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9月16日 星期日

單國璽: 獻身與領導 《空虛自己》「生於基督,活於基督,死於基督,永屬基督」




已故樞機主教單國璽唯一親筆回憶錄《空虛自己》昨天發表,這是他生命最後3年書寫成的回憶錄。
單國璽在書中細述自己從童年時期的小霸王、正值中日戰爭的青少年,到最後成為神父的歷程。以及近60年的傳教生涯,包括接任徐匯中學校長,接手光啟社,成為花蓮教區和高雄教區主教到升任樞機主教的種種經歷。
書中還收錄最後的公開信「掏空自己、返老還童,登峰聖山」,並訪談8月22日當天陪伴樞機的人,整理出「樞機的最後一天」的感念文章。
單國璽百日彌撒昨天上午在高雄市天主教玫瑰堂舉行,會後由教會志工進行新書簡介,吸引眾多教友翻閱購買。



單國璽 病中感言
單國璽病中感言病痛掏空自己    治療虛榮心 七月卅一日 ,樞機主教單國璽寫下病中感言,以「掏空自己、返老還童、登峰聖山」為題,發表在天主教教友週報。他舉自己三次病中出糗的經驗,讓他原本與一絲不掛地懸在十字上垂死的耶穌,有一段距離的問題徹底解決了!感覺莫大輕鬆感。單主教文中記載,第一次出醜是六月底,因肺部積水住進高雄市聖功醫院,醫生讓他吃一種強烈利尿劑,以便將肺部積水排出,他毫不知情,正在舉行聖祭時藥性發作。開始他強忍,讀經後褲子已尿溼一半,不得不去洗手間,地板上也撒滿尿水。這是他晉鐸五十七年來,舉行彌撒時第一次發生這樣的糗事,「使我的尊嚴和顏面盡失,在修女和醫護人員面前,真感到無地自容。這是天主治療我虛榮心的開始」。

第二次是由高雄轉到台北耕莘醫院後發生。「因為兩天沒有大便,吃一些瀉藥,半夜藥性發作,便叫醒熟睡的男看護攙扶去入廁。剛進入化粧室,還未到馬桶前,糞便不自禁地撒在地板上。」當時男看護不小心踏上一堆糞便,滿腹不高興,一邊用水沖洗,一邊抱怨。 「他將我弄髒的睡衣脫下,讓我赤裸裸地坐在馬桶上,用水沖洗我兩腿上的糞便,同時如同大人訓斥小孩子一樣,教訓我這個九旬老翁:『離馬桶兩三步,你都忍不住!給我添這麼多麻煩!」單國璽寫道:這時我感覺自己好似剛滿週歲的小孩子,無言以對。他的每句話猶如利刃,將我九十年養成的自尊、維護的榮譽、頭銜、地位、權威、尊嚴等一層層地剝掉了。」
 但次日早晨,那位男看護還是畢恭畢敬地照顧他,好似不知夜間那件不愉快的事。感謝天主利用那位男看護不但治癒了我心靈的宿疾,使我煥然一新,恢復了兒童的純樸、天真、謙卑...,也治療了從小養成的羞怯,絕對不要人看到自己赤身一絲不掛。自從那夜被脫去睡衣沖洗糞便以來,這種羞怯已完全消失。」 

第三次是兩星期前,他剛住進耶穌會頤福園內。因為腳水腫,早飯後,在不知情下,醫護人員給他吃一種強烈排尿劑,但那一天上午他必須去耕莘醫院接受放射性治療。一個排尿器具都沒有準備。途中藥性發作,強忍了十分鐘,終於不能再忍下去,便尿溼了半條褲子和輪椅坐墊。到了醫院後要排隊入廁時,又有尿液排出,褲子更溼。就這樣上了腫瘤科放射台,醫護和技術人員看得很清楚...」。 
 
「這時的我,連最後一點尊嚴也喪失了。其實九旬病翁一生累積的榮譽、地位、敬愛...等,對於牧靈、福傳、拯救人靈、愈顯主榮,雖然有了不少助益,但有時,至少在下意識裡,讓他自滿,洋洋得意,有時甚至成了他追求的目標。」這些「愈顯主榮」的墊腳石,反而成了他親近「掏空自己」一絲不掛懸在十字架之耶穌的「絆腳石。」



2012.8.22
單國璽樞機(His Eminence Cardinal Paul Shan Kuo-Hsi,S.J.,1923年12月2日-2012年8月22日)是第一位在臺灣產生的天主教樞機[1]河南濮陽人,耶穌會會士,曾任天主教高雄教區主教輔仁大學董事長,也是輔仁大學名譽博士

目錄

簡歷

1923年12月2日中國河南省濮陽縣出生,年輕時加入耶穌會1955年菲律賓碧瑤晉鐸,1980年天主教花蓮教區主教,於1991年6月任天主教高雄教區主教,並多次擔任台灣地區主教團主席1998年教宗若望保祿二世擢升為樞機,成為台灣地區的第一位樞機,也是華人第五位獲得此榮銜者。

