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0月31日 星期日

蔡其瑞

全球最大鞋業王國——寶成集團總裁蔡其瑞,也充分展現沉靜領導人的特質。旗下擁有數十萬名員工的蔡其瑞,個性沉著、絲毫未顯任何霸氣。在員工和媒體眼中,蔡其瑞總是維持一貫的謙遜態度,不愛自誇張揚,強調自己只是扮演集團營運的規劃、運籌角色。



16/8/2003台灣壹周刊家庭代工到世界第一鞋王蔡其瑞發達之路
 

看 看 你 腳 上 的 鞋 子 , 是 Nike 、 Reebok 、 Adidas , 還 是 Clark 、 Timberland ? 它 們 可 能 都 是 寶 成 集 團 製 造 。 全 世 界 每 五 個 人 穿 的 球 鞋 , 就 有 一 雙 來 自 寶 成 , 這 全 球 最 大 鞋 業 王 國 , 道 道 地 地 出 身 台 灣 鹿 港 小 鎮 。
寶 成 集 團 總 裁 蔡 其 瑞 本 是 國 小 老 師 , 因 未 能 保 送 師 大 而 棄 教 從 商 , 他 憑 著 「 韓 國 能 , 台 灣 為 什 麼 不 能 ? 」 的 抗 韓 情 結 , 把 寶 成 從 家 庭 代 工 廠 發 展 成 橫 跨 鞋 業 、 電 子 、 金 融 , 員 工 28 萬 人 、 市 值 1 千 4 百 億 元 的 王 國 。
目 前 蔡 其 瑞 是 兩 岸 領 導 人 的 座 上 賓 , 但 他 行 事 低 調 , 不 自 誇 張 揚 , 他 的 歷 程 是 台 灣 中 小 企 業 奮 鬥 史 , 更 重 要 的 , 他 寫 下 「 世 界 第 一 」 的 傳 奇 。


盛 夏 清 晨 , 七 點 不 到 , 八 萬 名 員 工 如 潮 水 般 湧 進 寶 成 工 業 位 於 大 陸 東 莞 高 步 鎮 的 裕 元 工 業 區 ; 音 樂 一 響 , 八 萬 人 排 排 站 , 頂 著 驕 陽 , 在 攝 氏 四 十 度 的 悶 熱 中 , 一 個 口 令 一 個 動 作 做 早 操 , 如 螞 蟻 雄 兵 般 , 場 面 驚 人 。 中 午 , 因 為 實 在 找 不 到 可 以 容 納 這 麼 多 人 的 食 堂 , 只 好 分 三 批 吃 飯 。
這 只 是 寶 成 版 塊 的 一 隅 , 在 東 莞 黃 江 鎮 , 廣 達 三 百 公 頃 的 廠 區 , 足 足 是 台 灣 首 富 郭 台 銘 的 總 部 鴻 海 精 密 龍 華 廠 區 的 三 倍 大 , 廠 內 連 水 壩 都 是 寶 成 自 己 蓋 的 , 我 們 一 路 上 喝 的 包 裝 水 「 良 淳 」 竟 然 就 出 自 這 裡 。 廠 內 自 行 發 電 , 生 活 必 需 的 醫 院 、 銀 行 、 超 市 也 應 有 盡 有 。


代 工 鞋 廠   全 球 最 大
寶 成 在 廣 東 的 基 地 : 珠 海 、 黃 江 、 高 步 、 中 山 四 地 , 加 起 來 足 足 有 四 個 新 竹 科 學 園 區 大 , 還 可 以 無 限 制 擴 充 。 幾 乎 所 有 台 商 的 大 廠 規 劃 , 都 以 寶 成 為 範 本 , 連 一 向 高 傲 的 鴻 海 董 事 長 郭 台 銘 也 去 取 經 , 把 寶 成 「 造 鎮 」 規 劃 搬 到 鴻 海 龍 華 廠 。
寶 成 集 團 是 全 球 最 大 的 運 動 鞋 代 工 廠 , 員 工 多 達 近 二 十 八 萬 人 , 集 團 總 值 一 千 四 百 億 元 , 全 球 四 大 知 名 品 牌 球 鞋 Nike 、 Reebok 、 Adidas 、 New Balance 都 出 自 寶 成 , 每 年 生 產 一 億 三 千 萬 雙 鞋 , 可 獲 利 一 百 億 元 。 近 年 又 將 代 工 觸 角 伸 向 休 閒 鞋 品 牌 Timberland 、 Rockport 、 Clark , 全 世 界 平 均 每 五 雙 球 鞋 , 就 有 一 雙 是 寶 成 做 的 。
寶 成 去 年 毛 利 率 高 達 二 七 % , 遠 比 不 少 電 子 公 司 高 出 三 、 四 倍 之 多 , 總 裁 蔡 其 瑞 正 是 將 「 夕 陽 工 業 」 變 成 「 明 星 產 業 」 的 幕 後 推 手 。 當 地 台 商 說 得 直 接 : 「 蔡 其 瑞 是 東 莞 王 啦 ! 」

全 世 界 知 名 品 牌 的 運 動 鞋 都 是 寶 成 的 傑 作 。



Nike


Nike


Adidas


Reebok




國 家 主 席   多 次 拜 訪
 



寶 成 裕 元 高 步 工 業 區 員 工 高 達 8 萬 人 , 上 班 時 間 萬 頭 鑽 動 , 頗 有 螞 蟻 雄 兵 的 氣 勢 。

郭 台 銘 曾 誇 稱 他 的 總 部 是 「 中 南 海 」 , 其 實 , 台 商 中 真 正 享 有 和 中 南 海 領 導 人 平 起 平 坐 待 遇 的 , 只 有 蔡 其 瑞 。 因 為 寶 成 創 造 大 量 就 業 人 口 和 外 匯 , 時 任 中 共 國 家 主 席 江 澤 民 多 次 主 動 參 訪 , 蔡 其 瑞 師 範 畢 業 , 當 過 老 師 , 和 江 澤 民 談 話 投 機 , 兩 人 可 像 老 朋 友 般 隨 時 通 電 話 , 「 有 一 次 , 江 澤 民 說 台 灣 國 文 教 科 書 編 得 很 好 , 還 特 地 向 我 要 了 一 套 從 小 學 到 高 中 的 國 立 編 譯 館 課 本 。 」
近 年 來 全 世 界 對 中 共 施 壓 , 希 望 人 民 幣 升 值 , 一 旦 成 真 , 對 寶 成 將 造 成 很 大 衝 擊 , 蔡 其 瑞 說 : 「 江 澤 民 跟 我 說 過 , 他 有 生 之 年 一 定 阻 止 人 民 幣 升 值 。 」
六 十 四 歲 的 蔡 其 瑞 生 性 低 調 , 不 喜 交 際 , 多 半 時 間 待 在 寶 成 福 興 鄉 的 總 部 運 籌 帷 幄 , 像 個 隱 形 人 , 曝 光 的 公 關 活 動 , 都 交 給 二 弟 、 寶 成 工 業 董 事 長 蔡 其 建 出 頭 。


利 潤 中 心   囊 括 名 牌
 



 

外 界 好 奇 的 是 , 二 十 八 萬 員 工 , 幾 乎 和 台 灣 軍 隊 一 樣 多 , 是 一 個 新 竹 市 的 人 口 , 怎 麼 管 理 ? 蔡 其 瑞 說 : 「 我 懂 得 人 盡 其 才 , 責 任 分 工 , 我 已 經 六 年 多 沒 去 越 南 和 印 尼 的 工 廠 了 。 」
通 常 競 爭 品 牌 不 會 把 訂 單 交 給 同 家 代 工 廠 , 寶 成 卻 囊 括 各 大 品 牌 , 祕 訣 來 自 「 利 潤 中 心 制 」 。 蔡 其 瑞 將 事 業 群 分 成 三 個 獨 立 的 單 位 , 每 單 位 設 一 總 經 理 , 各 自 負 責 單 一 的 大 品 牌 , 業 績 獨 立 、 利 潤 獨 立 、 彼 此 競 爭 , 寶 成 只 負 責 財 務 、 公 關 及 後 勤 支 援 , 他 強 調 : 「 我 只 在 背 後 規 劃 。 」
這 麼 龐 大 的 組 織 , 勢 必 要 權 威 化 的 軍 事 管 理 , 蔡 其 瑞 卻 絲 毫 不 顯 霸 氣 , 也 是 因 善 用 角 色 分 工 。 他 的 弟 弟 蔡 其 建 、 蔡 其 能 、 蔡 其 虎 和 姪 兒 蔡 乃 峰 各 掌 一 塊 版 圖 , 他 和 蔡 乃 峰 一 個 扮 白 臉 , 一 個 扮 黑 臉 , 寶 成 每 年 都 舉 辦 經 營 檢 討 大 會 , 蔡 其 瑞 親 自 主 持 , 員 工 說 : 「 蔡 其 瑞 只 有 鼓 勵 , 都 是 蔡 乃 峰 在 罵 人 。 」

 

