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4月25日 星期四

黃仁勳。 林茂雄,辛水泉。陳健邦



https://www.youtube.com/watch…



207 對談:陳健邦及其【 挑燈人海外】 2018-01-11 辛水泉 鍾漢清

對談:陳健邦及其【 挑燈人海外:中微子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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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6.21 我與陳健邦兄早餐。

昨天為阿邦取書3本,讀大數據相關的2書,其一:【法】赤裸裸的人:大數據、隱私與窺視;【德】大數據時代的下半場:數據治理、驅動與變現---
另ㄧ本今人談孫子

他送我鄭問大展參觀卷2張。
我們談退休的張忠謀。他說,不應該將他神化,台積電有許許多多的人"功臣"協助他。陳健邦的【 挑燈人海外】有一篇談章的"幽默"。
談點美國、台灣的罪犯辨識系統等等。.......


挑燈人海外,拔劍夢魂中。
龔自珍句,陳瑞庚刻。
簡禎富清華藝文 器大識廣 台灣文藝復興 科文並裕相簿中新增了 1 張相片 — 與辛水泉薛荷玉

#器識為先文藝其從
非常感謝清華傑出校友 物理系友會理事長 辛水泉 學長支持國際志工和各項公益活動,並特別捐贈「清華文藝復興永續基金」,協助推動各項藝文活動,培養器識為先文藝其從的人才
可能是 3 個人、飲料和顯示的文字是「國立情華大學 國立情 NATIONAL TSING HUA NATIONALTSINGHUAUNIVERSITY UNIVERSITY N Cu 」的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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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前我推薦一個黃仁勳的影片, 不過那則其實是業配。我真正要推薦的是黃仁勳在 12 年前對 Stanford 的學弟妹們的分享。12 年前所以我們可以檢視, 他的想法到底有沒有成功。又是對學弟妹們的分享, 完全不同其他正式場合的分享, 可以說乾貨滿滿 (這用我們台灣喜歡唸四聲的發音更有力)。這邊只摘了一點點出來, 非常推薦聽全部的影片, 尤其是 QA 時段。 (對了, 其實這段會引出另一個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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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VIDIA 開始就是要做為遊戲 3D 加速的硬體, 而成立的公司。那是黃仁勳從 Stanford 畢業後兩年, 和兩位朋友一起成立的。他們創業之後, 有一天母親問你們這幾個是在做什麼, 黃仁勳說:


「我們在做一個叫 3D graphics 晶片, 大家可以用這佪去玩遊戲。」

黃仁勳的母親回答:「你怎麼不去找個工作呢?」


我們都知道要創業或做什麼事都該有 vision。但黃仁勳覺得 vision 是太大的字眼, 好像只有少數有獨具慧眼的才可以有 vision, 所以他會用 perspective -- 人人都可以有自己的 perspective。NVIDIA 一開始的 prespective 就是做 3D 加速器, 最重要的應用是可以用在遊戲上。然後慢慢的, 他們發現應該要做成「可以寫程式」的、甚至可以做成更一般性, 不只是在遊戲上的。


但是後面是 reinvent 這家公司, 這個過程並不特別平順。常常是幾乎要打掉重練。


黃仁勳特別強調, 他說他有 perspective 在某個東西上, 不一定會在所有東西都有 perspective。他曾經評價錯誤的就是後來的 Yahoo! 當然這件事更有意思的是, 後來有個 Google 幾乎是完全相同的 perspective, 但為何最終成果完全不同呢?


我們都知道 Moore's law -- 大約一兩年, 硬體效能就翻倍。雖然這不是個物理上的定理, 但 NVIDIA 很認真看待這件事情 -- 即使消費者沒有需求, 他們也會自我要求要做到這樣的事。所以他們可能會做出超大、超貴沒有人會買的加速裝置, 但要做到這件事是重要的。


NVIDIA 的核心價值, 黃仁勳認為是創新。如果沒有不斷的創新, 科技公司也會以 Moore’s law 速度, 快速退化。


雖然很多公司都說他們是創新的, 但黃仁勳說, 他覺得如果「沒有冒險的精神, 是沒有辦法創新的。」也就是說, 一個公司的文化, 要能接受失敗, 才有可能創新。這意思不是那種「阿姨我放棄努力了」的躺平的失敗, 而是允許有自由度的去嚐試, 去失敗 -- 但是以快速的速度去失敗。


這段影片最精采的就是他和 Stanford 的學弟妹們的互動。比如同學們說問創業夥伴該怎麼找、工作角色分紅等又該怎麼分配。黃仁勳強調, 「一定要找你非常信任的人。」而 CEO 的角色, 大概有 99% 的時間都在找人。對於創業三個人的分工、分紅, 他說他們三人是領一樣的薪水、持有一樣的股票。他有點忘了他是 CEO 那個場合詳細討論是怎麼來的, 但大致上就是, 有一位說「Jensen, 你是 CEO 對吧?」好, 就這樣黃仁勳是 CEO。


另外有同學問了, 有很多朋友有許多非常棒的點子, 也有一些錢, 但沒有非常強烈的動機想去創業, 不知黃仁勳有沒有什麼建議? 黃仁勳就說, 最最最重要的是:


「不要為了想賺錢去創業。」


因為大多數的創業是會失敗的。如果賺錢是你唯一的目標, 你很有可能會後悔去創業。


要創業的理由是, 你是「這樣的相信你的點子, 你有極度有熱情想實現它, 你想做出一個很棒的東西。」這是你唯一應該創業的理由。


錢就是會來的, 不應該是錢引發你的動機, 也不該是沒錢讓你沒有動機。


要好棒的點子, 其實在這間 Stanford 的教室就會有好多好多, 但重要的是你相信的、你的熱情。




⋯⋯黃仁勳接到電話,當時他聽到張忠謀自我介紹說「I am Morris Chang」時,他立即對旁大叫說:「噓!安靜!是張忠謀打給我!」而這通電話就成為了兩家公司合作的開端。」
黃仁勳說,他最感謝張忠謀;我猜,張忠謀也會對他說一樣的話。(黃仁勳絕對名列張忠謀感謝名單short list最前幾名)
因為當時兩人的公司,都在搖搖晃晃、努力求生的草創階段。張忠謀說過很多次,創業初期根本不敢想什麼偉大願景,每天唯一想的就是公司怎麼活下去。
就像台積電跟ASML,當年都是沒人看好的邊緣角色,沒想到最後,這些當年的小馬鈴薯一起扶持長大,各自成就主宰世界半導體的獨霸地位,也連帶帶起台灣在世界舉足輕重的上下游產業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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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仁勳於1993年創立了NVIDIA,大約在1995年時,當年才32歲的黃仁勳寫信給張忠謀,詢問台積電能否替NVIDIA代工生產第一顆晶片。
台積電1987年成立,張忠謀創立的晶圓代工商業模式,將晶圓製程及晶片設計的生產鏈切開,是讓黃仁勳決定找台積電生產晶片的重要原因。黃仁勳說,當時他並不確定台積電願不願意替一家才剛成立不久的IC設計廠生產晶片。




週六聽完謝老師談原住民的歷史傷痛,在現場繼續跟俊達討論究竟為什麼某些台大學生會講出那樣駭人聽聞、充滿偏見與歧視的話語。俊達很細膩的提出多種解釋的角度,包括108課綱落實的不完全、相對剝奪感、年輕人習於反抗權威等等。


但昨天早上我聽了黃仁勳在台大畢業典禮上的致詞,我想他提供了另一個角度的答案,強大有力的多。


黃仁勳文質彬彬、親切和善,但結尾那句他為了強調重複兩次、還用中文再提醒一次的「要用跑的,不要用走的!你若不是為了填飽肚子而跑,就得為免於淪為俎上肉而跑,」(Run, don't walk. Remember, either you're running for food, or running from being food.)呈現的是他對世界與人性的冰冷想像。


先說一點:雖然我們可以理解世界頂尖的科技公司之間的競爭非常激烈,一個差錯可能造成永遠無法追趕的錯誤,但即使按照黃自己分享出來的故事,競爭都並非永遠你死我活的。在演講中他自述,NVIDIA拿到Sega主機的合約後,研發方向錯誤,產品做不出來,資金即將告罄。他尷尬的去跟Sega的CEO要錢,交昭一郎還是付了。我們不知道Sega當時的想法是是什麼,但黃仁勳自己是說「to his credit and to my amazement, he agreed.  His understanding and generosity gave us six months to live」。


不過黃口中並沒有冒出thank或grateful這樣的字眼,他也沒有因此認為即使在激烈的商業競爭當中,每個人都還是有因為他人的慷慨而獲得重生的機會。相反的,他依然選擇相信"either you're running for food, or running from being food."