單國璽樞機牧徽牧徽上的格言為「在基督內重建一切」
單樞機在67歲起三度以書面方式及一次口頭方式,向教宗請辭教區牧職,但教宗期望他繼續為教會服務而未獲准。教廷2006年1月5日公佈,教宗本篤十六世批准83歲的單樞機退休。同年4月,本篤十六世擢陞天主教香港教區主教陳日君為樞機,即意味著陳日君「代理」單樞機的職責。72歲時罹患攝護腺炎二期,2006年8月,發現罹患了肺腺癌,但未擴散,受台灣各界關注[2]。在休養一年後,2007年11月起,單樞機進行走遍全台灣7個教區的「生命告別之旅─人生思維巡迴講座」[3],透過與各界人士對談的方式,向社會大眾講述出單樞機自身一路走來的信仰軌跡。
2009年,因致力於世界和平及族群和諧,並以自身病痛轉化為鼓勵人心的力量,獲頒第五屆總統文化獎「和平獎」。
2011年5月13日,於天主教失智老人基金會為失智老人舉辦的慈善募款餐會上,單樞機使用28年的公事包以新台幣200萬元拍出。[4]
2012年,繼宋美齡之後,單國璽成為第2位輔大榮譽董事長。2011年6月單國璽原訂返鄉探親,但其台胞證未獲中國官方簽准而未能成行[5]2012年8月22日下午6時42分(台灣時間)病逝於新店耕莘醫院

著作

單國璽曾鑽研領導學,譯有「獻身與領導」一書,由耶穌會所屬的光啟出版社出版。 Dedication and Leadership: Learning from the Communists 海德著(
Douglas Hyde),單國璽譯 2000年12月十四版二刷


內容

The Starting Point 9

Taking the Plunge 27

The Follow Through 42

7 個其他區段未顯示版權所有

Dedication and leadership - Douglas Arnold Hyde - Google Books


*****
本文出自天下雜誌出版《跟親愛的說再見》
2006年7月,當醫師宣告85歲的天主教樞機主教單國璽得了肺腺癌,大概只剩下最後4個半月的生命,單國璽就像大多數癌症患者初聽噩耗的第一個反應「為什麼是我?」
他非常震驚,但祈禱半小時後,馬上就恢復平靜,並且欣然接受,「為什麼不是我?」自己雖是神職人員,但並沒有不生病的特權,「我相信天主一定有祂的道理,我們不要為難天主顯神蹟,而是禱告讓我轉化成力量,」他娓娓說出轉折。
癌症是隨身「小跟班」確診之後,醫療團隊顧及單樞機年事已高,恐不適合動手術開刀以免傷及動脈,但化療、放射線治療也各有風險,擔心破壞器官組織造成衰竭,最後決定讓他當「白老鼠」,使用剛通過臨床試驗2年的肺腺癌標靶藥物「得舒緩」。
截 至目前為止,該藥物雖無完全治癒病人的案例,但單國璽使用後胸腔內的腫瘤面積明顯縮小,癌細胞也受到控制,沒有繼續惡化,反應算是相當良好,原本醫生預估 4個半月的生命已延長至1年6個月。不過,藥物也會產生一些副作用,譬如耳鳴、手腳指發黑、口腔內黏膜乾裂、毛囊發炎、頭髮捲曲等,「我現在變成自然捲,」單樞機不忘幽默。

預知自己時日無多,單國璽自比,「好像被宣判了死刑,只是在等待執行」。利用這段時間他寫好遺囑,交代若干身後事:到了癌末若是無法自理生活,就安排安寧療護;喪禮使用便宜的棺木,旁邊放一支復活蠟燭與十字架;謝絕輓聯、鮮花;遺體埋入土中化作肥料,回饋給大地……。
單樞機也做了自我反省:生命從何來?死向何處?這輩子到底活出什麼意義?他毅然決定發揮自己最後的「剩餘價值」,馬不停蹄穿梭在全省各地的監獄、學校、機關做「生命告別演講」,原本預定的巡迴演講只排到2007年底,但愈來愈多的邀約將他的行程拉長至2008年3月。
到醫院回診時,醫生好意提醒他,「我在報紙上看見你到處跑,這樣不好,你應該多休息,保持體力。」單樞機開玩笑回說,「我已經比你們預估的時間多活了這麼久,這些都是我賺來的,要連本帶利撈回來。」
單樞機深信,抗癌最好的「治療」是面對它,並且超越它,而不是被它征服;與其每天活在癌症的魔爪下苟且偷生,不如好好善加利用,向外傳遞愛與寬恕的種籽,「我把癌症當成身邊的『小跟班』,隨時提醒我、鞭策我,所剩時間無多,需要加快腳步,做些榮主益人的事。」