內 地 員 工   單 純 好 管
 


蔡 其 瑞 ( 中 ) 、 蔡 其 建 ( 左 ) 、 蔡 乃 峰 ( 右 ) 是 寶 成 集 團 的 三 巨 頭 。

蔡 其 瑞 笑 臉 迎 人 , 像 個 親 切 的 鄰 家 老 伯 伯 。 訪 談 時 , 他 每 件 事 都 像 老 師 般 仔 細 解 釋 。 一 旁 的 姪 子 、 也 是 寶 成 工 業 總 經 理 的 蔡 乃 峰 則 神 情 緊 張 , 拿 著 紙 筆 猛 記 , 還 不 時 插 話 提 醒 。
寶 成 生 產 線 工 人 幾 乎 清 一 色 是 內 地 來 的 女 工 , 只 有 十 八 到 二 十 五 歲 , 通 常 做 個 二 、 三 年 , 便 回 內 地 嫁 人 生 子 , 寶 成 會 與 職 校 或 招 工 站 合 作 , 招 考 新 人 , 光 是 高 步 廠 區 就 與 內 地 一 百 五 十 個 招 工 站 隨 時 聯 繫 , 以 維 持 豐 沛 人 力 。


鼓 勵 台 幹   落 地 生 根
 



江 澤 民 與 蔡 其 瑞 交 情 匪 淺 , 曾 多 次 到 裕 元 廠 區 參 觀 , 1990 年 一 時 興 起 , 還 當 眾 揮 毫 留 念 。

蔡 其 瑞 還 有 一 招 「 和 番 」 策 略 , 非 常 鼓 勵 台 籍 幹 部 娶 當 地 人 , 凡 有 通 婚 的 喜 慶 , 都 親 自 登 門 道 賀 當 主 婚 人 , 許 多 台 籍 幹 部 落 地 生 根 , 可 以 安 心 打 拚 。
寶 成 每 個 工 人 都 化 為 生 產 線 上 的 小 零 件 , 單 身 員 工 一 律 住 宿 舍 , 日 出 而 作 日 落 而 息 。 生 產 線 密 密 麻 麻 、 宿 舍 層 層 疊 疊 , 每 條 生 產 線 設 一 個 主 管 , 每 個 樓 層 設 一 個 樓 長 , 多 半 由 來 自 內 地 的 資 深 大 陸 幹 部 擔 任 , 因 為 「 內 地 員 工 比 較 單 純 , 方 便 管 理 。 」
這 套 成 功 模 式 「 放 諸 四 海 皆 準 」 , 蔡 其 瑞 曾 說 : 「 做 電 子 和 做 鞋 子 同 款 。 」 我 很 好 奇 , 他 解 釋 : 「 我 到 電 子 廠 參 觀 , 發 現 電 子 廠 生 產 程 序 比 做 鞋 子 還 簡 單 , 我 覺 得 電 子 應 該 也 是 可 以 做 的 事 業 。 」
近 兩 年 寶 成 開 枝 散 葉 , 逐 漸 轉 型 成 為 控 股 公 司 , 並 和 精 英 集 團 董 事 長 蔣 東 濬 合 作 , 投 資 成 立 新 公 司 「 精 成 電 子 」 , 製 造 印 刷 電 路 板 、 組 裝 光 碟 機 , 還 向 奇 美 電 子 購 入 光 威 電 腦 , 生 產 TFT-LCD 顯 示 器 。 不 但 複 製 了 寶 成 的 管 理 方 式 , 也 沿 襲 寶 成 製 鞋 快 速 開 模 的 手 法 。


師 範 出 身   升 學 失 利
蔡 家 世 居 鹿 港 , 蔡 父 以 放 工 編 織 大 甲 帽 為 業 , 兩 任 妻 子 前 後 生 了 六 子 五 女 , 蔡 其 瑞 是 繼 室 所 生 , 排 行 老 三 。 蔡 其 瑞 從 小 就 必 須 在 清 晨 四 點 起 床 , 幫 父 親 編 織 草 帽 、 草 繩 。 他 回 憶 起 兒 時 常 跟 著 父 親 到 龍 山 寺 編 草 繩 , 「 因 為 龍 山 寺 的 庭 院 足 足 有 兩 百 公 尺 , 才 能 編 出 長 繩 子 ! 」 九 二 一 大 震 後 , 龍 山 寺 半 毀 , 蔡 其 瑞 掏 腰 包 捐 了 二 億 元 修 復 , 不 只 是 公 益 , 還 有 著 血 濃 於 水 的 感 情 。
蔡 其 瑞 初 中 畢 業 後 考 上 台 中 師 範 , 我 提 起 那 時 師 範 窄 門 很 難 擠 , 他 不 好 意 思 地 笑 笑 : 「 我 比 較 用 功 啦 ! 」 語 氣 中 卻 有 些 得 意 。
當 時 規 定 , 師 範 生 畢 業 後 須 教 三 年 書 , 才 能 繼 續 進 修 。 三 年 後 , 他 以 為 可 以 保 送 師 大 美 術 系 , 進 修 他 最 喜 歡 的 膠 彩 畫 , 結 果 只 能 保 送 師 專 。
他 誇 張 地 說 : 「 體 育 老 師 偏 愛 女 生 , 體 育 成 績 全 給 了 一 百 一 十 分 , 我 一 下 子 從 前 三 名 跌 落 到 第 十 一 名 。 」 這 解 釋 有 些 牽 強 , 卻 也 正 透 露 他 內 心 的 好 強 。 「 念 不 到 最 好 的 , 就 乾 脆 不 要 念 了 ! 」 他 決 定 將 畫 畫 的 天 分 轉 向 父 親 剛 起 步 的 鞋 類 事 業 , 幫 父 親 設 計 各 種 鞋 子 。



蔡 家 老 宅 位 於 彰 化 客 運 附 近 , 母 親 還 沒 過 世 時 , 蔡 其 瑞 常 常 回 這 裡 陪 母 親 吃 飯 。


九 二 一 地 震 震 壞 了 龍 山 寺 , 蔡 其 瑞 自 掏 腰 包 兩 億 捐 助 修 復 工 程 , 龍 山 寺 是 他 最 重 要 的 兒 時 回 憶 。




設 計 童 鞋   一 砲 而 紅
一 九 六 九 年 , 蔡 家 的 工 廠 成 立 , 做 簡 單 的 雨 鞋 和 拖 鞋 , 員 工 僅 有 幾 個 人 , 稱 為 家 庭 代 工 還 比 較 貼 切 。 父 親 蔡 裕 元 第 二 年 就 過 世 了 , 老 大 蔡 其 仁 無 意 經 營 事 業 , 次 子 早 逝 , 轉 由 蔡 其 瑞 接 棒 。 當 時 寶 成 僅 是 個 比 家 庭 代 工 稍 大 的 小 工 廠 , 真 正 讓 寶 成 一 砲 而 紅 的 , 是 蔡 其 瑞 親 手 設 計 的 一 批 童 鞋 。
「 我 把 小 動 物 的 臉 畫 在 鞋 面 上 , 什 麼 小 老 虎 呀 , 小 兔 子 呀 , 一 個 個 看 來 好 可 愛 ! 」 蔡 其 瑞 努 力 用 手 比 畫 小 動 物 的 樣 子 , 一 旁 的 蔡 乃 峰 卻 提 醒 記 者 , 這 批 可 愛 的 童 鞋 為 寶 成 爭 取 了 五 十 萬 雙 的 大 訂 單 , 這 在 當 時 可 是 天 文 數 字 。
一 九 七 六 年 , 美 國 為 防 止 台 灣 鞋 業 傾 銷 , 嚴 格 實 施 鞋 類 配 額 制 度 , 寶 成 因 先 前 的 成 功 , 手 中 握 有 大 筆 配 額 , 大 可 以 做 賣 配 額 的 輕 鬆 生 意 , 因 為 一 雙 鞋 的 配 額 可 以 賣 到 一 美 元 , 而 辛 苦 做 一 雙 鞋 子 外 銷 , 利 潤 卻 還 不 到 五 毛 。
「 可 是 我 想 到 萬 一 不 生 產 , 工 廠 員 工 就 要 資 遣 , 那 會 讓 好 多 人 失 業 。 」 學 佛 的 蔡 其 瑞 不 忍 心 關 廠 , 又 想 做 出 「 全 世 界 最 好 的 鞋 子 」 , 還 是 堅 持 生 產 , 「 那 時 看 別 人 賣 配 額 躺 著 賺 , 心 裡 好 不 甘 , 但 賺 錢 要 實 在 , 忍 一 忍 就 過 去 了 。 」



蔡 家 老 宅 的 對 聯 上 寫 著 「 寶 經 滿 腹 、 成 竹 在 胸 」 , 恰 巧 形 容 蔡 其 瑞 , 也 將 公 司 名 稱 巧 妙 嵌 入 其 中 。


龍 山 寺 整 建 工 程 浩 大 , 為 確 保 工 程 品 質 , 蔡 其 瑞 還 找 來 自 己 同 學 監 工 。


 