在黃的世界觀裡,人與人都在進行著全贏或全輸的零和遊戲,不是我吃得飽飽的,就是我被人吃掉。這呼應了霍布斯的everyone against everyone的叢林法則,也符合國際關係現實主義學派對國家行為的認知:每個國家為了生存必須求取權力的最大化,無時無刻能低估潛在敵人的意圖與實力,以免一不小心就像烏克蘭那樣被兼併。然而,連米爾斯海默那樣冷酷的學者也會承認,在政治世界裡,現實主義只適用於國家與國家之間。但在黃仁勳的商業世界裡,任何人都得不斷奔跑,以免被吃掉。


黃仁勳世界觀不僅是殘酷的,也是菁英的。他自豪的說,NVIDIA的的使命就是「幫助我們這個時代的愛因斯坦和達文西們完成他們的志業。」在他開給台大畢業生的成功秘方裡,AI科技的突破為最聰明的人打開了一個無限可能的未來,2023會是最適合畢業的一年,台灣有機會從AI革命再次迎接新一波產業革命。但這個無限可能只保留給跑得最快的菁英。


擔心AI搶走人的工作嗎?黃仁勳回答:AI不會搶走人的工作。擅長使用 AI 的人才會。


當全世界的政策制訂者、知識份子、乃至許許多多本身從事AI與科技創新的科學家、企業家都在提醒AI可能產生的種種倫理與社會問題時,這位身價上兆的企業家不認為他需要跟其實大量從政府與整個社會拿到補助、事實上是一直吃別人的食物的台大畢業生討論這些問題。他只給了一個實用、方便的答案:只要你能跑在最前面,作搶走別人工作的人,而非被搶走工作的人就好了。


他不認為在適應AI帶來的新挑戰與機會中的輸家需要被討論,他顯然也不在乎他的致詞對那些所學與AI革命無關的學生有何意義。


這種狹隘、赤裸、主張優勝劣敗的菁英心態讓他輕鬆的免於思考許多其他更複雜的議題。


作為一個從小移民美國、實現美國夢的企業家,他不認為他需要探討在21世紀的民主與極權之戰中,台灣極度危險的處境。


作為一個台裔美國人,他不認為自己需要探討美國社會對亞裔的歧視與刻板印象的問題。


作為一個財產一夕增加上千億美元的巨富,他不認為他需要探討扭曲的資本主義造成的貧富差距與社會仇恨。


是的,作為一個成功企業家,他確實不需要談論這些社會、倫理議題。他也不需要假裝自己是專家。他更能有所貢獻的,確實是他的成功學。如果請他在大學就業博覽會上談,或接受財經雜誌專訪,會很有價值。


但當他被請上了台大全校的畢業典禮,反映的是台大校方對這種狹隘的世界觀的認可與推崇。


為什麼要去關懷弱勢?為什麼要關心失業?為什麼要關心貧富差距?為什麼要關心社會衝突?你只要跑得比別人快,獲得成功,不要淪為被吃掉的那個,問題就解決了。


這種只以事業與財富成功為價值導向、不認為人與人之間在競爭之外也可以互相關懷扶持的觀念,與那些反對給原住民學生或其他弱勢更多保障的台大學生是一樣的:即使他們明明知道給原住民加分學生的增設名額並不占據一般學生的機會,他們仍然會認為既然有更多的資源可以使用,就應該用在他們自己身上,因為他們是最優秀、最勤奮、跑最快的。


發表歧視言論的學生可能被處份,但在畢業典禮這天他們會感到光榮與自豪,他們可以從一位主流社會敬佩、仰慕的成功企業家身上找到自己的正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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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博士是我大學寒假成功嶺受訓的同班班兵。

十幾年前重聚過一次。很高興他的回憶錄即將出版。

底下是謝金河先生寫的的

台 積電老兵的妙論


這個星期六(27),黃仁勳到台大畢業生畢業典禮致詞,我也去台大參加一場由李正福教授發起的金融與經濟政策研討會,我來主持有關地緣政治下的半導體論壇,除了偉詮電子林錫銘,我特別仔細聆聽林茂雄博士的演講,他是台積電建廠的老兵,但大多數人都不認識他。


林茂雄1975年台大物理系畢業,1982年拿到哈佛大學物理學博士學位,他一畢業就進入IBM,從第一代1.5微米開始,後來加入貝爾實驗室,致力研究摩爾定律。台積電在1987年創立,林茂雄是第一批回來的海歸派,和他同時進台積電的有蔡力行,蔡能賢,林坤禧,他一開始是研發處長,1995年是2B廠的廠長,1997年台灣慧智上市,張忠謀派他去當董事長,後來志在發明的他,出去創辦米輯科技,2001年他已經大談晶圓級封裝測試及半導體覆晶封裝技術,現在是成真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


他擁有超過300項的發明專利,是窮一生之力從來半導體技術研發的人。他在演講中提到,所幸半導體有摩爾定律,技術不斷向前推進,否則,今天半導體可能像面板,太陽能電池,LED般,在中國國家補貼下淪為艱苦慘業。

二,1987年台積電創立的時候,他說不知道是誰的先見之明,那時大多數公司都以中國命名,像中鋼,中船⋯⋯唯獨台積電用台灣。他說在地緣政治敏感的當下,如果台灣積體電路變成中國積體電路,恐怕會很麻煩。


三,他認為台積電的成功最大推手是張忠謀,他深謀遠慮,志在萬里,他說那個時候聯電是唯一對手,他說張忠謀沒有把聯電放在眼裡,揚言要把聯電打到「屁股尿流」,張忠謀一開始就有超越InTel的決心。


四,他認為ASML的EUV可以連結到核融合,下一個世代的新能源,也許可能從新的曝光技術推進,他認為核融合是人造第二顆太陽,核融合反應爐的原理和EUV曝光機製程相近。


五,他非常推崇把台積電稱「護國神山」的創見,台積電的壯大,也是台灣安全的最大屏障。他即將把一生的心血出書,書名是「摩爾旅程」——電晶體數目暴增的神奇魔力。我在這位志在發明的半導體老兵身上看到他對台灣滿滿的愛!



