2010年,獲頒政治大學名譽文學博士、卓越新聞獎新聞志業終身成就獎。並曾多次獲頒金鼎獎。

    作品:《中國人的光輝及其他》、《新起的一代》、《決策者》、《太平洋世紀的主人》、《等待英雄》、《點燈的人》、《發現台灣》(合著)、《敬天愛人》、《素直的心》;並執導《綿延的生命Lucie的人生探索》紀錄片https://www.cw.com.tw/about/philosophy03-1.php



下雜誌集團創辦人 殷允芃:希望,永遠在路上
文/《親子天下》雜誌總編輯 何琦瑜
 
你應該認識《天下雜誌》。
不誇張的說,無論在政治圈、企業界、學術、教育領域,華文地區重要的領導階層,許多領導人是「看天下雜誌長大的」。
大陸領導人鄧小平,曾經號召所有重要官員,一起看《天下雜誌》製作的《一同走過從前》紀錄片,試圖學習並了解台灣如何從戰後的破敗走向經濟奇蹟的歷程。
新加坡的前後任總理李光耀、李顯龍,多次接受《天下》的獨家專訪,也多次在新加坡國慶等重要場合,引述《天下》的報導。
現任GE大中華區副總裁的許朱勝,二十多年前在美國攻讀電機碩士時,第一次看到《天下雜誌》,他「細細品嘗、深深感動,天下雜誌積極、正面報導這塊土地上辛勤耕耘的人們,影響我與一群異鄉作客的遊子,願意回國貢獻,為這塊土地打拚。」直至今日,許朱勝仍是《天下》最忠實的讀者。
在兩岸極有影響力的知識分子、文化人龍應台曾經說,台灣在華文版圖上,出現了幾個別的地方都無法複製的品牌:雲門、誠品,和《天下雜誌》。因為這三者不僅擁有專業,更有「精神的穿透力」,使得品牌能獨特與不墜。
龍應台口中「精神的穿透力」,來自創辦人殷允芃為《天下》設立的願景:對美好公平社會的嚮往與追求,使《天下》有了與眾不同的靈魂。
三十年來,《天下雜誌》早已不僅是「一本雜誌」,集團旗下除了各領域的龍頭雜誌及網站:《康健》、《Cheers》、《親子天下》,以及相關叢書的出版,每天服務超過五十萬的讀者,每年創造近十億的營業額。二○○二年,《天下》進一步成立了「天下雜誌教育基金會」,啟動「希望閱讀」計畫,號召企業夥伴,共同認養全國兩百所偏遠弱勢小學,長期推動閱讀,成為國內閱讀教育的啟蒙者與行動者。
《天下》受尊敬,從來不是因為它商業上的成功,台積電董事長張忠謀曾說:「天下雜誌的影響力,遠大於它的發行量。」
有所不為的創辦人 在諸多「豐功偉績」的背後,卻很少人認識《天下》集團的創辦人、背後的掌舵者──殷允芃。她被《亞洲週刊》評選為「亞洲最有影響力的女性」;是台灣第一位拿到有亞洲諾貝爾獎之稱「麥格塞塞獎」的人。麥格塞塞基金會肯定殷允芃領導的《天下雜誌》,「不僅對推動台灣經濟發展,有非常重要的貢獻,也建立了台灣的新聞專業標準」。
這兩年來,她也陸續得到卓越新聞獎的終身成就獎、政大名譽文學博士等,專業領域內桂冠級的肯定。
但她的低調、樸實,與她的影響力卻完全不能搭配。如果用網路搜尋殷允芃,會發現關乎她個人的資料或報導極為有限,在如此喧囂的媒體時代,她甚至稱不上是個「名人」。她拒絕多數的演講活動邀約,即使對方是有財力或權力的單位;反而喜歡跟年輕學生分享自己的經驗,鼓勵年輕的一代勇於追 求自己的夢想,為社會做出貢獻。
認識她的親朋好友、部屬同事,大概都不會否認她內向、不喜社交的個性。多數公開場合,她傾聽、觀察多於發言。帶些靦腆的招牌笑容,偶爾會洩漏出這位「亞洲最有影響力的女性」的天真。
即使《天下雜誌》創辦三十年來從來不曾虧損,每一年營收都成長,但殷允芃始終如一的開著國產車、和家人住在二十年不變的公寓大樓裡。曾有一次她開著喜美去總統府開會,當時的總統府辦公室主任蘇志誠事後還特地試探性的詢問:《天下雜誌》的營運狀況還好吧?
被稱為經學宗師的愛新覺羅毓鋆,五年前第一次與殷允芃碰面時,就定位她:「是個有所為,有所不為的人,而後者更令人尊敬。」
對殷允芃來說,金錢,權力和地位,都不是她真正的追求。
在獲利極好的年代,殷允芃優先把錢投資在人才,而不是房地產。她全額補助優秀的記者到日本、英國、美國頂尖學府念書;她大手筆帶整個編輯部到日本、新加坡、中國大陸展開「學習之旅」。她真心相信,一個國家有沒有希望,和媒體的素養有非常大的關係。而媒體的關鍵,就在於人的素質。
在經營艱困的金融風暴期間,來自企業的廣告收入急遽萎縮。許多媒體紛紛棄守防線,大幅倚賴政府的「置入性行銷」收入,將政府宣傳訊息置入為內容,但殷允芃仍堅持:寧願犧牲獲利,也不可以犧牲原則。她在接受卓越新聞終身成就獎的現場,公開在新聞局長前,批評政府帶頭做置入的不可取,是「拿納稅人民的錢,來欺騙人民」。
朋友們偶爾戲稱她是「救國黨主席」,因為她最喜歡的聊天話題經常是:「你覺得台灣的未來該怎麼辦?」和殷允芃出差各國採訪的記者,在看到其他國家的進步與優異處,總會被她認真的問過這個大哉問:「你覺得台灣可以做些什麼?《天下》可以做些什麼?」
殷允芃的「愛國情操」其來有自。她從美國愛荷華大學新聞系畢業後,在《費城詢問報》工作兩年,回到台灣,擔任《紐約時報》和《華爾街日報》的特派員。一九七八年底,中美斷交當日,殷允芃代表美國媒體坐在中美斷交美方談判車隊裡時,面對著車窗外群情激憤的同胞,她不斷問自己:我做個記者,到底立場在哪裡?
「有一些這樣的境遇,讓我變得更為愛國吧!因為很少人會被推到這樣的現場,被逼到強權下看到自己國家的處境。體認到要讓人家尊重,就要自己有能力,自己要站起來,」殷允芃回想當時的心情。
就是在這樣獨特的經歷中,她有了為台灣辦一本雜誌的想法,創辦了《天下雜誌》。用她「積極、前瞻、放眼天下」的一貫立場,做台灣讀者的耳目,影響一代領導精英的成長,與她終極的關心:台灣的未來。
前教育部長鄭瑞城,三十年前就是反對殷允芃創業的好友群之一。他笑稱殷允芃私下的綽號叫「殷使命」,他所認識的殷允芃,始終如一的善良、正派,但是嘴角的微笑也透露出她不信邪的精神,總是不信邪的「選擇一條不同的路」。摯友林懷民也說,很多人都看到殷允芃了不起的「堅持」,但他認為,「堅持」的背後其實是「煎熬」。當所有人寧願選擇輕鬆的路走,要如何堅持自己所選擇相信的價值,不計較利益得失,是非常煎熬的。
殷允芃認為自己的人生態度是積極,但並非樂觀。她不會天真的相信只要做了就一定得到理想的成果;但她相信「無論結果如何,總要努力去做」。正如她自己為天下三十週年下的文案:「希望,永遠在路上」。努力前進,才看得到光。
天下三十週年前夕,《親子天下》特別「內舉不避親」的專訪殷允芃,也是《親子天下》的發行人,談她的成長、她的理想,與她對台灣教育的觀察和期許。
Q:談談你個人的成長背景,在你成長的過程中,有什麼樣的因素影響了你?
一九四九年大撤退時,我母親獨自帶著四個孩子從大陸來台,我父親仍留在大陸負責指揮青島大撤退。我十三歲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我對他的記憶不太多。 我一生最感恩的人是我的母親,她在員林實驗中學當圖書管理員,獨立扶養我們四個小孩長大。她帶回來很多翻譯小說和作品,對我影響很大。譬如《草原上的小木屋》、《愛莉絲夢遊仙境》、《小婦人》等,都是可以讓人感受家庭溫暖,或充滿探索挑戰的書。從小就看這些書,引發我對世界的好奇與想像。
除了閱讀之外,我母親也給我們很大的自由。我父親去世以後,面臨我要考高中、還是考護士或師範呢?因為家裡經濟狀況不好,很多親戚們都好意勸說:「讓允芃去考公費,可以減輕負擔。」但當時我母親說,只要我能夠念書,她一定會支持我,所以我很早就知道要努力。大學畢業要去美國念書,也是母親賣了首飾、借了錢,才湊到一學期的學費。我當時是搭貨輪去美國,出國時全家去送船,不知何時才會再見面。
我母親師範畢業,當過小學老師、幼稚園老師、園長,我覺得她對我們的教育滿成功的。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小時候我們逃難到武漢,每天都在等,大家都不知道下一步逃哪裡去,錢也快要用光了,不能再住旅館,得趕快搬出來。但我母親沒有愁眉苦臉,反而帶著我們四個孩子,以及饅頭和餅,就去附近遊山玩水逛古蹟。我記得那邊有個黃鶴樓,還去逛武漢大學……我覺得她很堅毅,是在逆境中還能找樂趣的人。