家 庭 代 工 到 世 界 第 一   鞋 王 蔡 其 瑞 發 達 之 路
參 觀 韓 廠   激 發 鬥 志
鞋 類 配 額 實 施 四 年 便 取 消 , 不 少 與 寶 成 競 爭 的 廠 商 因 只 做 配 額 生 意 而 面 臨 淘 汰 , 讓 寶 成 趁 勢 崛 起 。 一 九 八 ○ 年 蔡 其 瑞 在 鹿 港 旁 福 興 鄉 投 資 興 建 工 廠 , 是 鞋 業 第 一 個 採 現 代 化 控 管 流 程 的 工 廠 , 員 工 增 至 一 萬 人 , 當 時 鹿 港 、 福 興 居 民 大 部 分 在 寶 成 工 作 。
這 項 投 資 很 快 就 有 了 回 報 , 寶 成 因 有 實 力 接 大 單 , 當 時 擔 任 愛 迪 達 台 灣 採 購 總 代 理 的 現 任 西 華 飯 店 董 事 長 劉 文 治 , 看 上 了 寶 成 。 寶 成 接 到 第 一 筆 Adidas 訂 單 , 開 啟 代 工 運 動 鞋 里 程 碑 。 然 而 , 真 正 讓 寶 成 產 能 大 躍 進 的 , 卻 是 一 九 八 二 年 「 釜 山 之 行 」 。
當 時 韓 國 是 全 球 最 大 的 運 動 鞋 代 工 大 國 , 蔡 其 瑞 參 觀 韓 國 最 大 的 運 動 鞋 製 造 廠 「 國 際 公 司 」 , 看 到 三 萬 員 工 熟 練 地 操 作 機 器 , 一 雙 雙 鞋 子 漂 亮 地 成 形 擺 出 , 又 激 出 他 的 鬥 志 : 「 韓 國 能 , 台 灣 為 什 麼 不 能 ? 」
回 台 灣 後 , 蔡 其 瑞 立 刻 砸 錢 設 立 模 具 廠 , 自 行 研 發 模 具 。 一 九 八 九 年 新 台 幣 與 韓 圜 升 值 , 韓 國 和 台 灣 都 面 臨 幣 值 飆 漲 , 必 須 尋 求 低 廉 代 工 環 境 的 壓 力 。
當 時 韓 商 選 擇 印 尼 , 蔡 其 瑞 則 相 中 同 文 同 種 的 大 陸 。 韓 商 投 資 印 尼 因 文 化 隔 閡 和 管 理 出 差 錯 , 紛 紛 鎩 羽 而 歸 ; 寶 成 因 大 陸 官 方 「 拚 經 濟 」 的 加 持 , 逐 漸 壯 大 。
寶 成 自 行 研 發 模 具 技 術 日 益 純 熟 , 開 模 速 度 比 韓 國 快 , 加 上 大 陸 人 工 、 土 地 成 本 便 宜 , 很 快 就 取 得 競 爭 優 勢 , 順 利 取 代 韓 商 , 成 為 各 大 廠 牌 的 代 工 夥 伴 , 工 廠 也 由 剛 開 始 的 珠 海 廠 , 擴 大 為 目 前 的 四 個 廠 。


蔡 乃 峰 ( 左 ) 僅 比 叔 叔 蔡 其 瑞 小 十 一 歲 , 對 內 管 理 他 負 責 扮 黑 臉 。


黃 江 裕 元 工 業 區 不 僅 自 己 發 電 , 還 有 自 己 的 水 壩 , 生 產 自 有 品 牌 飲 用 水 「 良 淳 」 。




六 四 危 機   反 成 轉 機
寶 成 西 進 並 非 一 帆 風 順 , 珠 海 的 工 廠 地 基 才 剛 開 挖 兩 天 , 就 爆 發 震 驚 國 際 的 「 天 安 門 事 件 」 , 台 商 如 驚 弓 之 鳥 紛 紛 撤 資 , 只 有 蔡 其 瑞 「 不 怕 死 」 。 他 說 : 「 六 月 五 日 天 安 門 事 件 第 二 天 , 我 和 乃 峰 就 飛 到 珠 海 和 員 工 共 生 死 了 , 等 到 了 那 邊 , 才 發 現 平 靜 一 如 往 常 , 他 們 封 鎖 消 息 , 根 本 不 知 道 發 生 什 麼 事 。 」
當 地 的 黨 委 書 記 都 來 拜 託 蔡 其 瑞 , 保 證 寶 成 的 投 資 不 會 有 問 題 , 蔡 其 瑞 相 信 「 危 機 就 是 轉 機 , 信 任 別 人 , 別 人 也 會 信 任 你 。 」 寶 成 一 路 坐 大 。
之 後 , 他 看 見 韓 國 電 子 業 發 展 得 如 火 如 荼 , 「 抗 韓 情 結 」 又 開 始 作 祟 , 決 定 籌 組 成 立 「 中 國 工 業 銀 行 」 , 希 望 協 助 台 灣 電 子 業 發 展 , 因 此 和 廣 達 電 腦 董 事 長 林 百 里 、 光 寶 集 團 董 事 長 宋 恭 源 、 鴻 海 董 事 長 郭 台 銘 、 統 一 集 團 總 裁 高 清 愿 有 了 交 集 , 進 而 成 為 好 友 。


裕 元 高 步 廠 還 留 有 做 早 操 的 習 慣 , 幾 萬 人 一 字 排 開 的 光 景 陣 仗 驚 人 。


黃 江 裕 元 工 業 區 擁 有 自 己 的 發 電 廠 , 萬 一 黃 江 鎮 停 電 , 可 以 確 保 用 電 無 虞 。




政 商 實 力   元 首 買 帳
 


精 成 電 子 現 在 交 由 四 弟 蔡 其 虎 全 權 負 責 , 蔡 其 瑞 謙 虛 地 說 : 「 我 們 寶 成 做 電 子 還 要 學 習 。 」

雖 然 工 業 銀 行 因 台 灣 政 府 不 支 持 而 夢 碎 , 但 彼 岸 的 江 澤 民 卻 給 了 他 一 個 大 禮 — 第 一 張 准 許 台 商 承 作 人 民 幣 業 務 的 銀 行 執 照 。 一 九 九 七 年 , 上 海 埔 東 華 一 銀 行 開 幕 , 寶 成 卻 始 終 低 調 , 即 使 在 股 東 會 上 , 蔡 其 瑞 的 標 準 答 案 依 舊 是 「 寶 成 大 股 東 沒 有 投 資 華 一 銀 行 。 」
一 九 九 五 年 台 海 危 機 時 , 蔡 其 瑞 心 裡 也 曾 七 上 八 下 , 他 曾 經 對 江 澤 民 說 : 「 如 果 飛 彈 落 在 台 灣 , 我 的 廠 就 送 給 你 們 吧 ! 」 後 來 飛 彈 沒 有 落 在 台 灣 , 江 澤 民 倒 是 多 次 到 寶 成 東 莞 廠 區 參 觀 。
蔡 其 瑞 辦 公 室 牆 上 , 還 掛 著 前 阿 根 廷 總 統 內 姆 參 觀 寶 成 的 照 片 。 蔡 其 瑞 淡 淡 地 說 : 「 有 一 回 江 丙 坤 要 到 阿 根 廷 拜 訪 , 不 得 其 門 而 入 , 我 打 個 電 話 向 在 阿 根 廷 的 二 弟 其 建 求 助 , 當 年 寶 成 曾 向 阿 根 廷 大 量 購 買 皮 革 , 衝 著 這 分 情 , 內 姆 二 話 不 說 就 派 專 機 把 江 丙 坤 接 去 阿 根 廷 。 」 他 說 得 輕 鬆 , 卻 讓 人 見 識 到 寶 成 驚 人 的 政 商 實 力 。


老 車 代 步   念 舊 勤 儉
蔡 其 瑞 相 當 念 舊 , 午 餐 是 鹿 港 當 地 最 出 名 的 小 吃 蚵 仔 煎 、 乾 麵 、 蝦 丸 湯 , 也 不 愛 打 高 爾 夫 球 , 腳 上 穿 的 是 自 己 家 代 工 的 亞 瑟 士 休 閒 鞋 , 唯 一 嗜 好 是 假 日 時 爬 山 。
他 的 座 車 是 一 台 開 了 十 年 的 老 賓 士 , 身 上 不 見 任 何 昂 貴 飾 品 , 唯 一 值 錢 的 , 大 概 是 那 顆 保 平 安 的 翡 翠 觀 音 。 他 在 彰 化 廠 的 辦 公 室 , 沒 有 高 級 裝 潢 , 僅 在 大 辦 公 室 中 間 用 玻 璃 圍 成 了 一 個 獨 立 空 間 。 女 兒 蔡 佩 君 前 來 見 習 , 也 只 在 辦 公 室 門 口 擺 了 個 位 子 , 和 其 他 同 事 排 排 坐 。
蔡 其 瑞 的 勤 儉 作 風 也 影 響 了 弟 弟 們 , 在 寶 成 跟 三 老 闆 蔡 其 能 吃 飯 有 個 不 成 文 的 規 定 , 吃 不 完 要 玩 「 俄 羅 斯 輪 盤 」 , 菜 轉 到 誰 面 前 , 誰 就 得 負 責 吃 完 。



「 棕 櫚 泉 」 是 裕 元 在 大 陸 的 第 一 個 房 地 產 推 案 , 還 沒 完 工 便 已 經 賣 出 九 成 。


寶 成 進 軍 電 子 業 初 試 啼 聲 , 從 奇 美 手 中 買 下 光 威 電 腦 , 從 事 TFT-LCD 顯 示 器 組 裝 生 產 。


 

接 班 問 題   暫 不 考 慮
提 及 最 敏 感 的 接 班 話 題 , 蔡 其 瑞 說 : 「 時 間 和 經 驗 帶 給 人 類 智 慧 , 沒 有 十 年 的 磨 練 , 不 要 想 接 班 , 何 況 我 們 兄 弟 還 正 值 壯 年 。 」
寶 成 目 前 檯 面 上 的 第 二 代 , 就 屬 蔡 其 瑞 大 哥 蔡 其 仁 的 兩 個 兒 子 蔡 乃 峰 和 蔡 乃 基 , 老 四 蔡 其 虎 的 兒 子 蔡 乃 成 僅 掛 名 精 成 電 子 協 理 , 蔡 其 瑞 給 了 他 一 句 話 : 「 年 輕 人 多 磨 練 是 好 的 。 」 至 於 自 己 的 千 金 蔡 佩 君 , 訪 談 時 從 頭 至 尾 旁 聽 , 蔡 其 瑞 笑 說 : 「 我 們 佩 君 還 要 多 學 習 ! 」 寶 成 另 有 個 規 定 , 媳 婦 們 不 得 參 與 集 團 運 作 。
蔡 其 瑞 外 柔 內 剛 的 個 性 , 讓 寶 成 能 在 和 諧 的 競 爭 中 進 步 , 但 據 觀 察 , 寶 成 當 年 若 聽 政 府 的 話 南 向 印 尼 , 恐 怕 會 像 韓 國 廠 商 般 死 在 沙 灘 , 若 沒 有 突 破 「 戒 急 用 忍 」 等 限 制 , 也 無 法 成 就 鞋 王 霸 業 。