所有心情:
辛水泉、陳良榕和其他14人



林洋港: 司法改革;翡翠水庫/碑文;鐵路局局長等; 董萍回憶錄


翡翠水庫在民國95年11月設立的碑文上寫著,前臺北市長林洋港在民國66年任內,為了解決市民缺水之苦,下定決心建造翡翠水庫。但由於翡翠水庫距離市區僅30公里,提案遭受巨大反對聲浪,若戰爭爆發受攻擊,恐將潰堤,危害臺北市民安全。
碑文上更寫著,林洋港當時遭陰謀論惡意攻訐是中共同路人,意圖水淹大臺北,但林洋港高瞻遠矚,力排眾議,堅持蓋水庫,並獲得蔣經國支持,歷經了李登輝、邵恩新、楊金欉與許水德共五位北市長接力完成。
碑文末段也感謝林洋港造福人群的睿智決策,以及後續四位市長努力才能興建完成,北市府因此特別立此碑文紀念。
根據《ET新聞雲》報導,翡翠水庫管理局表示,當年興建水庫時,社會上確實出現過這些反對聲浪,建設過程也遭受到極大阻力,但林洋港始終堅持,才能有今日翡翠水庫。
翡翠水庫二十周年碑文上,特別感謝前臺北市長林洋港堅持興建的功勞。
劉益宏
(圖/翡翠水庫管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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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dson Chen 新增了 2 張新相片


台灣史上大小事/溫紳專欄 
「阿港伯」林洋港出生 ( 一九二七年六月十日 )
台大政治系畢業的林洋港,確是從基層一路爬起,「阿港伯」首份工作是在一九五一年到台南稅捐處當稽查員,然後換跑道回老家南投當民政局科員,之後在一九五三年當上局長九年再轉到省府擔任黃杰省主席秘書,隨後官運亨通返鄉擔任縣長及出任省建設廳長,表現不錯,當時曾被譽為「台灣除了基隆、高雄、花蓮三大港之外,還有林洋港」!可見各界有口皆碑~


台灣史上大小事/溫紳專欄 「阿港伯」林洋港出生2013-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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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為阿港伯88「米壽」冥誕日…回顧這位政壇長青樹當年座車車牌刻意挑了「9595」(意即九五至尊)!結果.1995年表態參選總統後、他的宿舍馬上被當局收回並剷平!與隔鄰之首任省主席魏道明宿舍還完好形成了極大對比!


游常山

拙作,約四個月前,刊登於天下雜誌


台北市往南,省道台一線沿途,車過三重、新莊, 會經過二重疏洪道。
在半世紀前,這裡是個敏感的政治場域。

一九六三年的葛樂禮颱風水淹首都,當時政府爆破淡水河出口最窄處的獅子頭隘口屏障「鳥踏石」,結果適得其反,反而引來海水倒灌。

這是解嚴前台北的「水的政治」,牽涉不只是民生安全,更有中央與地方的政治角力。

一九七九年,行政院會通過「淡水河系二重疏洪道第一期防洪計畫」,施工在即,時任台灣省主席的林洋港,卻態度強硬,希望行政院以安置拆遷戶為優先。

行政院會中,林洋港和當時的閣揆孫運璿,僵持不下,雙方在行政院院會動氣,林洋港最後留下一句:「將我的話列入會議記錄,」當時主跑林洋港新聞的中國時報政治組記者陳守國記得。

行政院的政策還是施行了。洲仔尾(今新北市五股區的部分土地)被徵收為洩洪區而廢村,警力驅趕居民,強制搬遷,引爆激烈抗爭。

「接任林洋港的李登輝,一上任就公開喊話,『公權力不容挑戰!』而且親臨二重拆遷現場,結果李登輝的西裝都被撕破了!」陳守國回憶。

最後違建居民和侵佔國土的農民,被遷至蘆洲灰磘重劃區。

四月十三日辭世的政壇大老林洋港,在這則歷史裡,留下如此鮮明「為人民說話」的形象。

林洋港還有個「建設首長」的稱號,許多台灣人習以為常的建設,都有他的影子。

一九六七年,四十歲的林洋港擔任南投縣長,就以建設為施政重心。南投縣兩個重大的農地重劃:中興、營盤,奠定下省府中興新村的都市規劃基礎;中潭公路(台中到日月潭),則是他在省府建設廳長任內的里程碑。

台北市翡翠水庫、長達五公里的北市建國高架路,是他在台北市長的政績。
而大安森林公園、第二都心信義計畫區等都市更新計畫,「則是他當台北市長任內規劃,而在繼任的李登輝手上完成的,」專研台灣地方政治的台大副校長、政治系教授趙永茂指出。

省主席任內,他主導二重疏洪道、第二高速公路的擘畫。從用水、道路到都市更新,從台北、南投到南台灣,林洋港遺留不少硬體資產。

而每一個位置,若硬體不能著力,他就針對軟體面做制度改革。一九八一年到八四年,三年內政部長任內,他推動「勞動基準法」立法通過,並將台灣基本工資,從每一個月三千元台幣,一下子激增一倍,到六千元。

重大民生設施、基礎建設,是林洋港對台灣最卓著的貢獻,而他的第二個貢獻則是加速司法改革。

一九八七年,他轉任司法院長,七年三個月的任期內,首度召開「全國司法改革會議」,因為這個凝聚全民共識的司法改革會議,鼓動輿論,形塑改革大環境,為後繼二任司法院長施啟揚、翁岳生鋪路,接連召開「全國司法改革會議」。

三任司法院長的接棒改革,終於讓今天的司法院成立自我督促課責的「司改策進會」:一方面隔絕政治部門,較可確保審判獨立;另一方面與審判體系分離,回應社會要求「司法獨立」與「司法公正」等最基本的審判體系運作。

這漫長的二十六年司改過程,負責司改第一棒的林洋港,大幅度提高司法官待遇,以高薪、建官舍等基本保障,以「養廉」來為司法官「除弊」。

林洋港更進一步提高執法者的尊嚴,一面對社會喊出「司法就像皇后的貞操,不容懷疑」的名言,一面又從司法行政體系下手,要求司法官自律,奠定了日後司法改革的基礎。

林洋港被蔣經國總統刻意安排歷練,在那個「吹台青」(指蔣經國總統重用本省籍菁英,陸續任命要職)的年代,他的年紀雖然比李登輝總統小四歲,但是實際上,從政資歷更久。

起跑雖早,並不能保證贏得比賽。

一九九六年,台灣開放第一次總統全民直選,他以第三高票競選總統失敗,輸給李登輝,正式宣佈退休。

十七年來謹守「退休」承諾,不問政治, 這也是他留給台灣的第三個貢獻:一個「進則勇於任事,退則不伎不求」的從政典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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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楊國文/台北報導〕「哲人日已遠,典型在夙昔」,已故前司法院長林洋港對司法的貢獻,為法界稱頌,前最高法院院長王甲乙、前大法官張特生等法界重量級耆宿,在最近一期司法週刊撰文緬懷林洋港,讓人了解阿港伯的司法人生。
王甲乙、張特生推崇司改貢獻
林 洋港擔任司法院長期間,王甲乙(曾任司法院秘書長)是林的左右手,王的文章以「一位開疆闢土的司法改革者」稱呼林洋港。他指出,林洋港是「提高司法地位的 強者」,細數林在院長任內推動的司法改革,如為維護審判獨立,廢除裁判書送閱制度,還有廣設簡易庭、建立認罪協商制度、修正司法院組織法、司法院大法官審理案件法、司法資訊電腦化等司改措施,都有重要貢獻。
對於林洋港領導統御風格,王甲乙認為,林洋港是與部屬共同成長,也很有魄力解決問題的院長,比如當時為籌設簡易庭,林洋港召集相關司法首長討論可能涉及的問題,遇到經費預算、取得土地有問題時,林一定會出面協助解決。
前大法官張特生則以「談笑人生的阿港伯」為題,描述林洋港不凡的一生,如從一位農村子弟,力爭上游、勤勉不懈,而能夠歷任內政部長、台灣省主席等要職,讚許林有「功在國家」的不凡成就。
張特生認為,林洋港不僅任職司法院長達七年四個月,為我國司法史所罕見,文中也談及司改方面,如強調司法獨立的重要、減輕法官負擔提高裁判品質、設立憲法法庭等重要貢獻。
曾是林洋港重要司改執行者的前司法院司法行政廳長白文漳,日前也對林洋港的司改貢獻表示欽佩,指林非常關心部屬,很多人感念他的關懷之情;前最高法院院長葛義才也推崇林洋港謙沖自抑、圓融處事的為人。





司馬觀點:阿港伯永留人間(江春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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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洋港與李登輝一前一後,出任台北巿長和台灣省主席,當時阿港伯的社會聲望遠遠高過李登輝,他以省主席身分在日本訪問時,受到的歡迎盛況,甚至引起功高震主的疑慮,蔣經國選擇老李當副總統,可能與此有關,他幾乎改寫了台灣歷史。