Q:你個性內向害羞,為什麼會選擇記者這個工作?
我在成大時就一直很想當記者,那時候很天真,覺得當記者就可以去訪問你想訪問的人。事實上當然沒那麼簡單。我大三修過新聞英文課,就請教老師:我很有好奇心,但很害羞,這樣可以做記者嗎?老師說害羞沒關係,新聞也有內勤編輯的工作。所以我後來想到美國念新聞,申請了三個新聞系,都被錄取了。會選愛荷華是因為那時我看到了聶華苓女士寫的文章,說她從圖書館出來,抱了一堆書,走在茫茫的雪地上,天上有月亮、星星。我覺得畫面很美,就選擇了去愛荷華。
其實我一直不相信所謂的生涯規劃。我覺得做自己有興趣的事很重要。選擇做能發揮自己能力的事,而且要有意義。第二重要的就是做一個有用的人。
Q:你曾說過自己年輕時充滿挫敗的經驗,談談這些挫敗的歷程和影響?
第一,我沒有考上大學。高中我念北一女,數學不錯,就念甲組,沒想到大學聯考竟然落榜。受到這個奇恥大辱,我回到員林,每天躲起來看小說。本來計畫和另外一個同學去騎腳踏車環島,但這個計畫因為我母親不同意而作罷。
後來反省落榜的原因,發現我其實不喜歡物理、化學。我對人比較有興趣,國文英文史地對我都很容易,所以重考前三個月我決定改考乙組。輕鬆考上成大外文系。 我在跌了一跤以後,才真正想通了要做自己有興趣的事,就做了大的轉彎。
成大畢業後我到美國念書。我上採訪寫作第一堂課就撞牆。老師的第一個採訪作業是要寫一篇有關越戰的文章,要訪問五個人,不能採訪老師、學生,要到街上去,採訪完了要立刻打字出來。我不知道要問誰,打字又很慢,沒寫多少就下課了。結果得了一個F。很多人勸我放棄新聞轉系,但我覺得還是要試一下,所以就很努力的練習打字。第一學期最痛苦,後來就撐過去了。
Q:你為什麼可以一直那麼積極樂觀?
其實你問我為什麼那麼積極,有時候是向採訪對象學的。我曾經寫過《中國人的光輝及其他》一書,訪問在各行各界裡出頭的中國人。在美國念書時,太多人都說留學生很苦、都住在地下室、一邊剝洋蔥一邊看著月亮哭……大概有這樣的人;但我想應該也有一些還不錯的人,他們如何做到的?所以我就跑去圖書館找,看哪邊有中國人的名字、在哪個行業出頭,找出了名單去採訪。我向《皇冠雜誌》毛遂自薦,確定他們有興趣刊載,就採訪了包括張愛玲、夏志清、貝聿銘、顧維鈞……等人。
其中我最自豪的就是訪問到張愛玲,這是空前絕後的,以後再也沒有人訪問過她。我跟她談了三個多小時,給我很多啟發。例如她說:「作家應該負責任,讓你的作品能讓人了解,要深入淺出。」她也說:「人生是樂不抵苦的,但生下來就要好好活著。」我後來常常想起她的話。
我記得一個華爾街的女銀行家吳棣棠,有段話很激勵我,她說:「你應該儘量努力去做你所能做的事,那麼你不但能得到人們的認可,更重要的是,你也得到一份滿足,因為你知道自己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
我覺得這句話很好,不見得每件事都會成功,但你想要做的事,就儘量努力去做。
Q:談談你創辦《天下雜誌》的歷程?
當初要創辦《天下雜誌》時沒有什麼人贊成,唯一贊成的人是蔣勳,因為他比較羅曼蒂克,覺得什麼都很好;林懷民就反對到底,因為他嘗試過創業的辛苦。 當我決定要做的時候,就是決定了,沒有遲疑,因為台灣沒有這樣的雜誌。當時我在《紐約時報》和《亞洲華爾街日報》擔任特派員,用英文把台灣發生的事寫給外國人看,那個階段幾乎大多數國家都跟我們斷交了。我覺得更重要的應該是,你有沒有什麼東西值得寫給外國人看,總是自己要站起來,很多事情應該要做得更好。所以我乾脆跳下來做。
Q:《天下雜誌》十幾年前以一本財經雜誌,開始做教育特刊,自此開啟對教育領域的關注與影響。這跟當時你參與教改會的衝擊有關,可否談談當時的狀況和你的體悟?
我當時參加教改會,發現教改會大部分的成員都是大學教授和校長,只有少數是企業代表、縣市長代表,我大概算是媒體代表。我發覺,多數成員都在談權力的改革,就是「誰要決定什麼」,大部分的討論和決策都只跟權力有關:校園是不是要自主、民主化,大家是不是有投票權決定誰是校長,以及要不要有標準的教科書……他們是從政治的、權力的角度來看教育。
那時候我覺得很奇怪,講到教育改革,其中非常重要的角色,就是老師。為什麼大家都沒有講到要給老師什麼樣的培育?第二是,談到教育改革,不是說誰有權決定什麼,而是教育的內涵和課程內容到底要做什麼樣的改變?這些都沒有人談。
特別是中、小學的部分。大家都認為中、小學教育很重要,要把多一點資源放在中、小學,可是中、小學教育的內涵到底是什麼?如何培訓老師?都沒有討論。 大部分改革派就說「要破、破、破,把現有僵硬的體制,尤其是被師範體制所掌控的,要打破」。我就發言:「『破』是很重要,可是破了以後,那個『立』是什麼呢?」我幾次站起來講,也沒有人回應。
後來我乾脆自己提了個企劃案,想先了解一下其他國家是怎麼做的。可以先從紐澳開始。因為紐澳是OECD的會員,台灣跟紐澳也同屬APEC會員。剛好那時候澳洲推動的是「能力導向」(competency-based)的教育改革,就是學以致用,不是只有學,學了以後還要用得出來。後來《天下》就做了一個專題「紐澳啟示」,接下來變成教育特刊「海闊天空的一代」。因為讀者的反應很好,我們就想以媒體的力量,每年出版一本教育特刊。提供更多國內外的趨勢與資訊,幫助大家凝聚共識。
Q:你長期投入、關注教育領域,你認為理想的基礎教育,應該要做到什麼?
現在很多小孩都是家庭唯一的小孩,從小在家裡是沒有玩伴的,這是一個新的變化。學校應該補強在群體生活方面的教育,包括團隊合作、人與人之間的互相幫忙,或者欣賞別人的不同。因為家庭沒有這個環境,做不到了。
人格教育都在小的時候養成,影響很大。做人基本的態度、為人的美德,都必須強調。誠信還是很重要,像見義勇為、關懷……人性比較善良的方面,在基礎教育裡,都應該要表達。
還有「學習如何學」很重要。因為世界變化很快,老師也沒有辦法給所有的答案,所以孩子應該從小就知道要不斷的學習。
另外,就是積極的人生態度,因為未來的很多變化是沒有人知道的。這世界不會總是如你想像的美好,不管怎麼樣的逆境,你都可以站起來,在逆境中找到一些樂趣。不能改變世界,但是可以改變心態。
我覺得樂觀和積極不太一樣。樂觀是相信明天一定會更好;但積極是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更好,還是要很努力去做。
人生不是投幣機,你投了硬幣進去,就會有一杯可樂出來;我們也不是上帝,但你要積極面對你的人生,不管環境怎麼樣,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
天下30年,讓改變看得見
1981年《天下》創刊,台灣第一本專業的新聞財經雜誌誕生。
刊名題字取自國父墨寶「天下為公」,代表對美好社會的嚮往與追求。創刊號,引起廣大迴響,兩天內全部銷售一空,一個月內連續再版三次。
1988年:蔣經國去世,製作《一同走過從前》專輯與紀錄片。推出「走過從前.回到未來」專輯掌握台灣歷史性的變遷。並製作《一同走過從前》紀錄片,以說故事的方式,將台灣近代史影像化;以大小人物為軸線,說出半世紀來台灣政經社會變遷的故事。
1991發行《發現台灣》歷史特刊。以追溯政經發展為史,探討國家現代化條件為線,從歷史出發,縱橫時空300年,喚醒台灣共同的記憶。
1996年:製作《海闊天空》教育特刊。全面深度探索教育體系,引介國外趨勢觀念,引起台灣教育界重大迴響。
2001年:推動「319鄉向前行」。點燃鄉鎮希望,以全球在地的視野,報導台灣319個鄉鎮的人物、景物、產物、歷史和地理。並發行百萬鄉鎮護照,號召全民走訪自己的故鄉。
2002年:出版「閱讀」專刊,並成立基金會。出版「閱讀」專刊,引爆閱讀趨勢。同年成立「天下雜誌教育基金會」,推動「希望閱讀」計畫,在全台200所偏遠小學推動閱讀。
2006年:珍視台灣,讓改變看得見。舉辦「珍惜台灣 讓改變看得見」巡迴影像展,從歷史軌跡找尋台灣前進的力量。製作「面對中國」專輯,全面探討中國大陸對台灣的影響。
2008年:創辦《親子天下》。