蔡 其 瑞 ( 前 ) 領 著 姪 兒 蔡 乃 峰 ( 右 ) 走 過 龍 山 寺 旁 , 對 他 描 述 兒 時 編 草 繩 故 事 , 蔡 乃 峰 亦 步 亦 趨 , 正 是 寶 成 叔 姪 打 天 下 的 寫 照 。


蔡 佩 君 ( 中 ) 今 年 24 歲 , 美 國 華 頓 學 院 經 濟 學 碩 士 , 去 年 學 成 回 國 在 父 親 身 邊 擔 任 助 理 。




迂 迴 西 進   根 留 台 灣
寶 成 鴨 子 划 水 般 在 香 港 成 立 裕 元 工 業 , 赴 大 陸 經 營 「 裕 元 花 園 酒 店 」 、 在 黃 江 推 出 房 地 產 個 案 「 棕 櫚 泉 」 , 都 是 台 灣 法 令 尚 未 批 准 台 商 經 營 的 事 業 。 一 說 起 這 些 , 不 待 蔡 其 瑞 說 完 , 蔡 乃 峰 就 連 忙 解 釋 : 「 那 些 都 是 香 港 裕 元 的 轉 投 資 事 業 。 寶 成 是 寶 成 , 裕 元 是 裕 元 。 」 蔡 其 瑞 也 說 : 「 少 點 政 治 , 多 點 經 濟 文 化 。 」
然 而 , 這 些 透 過 香 港 迂 迴 西 進 的 投 資 , 已 使 裕 元 市 值 超 越 寶 成 , 並 在 今 年 六 月 底 納 入 香 港 恆 生 成 分 股 之 一 。 往 昔 恆 生 成 分 股 僅 以 地 產 及 銀 行 為 主 體 , 納 入 裕 元 可 說 破 了 紀 錄 。 寶 成 頗 有 「 母 以 子 貴 」 , 道 出 蔡 其 瑞 在 經 營 上 , 有 「 山 不 轉 路 轉 」 的 善 巧 。
不 只 如 此 , 蔡 其 瑞 也 正 為 寶 成 布 局 代 工 運 動 服 裝 。 他 說 : 「 我 看 企 業 目 標 , 看 在 三 年 後 ! 那 時 紡 織 品 配 額 會 取 消 , 寶 成 服 裝 代 工 的 量 馬 上 起 來 , 成 長 將 相 當 可 觀 ! 」
走 在 鹿 港 小 鎮 上 , 蔡 其 瑞 談 著 他 在 台 中 新 建 的 研 發 總 部 , 和 故 居 將 成 立 的 「 鞋 類 博 物 館 」 , 流 露 出 對 故 鄉 的 依 戀 ; 他 眼 光 凝 視 遠 方 , 卻 又 似 乎 說 著 , 出 走 才 會 有 生 路 。 蔡 其 瑞 以 實 際 的 作 為 證 明 , 根 留 台 灣 和 西 進 並 不 衝 突 。


蔡 其 瑞 1998 年 受 統 一 總 裁 高 清 愿 邀 請 , 首 次 到 工 總 演 講 , 他 視 為 榮 耀 , 把 車 馬 費 5 千 元 支 票 裱 起 留 念 。


為 了 貫 徹 「 根 留 台 灣 」 , 寶 成 大 手 筆 在 台 中 起 造 企 業 總 部 , 將 研 發 中 心 與 財 務 重 心 全 數 移 到 這 裡 。





蔡 其 瑞 小 檔 案
生 日   一 九 四 ○ 年 一 月 十 六 日
籍 貫   彰 化 縣 鹿 港 鎮
學 歷   台 中 師 範
經 歷   寶 成 國 際 集 團 總 裁 、 國 小 美 術 老 師
信 仰   佛 教
休 閒   爬 山 、 膠 彩 畫

蔡 乃 峰 小 檔 案
生 日   一 九 五 ○ 年 六 月 二 日
籍 貫   彰 化 縣 鹿 港 鎮
學 歷   鹿 港 高 中
經 歷   寶 成 工 業 集 團 總 經 理 、 香 港 裕 元 工 業 集 團 董 事 總 經 理 、 寶 元 科 技 董 事 長
信 仰   佛 教
休 閒   閱 讀





 


 


 


 




 
撰 文 . 臧 家 宜   攝 影 . 湯 興 漢   資 料 . 李 玉 玲   繪 圖 . 繪 圖 組   編 輯 . 黃 聿 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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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oit Mandelbrot (1924-2010)

Benoit Mandelbrot (1924-2010)


Benoît Mandelbrot, Novel Mathematician, Dies at 85

Benoît B. Mandelbrot, a maverick mathematician who developed the field of fractal geometry and applied it to physics, biology, finance and many other fields, died on Thursday in Cambridge, Mass. He was 85.

Shizuo Kambayashi/Associated Press

Benoît B. Mandelbrot, left, and James A. Yorke, sharing a Japan Prize in 2003 for their pioneering work in chaos theory.

Wolfgang Beyer

Graphic representations of the Mandelbrot set have been implanted in popular culture, gracing T-shirts and album covers.

The cause was pancreatic cancer, his wife, Aliette, said. He had lived in Cambridge.

Dr. Mandelbrot coined the term “fractal” to refer to a new class of mathematical shapes whose uneven contours could mimic the irregularities found in nature.

“Applied mathematics had been concentrating for a century on phenomena which were smooth, but many things were not like that: the more you blew them up with a microscope the more complexity you found,” said David Mumford, a professor of mathematics at Brown University. “He was one of the primary people who realized these were legitimate objects of study.”

In a seminal book, “The Fractal Geometry of Nature,” published in 1982, Dr. Mandelbrot defended mathematical objects that he said others had dismissed as “monstrous” and “pathological.” Using fractal geometry, he argued, the complex outlines of clouds and coastlines, once considered unmeasurable, could now “be approached in rigorous and vigorous quantitative fashion.”

For most of his career, Dr. Mandelbrot had a reputation as an outsider to the mathematical establishment. From his perch as a researcher for I.B.M. in New York, where he worked for decades before accepting a position at Yale University, he noticed patterns that other researchers may have overlooked in their own data, then often swooped in to collaborate.

“He knew everybody, with interests going off in every possible direction,” Professor Mumford said. “Every time he gave a talk, it was about something different.”

Dr. Mandelbrot traced his work on fractals to a question he first encountered as a young researcher: how long is the coast of Britain? The answer, he was surprised to discover, depends on how closely one looks. On a map an island may appear smooth, but zooming in will reveal jagged edges that add up to a longer coast. Zooming in further will reveal even more coastline.

“Here is a question, a staple of grade-school geometry that, if you think about it, is impossible,” Dr. Mandelbrot told The New York Times earlier this year in an interview. “The length of the coastline, in a sense, is infinite.”

In the 1950s, Dr. Mandelbrot proposed a simple but radical way to quantify the crookedness of such an object by assigning it a “fractal dimension,” an insight that has proved useful well beyond the field of cartography.

Over nearly seven decades, working with dozens of scientists, Dr. Mandelbrot contributed to the fields of geology, medicine, cosmology and engineering. He used the geometry of fractals to explain how galaxies cluster, how wheat prices change over time and how mammalian brains fold as they grow, among other phenomena.

His influence has also been felt within the field of geometry, where he was one of the first to use computer graphics to study mathematical objects like the Mandelbrot set, which was named in his honor.

“I decided to go into fields where mathematicians would never go because the problems were badly stated,” Dr. Mandelbrot said. “I have played a strange role that none of my students dare to take.”

Benoît B. Mandelbrot (he added the middle initial himself, though it does not stand for a middle name) was born on Nov. 20, 1924, to a Lithuanian Jewish family in Warsaw. In 1936 his family fled the Nazis, first to Paris and then to the south of France, where he tended horses and fixed tools.

After the war he enrolled in the École Polytechnique in Paris, where his sharp eye compensated for a lack of conventional education. His career soon spanned the Atlantic. He earned a master’s degree in aeronautics at the California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returned to Paris for his doctorate in mathematics in 1952, then went on to the Institute for Advanced Study in Princeton, N.J., for a postdoctoral degree under the mathematician John von Neumann.

After several years spent largely at the Centre National de la Recherche Scientifique in Paris, Dr. Mandelbrot was hired by I.B.M. in 1958 to work at the Thomas J. Watson Research Center in Yorktown Heights, N.Y. Although he worked frequently with academic researchers and served as a visiting professor at Harvard and the 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it was not until 1987 that he began to teach at Yale, where he earned tenure in 1999.

Dr. Mandelbrot received more than 15 honorary doctorates and served on the board of many scientific journals, as well as the Mandelbrot Foundation for Fractals. Instead of rigorously proving his insights in each field, he said he preferred to “stimulate the field by making bold and crazy conjectures” — and then move on before his claims had been verified. This habit earned him some skepticism in mathematical circles.