90年代初期,從蔣經國逝世到96大選,台灣政治暗潮洶湧,外有剛被解放的政治和社會力量,不斷衝撞萬年國會和戒嚴體制;內有保守派元老派的勾心鬥角,想要掌控國民黨。當時上演的二月政爭和八大老,都是以林洋港與李登輝為主角的宮廷大戲。
林洋港一身鄉土親切,為人厚道,講話慢慢的台灣腔國語,很有味道。尤其他思考靈敏,機智中充滿幽默,辯才無礙,有他在,永遠笑聲不斷,他的魅力,不分國籍省籍黨籍,似乎均無法抵擋。
他喝酒談「表面張力」,把酒品酒風和人品融合於一爐,我在天津街的王子料理店被他調教多年,可惜早已成為絕響。

捲入政爭身不由己

其實林洋港想強調的是做人要光明正大,不虛偽狡猾,不玩弄權謀,但政治是特殊行業,尋找一位誠信政客,常常和尋找誠實小偷一樣困難。
捲入主流與非主流政爭,阿港伯有身不由己的痛苦,他是唯一可與老李一戰的本省政客,但是與蔣緯國和郝柏村牽拖,卻是令人扼腕嘆息。
當時第三波民主潮席捲東歐,而蔣郝兩人分別象徵蔣家和戒嚴體制。阿港伯可能為了誠信而戰,但這種組合在政治上可說是死亡之吻。
林洋港做事幹練,知人善任,為官清廉,假日戴斗笠爬山,有時下田工作,他夫人十分樸實,在官舍內養鴨種菜,不論世事如何變化,他的生活和魚池鄉社頭村的老農一樣樸實真誠,他是一位可敬可愛的人。

王健壯:順走,阿港伯

 http://opinion.cw.com.tw/blog/profile/45/article/280
.......我這個世代跑政治新聞的人,大概很少有人不被林洋港的政治魅力所吸引。但他的政治魅力跟酒的表面張力無關,卻跟他的土直有關。土是他的本質,直是他的風格。
在蔣經國「吹台青」的那幾年,被他提拔的人個個都是省籍精英,不土者幾希。但許多人僅徒具「土形」,很少人像林洋港那樣形土神也土。若用現在的語言來形容,他的土能讓你體會到所謂「本土」這兩個字究竟意所何指。
而且,搞政治的人通常都是心眼比針眼小,記仇比記帳還清楚,但林洋港卻直到不像政治中人。別人勸他少喝點酒,免得耽誤前程,他卻依然到處表面張力;別人勸他行事低調點,否則會被扣上功高震主的帽子,他卻仍然到處高調走透透。當然,他的直,更表現在他對政敵的態度上。
一九九0年國民黨爆發二月政爭後,林洋港被迫黯然退選,如果以瑜亮情結來比喻的話,那時候的林洋港是「瑜」,李登輝卻成了「亮」。換了任何一個「瑜」,大概都會對「亮」掛恨記仇久久難忘。但林洋港卻在政爭一年後,接受媒體訪問時說了這樣幾段話:
「去年二月聽到一些批評,認為經國先生過世後,李總統在黨政兩方面似乎比較獨斷獨行;他領導台灣復興基地何去何從,大家也有疑惑。」
「可是我覺得他後來做了很好的調整,將近一年來不再聽到這些批評。他現在無論黨政方面,都能集思廣益,形成決策,而且他要帶台灣邁向什麼目標,大家也不再質疑。」
「李總統現在把行政院和總統府的幕僚群合為一體,也有助於府院腳步一致…不至於有協調不足的情形,更不會產生對立了,這是很好的作法。」
政爭僅僅過了一年,林洋港就能恩怨冰消至此,可見他直到什麼程度,也天真到什麼地步。也許有人會說他講的祇是場面話,但哪有人連場面話都會講得那麼具體、那麼落落長?
其實不祇是林洋港對政敵李登輝如此,跟李登輝從「肝膽相照」到「肝膽俱裂」的郝柏村,也是如此。
尹 清楓命案引爆台灣有史以來最大的軍購醜聞後,外界有關總統府介入的傳聞不斷。但當郝柏村被人問到李登輝是否曾介入此事時,他卻斬釘截鐵表示「憑良心講,我 不相信李登輝會介入」,而且還特別加了一句「李登輝從不曾干預軍購決策」。郝柏村是因鬥爭才辭去閣揆,但他即使跟李登輝決裂,在軍購弊案上他卻替李登輝背 書,既不模稜兩可以對,也未趁機落井下石。跟政敵的政見雖如寇讎,但卻是非分明,郝柏村這一點跟林洋港很像,都是老派作風。
直是美德,但若直到近乎迂,卻是致命弱點;林洋港就曾經迂到竟然相信別人會信守對他的承諾。
九 0年他在八大老斡旋下退選時,勸退他的蔡鴻文曾經當著李登輝的面向他保證「這次你讓李總統,下次(總統選舉)李總統承諾支持你」。但九六年李登輝卻宣布競 選連任,讓林洋港氣得以李登輝有失誠信的理由決定出馬角逐總統;但結果他祇拿了接近百分之十五的選票,大敗落選;這就是他直到迂的後果。
在 當年那批因「吹台青」而崛起的政治人物中,不論在政治資歷、民意聲望、議會表現或為官幹練上,林洋港毫無疑問都排名第一,連李登輝也瞠乎其後,當年更沒人 懷疑他在後蔣時代有更上層樓的可能。但在二月政爭那場權鬥中,林洋港卻暴露了他作為政治人物的最大弱點:他的主觀意志太弱,弱到遠遠不如李登輝。
二 月政爭的決戰關鍵日,是當月十一日在陽明山中山樓召開的國民黨臨中全會。日本學者中島嶺雄曾回憶李登輝向他透露過一段秘辛:「二月十一日清晨,我發動『拂 曉召集』,制止了軍方與非主流派結合想改變總統、副總統提名人選的計畫」;但相對於李登輝旺盛的戰鬥意志,林洋港卻因欠缺鬥志而在當天的決戰中慘敗。
臨中全會當時分成兩派,一派是支持李登輝的「起立派」,另一派是支持林洋港的「票選派」。如果正副總統提名採取不記名票選表決,李登輝的勝算一定比採取起立表決要低很多;而且,票選比起立民主,李登輝很難拒絕。
但當林洋港提出休會動議,並要求秘書處趕印選票,再交由中央委員投票決定提名應採票選或起立辦法時,主持會議的謝東閔卻未依議事規則優先處理休會動議,而讓「票選派」失去最後一搏機會。
事 後有人問林洋港,當天為何不堅持要求優先處理休會動議,而放棄可能改寫歷史的機會?他的回答竟然是:「求公(謝東閔)與我情感深厚,他卻能夠摒除私人情 誼,為了國家安定,決定支持李(登輝)先生,故意不處理我的休會動議,我做晚輩的怎麼可以堅持優先處理,讓求公下不了台呢?」意猶未盡,他還補了這樣一句 話:「我當時告訴自己,政治上的得失,遠不如做人重要」。
林洋港是票選派主帥,但主帥鬥志卻低落到在決戰關鍵時刻竟然不計得失,非主流陣營 焉能不敗?更何況,政爭期間林洋港又常把「候而不選」這句話天天掛在嘴邊,別人拂曉攻擊,他卻戰鼓三竭,政爭勝負不問可知。再加上客觀時勢當時也站在李登 輝那邊,李登輝是承繼正統的主流,林洋港卻是意圖奪權的非主流。以今視昔,其實在臨中全會結束那天,林洋港的政治生命已經走到終點,九六年他賈其餘勇參選 總統,祇不過是又一次逆勢而為罷了。
官場就是如此險惡,政治就是這樣殘酷,林洋港自隱居大坑後,之所以從此不再過問政治,想必也是因為有此覺悟吧。
認識林洋港的人應該都記得一個畫面:過去他每次餐敘後在門口送客時,總會用台語向朋友說「順走」;許多人在回憶他時,大概也會在心裡默念一聲:「順走,阿港伯」,向他以及他的時代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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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才知道林洋港過世。 我記得曾讀過林洋港先生的書,很樸實,要點也變成一般的記憶。誠信「阿港伯」林洋港從政風範受人敬重