夏祖麗年輕林懷民序, 台北:純文學,1976三刷
書中的殷允芃已堅信: 只要一個人不斷地努力,他幾乎能得到一切他所要的。 1975.8 這是篇很精彩的訪問稿



 今天看到許先生之文....
從記者到台灣之光
殷允芃【中國人的光輝及其他-當代名人訪問錄】(台北: 新潮/天下   內有訪張愛玲等等)

  • 【訪談殷允芃】創辦《天下》,把人心的惡縮小、把善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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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採訪:林秀姿 出處:《天下的故事─希望,永遠在路上》 2012/04
要做一個好記者,一定要去寫他關心的地方與人事物,否則就只是一個工作而已,而我關心的地方與人在台灣,不是在美國,所以才決定回台灣。

一九七○年我回到台灣,先後在合眾國際社、紐約時報、亞洲華爾街日報、英國經濟學人雜誌工作撰稿,盡量將台灣的訊息傳到國際上。

但是,真正促使我創辦《天下雜誌》的關鍵則是中美斷交。

為台灣在國際發聲
中美斷交前,我是台灣少數先知道的人,一九七八年十二月十六日半夜,我接到紐約時報的電話,說白宮再過幾個小時,會召開記者會,應該是卡特總統要宣布承認中共,然後跟台灣斷交。第二天,我從台北發的斷交新聞,短暫的上了紐約時報的頭版。

十二月二十七日美國代表克里斯多夫(Warren Christopher),率團來台灣談判,我跟紐約時報資深記者一同坐在美方的車中,同車的還有美方的經濟代表。在前往圓山飯店途中,車外很多人手持木 棒,也有人拿國旗,大家都在抗議,向美方車隊丟蕃茄、雞蛋,敲打車窗,車子幾乎開不動。

我看著窗外群情激憤的同胞,心中不斷地問自己︰「做個記者,到底我的立場在哪裡?」

中美斷交期間,我為美國媒體工作,但是我沒辦法不動感情,只冷靜的用美方觀點處理新聞。我的位置與經歷強迫我把自己的立場想清楚。我也開始反思台灣的立場與位置,「當國家衰弱,人民憤怒抗議也沒用。台灣要讓世界看得起,就必須自己站起來。」