“He doesn’t spend months or years proving what he has observed,” said Heinz-Otto Peitgen, a professor of mathematics and biomedical sciences at the University of Bremen. And for that, he said, Dr. Mandelbrot “has received quite a bit of criticism.”

“But if we talk about impact inside mathematics, and applications in the sciences,” Professor Peitgen said, “he is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figures of the last 50 years.”

Besides his wife, Dr. Mandelbrot is survived by two sons, Laurent, of Paris, and Didier, of Newton, Mass., and three grandchildren.

When asked to look back on his career, Dr. Mandelbrot compared his own trajectory to the rough outlines of clouds and coastlines that drew him into the study of fractals in the 1950s.

“If you take the beginning and the end, I have had a conventional career,” he said, referring to his prestigious appointments in Paris and at Yale. “But it was not a straight line between the beginning and the end. It was a very crooked line.”

2010年10月27日 星期三

Autobiography of Andrew Carnegie

安德魯·卡內基是開創美國工業歷史的實業家,現代商業模式的締造者。他是和福特、摩根、洛克菲勒齊名的鋼鐵巨人。按照今日的標準計算,他的財富已經遠遠超 過比爾·蓋茨。他的一生不僅是一個窮孩子實現美國夢的精彩故事,更是一段人性光輝的不朽傳奇。 安德魯·卡內基的一生經歷,令無數人去研究,究竟他有什麼秘密武器,使他獲得了如此巨大的成就?本書將告訴你答案。

【內容簡介】
安德魯·卡內基出生於蘇格蘭一個普通家庭,13歲時跟著父母來到美國闖蕩天下。他進過棉紡廠,當過郵差,干過電報員。他一生接受的教育 並不多,主要靠自學成材,並靠個人奮鬥興辦鐵路,開采石油,建造鋼鐵廠,最終成為世人羨慕的億萬富翁。晚年的卡內基熱心慈善事業,並將自己的全部財富無償 捐獻給了社會,到他去世前,捐獻總額已經達到3.3億多美元。在他去世後,他的“卡內基公司”仍在實施他的捐獻計劃,世界上許多地區的人們因此而受益。
卡內基的一生,不僅是一個蘇格蘭窮孩子實現美國夢的精彩故事,更是一段以人性的光輝而留存世間的不朽傳奇。

【作者簡介】
  安德魯·卡內基,1835年11月25日出生於蘇格蘭鄧弗姆林,1848年隨全家遷至美國賓夕法尼亞州阿爾勒格尼。他13歲起開始打開,進過棉紡廠, 當過郵電員,受教育不多,自學成纔,並靠個人奮鬥興辦鐵路,開采石油,建造鋼鐵廠,終於成為億萬富翁。晚年他熱心於慈善事業,著有《財富的福音》等書。 1911年,卡內基夫婦決定以僅餘的1.5億美元設“卡內基公司”,由公司人員代理他們的損獻工作。去世前,卡內基的捐獻總額已高達3.3億多美元。在他 身後,“卡內基公司”及各項卡內基基金仍在實施他的捐獻計劃。迄今為止,他為世界捐獻的數額已經遠遠超過當初的數字。1919年8月11日,安德魯·卡內 基因肺炎去世,享年84歲。

【目錄】
序言
編者寄語
第一章 父母和童年
第二章 丹佛姆林和美國
第三章 匹茲堡和工作
第四章 安德森上校和書籍
第五章 電報公司
第六章 鐵路公司
第七章 匹茲堡鐵路主管
第八章 內戰期間
第九章 建造大橋
第十章 煉鐵廠
第十一章 紐約總部
第十二章 交易磋商
第十三章 鋼的時代
第十四章 合伙人、書和旅行
第十五章 馬車旅行和結婚
第十六章 工廠和_丁人
第十七章 荷姆斯泰德罷工
第十八章 勞工問題
第十九章 《財富的福音》
第二十章 教育和養老基金
第二十一章 和平教堂和皮坦克裡夫
第二十二章 馬修·阿諾德和其他人
第二十三章 英國的政治領袖
第二十四章 格萊斯頓和莫利
第二十五章 赫伯特·斯賓塞和他的信徒
第二十六章 布萊恩和哈裡森
第二十七章 華盛頓外交
第二十八章 海和麥金利總統
第二十九章 會見德國皇帝
譯後記

【書摘】
第一章 父母和童年
正如智者所說,每個人真實的自傳都是有趣的。了解我的親戚和密友對它可能不至於太失望。我自信地安慰自己說,這篇回憶錄至少會讓知道我的一部分人感興趣,就是這種信念鼓勵我繼續寫作。
幾年前,我在匹茲堡的朋友梅隆法官曾寫過這樣一本書。正是它讓我堅定了這位智者的觀點。當然,梅隆先生的自傳帶給朋友們極大的快樂,這必將惠及子孫後代。 不僅如此,對於不了解他的讀者而言,也將此書列入了他們的最愛,本書具有一個實質性的價值——揭示了人物特性。書中沒有嘩眾取寵的意圖,寫書僅僅是為了他 的家人。同樣,我隻是想講出自己的故事,不是在公眾面前故作姿態,而是像在我的家人和朋友中聊天一樣,可以隨心所欲,甚至是不起眼的小事也能引起他們的興 趣。
Carnegie Mellon University Private university in Pittsburgh, Pennsylvania ...
Carnegie Mellon University. Motto, "My heart is in the work" (Andrew Carnegie)

卡内基

从积极而繁忙的商务活动中退休之后,在这里和大不列颠的朋友们热诚的恳求下,我丈夫终于做出了让步,开始不时地草草记下关于他早期的回忆。然 而,他发现他生活并没有像他期许的那样充满了闲暇,而是比以前的任何时期都充满了更多的事情。写作这本自传是为了记录下在苏格兰的快乐时光。每个夏天的几 个礼拜,我们都要隐居到奥特纳哥荒野中带走廊的小平房里好好地享受一下简单的生活,卡内基在这段时间里完成了他大部分的写作。回想那些早期的时光让他感到 愉悦,由于他的写作,他过去的生活又再一次复活了。1914年7月,第一次世界大战的阴云开始聚集,他正在潜心著述。而在8月4日那天,我们一听到那震惊 世界的消息,就立即离开了我们在山里的隐居之所,回到了斯基伯,以便更加快捷地了解局势。

他关于自传的回忆就是在那时候结束的。从此以后,他对个人的私生活再也提不起兴趣。很多次他尝试继续其写作,但又发现这都是徒劳的。直到那 时,他还过着一个人在中年时期,并且是相对年轻的中年时期过的生活,每天打高尔夫球、钓鱼和游泳,有时候这三项内容会在他的同一天里出现。他像往常一样总 是很乐观,甚至在面对那场世界大灾难,他的希望破灭的时候,他还是努力保持乐观。他的心脏有问题,到了老年两次非常严重的肺炎降临到了他的圣上,接着又遭 遇了严重的流行性感冒。

先卡内基几个月去世的,他的一位同时代的人说,他永远都无法承担老年的重负。对于那些了解他的亲密的人来说,也许卡内基生命中最让人振奋的 东西是他忍受“老年重担”的方式:总是富有耐心、考虑周全、高兴而愉悦、对任何很小的乐趣和得到的服务都心怀感恩、从来都不考虑他自己,但总是相信更好的 一天即将拂晓。他的精神世界总是日益明亮,直到“他被神带走,不存于这个世界上”。

在他手稿中章节后的空白处,他亲手写下的是这样的词语:“在我整理的这些记忆写作的这部传记中,可能只有很少的内容是公众所关心、想要读 的。但是我的亲友将会很高兴地读到其中大量材料。我想,我不时写出来的东西应该被疏忽。不管是谁来整理这些笔记都应该谨慎小心,不要让公众披上太重的阅读 负担。能承担这项工作的人须有心并且睿智。

那么,有谁比我们的朋友约翰C•凡•达克博士更胜任这项工作了呢?当他看到手稿时,他说,“要是这本书付梓出版,其准备将是一份需要爱的工 作”,这时候他并没有看到卡内基写的那段注解。选择在这里是双向的,他在校对整理这本书时所显示出来的态度证明了选择的智慧――出自一段美好友谊所做出的 选择。

路易斯•怀特菲德•卡内基

纽约

1920年4月16日



After seating themselves, the stranger said he was part owner in a gold mine in California, and explained that there had been a dispute about its ownership and that the conference of partners broke up in quarreling. The stranger said he had left, threatening he would take the bull by the horns and begin legal proceedings. "The next morning I went to the meeting and told them I had turned over Josh Billing's almanac that morning and the lesson for the day was: 'When you take the bull by the horns, take him by the tail; you can get a better hold and let go when you've a mind to.' We laughed and laughed and felt that was good sense. We took your advice, settled, and parted good friends. Some one moved that five thousand dollars be given Josh, and as I was coming East they appointed me treasurer and I promised to hand it over. There it is."



Autobiography of Andrew Carnegie
Published 1920
Andrew Carnegie
1835—1919
A Scottish-born immigrant who built a U.S. steel production empire from a humble start. He created his wealth at a time when the morality of capitalism and the treatment of labor were the subjects of serious debate. But Carnegie believed the wealthy had an obligation to better mankind by sharing their riches. And during his life gave away approximately 90% of his fortune or about $350 million.