現在寫些臨時想到的小事:


我高一1969到父親在南投的工地打工, 知道一 林洋港些縣長的故事和傳說 (林洋港號稱「千杯不醉」: 林洋港喝酒鼓勵乾杯,杯子要倒到滿(差點滿出來的境界),也就是「表面張力」)。

去年出書,記陳寬仁老師敬佩的領導: 

另一領導者是誰?他答是中正理工學院院長董萍中將。講到林洋港先生將「院長外職調任鐵路局局長」(1980) 時,先生上任前,微服訪問各地的平交道管理員,這是典型的到第一線去了解系統問題的好辦法。網路上有將軍和將軍的資料,如《董萍將軍訪談》等,也可參考。當然,最好聽的逸事和當事者的語氣及神情,請設法找老師來說故事。
1996年 林洋港和郝柏村搭檔參與首次總統直接民選,我們沒投這對要爭一口氣的「林郝配」,他們落選。


走過關鍵年代: 戎馬倥傯到投身建設 : 董萍回憶錄

這本書出版資料不全

林洋港生平大事記


17:35:54
(中央社台北14日電)前總統府資政林洋港13日晚間病逝台中大坑寓所,享壽87歲。林洋港歷任黨政要職,政績卓著,包括總統馬英九等均表示哀悼。以下為林洋港生平大事記:

--民國16年6月10日,出生於南投縣魚池鄉。

--民國40年,畢業於國立台灣大學政治學系後,考上公職,擔任台南市稅捐處稽查員。

--1967/民國56年2月,南投縣長(第5屆、第6屆)。
我高一到父親在南投的工地打工  知道一些縣長的故事和傳說

--1976/民國65年6月,擔任台北市市長,任內決定興建翡翠水庫定案報審,使大台北地區免於缺水之苦。

翡翠水庫的開發主要目的是做為臺北地區長期水源,是臺北區自來水第四期建設計畫中之水源工程,開始規劃於1971年,並於1972年完成初步研究報告,1974年完成可行性報告,1978年完成定案研究報告,並由臺北市政府成立臺北翡翠水庫建設委員會負責計畫推動,工程部分委託臺灣電力公司辦理,並由當時中興工程顧問社設計監造,榮民事業工程處負責施工,共蓋了八年。
翡翠水庫於1979年8月開工,並在集水後,陸續淹沒了北勢溪原有的翡翠谷鷺鷥潭鸕鷀潭鯉魚潭濛濛谷太陽谷火燒樟溪許多景點,因居民不多,遷村容易,工程隨即於1987年6月完工。完工後由臺北市政府成立臺北翡翠水庫管理局負責運轉及維護。

翡翠水庫興建前反對聲音很大. 30年後許多人認為這是高瞻遠見....


影響

翡翠水庫選址於北勢溪上游,原有的旅遊景點也因沉於水中而消失。同時,翡翠水庫也淹沒了烏來杜鵑的唯一野外棲地。烏來杜鵑雖因原地、異地復育等搶救措施而免於絕種,但當地已30年無採集記錄,自然原生的烏來杜鵑可說完全消失,最後經過行政院農委會特有生物保育研究中心、臺北翡翠水庫管理局和復育人士的共同努力,才又恢復原樣。
1980年代初,我的朋友廖文通家裡取得翡翠水庫保留地的土地償金,得以在台北買樓....

--1978 /民國67年6月,擔任台灣省省主席,任內試辦漁民平安保險,全面改善鐵路平交道,以及完成新竹市、嘉義市由縣轄市升格為省轄市等。



--民國70年11月,內政部部長,任內積極整頓治安。

--民國73年5月,行政院副院長。

--民國76年5月,司法院院長,任內推動司法改革,包括提高法官待遇、防範司法黃牛等,勉勵法務人員「司法像皇后的貞操,不容懷疑」。

--民國82年,中國國民黨副主席。

--民國83年,總統府資政。

--民國84年12月,為新黨候選人助選,遭國民黨撤銷黨籍。

--民國85年3月,和前行政院長郝柏村搭檔參與首次總統直接民選,「林郝配」落選。

--1998/民國87年5月,以中華台海兩岸和平發展策進會會長身分,率領參訪團登陸訪問,據報導曾會晤當時的中共領導人江澤民、錢其琛等人。

--民國94年2月,回復國民黨籍,獲聘為中央評議委員主席團主席。

--民國102年4月13日,病逝台中大坑寓所。102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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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認為,阿港伯是位”不合時宜”的政治人物。當大家都往上留意關愛的眼神時,他卻在意黎民的生計,當大家在詭譎政局中講謀略,用詐術時,他還抱著一本“菜根譚“,談誠信,重然諾。他離開政壇是種人地不宜的歷史宿命。但經過了多年政局的腥風血雨,阿港伯土土的口音,直直的作風,溫暖的笑容,竟強烈地令人懷念不已



另一領導者是誰?他答是中正理工學院院長董萍中將。講到林洋港先生將「院長外職調任鐵路局局長」(1980) 時,先生上任前,微服訪問各地的平交道管理員,這是典型的到第一線去了解系統問題的好辦法。網路上有將軍和將軍的資料,如《董萍將軍訪談》等,也可參考。當然,最好聽的逸事和當事者的語氣及神情,請設法找老師來說故事。

張照堂老師(1943-2024)

 

1973《音樂與音響》第三期,張照堂撰文介紹西洋搖滾歌手,以及選曲推薦。
雜誌裡頭八頁的歌手介紹,頭像串連起來似乎像一種「西方凝視」,透過唱片不斷接觸到眼神,那種影印機複製後的高反差粗粒子質感,沙啞炭味與深邃五官,像一種時代印記。
以下摘錄LEONARD COHEN部分——
【介紹搖滾新民歌】文/張照堂
●里那.可罕,加拿大人,詩人、歌手兼小說家。他寫過兩本小說“The Favourite Game”及“Beautiful Losers”。他的詩集得到加拿大政府大獎的競選提名,他拒絕參加,打個電報給當局說這不是他個人的意思,而是“The Poems Themselves Forbid It Absolutely.”里那.可罕説:「為藝術而寫作是不對的,你自己下判斷去寫作,自動自發那才是頂重要的,那才是藝術。」因此他帶著浪人的腳,婉婉道出人的定數,生老病死,悲歡離合,華美而感傷。
●可罕的嗓音,柔美而有說服力,老少咸宜,也吸引大群年輕人,這一點他自己倒感覺意外;他一直以為他訴說的是他這種35歲年代的感情與經驗,心中沒有一點風景畫的年青人是難以共鳴的。要不是年青聽眾成熟的快,就是可罕的音樂具四海一家,處處坦然的感染力。
●里那.可罕的歌永遠那麼多愁善感,它們似乎到了最後都在追問著:「何處是歸程?」他的歌詞重複著:「人們一直想衝破心中的牢獄,拋棄黑暗,追尋自由,可是你得學會忍受,與人溝通,你不能背叛的只有自己。世界上充滿一批孤獨寂寞的英雄們,像電線上的鳥兒,像半夜中的醉漢,以各種方式打開生路,找尋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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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念張照堂老師(1943-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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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照堂老師出生在日治臺灣臺北州海山郡板橋街(今新北市板橋區),台灣大學土木系畢業。在高中時期參加攝影社,受社團指導老師鄭桑溪啟蒙開始大量拍照,並持續創作至今。老師的作品橫跨靜態攝影、紀錄片、實驗電影等視覺藝術形式,作品類型多元、風格獨特創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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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生致力創作,並投身編輯、策展、教育等工作,現為國立台南藝術大學音像紀錄與影像維護研究所榮譽教授。曾擔任國立台南藝術大學音像媒體中心主任、音像藝術學院院長。於1998年以副主席身分策劃、創辦首屆「台灣國際紀錄片影展」。他榮獲國家文藝獎、行政院文化獎及金馬獎終身成就獎,對影像藝術發展貢獻甚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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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照堂說:「攝影藝術的道路,何其崎嶇難行,要有所成就,必得真誠,不停地努力,把它真正地當作一輩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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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張照堂老師。