我曾經擔任過五年亞洲華爾街日報駐台的記者,跟財經新聞有所接觸,國外有許多財經媒體,可以把財經寫的讓一般人民看得津津有味,為何台灣沒有一般人都看得懂的經濟刊物?
經濟是國家生存發展的命脈,與人息息相關。但當時一般人卻不十分了解,也不重視,經濟成了枯燥、艱澀難懂或俗不可耐的代名詞。

定位與驅動力

當初創辦《天下雜誌》,定位為財經的、生活的、社會的,而不是窄義的財經雜誌,因為要了解經濟背後還有許多其他的驅動力。

經濟其實就是人的生活。

我們的目標是以深入淺出的方式,客觀、翔實地探討、報導和分析人人都應該了解的經濟問題,我們要求經濟學家要講「人」話,我們希望能忠實的反應工商界的意見,期盼能為政府與民間企業、海外與國內搭一座溝通橋樑。

我一開始當記者,就常疑問:「為什麼壞的消息才是新聞?」災難、社會事件、兇殺案,越扭曲、越殘忍、越不幸的 新聞都被媒體當成頭條新聞。有人跟我說:「這是人性」,人性都喜歡知道一些負面痛苦的消息,人都有偷窺的本性等。但是我不懂,為什麼新聞都是集結全世界各 地的壞消息,讓那些災難、痛苦放在自己的客廳裡、餐桌上呢?面對擺滿哀傷的餐桌,也沒告訴我們能不能共同解決、幫忙那些受苦的人。

我希望創辦的媒體,是盡量把人心中的惡縮小一點,把善擴大一點,積極一點。

世界每天發生很多事,台灣每天也發生很多事,媒體的探照燈如果看到問題,出發點應該出於善意,把問題照出來,讓大家一起來解決。 


媒體探照燈也可以投射到美好的人事上,他們可能不是高官,只是一些小人物,就像前些時陳樹菊的故事,她的收入只有一點點,但是她仍堅持每天存下一點點錢,也要去幫助別人。這塊土地上有各式各樣的人,媒體探照燈可以把燈光投射在這些人身上,照亮他們默默耕耘的身影。

就企業來看,我們也可以把企業如何成功、有效率、具競爭力、負社會責任的一面呈現出來,不只可以讓其他企業學習,也能達到鼓舞的目的,這就是積極的意思。

走高品質的策略

我和高希均教授,以及王力行女士,加上十幾位其他的朋友,決定一起合辦一本財經雜誌。原本高希均教授建議,雜誌可以盡量邀請專家寫稿,可是我希望,要辦一本以記者採訪為主的雜誌,才會不一樣。

我心目中的《天下雜誌》,是擁有《經濟學人》(Economist)的內涵、《時代》(Time)雜誌的寫法,以及《財富》(Fortune)雜誌的Layout版面跟照片編排形式。

不過,決定創辦雜誌後,很多朋友都不看好,因為在那個時代辦雜誌成功的可能性很低,認為我選了一條難 走的路。詩人朋友余光中還寫了一篇小文章半開玩笑說:「Why would such a smart girl want to do such a stupid thing?」說我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連朋友贊助我們資金,也多當作義助,當成丟了就是丟了的心情。眾多朋友裡,當時只有浪漫的蔣勳贊成我辦雜誌。王永慶先生在《天下雜誌》創辦的時候也很幫忙,第一期創刊號台塑就買了一千本,那是很大的肯定。


一開始《天下雜誌》鎖定的讀者群是年齡約三十五歲左右,中產階級,他是具有理想性,有國際視野或是期望自己具有國際視野的人,他可能是企業家、政府領導人,但也可能是一個普通人、一個高中生。但他是有企圖做決策的,即使是對自己的生命做決策,也是在做決策。
我們試想,這樣的讀者不就是寫下「天下為公」、年輕時候的孫中山嗎?

動之以理想
《天下雜誌》創辦初期的記者幾乎都是我在政大教書的學生,因為那時大部分人都對雜誌沒信心。徐梅屏當時已是中央日報的資深記者、溫曼英則曾任「仕女」雜誌總編輯,周玉蔻、楊艾俐、蕭昭君、以及稍後加入的吳迎春、李瑟、莊素玉、金玉梅、孫曼蘋等人,也都曾在政大修過我的課。

從美國回國以來,我一直在政大新聞系兼課,教新聞攝影與新聞英文寫作研究。寫作課教的是四年級生,每 學期的第一堂課,我都會問學生說︰「你們有多少人在畢業後要從事新聞工作?」結果,舉手的通常都非常少。原因是,這些學生認為新聞界很黑暗,尤其到媒體實 習過後,感覺更不喜歡。

「如果新聞界真的這麼爛、這麼黑暗,你們這麼優秀的學生都不願意加入,那這個爛跟黑暗可以改變嗎?」我每次都會這麼問他們,讓他們想一想。就像當年在美國留學工作,面臨要不要回台灣時,我問自己的問題。

唯一能打動她們的,就是跟她們說︰「我們要辦一本理想中比較好的雜誌,要不要一起來?」
只能用「理想」打動他們。我想,這批人願意來,一方面是他們都擁有理想性格,另一方面,可能是對老師比較信任吧。其實我就是想把書上教的那一套,拿來真實的新聞界實踐。

創刊號規劃封面故事(cover story)時,想讓大家看看台灣經濟是怎麼發展的,而且以人物的方式來說故事。

創刊號封面故事,「細數財經首長的背景,台灣起飛的關鍵人物」,是由周玉蔻來寫,因為希望創刊號要超 出一般人的想像、讓人驚喜,把枯燥的經濟議題,就像生動的故事一樣寫出來。如副總統陳誠、美援會副主委尹仲容、行政院長孫運璿、政務委員李國鼎等的決策過 程,串起台灣如何用米糖鹽換取外匯,滿足人民最基本需求,累積少許資本,發展工業,建立加工出口區,吸收過剩勞力的經濟發展過程,直到八○年代初,我國才 有開始發展高科技的本錢。

符合潮流的需求
一九八一年六月份的創刊號再版了好幾次,所以我們第一年就已經賺錢。

有人問我這是不是運氣?我想運氣是有一點。但我猜某種程度跟個性有關,就是比較單純。
那個單純是不計較賺錢得失,只懂想做就去做,沒有太多複雜的東西牽絆,所以變成別人覺得困難的事情,我們反而很容易做成,可以說是單純傻勁,也算是一種相信,一種belief。
我承認《天下雜誌》是菁英的。

既然是菁英,就應該維持理想。

《天下雜誌》強調社會關懷與國際化的視野,不會去教人如何快速成功,或是買甚麼股票、如何賺到一千萬;我們喜歡從積極面去看事情,試著提出解決的方向,從而對政府的政策產生影響。

作家龍應台曾經說:「有能力的人,請你把你的光照得更遠一點。」我也覺得是這樣,如果你有能力,就多做事,多幫助別人,對推動美好的社會盡一份力量。
(本文摘自天下雜誌出版《希望,永遠在路上》第一章內容)




希望—— 永遠在路上


2011-06 天下雜誌 475期 作者:殷允芃
 
一個人知道往哪兒去,全世界都會為他讓路。 —— 西諺
是一個清風微涼的下午。在台南孔廟的邊殿,有一幅蒼勁的書法。跟著默唸:「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物有本末,事有始終……」唸錯了,是「事有終始」。
頓然領悟:如果你不知道要往哪裡去,你要怎麼開始走?
這豈不也是在台灣的人,經常抱怨的現象 —— 大學生常問:「我未來要做什麼?」知識份子常批:「國家沒有願景,沒有方向。」一般人焦慮:「明天是否會更好?」

什麼是台灣不同的路?
也有人期待,台灣要走出一條不同的路。但什麼是台灣的不同的路呢?