Contents




Preface

Editor's Note

I Parents and Childhood

II Dunfermline and America

III Pittsburgh and Work

IV Colonel Anderson and Books

V The Telegraph Office

VI Railroad Service

VII Superintendent of the Pennsylvania

VIII Civil War Period

IX Bridge-Building

X The Iron Works

XI New York as Headquarters

XII Business Negotiations

XIII The Age of Steel

XIV Partners, Books, and Travel

XV Coaching Trip and Marriage

XVI Mills and the Men

XVII The Homestead Strike

XVIII Problems of Labor

XIX The "Gospel of Wealth"

XX Educational and Pension Funds

XXI The Peace Palace and Pittencrieff

XXII Matthew Arnold and Others

XXIII British Political Leaders

XXIV Gladstone and Morley

XXV Herbert Spencer and His Disciple

XXVI Blaine and Harrison

XXVII Washington Diplomacy

XXVIII Hay and McKinley

XXIX Meeting the German Emperor

Bibliography

2010年10月24日 星期日

Murakami Takashi

凡爾賽宮展出 村上隆遭王子抵制

〔國際新聞中心/綜合報導〕日本藝壇怪傑村上隆目前正在法國凡爾賽宮舉行作品回顧展,但他那些與凡爾賽宮格格不入的前衛作品,引來凡爾賽宮建造者路易十四世後代反彈,甚至向法庭申請禁制令,要求禁止村上隆的作品繼續展出。

48 歲的村上隆是當前極受歡迎的藝術家,作品常以彩色金屬、玻璃纖維與壓克力來表現巨大人物,而他以漫畫風格著稱的作品,9月14日開始在洛可可風的凡爾賽宮 展出後,引來不少反彈聲浪,如今訴諸法院,「凡爾賽保護協調」組織的主席尤品斯基表示:「這是將展出村上作品引發的辯論與反彈轉變成司法途徑。」

提出訴訟的是路易十四的旁系子孫希斯特—亨利王子,他希望藉此保護「凡爾賽宮與祖先的尊嚴」。「藝術家在凡爾賽宮展出,會獲得額外好處。我們不反對現代藝術,不過我們反對改變法國文化本質且無益於法國文化的思考方式。」

希斯特—亨利的姪子查爾斯—艾馬紐,2008年也曾向法院申請禁制令,希望禁止美國藝術家傑夫.昆斯(Jeff Koons)鮮豔又怪異的雕塑在凡爾賽宮展出,因為他認為這些作品讓家族蒙羞,但法院並未接受他的要求。

凡 爾賽宮已連續3年邀請當代藝術家參展,村上隆這次共展出15件作品,室外展品以貼滿金箔的巨大「橢圓佛陀」(oval Buddha)最引人注目,仔細一看其實是日本神話中的「河童」。室內展品方面,最引發爭議的則是女僕造型公仔「Miss Ko」。村上隆的最新力作、也是展品中體積最大的,是高7公尺的「尖頭君與四天王」(tongari-kun),水滴狀的尖頭君坐在蓮座上,尖尖的頭直達 繪有古畫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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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語寫法
日語原文 村上 隆
假名 むらかみ たかし
羅馬字 Murakami Takashi

村上隆1962年2月1日-)是一位日本藝術家。他曾就學於東京藝術大學

村上隆

他是受日本動畫日本漫畫影響而專註於御宅族文化和生活方式的後現代藝術風格——超扁平(Superflat)運動創始人。其靈感源自眾多古怪的浮世繪藝術家和金田伊功(Yoshinori Kanada)1983年的動畫影片「Harmagedon」。


村上隆曾為法國品牌路易·威登設計手袋等產品,包括限量珍藏版的「櫻花」系列。2008年,他的一座公仔作品,標價5億日圓,創下同商品的天價紀錄。[1]


[編輯] 外部連結

2010年10月18日 星期一

maurice ravel

拉威爾(1875-1937),法國印象派作曲家,風格古典優雅,饒富異國情調。死公主的孔雀舞、波麗露、高貴而感傷的圓舞曲、美女與野獸的對話、西班牙時間均為其代表作。




http://www.answers.com/topic/maurice-ravel


代表的な作品 [編集]

詳細は「ラヴェルの楽曲一覧」を参照

※括弧内の西暦は作曲年

ピアノ作品 [編集]

  • グロテスクなセレナード(Sérénade grotesque, 1893年頃)
    自筆譜では単に「セレナード」という題である。
  • 耳で聞く風景(Les sites auriculaires)
    • ハバネラ(Habanera)
      ドビュッシーが「グラナダの夕べ」に盗作したのでは、と物議を醸した作品。後にオーケストレーションして「スペイン狂詩曲」の第3曲に使われている。
  • 鐘の鳴るなかで(Entre cloches)

協奏曲 [編集]

管弦楽作品 [編集]

オペラ [編集]

  • スペインの時計(L'heure espagnole)
    1幕のオペラ。時計屋の女房に言い寄る男たちをコミカルに扱った歌劇。
  • 子供と魔法(L'enfant et les sortilèges)
    '子供と呪文' という場合もある。2幕のオペラ。

バレエ音楽 [編集]

ジャック・ルーシェの依頼によるバレエのための編曲。組曲版とは順番が違い、前奏曲と間奏曲が付加され、全体が続けて演奏される。1912年に初演。
  • 前奏曲(Prélude)
  • 第1場: 紡ぎ車の踊りと情景(Danse du rouet et scène)
  • 第2場: 眠りの森の美女のパヴァーヌ(Pavane de la belle au bois dormant)
  • 第3場: 美女と野獣の対話(Les entretiens de la Belle et de la Bête)
  • 第4場: 親指小僧(Petit poucet)
  • 第5場: パゴダの女王レドロネット(Laideronnette, impératrice des Pagodes)
  • アポテオーズ: 妖精の国(Le jardin Féerique)

室内楽曲 [編集]

声楽曲 [編集]

  • 暗く果てしない眠り
  • 聖女(Sainte)
  • クレマン・マロのエピグラム(2 Epigrammes de Clément Marot)
    クレマン・マロの2つの風物詩とも。
    • 私に雪を投げるアンヌへの(D'Anne qui me jecta de la neige)
    • スピネットを弾くアンヌへの(D'Anne jouant de l'epinette)
  • シェエラザード(Shéhérazade)
    • アジア(Asie)
    • 魔法の笛(La flûte enchantée)
    • つれない人(L'indifférent)
  • おもちゃのクリスマス(Le Noël des jouets)
  • 5つのギリシア民謡(5 Mélodies populaires grecques)
  • 博物誌(Histories naturelles)
    • くじゃく(Le paon)
    • こおろぎ(Le grillon)
    • 白鳥(Le cygne)
    • かわせみ(Le martin-pêcheur)
    • ほろほろ鳥(La pintade)
  • ハバネラ形式のヴォカリーズ(Vocalise-étude en forme de habanera)
  • 草の上で(Sur l'herbe)
  • トリパトス(Tripatos)
  • 民謡集(4曲; Chants populaires)
  • スコットランドの歌(Chanson écossaise)
  • ステファヌ・マラルメの3つの詩(3 Poèmes de Stéphane Mallarmé)
    • ため息(Soupir)
    • むなしい願い(Placet futile)
    • 壷のなかから一飛びに躍り出た(Surge de la croupe et du bond)
ドビュッシーが同時期に、第1曲、第2曲と同じ詩に作曲している。
  • 無伴奏混声合唱のための3つの歌(3 Chansons)
    • ニコレット(Nicolette)
    • 3羽の美しい極楽鳥(3 Beaux oiseaux du paradis)
    • ロンド(Ronde)
  • 2つのヘブライの歌(2 Mélodies hébraïques)
    • カディッシュ(Kaddish)
    • 永遠の謎(L'énigme éternelle)
  • マダガスカル島民の歌(Chansons madécases)
    • ナアンドーヴ(Nahandove)
    • おーい(呼び声)(Aoua!)
    • 休息-それは甘く(Repos-Il est doux)
  • ドゥルシネア姫に思いを寄せるドン・キホーテ(Don Quichotte à Dulcinée)
    • ロマンティックな歌(Chanson romanesque)
    • 勇士の歌(Chanson épique)
    • 乾杯の歌(Chanson à boire)
    もともと映画「ドン・キホーテ」の劇中歌として作られたが、映画では使用されなかった(イベールの曲が採用された)。
  • アリッサ(Alyssa)1903
  • アルシオーヌ(Alcyone)1902

合作 [編集]

編曲 [編集]

私家作品(未完、断片など) [編集]

  • フーガ(紛失)
  • マズルカ(1ページの断片)
  • 交響曲のスケッチ
  • モーヌ大将(構想のみで現存はしないが、作曲はしたという説あり)
  • スケート滑り(断片)
  • 組曲(第1ピアノ部分欠落)
  • 「室内」のための前奏曲(オペラ「室内」の未完原稿)
  • グリーグの主題による変奏曲
  • カリロエ(現存せず)

その他 [編集]


職業生涯

1882年開始學習鋼琴。

1889年進入巴黎音樂學院學習。創作《悼念公主帕凡舞曲》(一譯孔雀舞曲)

1901年創作鋼琴曲《水的嬉戲》

1901年1903年三次參加羅馬大獎比賽,全部無功而返。創作《F大調弦樂四重奏

1905年其第四次參賽申請遭拒絕。引起巴黎的藝術界和出版界極大不滿,當時的藝術家甚至平民愛樂人士站出來聲援,行動導致音樂學院的改組,作曲家佛瑞出任院長。

1907年創作《西班牙狂想曲》

1908年創作鋼琴四手聯彈《鵝媽媽》(後改編為管弦樂版本)

1911年創作《達夫尼與克羅伊》和《高貴而傷感的圓舞曲》

1917年創作《庫普蘭之墓》

1922年完成穆索爾斯基的鋼琴套曲《圖畫展覽會》的配器

1924年創作《茨岡

1928年創作《波麗露舞曲

1932年在一次車禍中頭部受到猛烈撞擊,患上失語症並失去作曲能力。

1937年同意進行開顱手術。手術後昏迷,於12月28日在巴黎逝世,終年62歲。

2010年10月17日 星期日

Maurice Allais

2010年10月18日 06:22 AM

逝去的预言家
Visionary who warned of bank practices that brought crises




Maurice Allais, who has died in his native Paris at the age of 99, won the Nobel Prize for Economic

99岁高龄的莫里斯•阿莱(Maurice Allais)在其出生地巴黎去世,他曾获得1988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被视为20世纪后半页最有远见的经济学家之一。他曾把华尔街形容为“名副其实的赌 场”,对于银行业和股票市场中那些最终导致1998年和2008年两次金融危机的做法,他很久之前就发出过警告。

Sciences in 1988 and was considered one of the most visionary economists of the latter half of the 20th century. He once described Wall Street as “a veritable casino” and had long warned against the kind of banking and stock market practices that would lead to the financial crises of 1998 and 2008.