。。。。自由時報

藝術家張照堂(1943-2024)於4月2日辭世。其一生創作由靜態攝影起始,逐漸擴充至實驗電影、紀錄片、電視、電影等不同領域,亦將1960年代以來的書寫與塗畫輯錄為《文。張照堂》(2018)一書。今日刊出王亞維追憶文字。張照堂告別式將於明日(4月26日)上午9時舉行家祭;9時半公祭。地點在台北市立第二殯儀館.景仰樓一樓.至真一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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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亞維/你得走出去看世界,看到人——懷念張照堂老師


張照堂老師日前驟逝,他與頑疾纏鬥已久,病中也仍堅毅瀟灑,突然聞訊老師過世,令人傷痛不已。回想1980年代初,我仍在文化大學念書,系上公告了張照堂老師將會來開設一門專題課,他那時已經是藝文界非常知名的現代攝影家,我們喜出望外。他的課沒有固定教材,第一次上課就是帶來他自己參與製作,剛在電視台播出不久的「映象之旅」。


我仍記得當時的震撼,老師帶來的是「映象之旅」第二集《山之旅》。片頭之後採訪車入山,不久,一位泰雅族青年騎著摩托車呼嘯經過,他似乎察覺到攝影機開始拍攝,竟在車前炫起技來,在蜿蜒上山的路途中,他一下子單腳站立騎車,一下子側身以極低的角度加速蛇行。影像在流動中隨著路面轉彎,不時插入旁邊翠綠的山谷、茂密的竹林,有時陽光射入,有時幽暗不明。這一段大約三分鐘的隨車紀錄影像,引擎聲配著電子配樂的節奏,沒有旁白,而山林間忽高忽低的運鏡,似乎也隨著泰雅騎士的引路,在進入山谷中的部落之後,豁然開朗。


當時台灣仍未解嚴,美麗島事件剛落幕不久,社會仍處在肅殺的氣氛中。校園中有特務監視師生,新聞局則操控電影、電視與廣播事業。其中電視的影響力最大,台內即設有黨部,是最保守的媒體。尤其電視台的新聞性節目無異政宣,雖然是影音的形式,但是攝影機聽命於旁白、旁白聽命於長官、長官聽命於黨。


因此當時觀看「映象之旅」帶來的震撼是可以想見的:攝影機被解放了,宛若主觀視線觀看著旅程上的奇遇;預設的腳本被離棄了,留下畫面中的現實自己說話;剪接結構似有若無,看起來隨意,卻也脈絡清晰;旁白被鬆動了,過往官腔官調的高音,被一種溫柔的語氣替代,內容也不再只是政宣之語,充滿了慧黠與反思。整體而言,那看似隨興的風格,其實視、聽與文學表現非常縝密,處處流露出他與當時幾位共同作者梁光明、雷驤、杜可風、阮義忠的才情,作者風格的鮮明活潑,光影絢麗,印象至今揮之不去。


課堂上的老師話不多,他濃眉寬額,留著小鬍子,眼睛閃露出慧黠的光芒。做為一個蒼白的文青,我故作姿態,搬弄些自己一知半解的名詞來詰問。老師總是微笑,只慢慢地說,做紀錄片你得離開書本,去生活才行。老師在攝影上的成名更早於電視紀錄片,他的黑白攝影在唯美沙龍攝影為主流的年代,創造出超乎現實的荒謬感與現代感,評論家郭力昕推崇他創作初期就具備的卓爾不凡力量,「在1960年代初期具代表性的、冷冽疏離的、超現實風格的攝影作品,一出手就是非常沉重的、具有壓迫性之巨大視覺張力的藝術。」


他常常讓我看他的黑白照片,出版的或沒出版的,每一幅幾乎都是現實,也都是超乎現實,常常是被廣角鏡頭微微扭曲的人臉或身體,但是他們總是處在一個奇異的環境中,有自己的力量。但他也推崇前輩鄭桑溪、張才以及鄧南光的作品,雖然也是捕捉日常生活中的吉光片羽,但快門下的現實,又呈現另一種溫潤世情。


「總之,你得走出去看世界,看到人,才按快門。」老師緩緩吐了一口煙說。


當時我常去他家,我們師生常有機會繼續聊攝影的話題。「舉例來說,有一次我在河邊的一個堤岸上,看到一個人,自己做了一個木頭的,小小的車子,有輪子什麼的,然後上頭放了一隻他養的羊,小羊,然後拉著牠在堤岸上走,我覺得很有意思,我就沿著河,拍他這樣瀟灑地在河堤上行走,然後東看看西看看,然後看點河岸的東西,我就一路拍拍,是這樣在做的。」幾乎就是一個吟遊詩人的樣子。


「新聞集錦」是1968年他考入中視新聞部擔任菜鳥攝影記者做的著名電視專題節目,某個程度而言,也非常詩意,但在保守的黨營電視台,怎麼會出現這麼奇特的創作,我很好奇。老師說其實是個冷缺,「因為我常常會不照規矩,比如在拍開會的時候,會特別去拍臉色無精打采的、打呵欠的、沒有什麼精神的,然後剪進去,比較有趣。」新聞部主管張繼高覺得這種新聞可能會出事,也看他對政治與社會新聞不是那麼感興趣,派他去做文化新聞,因此他有機會開始拍鄉土報導與藝文新聞。之後週日下午有個沒有人看的時段很安全,主管就提議他用每日新聞的素材重新剪輯,每週做一個半小時的節目,所以他就開始製作了「新聞集錦」(1971-1974)。內容大概由兩個七至八分鐘的專題報導與兩個三至五分鐘的集錦短片組成。專題報導成了他創作的機會,文字記者來來去去採訪,影片拍攝與剪輯、配樂幾乎是他一個人完工。


想不到這個沒有人看的冷門時段,反而成了老師進行紀實影像練劍與實驗的基地,他開始用十六釐米攝影機記錄同一輩的藝術家,像是畫家謝孝德與他素人陶藝家父親《父子藝術家》,也拍攝了當時才剛起步的藝術家,像是馬水龍與林懷民等人,另外他也同樣關注洪通與陳達等素人藝術家的故事。


老師後來在口述歷史中向我透露出他當時的態度:「不管是活著的人或者是創作的人,他應該要有的一個態度,就是我要做我該做的東西,這個東西即使別人怎麼噓我,我還是要做噓我的東西,我不要做出來的東西讓人家打哈欠,我不要做讓人家打哈欠的事情。我寧可做人家噓我的東西,我在想我那時候做這些,可能很多人要噓我,對不對,因為完全不照著規矩來。」


因為他在攝影中早就善於精確地再現當時台灣特殊的時空,這些能力與直覺使他可把當時新聞片的僵化性政治儀式,轉化成為再創作的元素,也有機會拿著新聞片攝影機就非政治性的主題進行採訪與拍攝。從今天的角度來看,「不照規矩」意義深遠。電視專題中年輕的現代藝術家與邊緣的鄉間素人取代中原道統、國族神話與強人領袖,成為新的主角。對於當時黨國意識形態在島上全面密布的虛妄性,照堂老師為觀眾祕密地開啟了一個小窗,重新定義他認為那個時代一部分的真實,為觀眾打開新的世界。