仔細回顧、認真觀察,其實台灣已然在路上。雖然仍步履蹣跚,雖然路上仍有荊刺待砍,但這條顛簸的路已隱然成型。

在自由、民主的路上,台灣已領先華人世界,掙扎先行。政治雖然民主了,但卻仍欠清明。人民享有高度自由,但仍在摸索什麼是自由的適當邊際。

多次的政黨輪替,已使人民對民主多了點信心,也能較心平氣和的看待選舉輸贏。只是多數政客仍習於將制衡當成你死我活的鬥爭。

相對於台灣政治民主的上層結構與機制,仍需深化與優化,人民的自主力量與民主素養,已更明顯的躍升。

人民已習慣由下到上的推動社會進步。不只是抗爭,掙權益,也能以參與式的民主和政府形成伙伴關係,協同合作,解決問題。


人民不僅有力量,更有行善的力量。

台灣的志工文化,使得海灘鄰里更清潔、醫院更親切;環境更優美、圖書館與博物館更親民,偏遠地區的小學生也能得到閱讀的協助。志工文化更增加了社會溫暖的底蘊。

普羅大眾的善心助人,不論是賣菜的婦人陳樹菊,或退休的老兵洪中海,都成為世界媒體競相報導的台灣特色。

這樣的助人為樂的想法和行為,已像蒲公英似的向下傳播扎根。

南投偏遠山區原住民為主的長福國小,只有四十一個學生。六年級畢業班的八位學生,受到一本書的感召,決定要想辦法募款,為遠在四千里外,尼泊爾波卡拉山區的一個窮困村落,建儲水槽。因為當地缺乏乾淨的水源,近五分之一的小朋友因瘧疾染病而死。

這八位小學生將自己的繪本編印成書,到處義賣,募得十一萬台幣,捐建水槽。他們選擇把做成這件事,當成送給自己的畢業禮物。

世界有災難的地方,就有慈濟人領先趕赴埋鍋燒飯。加上近年各宗教團體推動的「說好話、做好事、存好心」,和「微笑台灣」運動,慢慢移風易俗,台灣人民的友善,逐漸成為外來客最明顯的台灣印象。

計程車和公車司機,與乘客下車時的互道謝謝,捷運車上的競相讓座,也已變成自然而然的習慣。

一位大陸財經媒體的負責人,來台參訪後忍不住稱奇:「怎麼好像到了君子國。」

美麗之島,也是善心之島


台灣對多元的包容、對環境和不同物種的尊重,也逐漸溶入人民的生活。

路經台北市綠意蔥蔥的敦化、仁愛、中山北路的林蔭大道,幸福感和驕傲感自然而生。鄉鎮和鄰里也競相種樹植花,整潔與美麗漸漸成為人民的生活共識。

當然,在林蔭大道的背後,仍有破敗的舊屋;在巷弄間令人驚豔的創意商店旁,仍有生鏽的鐵窗和零亂的電線。但美麗台灣,已漸漸成為大家的願景。

美麗台灣,不僅是山川美、水岸美,更重要的是人心要美。

「亞洲之心」,The Heart of Asia,是觀光局新推出的台灣Logo,希望觀光客都能感受到台灣的好心和溫暖。美麗之島,也可以是善心之島。

 
做為海洋中國的前沿,台灣正領先擁抱世界,以民主、自由、多元、包容、尊重、環境永續,走向一條追求美麗的道路。希望也以這個美麗的試驗,為華人、為亞洲、為世界做出貢獻。

只要在路上,就有希望。

天下雜誌群創辦人殷允芃,獲頒金鼎獎特別貢獻獎

文化部今天公布第36屆金鼎獎雜誌類特別貢獻獎,得主為天下雜誌群創辦人殷允芃董事長。
金鼎獎「特別貢獻獎」,是頒發給對推動雜誌出版產業,有具體成就或貢獻的人士。文化部長龍應台在公佈記者會上表示,殷允芃本身就是台 灣文化標竿,我們看一個人在價值顛倒、政權移轉、時尚更替中,殷允芃與她的雜誌,在台灣堅持30幾年都堅守著初衷,「簡直就是一面價值的國旗」。
殷允芃自1981年創辦天下雜誌,成為台灣第一本具新聞專業的財經雜誌,並樹立了具人文關懷的報導寫作風格,一直是台灣媒體的標竿。三十年來,其所領導的天下雜誌已發展成包括康健雜誌、Cheers快樂工作人雜誌、親子天下雜誌及天下雜誌出版等出版集團。
文 化部在這次的得獎事蹟中指出,殷女士於新聞出版專業有特殊成就與貢獻,對新聞專業及倫理之堅持與執著,足堪推崇,亦曾被亞洲周刊評為亞洲最有影響力的女性 之一。尤其,殷女士領導的天下雜誌群致力研發及創新,帶動國內印刷及紙媒產業升級,更領先跨入數位化,居雜誌出版業界領導地位。她同時秉持社會關懷、推動 社區參與,點點滴滴以文化人的使命感和媒體的力量,尋找臺灣社會前進的力量,其理念與精神獲得評審委員一致肯定。



曾虛白終生成就獎

《天下雜誌》發行人殷允芃獲頒政大名譽博士

作者:天下雜誌  出處:天下雜誌 2010/10
表彰《天下》雜誌群發行人兼總編集長殷允芃長期對台灣新聞事業和新聞教育的貢獻,政大名譽博士審查小組通過,10月29日頒授名譽文學博士學位。頒授典禮後,殷允芃也對政大師生發表專題演講,暢談自己多年投身新聞事業經歷與心得。