第五位華人樞機主教單國璽1946年入耶穌會擔任修士,迄今已修道61年,他是第5位被教宗任命的華人樞機主教,也是唯一從台灣地區被策封的樞機主教,之前的4位田耕莘(北平)、于斌(南京)、龔品梅(上海)、胡振中(香港)都已相繼過世。
所謂「樞機主教」,在天主教的地位僅次於教宗,平日協助教宗管理教會事務,當教宗出缺時,由樞機團選舉下一任教宗。到2006年止,全世界共有193名樞機主教,因為在祭祀典禮中穿紅衣、戴紅帽,一般也稱為「紅衣主教」。
在 擔任樞機主教之前,單國璽曾先後出任花蓮、高雄教區主教。這中間還有一段插曲。花蓮主教出缺時,教宗曾連續任命了3位,但都被婉拒。後來,教宗欽點他接替 這個位子,單國璽以為教廷弄錯名字,因為依據過去的傳統,出身耶穌會的修士沒有擔任主教的前例;而且自己毫無這方面的行政經驗,也從未傳過教,只是當過校 長、光啟社社長。


一接到任命狀,單國璽就寫了一封信給教宗保祿二世說明立場。教宗回了信,上面只有3個簡單扼要的英文字:「You can learn.」(你可以學)。況且,耶穌會的修士必須遵守三大宗旨:守貧、絕色、服從。他不能拒絕。「坦白說,我是很平凡的人,從未想過自己會做到樞機主 教,但我服從,一點一滴往上累積經驗,」他經常舉出這段經過,勉勵別人遇到挑戰,不要害怕,而是盡全力去做,潛力就會被激發。
受到大愛的感召單樞機表示,這一生當中,有二人對他影響他至鉅,其一就是教宗保祿二世,其二則是他的小學校長、德裔匈牙利籍神父隆其化。
全 球各地的主教,每隔5年必須到教廷向教宗述職,每次都得在羅馬停留10餘天,教宗一一接見。單樞機最後一次見到波蘭籍的保祿二世,是在2005年復活節前 夕,當時,保祿二世的健康情況不佳,教廷的行政官員特別囑咐「每位主教和教宗談話不要超過3分鐘」,但教宗和單樞機卻足足談了13分鐘。
1981年,保祿二世在梵諦岡聖彼得廣場遇刺,子彈射進腹部,鮮血從教宗白袍滲出的畫面震驚全球,所幸沒有傷及要害。教宗出院後,親自與襲擊他的槍手會晤,並且用「愛」寬恕了這名暗殺他的人。

保祿二世受到槍擊後健康情況大不如前,晚年疾病纏身,但直到生命結束之前,他一直在為人類服務,蠟炬成灰淚始乾,人生到最後一刻都要把全副的光熱燃燒殆盡。保祿二世過世之後,全世界有150餘國派特使團弔唁,還有4百萬人湧進羅馬,爭相瞻仰他最後的儀容。
單國璽讀小學時爆發抗日戰爭,日軍攻陷他的老家河北省濮陽縣城,很多老百姓都躲進天主堂內避難,日本兵跟進來想抓人,滿臉大鬍子的隆其化神父單槍匹馬杵在門口,雙手一攔,凜聲喝道:「這裡沒有你們要抓的人!」日本兵用刺刀要脅,他也不為所懼,日軍只好撤退。
還有一次,隆其化神父外出探望病人,回程遇到搶匪,零下10度的低溫,隆神父身上穿的棉衣褲全都被扒光了,只剩下內衣、內褲,狼狽地回來,差點沒把命給送掉。
受到隆其化的感召,單國璽後來也立志當神父,以服務人群為終身職志。他透露,父母原本還替他安排了一個結婚的對象。
癌症是天主的恩賜曾有記者問單國璽,「你認為這輩子奉獻最多是在什麼階段?」他不假思索回說,「就是在我得了癌症以後。」
「沒有生病之前,不知道何時才是生命的終點,現在終於知道了,基督耶穌給我完整的人生觀,要做就做一個真正犧牲奉獻的神父,才真正達到我修道的最高境界,」他溫和堅定地表示。

也有人針對他得癌症,提出質疑,「上帝為什麼不獎賞好人?懲罰壞人?讓好人長壽?」
單樞機充滿睿智回答,「聖經說:『天主的心,超過我們的心。』獎賞是我們人類的想法,但我們只是渺小的受造物,無法去評判天主,不能用人類的尺寸去丈量無限的神,否則就是自不量力;況且,我們說的好人、壞人,只是看到表面,好人也有缺陷,壞人也有行善的時候。」
對他而言,最大的獎賞就是永恆的愛與被愛,這是最幸福的。「癌症是天主給我的恩賜,」單國璽形容,「我就像是要回家,已經走到家門口,應該很高興,因為穿過死亡的隧道之後,就到達柳暗花明,馬上就會見到天主,進入無限永恆的大愛,再也沒有痛苦。」