晚年时,他曾对自己心目中全球化的危险进行警告,对世贸组织(WTO)也颇多微词。他曾撰文称“全球化只对跨国公司有利”,并认为一定程度的国家保护主义往往是合理的。

In his later years, Allais warned of what he considered the dangers of globalisation and was highly critical of the World Trade Organisation, writing that “globalisation profits only the multinationals” and arguing that a degree of national protectionism was often justified.

1987年股市崩盘前夕,阿莱曾将当时的全球经济与1929年大崩盘之前做过如下比较:“获利的期许、狂热的投机,以及信用机制中由此产生的潜在不稳定性,这是在用短期储蓄为长期投资提供资金。”

Just before the 1987 stock market crash, Allais compared the global economy with the days before the crash of 1929: “promises to pay, frenetic speculation, and a resulting potential instability in credit mechanisms, that is, financing long-term investments with short-term deposits”.

最近这次金融危机爆发前不久,已经90多岁的他写道:“世界经济完全依托于巨大的债务金字塔,以一种脆弱的平衡互相支撑。这种潜在的不稳定性,从未呈现出过如此巨大的全面崩盘威胁。”

Shortly before the latest financial crisis, already in his nineties, he wrote: “The world economy rests entirely on gigantic pyramids of debt, all supporting themselves on one another in a fragile equilibrium. Never has such potential instability appeared with such a threat of general meltdown.”

法兰西人文院(French Academy of Moral and Political Sciences)院士伊冯•加塔(Yvon Gattaz)表示,“可以说莫里斯•阿莱预言到了眼下发生的所有事情,无一遗漏。”

In the words of Yvon Gattaz, a fellow member of the French Academy of Moral and Political Sciences, “one can say that Maurice Allais predicted everything that is going on now, everything”.

更早获得诺贝尔奖的经济学家保罗•萨缪尔森(Paul Samuelson)表示,如果阿莱的经济学理论能够早一点出英文版,“一代人研究经济学理论的历程都会有所不同。”萨缪尔森在上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 通过独立研究得出的许多理论,与阿莱以法语发表的著作不谋而合,另一位著名的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英国经济学家约翰•希克斯爵士(Sir John Hicks)的一些著作也是如此。

According to an earlier Nobel economics winner, the American Paul Samuelson, had Allais’ economic theories been published in English earlier, “a generation of economic theory would have taken a different course”. Many of Mr Samuelson’s theories in the 1950s and 60s, reached independently, tallied with those published in French by Allais, as did some of the works of another famous Nobel winner, the Briton Sir John Hicks.

阿莱还是一位卓有声誉的历史学家和物理学家,尤以“阿莱效应”(Allais Effect)著称。该理论提出了爱因斯坦相对论的不足之处,也暗示爱因斯坦抄袭了荷兰物理学家亨德里克•洛伦茨(Hendrik Lorentz)以及法国人昂利•庞加莱(Henri Poincaré)的成果。

Allais was also a historian and a physicist of re-nown, notably for the Allais Effect, which suggested weaknesses in Einstein’s theory of relativity and that Einstein plagiarised research by Hendrik Lorentz, the Dutch physicist, and Frenchman Henri Poincaré.

他发明了一座“类圆锥”摆用于研究重力,并发现在出现日蚀的时候,摆的速度会略微加快。他表示,这一现象“在当前普遍认可的理论框架内很难解释”,暗示爱因斯坦的理论可能存在瑕疵。但多数物理学家认为,所谓的“阿莱效应”并不能作为一种结论。

He invented a “paraconical” pendulum to study gravity and found that, during solar eclipses, the pendulum speeded up slightly. He said it was a phenomenon “quite inexplicable within the framework of the currently-accepted theories” and suggested a possible flaw in Einstein’s theory. A majority of physicists believe the so-called Allais Effect is inconclusive.

阿莱被称作是唯一获得令人觊觎的诺贝尔经济学奖的法国人,不过他的学生杰拉德•德布鲁(Gérard Debreu)曾在1983年荣膺这一奖项,但当时德布鲁已加入美国国籍。

Allais was described as the only Frenchman to have won the coveted economics prize although Gérard Debreu, one of his pupils, had won it in 1983, by then, however, a naturalised US citizen.

虽然阿莱把自己描述成“社会自由派”(他总是会加上一句“欧洲意义上的自由派”),但他却赞成限制移民,还认为在生活水平差距极大的国家之间,“理性的保护主义不但合理,而且绝对必要”。

Although he described himself as a “socialist liberal” (he always added the phrase “liberal in the European sense”), Allais believed in restricted immigration and that “a reasoned protectionism is not only justified but absolutely necessary” between countries with distinctly different standards of living.

早在上世纪40年代,他就提出了一种“均衡定价”的数学等式,认为是价格在供需之间建立了平衡。1947年,他又撰文指出,一个经济体的利率不应超过其经济增长率。

As long ago as the 1940s, he produced a mathematical equation for “equilibrium pricing,” where prices created a balance between supply and demand. In 1947, he wrote that interest rates should not exceed the growth rate of an economy.

1953年,他对人们如何在不确定性情况下进行决策的主流理论发起了挑战。在他给出的选择情况下,多数人自然倾向于采取的行动,在主流理论看来非理性的,这种情况后来被称之为“阿莱悖论”。

In 1953, he challenged the dominant theory of how people made choices in the face of uncertainty. In what became known as the Allais Paradox, he presented choice situations in which most people’s natural inclination would be to act in ways the theory deemed irrational.

上世纪90年代,阿莱曾是法国为数不多的几位反对欧洲单一货币的经济学家之一。但并不是反对单一货币本身,而是认为应等到欧洲成为一个更强大的政治和经济联盟之后。

In the 1990s, he was one of the few French economists to oppose the single European currency, not per se but until Europe had become a stronger political and economic union.

莫里斯•菲力克斯•夏尔•阿莱1911年5月31日出生于巴黎。他的父亲参加第一次世 界大战、并死在德国战俘营之后,孩提时代的阿莱便帮助寡母料理家中的奶酪作坊。阿莱从巴黎综合理工学院(Ecole Polytechnique)工程专业毕业后,加入了国家矿业管理机关法国国家矿业局(Corps National de Mines)。让他改变志向的,是1933大萧条期间的一次美国之行,他当时亲眼目睹了贫困和饥饿。“我要知道原因何在。我(投身经济学领域)的动机 是……给困扰世界的问题找到解决之道。”

Maurice Felix Charles Allais was born in Paris on May 31 1911. As a child, he often helped his widowed mother in the family fromagerie after his father went to the Great War and died in a German prisoner-of-war camp. After graduating from the Ecole Polytechnique in engineering, he joined the state-run French Corps National de Mines, the national mines administration. It was a trip to the US in 1933, during the Great Depression, where he witnessed poverty and starvation that changed his goals. “I needed to know why. My motivation [for going into economics] was . . . to find a remedy to problems facing the world.”

10月9日,阿莱在巴黎郊区的圣克卢无疾而终。法国总统尼古拉•萨科齐 (Nicolas Sarkozy)今年早些时候向阿莱授予了法兰西最高荣誉——法国荣誉勋位团大十字勋章(Grand Cross of the Légion d’Honneur)。阿莱的妻子雅克利娜(Jacqueline)已于2003年辞世,二人育有一女。

Allais died of natural causes at home in the Paris suburb of Saint-Cloud on October 9. He was elevated earlier this year by President Nicolas Sarkozy to France’s highest award, the Grand Cross of the Légion d’Honneur. His wife Jacqueline died in 2003 and he is survived by a daughter.