殷允芃女士,1941年生於西安,成大外文系畢業後,赴美國愛荷華大學留學,獲得新聞碩士。曾任美國《費城詢問報》(The Philadelphia Inquirer)記者兩年,返台後,歷任合眾國際社(United Press International, UPI)、《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亞洲華爾街日報》(Asian Wall Street Journal)駐台記者,1976年以突出的國際新聞工作表現,獲選第六屆十大傑出女青年。
新聞專業外,殷允芃也奉獻新聞教育,70年代剛返台之際,就兼任政大新聞系教師,先後26年,教學嚴謹、啟發激勵無數新聞生力軍。目前《天下》雜誌群中重要幹部都是她歷年栽培人才,政大新聞系教授群也有多位她的入室弟子,成就非凡。
1981年,殷允芃集資創辦《天下》,是國內首創專業財經新聞雜誌,扣緊國家政策和建設時程,又能掌握市場需求,隔年《紐約時報》就專文推薦,讚許 是「反應台灣成長的一面鏡子」、「最有影響力的雜誌」。即使近年商業媒體競爭激烈,殷允芃仍然堅守報導品質與專業倫理,被亞洲週刊評為亞洲最有影響力的女 人之一。 
殷允芃領導《天下》雜誌群,不僅堅守新聞專業,為台灣及華人社會提出客觀、冷靜、可信賴的聲音,也發揮在地人文關懷,製作包括「黑金政治」、「土地之怒」、「新台灣之子」、「發現台灣」等專題,對台灣社會發展和過去歲月提出反省和批評。
另外,《天下》實際推動關懷社會、社區參與,包括聯合企業認養「松江詩園」獲得公共空間設計獎、號召319鄉行腳關懷土地、邀集意見領袖擘畫 「2020願景台灣」、推動希望閱讀巡迴列車,實地關懷偏遠鄉鎮教育等,都是以文化人使命感和媒體力量,尋找台灣前進力量的具體表現。

傳播學院院長鍾蔚文指出,殷女士新聞專業表現傑出,早年即獲選十大傑出女青年;中年集資創刊天下雜誌,發展成財務穩健的雜誌群,顯示經營企業長才;所辦雜誌群,樹立臺灣新聞專業典範;先後兼任本校新聞學系教師廿六年,啟發激勵新聞生力軍無數,於臺灣新聞教育,厥功至偉。
政大校長吳思華表示,政大長期以人文社會科學重鎮自許,殷女士近30年來,時刻秉持文化人的使命和雜誌群的可觀影響力,力促臺灣進步,足稱新聞人關愛社會的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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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允芃:台灣要創造另一個領先指標,成為亞洲最幸福快樂的國家

日期:2012/02/22






天下雜誌群董事長殷允芃22日樂觀期許,台灣除了民主、人民友善、生活便利外,如果努力,很有機會創造另一個領先指標──成為亞洲最幸福快樂的國家之一。


殷允芃上午主持「2012天下經濟論壇」開幕式,這是《天下雜誌》連續三年,舉辦讓台灣站上世界舞台的重要論壇。三年前,天下經濟論壇提出「幸福經濟」,成為去年全球的風潮。


殷允芃在致詞時表示,至今仍未散去的佔領華爾街運動,讓世界各地面目不同的「抗議者」,甚至成為《時代雜誌》2011年的風雲人物。


殷允芃提出反思,衡量進步的指標,除了經濟成長率(GDP)的增長、物質的富足外,難道不包括精神上的富足?


她緊接著表示,包括法國總統和英國首相卡麥隆,最近不約而同提出大哉問:「經濟發展是為了什麼?」英相卡麥隆更直言:「經濟發展只是手段,不是目的,目的是追求人民的幸福。」


兩年前,第一次的天下經濟論壇就提出這個問題。殷允芃說,僅僅過了兩年,幸福經濟學似乎已逐漸獲得了更多人的共識。


殷允芃表示,她很樂見馬英九總統在幾個月前提出要政府研究調查統計台灣的「國民幸福指標」,「我們很希望這個指標能很快誕生」。


新風險時代 亞洲要如何轉型


一如往年,今年的天下經濟論壇仍聚焦於亞洲的經濟發展。在前景未明的新風險時代下,亞洲要如何轉型成長,將是今年一大挑戰。


她表示,希望藉由接下來二天的議程中,與會者可以坦承交換意見、分享經驗、增進了解,為未來的發展,找出新的方向和著力點。她特別強調,已經舉辦第三年的天下經濟論壇,今年有超過十分之一、來自全球五大洲十五國的僑界與會。


殷允芃說,世界變化的速度太快,往往有許多出乎意料的發展,也有逐漸形成的共同難題。她期許,藉由天下經濟論壇,來自全球各地的華人一起努力,希望能找到共同解決問題的方向。


每年天下經濟論壇這場聚集亞洲政經領袖的盛會,都會提出新的倡議。今年的主題,是「新風險時代,亞洲的轉型與成長」。


殷允芃舉出一連串當前的現象,佐證新風險時代的來臨,包括全球經濟的動盪、居高不下的失業率、急速拉大的貧富差距、消失的中產階級、人口的老化和少子化、日益短缺耗竭的資然資源和污染的環境等。


她說,這些現象已經促使世界上很多政治領導人與意見領袖,開始質疑,資本主義出了什麼問題?


殷允芃強調,在前景未明的新風險時代,也是促使我們思考如何轉型、如何創新的關鍵時刻。


殷允芃建議,不僅政府領導人,包括企業領袖、學者菁英,及每個人,都可以停下來思考,如何追求個人小我,與社會、國家大我的幸福。
完整收錄》2012天下經濟論壇,實況報導


 

中國,地球養不起?專訪天下發行人─殷允芃


專訪\中時電子報總編輯郭至楨
整理\中時電子報張毅民  2006.6


中國崛起後,給全球帶來的衝擊,從原先的「世界工廠」到近來的「
中國價格(China
price)」,台灣在此過程中,到底該扮演什麼角色?面對中國勢力的崛起,台灣又應該用什麼態度面對?「面對中國大陸,我認為不能管制、只能吸引。」天下雜誌發行人殷允芃接受中時電子報獨家專訪表示,「我們應該要吸引人才、吸引企業。現在已經全球化的局勢,我們應盡量把台灣作好,吸引人才來台灣,留在台灣,而不是不斷管制。」

殷允芃又說,政府想要管制台商,其實管不了的,「台商跑的很快,台灣現在經濟還能有成長,是因為台商不管政府的限制,在大陸以自己的方式參與大陸經濟的起飛。」

面對中國勢力的崛起,以及全球經濟板塊開始位移之際,中國大陸給台灣、亞洲、以及全世界帶來的,除了無窮盡的美夢與幻想以外,也是環境能源問題的惡夢。殷允芃指出,「不管歐美或是亞洲,大家都不能忽視中國的存在、以及它的崛起。十三億人佔全球人口的百分之二十一,沒有國家可以忽視它的存在。可是,它的衝撞對於世界的糧食、能源、環境,真的讓很多人感到憂心。」殷允芃提醒,在過去二十八年來,中國大陸以驚人的速度、以想像不到的規模在經濟上突飛猛進,如今中國的經濟實力是全球第四名、貿易是全球第三名,但令人憂心的,中國在能源的消耗上更是全球排名第二!