*****
「犧牲享受、享受犧牲」 單國璽完美典範永存人心
時間:2012/8/23 19:31
撰稿‧編輯:沈雅雯    新聞引據: 採訪



樞機主教單國璽22日下午6時42分安息主懷,享壽90。單國璽生前罹患肺腺癌,97年9月在台北發表新書「生命告別之旅」,並在發表會上暢談因信仰洞悉生命難解的習題,進而化解生命困境。(資料照片)
樞機主教單國璽22日晚間因為肺腺癌病逝,享壽90歲,各界同感惋惜。星雲 法師感歎世界失去一個好人,台中市長胡志強則說,他的離開讓台灣心碎,總統府表示,單國璽是全民的典範。回顧單國璽的一生,他長年奉行「犧牲享受、享受犧 牲」,愛護老殘病窮者,的確是社會的典範人物。

  ◎台灣第一位樞機主教

  天主教樞機主教單國璽 1923年在大陸河南省出生,那是戰爭飢荒的年代,就讀中學時,正值中日戰爭,他的家鄉遭日軍入侵,6千多個難民躲在一所天主教學校裡,手持刺刀與槍的日 軍要衝進去。不過單國璽看到,曾經是他小學老師的隆其化神父,毫不畏懼地用瘦弱的身軀,張開雙手擋在門口,日軍用刺刀頂在他胸前威脅,他還是動也不動,感 動了日軍,也救了全城的人。而這難忘的一幕,也讓單國璽決定投身神職,服務社會。

  單國璽在23歲那年加入耶穌會,此後曾經擔任高雄教區與台灣教區的主教,他建教堂、蓋育幼院、召募「義務使徒」、推動「儲蓄合作社」,幫助窮人。1988年被教宗若望保祿二世擢升為樞機,成為台灣地區的第一位樞機,也是華人第五位。

   和單國璽熟識親近的人,都可以感受到他的溫暖、高尚的品格修養。只要受邀參與活動,他一定是最早到、最晚走的那個人。周大觀文教基金會創辦人周進華說: 『(原音)他讓我的感動就是,他的人格修養是始終如一的,例如,不管是什麼單位、團體請他去演講或相關公開活動,他一定是最早到,最晚走,他本身也是一個 終身學習的典範。』周進華說,單國璽人生閱歷豐富,會說8國語言,不過他每天還是讀書、複習,充份展現「活到老學到老」的精神。此外,雖然他對自己本身的 要求甚高,不過他嚴以律己,寬以待人。

  ◎小天使肺腺癌 人生的最後小伴侶

  單國璽一直到84歲才退休,他曾經說, 退休後原本想要隨心所欲的作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沒想到竟然檢查出肺腺癌,許多聽眾在聽完演講時常會問他,花了多少時間接受這個事實,單國璽說,大概30分 鐘,他就接受天主給他的恩典。隔年就展開「告別生命之旅」,巡迴校園、醫院、監獄進行2百多場演講。

  單國璽說,他用信仰的力量與疾病 共處,更時時刻刻把握當下,燃燒生命,奉獻社會。他說:『(原音)我稱我的肺腺癌是我的小天使,是我人生最後旅程裡的一個小伴侶,既然沒有辦法擺脫他,形 影不離跟著我,所以我說好,小夥伴,我給你一個使命,你要時時刻刻提醒我,人生的終點快到了,你提醒我分秒必爭,照亮黑暗,讓我為社會還有一點點用處。』

  ◎病痛醜態 天主治癒我的虛榮

   面對病痛折磨,單國璽將這些經驗寫下,今年7月以「掏空自己、返老還童、登峰聖山」為題,發表在天主教教友週報。單國璽在文章中描繪自己因病痛折磨而遭 遇的醜態,使他「尊嚴、顏面盡失」,不過他說,這是天主治癒他虛榮心的開始,讓教友讀後,深感敬佩。耕莘醫院院長鄧世雄說:『(原音)樞機在最後,從他一 個樞機的身分、高貴,在醫院所呈現出來,可說是沒什麼尊嚴,但是他把這些當作是天主利用這些來治癒虛榮心,我想這真的值得我們敬佩、學習。』

  ◎生於基督 活於基督 死於基督 永屬基督

   單國璽一生奉獻社會,臨終前仍掛念著成立弱勢族群社福基金會的事。不喜歡鋪張的他,遺囑裡更交代要以窮人的方式「一根蠟燭、一本聖經、一副窮人棺材」來 辦理後事。鄧世雄說:『(原音)我相信樞機的離開,只是暫時的離開我們,不久的將來,大家也會在天堂上相遇,他也會在天堂給我們祝福,祈求天主讓我們世界 和平、充滿了愛。他所關心的弱勢的朋友們,也能得到非常好的照顧。』