「新聞集錦」之後,張照堂老師與黃春明老師合作的「芬芳寶島」電視紀錄片系列更是以影像照見歷史真實的作品。原來是一家新興洗衣粉公司為了推廣產品而製作的「芬芳寶島」系列,幾集由兩位詩人合作的作品,竟是當時台灣庶民生活的珍貴詮釋。正處冷戰高峰的台灣,由外省菁英統治,中華文化復興運動的國策壓倒一切,因此大眾媒體上強調的「鄉土」是對岸的中國,台語與台灣鄉土符號可能被認為有獨立意識,必須壓抑。本系列雖然都以字正腔圓的國語旁白,但是照堂老師參與的製作巧妙地把更多時間留給庶民的生活與勞動影像。最為感動的時刻,他用畫面與剪輯,刻意拉長時間,配上抒情的音樂,他的影像張力本來就強,畫面自己可以說很多話。這些作品除了重要的文史價值外,是更接近社會真義的影片。


著名的作品《大甲媽祖回娘家》(黃春明編導,張照堂攝影、剪輯),即以媽祖俯視著蒼生的臉龐開始,之後綁著小腳的阿婆、揹著嬰兒的婦人、身著斗笠農民,扶老攜幼肩著擔子去媽祖廟進香。他們的臉龐,歷盡風霜,都以特寫呈現,之後才穿插高處俯視的遠景,呈現台灣民間以媽祖為中心的盛大景象不是政治強人轄下的國度。其他像是《咚咚響的龍鼓船》、《淡水暮色》都有類似的意涵。


以1970年代「新聞集錦」、「芬芳寶島」所累積的知識與技巧,老師在1980年有機會與一群年輕藝術家在台視製作「映象之旅」,那時輕便一體的新聞攝錄影機ENG剛上市,他們彷彿拿到輕便的畫筆,在各種車輛上、以「之旅」為名,網羅「水」、「山」、「農」、「牧」、「糖」、「戲」等主題,以兩年完成了五十七支半小時台灣各地散文影像。張老師參與半數以上,因為題材深深連結土地上生長的人與物,自然流動的影像風格、多情溫柔的旁白感懷、庶民樸拙的勞動生活加上優美的配樂,繼續為當時的電視觀眾繪出了一個前所未見的鄉土景致。


老師說:「無論如何,其實主題還是人跟生命。不管你是在哪一種環境,在哪一種政權制度底下,最重要的都還是人跟生命。那也是我關懷的,包括靜照,老實講,最簡單就是你關懷到,人走在外頭,你看到的人,你看到的生命或者你的感受,不管你用靜照或者你用活動影像拍下來,你希望能夠傳達了你看到的感情,你希望能夠表達出比較忠實的,但是也帶一點點自己味道的影像出來。」


今日重看老師四十年前所拍攝剪輯的紀錄片作品,仍令人動容。它承襲了散文的抒情傳統,以影像記錄了台灣邁向全然現代資本社會的過渡期,有新興社會的雛形,也仍保有傳統社會的最後身影,庶民面容近看,總是純樸善良。長期而言,張老師累積的是一個珍貴的台灣轉型影像史料庫,更是一套深具庶民史觀的見證。


照堂老師的人生之旅雖然結束了,但是他當年叮囑我:「你得走出去看世界,看到人,才按快門。」於今仍如空谷回音,也彷彿是一個對今日網路時代年輕人的諍言。老師用詩人之眼,勤勞地拍攝大量照片、影片帶著我們一整個世代,從年輕到老,他也一直「不守規矩」地向前走,走過威權、蒙蔽與謊言。他一個人所創造的影像典範代表超越、啟蒙與真誠的人格,並且提醒我們時時關懷人與生命的處境。

■2024台灣國際紀錄片影展(TIDF)「傑出貢獻獎」得主,頒發給藝術家張照堂,表彰其在紀錄片領域的卓越成就與貢獻。TIDF精選兩部張照堂的經典紀錄片做為影展揭幕。《王船祭典》全片未收錄任何現場音,將台南蘇厝村燒王船的祭典畫面配以西方前衛搖滾民謠,迸發出祭儀的神聖與神秘,被認為是台灣實驗和詩意紀錄片的濫觴;攝於1970年代間並於2000年重新剪輯完成的《紀念.陳達》,亦捨棄旁白敘事,聚焦月琴歌者陳達的表演,讓樂音與影像成為主角,自然呈現藝術家的生命狀態。


2024台灣國際紀錄片影展將於5月10日至5月19日舉行,詳情可上網:https://www.tidf.org.tw/zh-hant。

photo:攝影家張照堂,約1994年。(張海兒攝,張世倫提供)

2024年4月21日 星期日

台電 王耀庭

 網上正在瘋狂轉載這個。台電總經理的聲明。


讀了為之嘆息。台灣到底缺不缺電,是個阿拉伯數字的問題,算一算,就知道。


藍白陣營一定要說台灣缺電啦。民不聊生啦。完全沒法解釋民間很久沒限電,各行各業生機旺盛,連續稅收超徵的堅強經濟表現。


一個單純的數字問題。不是無法驗證耶。為什麼成為政治攻擊的工具?一隻松鼠惹禍,就要重啟核四。沒看過比台灣更荒謬的政壇。


我要是王耀庭,我也不幹,台灣公僕簡直沒尊嚴到極點。


⋯⋯⋯⋯⋯⋯⋯⋯⋯⋯


【台電總經理王耀庭接受慰留 淚灑記者會現場】


台電總經理王耀庭聲明全文:

    

對於個人辭職造成社會紛擾,我要向大家說抱歉,但今天不只要抱歉,更要跟大家報告台電的心聲。

  

我之所以遞出辭呈,原因只有一個,就是「我要為台電負責」,而我現在接受慰留, 原因一樣,「我要為台電負責」。

     

接受慰留,我知道網路酸民一定又要酸言酸語,但我在台電服務數十年,連職務都可以辭掉。我無所畏懼。酸民也是台電服務的人民,為了讓台電可以繼續供電給所有人,有些真話我一定要講。

    

首先,「我厭惡台電被當作政治鬥爭的工具。」在大地震後,對電力專業的曲解,已經積非成是到無以復加的程度,讓我必須用辭職的方式,來捍衛同仁的尊嚴。

   

為什麼我會認為台電已經被當成政治鬥爭的工具?

    

因為部分人士總是將專業的電力議題,簡化成「缺電」,或是「能源政策錯誤」,指責很簡單,因此讓前線的搶修同仁,不只更有時間壓力,還要承受莫須有的壓力。

   

有人說,換一千個我也解決不了問題,其實不是一千個,是兩千四百六十七個人。因為每天特定人士把設備故障或天災,造成的短時間事故停電,醜化成缺電時,台電光是配電同仁,就有兩千四百六十七人, 在24小時輪班搶修。

     

全世界每一家電業,都可能受到天災或設備故障而影響供電,把問題抹黑為能源政策錯誤,講起來容易,但台電努力把事故停電次數減少七成,這才是事實。

   

在某些人心中的正確能源政策,就是多用一點核電,難道這樣就不會有故障、就不會停電嗎?