殷允芃強調,持平、客觀、自信的態度,是面對中國崛起時,台灣應有的心態。在訪談中,殷允芃提到大前研一給台灣領導人的建議,頗發人深省。建議提到,台灣領導人應該要去大陸參訪,並且依循一條由南而北的路線:首先到廣東福建、蘇州上海等地,看看台商在當地努力的成果,獲取一點自信心,之後再到青島大連,看看那裡突飛猛進的實際情況,最後到北京,好好地坐下來與北京領導人談。「台灣做大陸決策的人不曾真的到過大陸,」殷允芃指出「他們做出的決策,實在很不切實際。」

面對中國崛起,殷允芃仍對於台灣的優勢與長處感到信心‧「台灣人比較友善、比較純樸、比較有國際觀、比較願意合作,這些都是相較於大陸人的優點。另外,台灣人很勤奮工作。因此台灣仍然有許多優勢」不過,殷允芃也指出,台灣最令人厭惡與可惜的,就是政黨惡鬥,以及政治人物不斷炒作統獨議題,殷允芃沈痛地說,相較於中國的行政體系與官員的勵精圖治,台灣政治圈卻「只有意識形態,沒有是非黑白,這是不可以的!」


允芃回答(以下簡稱『答』):中國太大了,任何人要談它都會不知道要從何談起。我覺得,中國很清楚體認到自己的角色,例如他們的領導人習慣的說法對外是:自從一九七八年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已經成長了多少多少,他們習慣在給你一大堆數字,證明自己在二十八年來成長了九點六之後,仍不忘記提到自己目前平均人民所得,還是排在全球的第一百名之外。

溫家寶曾經有一句名言,「任何東西到了中國,乘以十三億之後就變成非常大的東西;任何問題除以十三億也就變成非常小了。」可見,他是非常清楚「規模」帶來的問題。另外,大陸領導人常常提到「一八四○」這個數字──鴉片戰爭,他們不斷在回顧自己曾經被屈辱的歷史,可見他們一方面有強大的企圖心,同時仍然有一種自卑、受欺辱的心態。

他們要講的不僅僅是經濟的力量,更有「重回世界中心」的企望,「漢唐盛世」是他們所嚮往的,從領導人、到人民,這是他們一致的願望。


問:一七九三年,英國人喬治.馬歇爾帶著英國艦隊靠近中國北海,第一次敲響中國的大門。可是因為清朝鎖國,演變後來中國被欺辱的歷史。中國的矛盾點,以及對於未來興盛的企盼,他們有沒有什麼「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問題?

答:要回到大唐的盛世,就是要開放,但是對於西方許多他們不喜歡、但是仍然進入中國的東西,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有人說,大陸已經比西方國家成了更徹底的資本主義國家,現在中國是赤裸裸的資本主義社會,強者恆強,不斷地欺負弱者。因此大陸裡面也有一群人認為應該要走自己的路,可見裡面有強大的矛盾。

他們的領導人也知道這個,因為貧富差距愈來愈大,他們也不希望外人到了城市像是到了歐洲,可是到了農村卻像到了非洲。因此他們有提出一些政策,希望把農村也拉上來。問題是在執行,有沒有腐敗、貪污這些問題?如何落實?這都是問題。

問:中國問題的研究,在歐美國家已經非常多了。二十世紀的全球經濟體,被比喻成瓷器精品店,中國則被比喻成一頭蠻牛、或是大象,大家一方面不能不讓它進來,可是卻又害怕它。對此,美歐不同國家的經濟學者有不同的看法。您的看法如何?

答:不管歐美或是亞洲,大家都不能忽視中國的存在、以及它的崛起。十三億人佔全球人口的百分之二十一,沒有國家可以忽視它的存在。可是,它的衝撞對於世界的糧食、能源、環境,真的讓很多人感到憂心。

美國也突然看到中國可能開始要威脅它了,看到現在中國在經濟的實力是第四名、貿易來說是第三名、能源的消耗是第二名;不過,美國的假想提敵雖然是中國,可是,仍幫忙訓練中國人,許多中國官員都去哈佛大學受訓。從某種程度來看,美國有一種傳教士的精神,它企圖改造中國。當然,這也是美國國內眾多看法之一。

歐洲對中國比較友好,但是歐洲國家非常重視環境。因此歐洲常常從環境的立場來看,他們把中國大陸拉入世界秩序,希望中國不要只講發展,卻忽視環境的永續發展。

問:天下曾有報導,說「世界是平的」,指出美國扮演著兩種身分,一方面主導掌控世界局勢發展、制定遊戲規則,另一方面又製造出自己的敵人。就此,今天的中國大陸除了是世界工廠之外,更也是制定價格的國家(China
Price)。中國帶給全世界衝擊的過程中,台灣扮演什麼角色?

答:「中國價格」造成全球商品價格的下跌,主要的推手之一真的就是台灣,例如成吉思汗;另外,戴爾的電腦從台灣移到大陸去,事實上,價格之所以會下跌,除了台灣、大陸之外,國外的買者也在因素之一。「中國價格」好處是大家都可以用很低的價格買到產品,可是從工作者的角度來看,就有產值不斷降低的問題,變成大家都不斷要加班。

台灣與大陸真的密不可分,大陸之所以可以快速崛起,台灣都扮演推手的角色。舉例來說,中國現在要出口本土製造的汽車,可是推手卻是裕隆汽車以前推出「飛羚」汽車的工程車、與下游廠商。所以,在產業的發展中,台灣與大陸真的已經密不可分、甚至合而為一了;可是政治上卻是相互對峙,台灣現在一腳向左、一腳向右,長久下來台灣一定會被撕裂。這是為什麼我們要做這個主題,讓大家正視這個問題。

問:這期天下雜誌做的特輯,派了七人小組前去中國大陸採訪。是否可以請您談談中國大陸在商業發展、人才養成、政府組織改造、計畫經濟藍圖這四的方向,您的觀察是什麼?

答:最讓我們震驚的有三點:第一,大量更新他們的官員與幹部。我們這次去採訪中共中央黨校,我們發覺這個學校裡面,為了要培養中高級幹部,除了共產理論、黨性教育之外,他們還強調培養國際觀,因此季辛吉、或是美國前國防部長、美國五百大企業負責人等之類的都成了他們的演講人。同時,他們也特別強調解決問題的能力培養,因此美國大企業培育企業幹部的方式,融入大陸的中央黨校。大陸凡是要升部長、省長級以上職務的人,一定要到這裡來受訓一年,並且做個案的調查研究。同時,他們也有外國培訓基地,例如韓國的三星總部,因為他們認為,中國的幹部與官員,不能不知道外國企業是如何運作的,受了訓的官員,回國後都表示非常受啟發。

回顧台灣,台灣的官員培訓就與他們差異很大,例如凱達格蘭大學,都只有意識形態、政治立場的強化,可是在實際的改善行政能力、改善他們問題解決能力的培養,完全沒有被重視。

大陸除了中央之外,地方政府也與國際各著名的大學簽合約,例如哈佛大學、早稻田大學、新加坡大學、牛津大學等,定期地派官員到這些國際知名大學留學受訓。舉個例子,廣東中山市自己的願景是「全面追趕新加坡」,因此他們已經送了五百二十五個官員去新加坡。他們很認真地向外取經、學習,這個企圖心是讓我們很震驚的,他們許多年輕的官員都獲得博士學位,是大學教授,並且也都留過學的。如果我們未來官員輸他們,台灣就一定會輸他們。這個事情我們一定要重視。