  單國璽以宗教家的慈悲身影,告別世界,安息主懷,高雄主教公署說,單國璽的墓誌銘將寫上「生於基督,活於基督,死於基督,永屬基督」。





Taiwan cardinal set for historic China trip
TAIPEI — Taiwan's Catholic Cardinal Paul Shan will make a historic visit to China this year in the first contact between Catholics on the two sides in more than 60 years, the organiser of his trip said on Tuesday.
Shan, who was born 88 years ago on the mainland, is expected to hold a joint mass with Shanghai Bishop Aloysius Jin Luxian in June, said organiser Chou Chin-huar.
He is also scheduled to visit universities in Shanghai and Xiamen to promote his fight against lung cancer, said Chou, head of cancer charity the Chou Ta-Kuan Foundation in Taipei.
In his native city of Zhengzhou in central China, Shan will visit his family tombs and hold a "dialogue of life" with Taiwan's hi-tech firm Foxconn, which has been plagued by a spate of employee suicides in recent years.
"This will be an ice-breaking trip as Catholics on the two sides have not been in contact before," Chou told AFP.
"We have been working very hard for this trip to take place," he said, adding that the visit was set after a meeting between Shan and Wang Zuoan, head of China's Religious Affairs Bureau, in Taiwan last year.
However, Shan's week-long trip will not include Beijing due to "political sensitivity," Chou said.
The Vatican and China have not had formal diplomatic ties since 1951 when the Holy See's recognition of Taiwan sparked anger in Beijing.
The Chinese Patriotic Catholic Association does not acknowledge the authority of Pope Benedict XVI and is fiercely opposed to the "clandestine" Catholic Church clergy loyal to the pontiff.
China has about five million Catholics who worship at Communist Party-sanctioned "official" churches, while up to 11 million reportedly worship at "underground" churches not sanctioned by the government.
A brief war of words erupted between Beijing and the Vatican in December, with China rebuffing criticism by the pope of its curbs on practising Catholics and of the state-sanctioned Chinese chur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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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ul Shan Kuo-hsi
Paul Shan Kuo-hsi, S.J. (Chinese language: 單國璽; pinyin: Shàn Guóxǐ) (born December 3, 1923) is a cardinal in the Roman Catholic Church, was the Bishop of Hualien and Kaohsiung, chair of Fu Jen Catholic University.
Born in Puyang, Zhili province (now Puyang, Henan province) of China, Cardinal Shan was ordained on March 18, 1955 in Baguio, Philippines. He was elected Bishop of Hualien on November 15, 1979 and installed on February 14, 1980. He was appointed Bishop of Kaohsiung on March 4, 1991 and installed on June 17, 1991.
Styles of
Paul Shan Kuo-hsi
CardinalCoA PioM.svg
Reference style His Eminence
Spoken style Your Eminence
Informal style Cardinal
See Kaohsiung (emeritus)
He was appointed Cardinal Priest of the Titulus S. Chrysogoni by Pope John Paul II on February 21, 1998 and is, following the death of Ignatius Kung in 2000 and John Wu in 2002, and before the elevation of Joseph Zen, the only known living Chinese cardinal (a cardinal appointed in pectore by John Paul II in 2003 was rumored to reside in mainland China, but that appointment expired with the Pontiff's death since the cardinal's name was never published). He retired in January 2006.



轉載 中華日報 副刊
我所認識的單國璽樞機主教 ■潘家群
《2007/12/20 15:09》

 單國璽樞機主教,是我很尊敬的神長,從認識至今,超過四十年。

  一九六五年,天主教大專同學,在彰化靜山做避靜,靜山是天主教耶穌會修院,「避靜」也稱「退省」,是用一天、三天、九天甚至更多的時時,不講話也不交談、 聽天主的道理,在主講神父引導下,作自我反省、悔改、定志等省思。我們那次「避靜」是三天,主講道理的神父,正是單樞機,他那時是靜山修院院長。

 後來,我知道這些參加避靜的同學,都是曾經受鄭爵銘神父生前影響的同學,在鄭神父薰陶下,懷有「興教建國」心志的大學生,來自台大、師大、政大、成大。

  鄭爵銘神父,是耶穌會會士,一九四四年在上海震旦大學升神父,時三十歲,他曾在蕪湖內思中學、印尼印華高商工執教,並任勵志中學校長,他歷經蕪湖、上海、 西班牙、印尼,一九六一年由印尼來台,他所到之處,都樍極組訓培植青年,以「天主與國家」為中心思想,來台後擔任台中天主教磊思大專學生中心主任,及內思 工業學校校長,從印尼帶來一批學生,分別進入台大、政大、師大就讀,鄭神父也在這些大學,組織有志青年,並透過時任台南天主教大專學生中心主任賈彥文神父 (後任台北總教區總主教)「吸收」成大同學,這些同學,因在靜山避靜,也都與當年的單院長(今單樞機)結識受單院長影響,我為其中之一。鄭神父一九六四年 因腸癌五十歲英年早逝,但在逝世前三個月,還抱病為七十多位大專同學,在靜山作一週的「避靜」,並親自主講二十三篇道理,成為有志「興教建國」青年人的永 久精神食糧,在受他感召同學的心目中,鄭爵銘神父,是──
 .知不可為而為,為而不有。
 .他永不氣餒,永遠告訴你,前進,前進!
 .在他身上,我們看到的是一個比二十歲青年還要年輕。
 .一個人正活著,可能像早已死去,一個人雖死去,卻好像正在活著。
 單樞機就是承接鄭爵銘神父,在鄭神父死去,繼續指導受鄭神父感召的青年人之一。另一位是賈彥文總主教,當年台南天主教大學中心的賈神父。