译者/王柯伦



2010年10月15日 星期五

台灣太吝嗇給優秀公務員身後獎勵了

我讀這字條 想到天主教"似乎"比較常用人名紀念先賢
所以有"耕莘"等

台灣公家單位 動輒使用"國家XXX"等 實在太吝嗇給優秀公務員獎勵了 或良好大臣太少

"delegate, apostolic:宗座代表;教宗代表:不具外交身分的教宗代表。如教廷駐華代表剛恒毅總主教、蔡寧總主教等。詳見 papal legate。"

張大千作畫掌故【黃天才】

唯美主義的愛與憎 ──張大千作畫掌故

  • 2010-10-15
  • 中國時報
  • 【黃天才】

 大千是唯美主義者,他的「選材」條件祇有一項:就是「唯美」。他堅持祇有 美的東西才能入畫,並認為「畫以表現美為主」。美與不美的判定,是絕對主觀的,大千作畫的「選材」標準,並不一定為他人所認同,這是難免的。

 國畫大師張大千,在繪畫上是出了名的多面手,舉凡山水、人物、花卉、鳥魚走獸,無所不能,無所不精,也無所不為雅俗所共賞。在各門各類眾 多題材之中,大千有他所最愛者,也有他所憎嫌者。我們細心觀察研究,頗有一些有趣的發現。

 大千是唯美主義者,他的「選材」條件祇有一項:就是「唯美」。他堅持祇有美的東西才能入畫,並認為「畫以表現美為主」。

 美與不美的判定,是絕對主觀的,大千作畫的「選材」標準,並不一定為他人所認同,這是難免的。

 一、山水畫

 大千喜歡遊山玩水,他一生所作畫,也以山水畫為最多。大千一輩子百畫千畫也不厭的,是他家鄉的山水。四川「四天下」的「峨嵋天下秀」與 「青城天下幽」,從巨幅連屏到斗方小品,不知畫過多少件;其餘「瞿塘天下險」、「劍閣天下雄」兩處,與四川其他山川勝景,大千常說:閉上眼睛也能畫出來。

 其實,大千雖然偏愛四川山水,但世界其他各地的美山秀水,也一樣是他的最愛:中國大陸的黃山、華山;台灣的阿里山、太魯閣;日本的「三景」(松 島、宮島、天橋立);印度的大吉嶺;瑞士的雪山;美國的大峽谷,以及南美阿根廷、巴西等處的美景,都曾在大千筆下展現了風光神貌。

 當然,世界各地,大千不曾遊覽過,也不熟悉,因而從未畫過的山水勝景,所在多有,這和他作畫選材的愛憎無關。但他曾觀賞過無數次,十分熟 悉,卻從未在他畫筆下展現過的名山勝景,似乎祇有一處,那是日本的富士山。

 大千為什麼不畫富士山?我們不便問他,所以無答案。但在他一生數以萬計的山水畫中,找不到一張畫富士山的,確是事實。也許在大千的主觀意 識裡,富士山不夠美吧。

 二、人物畫

 任何稍事涉獵大千藝事的人,很快就會發現大千最愛的人物畫素材是美女。大千一生所作的人物畫,美女素材者恐怕要佔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大千 的工筆仕女,無論是古裝或現代,無論是中國、西藏、日本、印度或西方白人佳麗,往往會比大千的山水畫還要搶手,為收藏家或藝術愛好者爭相購藏。

 大千最愛的人物畫素材,既是以美女為主,則男人縱使不為他所憎嫌,至少入畫的機率就微乎其微了。大千對此並不避諱,他在一幅仕女畫的題詩 中,有這麼兩句:「眼中恨少奇男子,腕底偏多美婦人。」

 不過,也不要以為大千筆下不畫男人,有一個非常的例外:他時常畫他自己,就是所謂的「自畫像」。

 對張大千藝事研究著力極深的傅申博士說:張大千恐怕是中國歷代畫史上,畫過並傳世最多自畫像的畫家。傅申估計大千畫過的自畫像不下一百 幅。

 大千所作自畫像,還有一「絕」:他常把自己畫成鍾馗,頭戴烏紗帽,身著紅官袍,手舞驅魔劍,配上他的濃眉大眼,一把鬍鬚,確也有模有樣, 有時還擔心別人認不出來,還題詩表明身分:「世上漫言皆傀儡,老夫粉墨也登場。」他為老友鄭曼青畫扇,把自己畫成手舞長劍的鍾馗,題詞四句:「驅蚊則靈, 驅鬼無效;大千發狂,曼青發笑。」鄭曼青視為至寶。

 三、花卉與動物畫

 張大千似乎把花視為美的具體形象,他幾乎是無花不愛,早年最愛畫水仙,享有「張水仙」的美譽。以後隨著年事漸長,擅長的花卉種類繁多,最 著名的是巨幅潑墨荷花、牡丹、海棠、梅花等都是他所最愛;芋頭、紅蘿蔔、櫻桃、翠綠白菜等小品,一樣膾炙人口。

 花卉之中,唯一為他嫌棄的是櫻花。他不僅從來不畫櫻花,而且還在詩文中明白表示出來。他在日本橫濱庭園式旅館「偕樂園」大廳牆壁上題詩 有:「隔歲重來別有情,花花葉葉競相迎。老夫愛尚與人異,萬卉中無一本櫻。」

 至於動物走獸,大千當然有他所最愛的,或他所憎嫌的;但更有一些,他雖然不畫,卻不一定是他所憎嫌,而是各別另有其特殊原因的。我們試以 「十二生肖」為對象,分別加以說明。

 十二生肖中,經常在大千筆下栩栩如生展現的,有:馬、牛、羊、犬、兔、雞。

 其餘:鼠、蛇、猴、豬,形象不佳,不堪入畫。

 情況特殊者:龍──形象虛無,無從描繪。

 虎──大千認為是他二哥張善子(虎癡)的專屬題材,他不敢碰。

 (張大千畫冊暨文獻展,在北市大安區龍泉街81號舊香居書店展至今年十月三十一日止;本文作者明天下午三點到五點,於舊香居開講「談大千 先生的幾場重要展覽」,詳洽02-23680576)

The laureate behind bars

The laureate behind bars

Oct 8th 2010, 12:58 by J.M. | BEIJING

THE Nobel peace prize committee’s announcement on October 8th that they are giving the award to an imprisoned Chinese dissident, Liu Xiaobo, will infuriate Chinese leaders. It may well give extra ammunition to hardliners in China who argue that the West is bent on undermining Communist Party rule. This is the same faction that argues the party should take advantage of the West’s economic malaise to assert its own interests more robustly.

China reacted with outrage in 1989 when the Nobel peace prize was awarded to the Dalai Lama, the Tibetan leader in exile, to all appearances as a rebuke to the government for having crushed the Tiananmen Square protests earlier that year. Though China regards Tibet as an integral part of the nation, Mr Liu stands apart as an ethnic Han Chinese who has devoted himself to addressing the politics of China proper.

Mr Liu is precisely the kind of dissident that the party regards as most threatening. He is a seasoned campaigner, a veteran of the Tiananmen protests who has shown no sign of succumbing to the party’s intimidation in spite of three periods of incarceration over the past two decades (more than five years in total). He is a mildly spoken literary critic who has created the sort of consensus that is unusual to forge among China’s infighting intellectuals. Mr Liu’s Charter 08, a document that calls for democracy, was signed initially by more than 300 liberal thinkers (and then by thousands of others online). It struck a reasoned tone to which radicals and moderates alike could subscribe. The debate over “universal values” that it helped to fuel still rages within the party today.

Mr Liu was arrested in December 2008, two days before Charter 08 was made public. The authorities chose Christmas Day, 2009, to announce his 11-year jail term for “inciting subversion of state power”. The charter and a handful of Mr Liu’s online essays were all the evidence that the court required. In May this year he was transferred to a remote prison, 500km (310 miles) north-east of Beijing.

The authorities might take comfort were they to read his essays carefully. In one of them, written in 2006, he said the authorities’ attempts to block the spread of sensitive information meant that “a number of famous mainland Chinese dissidents find themselves in the paradoxical position of a backyard bush that blooms on the neighbour’s side of the wall: enjoying great international fame but not recognised by the general public in their own country, known only within a small circle of people”. (The full text, along with those of other essays by Mr Liu and his trial documents, can be found on the website of Human Rights in China, a New York-based group.)

Mr Liu writes positively about the growth of civil society in China. But he is scathing about the willingness of the Chinese public to bend to party authority, so long as the party continues to provide opportunities (no matter how underhand) to get rich. Mr Liu is despondent about the prospects for a public push for change in China’s authoritarian system. “The repression by the dictatorial authorities is, admittedly, one of the reasons, but the indifference of the populace is an even greater cause,” he says.

There is likely to be much online comment in support of Mr Liu’s award in China, but the Nobel prize is unlikely to galvanise any concerted protest action such as the party would find difficult to suppress. There will be an upsurge in demands from abroad for Mr Liu’s release. Yet major Western powers are little inclined to jeopardise their relationships with China for the sake of individual dissidents. Just two months after Mr Liu’s arrest, Hillary Clinton, America’s secretary of state, said after a visit to Beijing that she had raised human rights but that “our pressing on those issues can’t interfere with the global economic crisis, the global climate change crisis and the security crisis.

China is a past master of deflecting Western concerns about its treatment of dissidents. In the late 1980s, Deng Xiaoping spoke dismissively to his colleagues about the West’s response to the sentencing in 1979 of a dissident, Wei Jingsheng, to 15 years in prison. “We put Wei Jingsheng behind bars, didn't we?” he boasted. “Did that damage China's reputation? We haven't released him, but China's image has not been tarnished by that. Our reputation improves day by day.”

The West in the 1980s was eager to court China as an ally in the cold war against the Soviet Union. In the 1990s, after Tiananmen and the Soviet Union’s collapse, China suddenly faced a lot more pressure on human rights from the West, but it was able to use occasional releases of high-profile dissidents to blunt foreign criticisms. In the past few years, China’s rapid economic growth and the West’s desire to profit from it has given China more breathing space.

Officials might one day choose an opportune moment to use the release of their Nobel-decorated dissident to win plaudits from Western governments. As Mr Liu has observed, China “has learned that by forcing famous dissidents into exile it kills two birds with one stone: it gives the dissidents a way out and wins favour with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it also gets rid of direct political opponents, and belittles the moral image of dissidents within the country.” Mr Liu will now have to worry about such a fate for himself.



The laureate behind bars, Nobel-decorated dissident

The laureate behind bars

Oct 8th 2010, 12:58 by J.M. | BEIJ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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