    

最近討論的需量反應制度,其實從45年前就開始,綠能躉購也是從2010年開始, 這些行之有年的措施,現在都被說成錯誤能源政策的一部分。

    

昨天朋友傳給我一篇投書,標題為《停電次數減半、報導卻增十倍,誰在捏造缺電假象?》在我提出辭職後,這篇投書開始流傳,我看了很感慨。

   

「大到電廠、小到人孔蓋都變成缺電的理由」

   

令人氣餒的是,部分人士不斷高喊缺電,卻處處阻擋電力建設,有時說這種電太貴、有時罵那種電污染,各縣市「只要晶圓廠,不要發電廠」,各位可以看看台電過去幾年,各種發電建設環評與執照申請,哪一件不是遭到阻擋、杯葛?不讓台電發電,再來罵缺電,這才是真正的問題。

   

我們一直大聲疾呼,蓋一個新的大型室內變電所,要 8-10 年,結果松湖變電所拖了20年才動工,等到當地發展遇到瓶頸時,被罵缺電的又是台電。

   

停電搶修更是這樣,露天的線路一定會遇到風雨影響、動物侵擾,很多地方爭取要電纜地下化,可是遇到線路故障,埋在地下的線路,一定會增加修復的時間,民眾也不能接受。

   

這些事情,噴口水的人也許不在乎,可是我台電兩萬八千多個弟兄姊妹,每天都為此奔忙,我非常在乎他們。

   

「工會的慰留 是我留下來最主要的理由」

  

從我的辭職聲明發出後,我接到來自院長、部長、次長、董事會的慰留,但說實話,我本來打算今天就打包離開。

    

真正改變我的心意的,是工會的呼籲,台電工會吳理事長當面告訴我:

「總經理,如果現在這個時候離開,非但曲解不會停止、惡意的揣測還會更多,不 但會讓台電同仁 更辛苦,還會引發台電同仁的不安」。

   

確實,各種陰謀論、政治操作,馬上就開始了,最遺憾的是,不知道何時會停止。

    

有一位同仁對我說:「你不應該被這些流言打敗,反而應該用專業,和那些似是而非的曲解正面對抗,這樣才能創造一個良好的電業環境。」

    

所以考慮再三,我不想帶給大家困擾,在這個內閣交替之際,我會留下來為台電負責,然後把我的去留,交給新內閣來決定。

李弘祺演講



 在後面處,我請教李教授父親說北京話,其實在處理五零年代中段,台灣的長老教會(東海大學創校主要教會)黃彰輝等多位董事,只會說英日台等語言的溝通和認同問題(這是東海1949級蔡榮芳教授近幾年兩本著作的主題)。李教授點出黃彰輝牧師的思想要靠慮“脈絡”或““普世價值””。李教授家對黃彰輝的描述很得重點。讀者也可以在張英超的口述歷史中了解人們對他的敬仰。

2024年4月20日 星期六

傅申1936 2024、陸蓉之,辛東彬/重光昭夫


▌ 中國藝術史學術與鑑定泰斗 #傅申(1936-2024),4 月 16 日凌晨於杭州過世,享壽 88 歲。傅申於書畫創作、學術鑑定、藝術史教育成果豐碩,深具國際影響力。
1979 年,傅申先生出任美國最大的東方藝術館國立佛利爾沙可樂美術館中國藝術部主任,1991 年舉辦「血戰古人─張大千回顧展」,任職 15 年期間舉辦無數重要中國藝術展覽並發表論文,為西方世界認識中國書畫文化藝術之重要窗口,對中國藝術史研究發展貢獻巨大。
1994 年應台灣大學藝術史研究所之聘,辭去佛利爾沙可樂美術館職,由美返臺任專任教授,春風化雨學子無數。傅申學術生涯中勤奮研究寫作,出版許多重量級學術著作,其對黃公望〈#富春山居圖〉、懷素〈#自敘帖〉,以及黃庭堅〈#柢柱銘〉等爭議性書畫作品研究,具有高度學術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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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n Dong-bin is a Japanese-born South Korean businessman. As of 2012, he was CEO of the Korean Lotte Group and the Japanese Chiba Lotte Marines baseball team. Wikipedia
BornFebruary 14, 1955 (age 62 years), Tokyo, Japan

重光昭夫- 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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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光昭夫(日语:重光昭夫/しげみつあきお Shigemitsu Akio),韓國名辛東彬(朝鮮語:신동빈 Shin Dong-bin,1955年2月14日-),是日本朝鮮裔企業家。乐天集团的 ...
今年62岁的辛东彬本周罕见地接受了记者采访。他说,如果政府要求一家像乐天集团这样的私企放弃一块土地,那么他认为这家企业“没有拒绝政府的选择权”。
辛东彬在访谈中表示,这当中似乎存在一些误解。谈到中国,辛东彬说,他“热爱这个国家”。他称“中国是祖先的故土,乐天当然希望继续在中国开展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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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傳奇藝術夫婦變身「新蘇州人」

 2016-03-02 06:55:44

原文網址:https://read01.com/eMPjeg.html


藝術將陸蓉之、傅申夫婦緊緊「粘合」在一起。
曉映名人坊
65歲的陸蓉之造型另類,花枝招展,仿佛動漫里走出的卡通人物。她的頭銜同樣令人眼花繚亂,挑簡單的說,她是華人最早的女性藝評家及策展人、動漫美學教母、時尚達人「萌奶奶」。她第一個將英文curator明確為中文的「策展人」,自此,這一角色在中國當代藝術發展中舉足輕重。
而80歲的「老爺」傅申,仿佛是另一個極致。他是著名的中國藝術史學者、書畫鑑定專家,被稱為「唯一在世的前輩書畫鑑定大家」。
陸蓉之45歲時倒追傅申,最終結為夫婦,一時驚世駭俗。倒像是陸蓉之常講的藝術發展史,現代對傳統曾經激烈否定與批判,進入後現代,跨界融合、不分彼此。......陸蓉之認為,中國當代藝術數十年的發展中,審美眼光、路線選擇,受到西方眼光的影響,受到少數幾位有影響力的收藏家、策展人的影響。現在,中國發展驚天動地。「我1971年到比利時皇家藝術學院,1990年代到台灣生活,2000年以後經常住大陸,家人在美國,我週遊世界,沒有看到一個國家、民族,在短暫時間內發展如此飛速,中國人在文化上怎麼能沒有信心?」
「活著的藝術家,你就是當代藝術家!」陸蓉之認為,並不存在傳統藝術和當代藝術的對立,當代只是一個時間概念。「你用水墨、用篆刻、用油畫,難道你就是死了的傳統藝術家嗎?你也是當代藝術家。當代藝術家一定要有反對的批判的革命的態度嗎?當代藝術就是當代活著的人,創作作品反映了你的時代。」
包容和健忘,是夫妻之道
陸蓉之和傅申可以結成世界上最高齡的「脫口秀」搭檔。一個是萌奶奶,一個是老憤青,口才都一流,當然,關鍵都是各自領域的翹楚,有貨。還有,身體好,能做「國際飛人」。
這對傳奇夫婦的愛情故事,最讓人充滿好奇。陸蓉之稱呼夫君為老爺,不時低聲溫柔給老爺作提醒,扯扯袖子讓他不要侃得太遠。
陸蓉之說,自15歲起就仰慕老爺的才學,最終花了3年時間把老爺變成自家男人。「老爺淵博的文化閱歷、鑑定眼光,讓我非常折服。我希望家裡有一個圖書館,有一個師傅,可以學習藝術。」老爺脾氣很急,每當傅申發火,陸蓉之就不作聲,躲得遠遠的。事後他不承認自己發火,好,算了,不去追著問。「夫妻相處最忌諱追著對方的小事、往事問個不停,學會健忘,就沒有仇家。」
傅申則夸太太肚量大。傅申的前妻曾幫他出國、寫書,兩人離婚時沒有小孩。前妻再嫁,有了小孩,長大後念研究所,陸蓉之讓傅申寄學費資助。
陸蓉之隨處便夸自己家老爺,甚至夸追他的女人多,然後以正宮娘娘之姿說,我嫁的男生,要是沒有別的女人欣賞,那我也太沒有眼光了。
本報記者 王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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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中上師 3月12日 12:35來自iPhone 今天是高友工先生的追思會,壯思堂前輩舊友雲集。作為北美中國詩學研究的重要開創者,高先生可謂功德圓滿,受他學問人格影響的學者不可勝數,雖然他一生無所求,散淡瀟灑,如同門英時師輓聯所謂“人奉高名非所取,天生清福不須修”。弟子孫康宜,浦安迪,蔡宗齊,呂彤齡(乃上將呂正操之女公子)悉數到場。我也是今天才第一次見到與高公合作多年的梅祖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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