  單樞機是耶穌會會士,曾歷經耶穌會創辦的徐匯中學會院院長兼校長,光啟社(出版及媒體製作)社長,一九七九年晉牧花蓮教區主教,晉牧主教後,曾擔任主教團 團長,奔波於羅馬與台北之間,一九八一年籌備利瑪竇來華四百週年紀念及一九八八年主持天主教全國福傳大會,兩者都是天主教來台後的重大活動,深受教宗若望 保祿二世器重,一九九八年擢升樞機主教,這段期間,出國的同學,大都完成學業回國服務,也有部份留在國外,由於已建立了「基督服務團」正式團體,我們很多 當年大學的同學,畢業三、四十年,工作於不同領域,仍由地區月會、年會,全國大會及全球大會,連接起來,單樞機是我們榮譽團員,有空都會參加我們聚會。也 在現仍繼續印行的「服務通訊」讀到他的文章,人不一定常在一起,但精神上有在一起的感覺,他一直是我們團體的導師,精神領袖,單樞機非常謙卑,這麼多年, 和他來往的文字,每年聖誕的賀卡,他都是親筆書寫,連信封都是,我知道主教已非常忙碌,都有秘書,樞機主教地位崇高,如今全世界只有兩位華人樞機主教,樞 機主教可以選教宗,也可被選教宗,有秘書代筆自不在話下,但現在樞機給我的信件都還是親自書寫,讀起來令人感動不已。

  一九六五年樞機出版翻譯美 國名作家凱樂( Rev. James Keller)的著作《怎樣做一個領袖》初版送我一本,一九七○年翻譯英國作家海德 ( Doug Las Hyde)的名著《獻身與領導》初版送我一本,這兩本書都非常好,我認為即使現代領導菁英,都值得一讀。單樞機在百忙中選譯了這兩 本書,他在《獻身與領導》,譯者前言中說,在他聽過海德先生「領導人才之訓練的重要」與「領導人才之訓練的方法與技術」後,「立志在回國之後,定要努力做 些訓練人才的工作」,譯這兩本書是「還願」,這一點說明了他對人對己的踏實與忠誠!而他對訓練領導人才,早已有願於心,在鄭爵銘神父逝後,他促成教會有志 青年,組成團體,為「興教建國」獻身,是有遠見的有心人,實際上這批青年,在國內外對國家教會都作出許多正面貢獻,這批人當中,有大學校長、大學教授、企 業領袖、內閣官員以及默默耕耘不名不利的社會與教會志工,單樞機當年的心力,沒有白費,但他不居功,不誇耀,為而不有,有而不恃。

  單樞機在徐匯 中學六年校長任內,他認識每一位同學,他利用時間在不影嚮同學課業下,與同學談話,給同學鼓勵,為同學指引方向。徐匯在升學上不是赫赫名校,卻為社會培養 出有用之才,這除了說明他培養青年領導人才有獨到之處,也顯見他掌握住教會辦學的核心價值,以及他認為「教育要發展受教者的潛力與殊長」的教育觀。

  他由校長轉光啟社社長,光啟社是大眾傳播事業,製作過電視劇,綜藝節目,這一領域,對單樞機完全外行,他向教會請求,先讓他受些基本訓練,他到光啟之後, 了解了一些行政、人事等內部工作,就到英國BBC待了三個月,回來才正式就任社長,這是他重實務本的性格。他不論做什麼都要務本,所以“本立”而“道生” 自然有優異表現。我們認為他會被任命主教,但他曾謙遜地說,耶穌會士,都不會擔任教區主教,自已沒有這一規劃,但他還是被「選中」了,誠如他在「八十自 述」中說:「我一生中從來沒有選擇過我自己的工作崗位,我常把長上的任命及大家的選擇當作天主的旨意」。

 和單樞 機相識四十年,從當年大學生到如 今退休為社會志工,樞機也於去年榮退,人生一路行來,他都舉重若輕,有條不紊,掌握著時代脈動,領導教會與時代同步,他的行事,正如他的言談,不疾不徐, 使人感覺穩定可以信賴,他培育青年,為國為教會儲才,不論是何職位,數十年一以貫之,他去年已獲教宗批准退休,但他只是卸下教區的行政責任,他還是到處演 講,為教會團體講避靜,接見國際來台的友人,促進宗教合作,善盡「好牧人」的責任。三年前,他發起「真福運動」,在高雄購地,希望建立一座「真福山」,作 為天主教對內對外的聖地,如今已動工興建,需要各界的善款支助,佛光山星雲大師即慨然相助,是佛教對不同宗教的善意。星雲大師與單樞機兩位宗教領袖,也有 很好的友誼。