第二、在教育方面,大陸的大學也大量擴張,大陸目前有兩千萬人在上大學,幾乎就是台灣全部的人口了。過去五年來,每年成長平均百分之三十的人進入大學。過去大家知道中國的勞工價格很低,未來大家會發現中國大學生的薪資所得也很低。

在中國,他們有一億五千萬的農民到城市附近打工,這些人就在城市郊區建造農民工子弟小學;我去看過,一個學校裡面,一年級就開始學英文,教英文的老師有的就是剛剛從師範學院畢業。我的重點是這個小學老師他一個月的薪水才人民幣七百元,這樣的大學畢業生,未來也會影響全球人力市場,這個我們也應該要注意。

第三、大陸大量從事基礎建設,我們以前念過國父的建國大綱、實業計畫,國父提的「東方大港」現在已經蓋好了。許多世紀工程已經完成,另外還有一條青藏鐵路也在今年完成了。當然,這樣子下去對環境會有什麼影響?我們仍然有很大的問號,不過,中國以令人吃驚的速度、又以想像不到的規模不斷地往前衝,一方面會讓人吃驚,一方面也會讓大家感到憂心。

問:台灣不斷在追求民主,可是經濟、社會方面都不穩定,政府也沒有在為人民創造利益,這牽涉到您之前提到「人」的問題。在台灣躊躇不前的時候,鄰近的國家都已經起跑、前進大陸了,像是日本、韓國、新加坡等。

答:其實台灣方面,台商跑的很快,台灣現在經濟還能有成長,是因為台商不管政府的限制,在大陸以自己的方式參與大陸經濟的起飛。

台灣最大不一樣的地方,是憂心被中國統一了,與其他國家相比,我們的處境的確不一樣。可是,即便如此,我們仍然要面對困境。我們應該可以確定一個方向:就是與大陸共造雙贏!時間不站在我們這邊,我們應該要努力讓台灣的存在對大陸是有幫助的,讓他們不會急著要消滅台灣、併吞台灣。

大部分的民調結果顯示,人民都希望維持現狀,同時,不要繼續緊繃的敵我關係,卻是夥伴關係。

問:現在談統獨,不是時機。大前言??一曾說,台灣領導人應該親自到大陸走走看看。您怎麼看這個建議?

答:台灣許多做決策的人,真的沒有去過大陸,因此,他們做出的決議許多也是不切實際的。

大前言??一不僅建議台灣領導人或官員去大陸看看,更建議出一條參觀出訪路線:第一從廣東福建開始,可以看到台商一個鎮、一個鎮的;之後,再去看蘇州、上海;之後再去青島、大連。這個路線一開始,讓台灣官員領導人獲得一點自信,知道台灣人在大陸的確很厲害,不過到了青島、大連之後,台灣的官員與領導人就會感到汗顏!因為二十五年來,台北一點都沒有改變,可是青島改變非常大!你到青島會以為你到了新加坡。最後再到北京與領導人談判,自己才可以有一個公允公平的立場與人家談判,既不高估自己、也不高估對方。

問:現在台灣這塊土地上的人,許多人不見得真的了解台灣。台灣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答:「珍視台灣」是要正視台灣現在的問題。過去十幾年來,台灣是自由的,政治、經濟的自由,但是如果沒有法治精神的話,就會衍生出貪腐橫行的問題。最近這幾個禮拜,證明的確如此。沒有法治的民主與自由,就造成政商勾結、政治成了貪腐的溫床。

可是危機也是轉機,現在大家都了解到法治的重要性,例如第一家庭的駙馬被關到看守所裡面,中共中央台還一度幸災樂禍地播了兩天,可是之後不敢播了,因為大陸人民會問:大陸難道沒有貪腐的問題嗎?太子黨難道沒有違法亂紀?為什麼不查不關呢?

所以,無論如何,台灣已經早踏出了第一步,並且,沒有人願意走回頭路,現在只有一條路:繼續深化民主。曾有學者指出,台灣人好像都在期待某個偉大領導人的出現,可是,台灣的問題應該是所有台灣人的問題,台灣已經民主之後,大家就是主人了啊!政府也就是人民的政府了!所以,台灣的問題,不是「他們」的問題,而是「我們」的問題。所以,既然有不對,那麼我們大家都應該要勇敢站出來講,指出來那裡不對。

行政院副院長蔡英文說過,現在應該不分朝野,所有知識分子都應該要共同負責任的努力台灣拉上來。我覺得這句話說得很對。前一陣子有民調顯示,人民不再想要看政黨惡鬥,要儘速提升政府效能,暫緩統獨議題,加強人才培育與研究發展。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的確是。

面對中國大陸,我認為不能管制、只能吸引。我們應該要吸引人才、吸引企業。已經全球化了的局勢,你只能盡量把台灣作好,吸引人才來台灣,留在台灣,不是不斷管制。

問:套一句媒體披露吳淑珍講過的一句話,我們應該真的要「看看我們選出來的好總統!」阿扁在兩次選舉的得票數都沒有過半,卻仍然做上總統,還做成這樣。現在,人民的力量到底在哪裡?應該如何發揮出來?

答:看看台灣的政治人物,我們也許會有點沮喪。可是台灣仍然有許多地方讓我們有信心的,台灣人民整體來說,比較友善、比較純樸、比較有國際觀、比較願意合作,這些比大陸人是很好的。另外,台灣人也很勤奮工作。因此台灣仍然有許多優勢。

立法院、行政院功能不彰,追根究底還是因為政黨惡鬥的關係。例如行政院要召開「經濟永續發展會議」,政黨不應該把黨派干涉進去,說你要召開、我就是不要。只有意識形態,沒有是非黑白,這是不可以的。

說到貪腐,難道只有第一家庭嗎?立法委員的貪腐難道不嚴重嗎?檢調人員為什麼敢查第一家庭的親家,卻不敢查立法委員?

台灣許多地方,有許多人都在默默地做,讓台灣更好。我們要讓這個力量擴大。


問:最後請問,從台灣看大陸,甚至放眼全世界,我們如何從本身做起?

答:大家不要喪志、不要有無力感,更不要慌、或是害怕。相反的,每個人都可以從自己做起,許多地方我們都有著力點。我們每一個人都可以花一點時間、出一點力量、做一些事情。像是:捐點錢給偏遠地方的學校、花點時間到醫院做義工,或是自己出門把馬路掃一掃,走在路上時多點笑容,給別人一點光明。很多事情我們都可以做。台灣與許多地方比起來,很有國際觀、人民也很善良,我們多伸出一點援手,釋出善意,不用馬上要看回報。

教育方面,培養人才也很重要,但是未必是讓孩子去參加資優大會考。要讓小孩子有更多的經驗、有更多的受挫折經驗,培養他們有更大的自信心,更多的好奇心與合作的能力。

大家應該要停止「你死我活」的鬥爭,相反的,要先伸出手來,彼此合作,一起向上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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