 單樞機被教宗擢升的樞機主教,豈是偶然!他是台灣天主教會的領袖,但他全然平民化,和各地教友、青年人都能打成一片。雖年逾八十,也可與年輕小伙子話家常,這就是我認識的單樞機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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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出愛--樞機主教單國璽傳奇  ■單國璽口述 蘇怡任採訪整理
《2009/03/09 15:31》

 就在接獲教宗任命為花蓮地區主教的同時,單國璽收到來自故鄉的家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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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裡寫著,母親非常想念已經離家三十多年的我,希望我能回家一趟;還特別提到鄰居有個長年居住在美國的兒子,最近也回去探親。
 「我猜想,母親之所以提起這段題外話,大概是要自己放心回家,不必擔心;畢竟,在那個宗教迫害的年代,就連回個家也是相當冒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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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強烈的思鄉之情,霎時油然升起,讓單國璽渴望回去那個思念長達三十三年的故鄉,於是他要求教宗先替他保密,不要公布他的花蓮教區主教任命,讓他可以先返鄉探親。
  那個時候的大陸還沒有對外開放,單國璽並不清楚該用什麼文件才能夠進去大陸。但很快地,他轉念一想:不妨去曾經待過十年的菲律賓,找一起在羅馬念書的同學 幫忙吧!當時那個同學在馬尼拉一所大學當校長,跟執政的馬可仕總統是好朋友,馬可仕到北京拜訪時還陪同前往。有這個經驗,這人應該知道該怎麼處理才是。
 教宗簽名的任命狀上,日期是十一月十四日,隔三天,單國璽在十七日接獲通知,馬上著手展開返鄉計畫,希望可以趕回去跟家人一起過聖誕節。
  單國璽忙著四處奔走,負責辦理簽證的人要求他先買好機票,再回來拿簽證;他依照指示買好菲律賓航空公司機票後,對方卻又有了新的問題,要求他非得改買他們 的「民航公司」機票才可以。這麼來回折騰,又耗掉一些時間。等到總算辦妥簽證與機票,就要出發了,對方才跟單國璽說,到達北京後會有人來接機,安排住宿等 相關事宜,並保護他的安全。

 離奇的歸鄉路

 一拿到簽證,當天下午兩點多單國璽就從馬尼拉起飛,預計在廣州停留約一小時再起飛,約莫五點多可以抵達北京。因為偌大的飛機上總共只有七個乘客,單國璽還清楚記得機上的種種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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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右後方坐著五個人,看那一身的穿著打扮,我想大概是外交官吧。
 「那時文化大革命剛結束,空姐身上穿的制服是『毛裝』,頭上戴著有紅星的帽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冰冷冷的,只遞給每個乘客一杯水及一顆糖果,沒有餐點。
 「抵達廣州機場後,大家下飛機用餐,在機場地下室享受了滿滿一桌菜的豐盛晚餐。等到飛機再度起飛時,已經是全滿了,可見前往北京的人很多;結果才飛了二十分鐘左右,飛機就又返回到廣州機場降落。
 「剛開始沒有人出面說明原因,全機的人都莫名其妙,不曉得發生什麼事。後來才知道飛機引擎有問題,結果這一修又耗到深夜,抵達北京時,已經是聖誕節當天凌晨兩點多了。
 「那時的北京機場很簡陋,沒有暖氣設備,冬天零下的溫度,連個人影也沒有,甚到連海關的檢查人員也都下班了,顯得格外冷清,像座大冰庫一樣寒氣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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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馬尼拉辦簽證的人說過,會有人前來接機、送他去旅館,單國璽只好一直在那裡等待,直到所有乘客都走光光了,就連檢查站也沒半個人時,才只好自己叫計程車到華僑大旅館,換好人民幣時已經凌晨三、四點。
 單國璽詢問是否還有空房間,三更半夜,飯店值班人員大概是怕麻煩,就跟他回覆說已經全數客滿,要他「自己找地方隨便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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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我在大廳裡一直坐到天亮。那時的我歸心似箭,一心一意只想趕回家過聖誕節,天才剛剛有點白光,我就立刻去詢問:有沒有南下的火車?在哪裡買票?接獲的答案竟是:『通常是三天前買票,現在買不到啦!』
 「但我還是不死心,鍥而不捨地跑到售票櫃台,委婉地跟對方說:「我已經離家三十幾年了,這是第一次回家,能不能幫個忙?」售票員聽完之後,竟然不發一語就給了我一張頭等艙車票!讓我喜出望外。
 「仔細一看,是當天晚上的票。『總比枯等三天好吧!』。就這樣捱到晚上,終於上路嘍;搭了一整晚的夜車,直到二十六日早晨,聖誕節都已經過了,才抵達距離北京七百多公里遠的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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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鄭州到他的故鄉縣城還有一百多公里,但一天只有兩班客運,車站卻擠了滿滿返鄉的人潮。他來到售票亭,跟賣票的老太太說明原委,對方遞給他坐位一號的票, 還跟他說:「車快開了,趕緊上車吧!」單國璽心想明白,這大概是保留給什麼官員的票,自己運氣好,才會獲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當引擎發動的那一刻,單國璽的心情開始激動起來:再過不了多久,就可以看到魂縈夢繫的家鄉與親人了。然而,老天爺還是給了他更大的試煉,並沒有一路直奔回家裡——意外頻傳的戲碼,還沒有落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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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開到荒郊野外時,引擎竟然故障了,那時根本沒電話可以求救,全車的人連同司機在內都束手無策,只能等待對面有來車經過時,請他們幫忙帶個口信到鄭州,再從鄭州派人來修理。
  「十二月末的寒冬時節,下著雪,冷風颼颼,寒氣逼人,大夥兒卻只能在冰天雪地中枯等候,一直到下午四、五點才修好,回到朝思暮想的縣城時已經晚上六、七 點,天色已暗,陷入一片漆黑,也看不到半個盤查的警察。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招了一輛三輪車就直奔小妹家,差不多快要到半夜時才抵達。
 「進小妹家門時,客廳裡有一些人正在喝茶聊天,看到三十多年沒見的我突然出現在眼前,大家都愣住了,連忙迭聲招呼,問我「怎麼不聲不響自個兒就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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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早在幾天前家鄉的人就都知道單國璽要回來了,但官方用公社的喇叭發號施令過,聲明單神父要從菲律賓來,除了家人之外,誰也不許跟他說話。
 他以為母親住在小妹家,因為夜已深不想打擾大家,經過這麼漫長的折騰也真的累了,就先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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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我趕緊問妹妹母親在哪裡,那一刻,才知道母親已經過世三年了,我心裡一陣淒然,只能失神地問:『這麼大的事,怎麼沒跟我說?』
 「妹妹難過地告訴我:『怕說了以後,你再也不會回來了!』
 「離家前往北京時,兩個妹妹年紀很小,都還是綁著辮子的小丫頭,現在不僅僅結婚生子,甚至還兒孫成群,做了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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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別,匆匆竟已過了三十三年,將近三分之一世紀,好漫長的一段歲月,老家已經面目全非——經過文化大革命這場空前的大浩劫後,土地房子都是公社所有。這趟返鄉探親之旅,讓單國璽恍如隔世。
 這次回去,單國璽在故鄉住了十一天,輪流待在兩個妹妹家、舅舅家、還有那個小時候跟他一起「搶外婆」的小阿姨家。

 見了一千五百名叫教友!

 回想那趟一波三折的返鄉探親之旅,單國璽覺得,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主的安排;他相信,就是因為環環相扣、一連串的差錯,才會讓他度過平靜的十一天,完全沒有被隔離或被政治打擾。
 這一趟返鄉,單國璽帶了幾本《聖經》及教會裡的祈禱念珠,如果在預定時間降落北京,海關就會打開行李檢查,所帶的宗教用品可能會全數被沒收;陰錯陽差的結果,這些東西最後都如願地發給需要的人。
 如果按照原定計畫順利返家,一踏進家鄉的單國璽,馬上就會被接到賓館,接受警察的「保護」,根本不可能住在親人家裡。鄰居移民到美國的兒子就是受到這樣的「待遇」,有家卻歸不得,必須住在賓館裡,每天都有警察站崗,只有家人可以前來探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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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回到家裡第三天,警察才派人前來質詢問:『為什麼沒向我們報到?』我只能一臉無辜、誠懇地說:『我也不知道,菲律賓承辦簽證的人並沒跟我說,一定要到縣城警察局報到。』事實就是如此,警察也莫可奈何,只好允許我繼續住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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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白天他忙著跟親戚朋友們見面,晚上就接見教友們。大陸各地相繼變色以後,外藉神父都被驅逐出境,本國神父或被監禁或勞改,家鄉的人已經有三十幾年沒見過神父了,對信仰生活的渴望與熱烈期盼,紛紛要求單國璽幫忙聽告解送聖體。
 短短十一天,單國璽究竟見了多少個教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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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總共帶了五百片彌撒用的小麵餅返鄉,以為一定夠用;但因為每個人都想要領聖體,我只好先把祝聖過的麵餅一個分成兩半,但還是不夠用,最後只能再分成兩半,粗略估算,大概見了一千五百人!
 「看到這些可憐的教友們,經過那麼嚴重的迫害還能堅持宗教信仰,我內心非常感動。
 「我隱約感覺到,返鄉之旅的每一步都是天主在引領我,安排我,保護我。錯一步,步步錯,就不會是這樣美好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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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起來,先是從廣州飛往北京途中,飛機引擎出事;再來從鄭州到縣城,明明家就在不遠的地方,結果汽車也跟著出事,讓他在冰天雪地的荒郊野外中瑟縮等待。單國璽認為,這一連串的意外絕非偶然,他真切地感受到天主在冥冥之中默默地保護他,一步一步地伴隨著他、指引著他。
 (商周出版∕照片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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