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2月27日 星期六

顏銘緯: 我所敬愛的阿扁總統,您好;蔡喻安;陳修平


在年末的寒冷裏,顏銘緯應該有帶給阿扁心中大大的溫暖。
今日上午前去台中培德監獄探望阿扁總統,他的意識、思考清晰,但說話的時候有時會忘記要講什麼、手也會不自覺地顫抖,還有無法控制的尿失禁,看了我非常心疼。

他跟我說,他看到我丟那本書給馬英九,讓他想到他在當立委的時候,針對北宜高的預算案刪減,質詢時把預算書弄散丟向時任院長郝伯伯;還有那時候,因為總質詢的時候,15分鐘的問、15分鐘的答,國民黨的官員根本實問虛答、逃避問題,所以他去翻桌。後來,兩項抗議的行動,都有帶來改變,北宜高速公路的興建、以及一問一答式的質詢。我很開心的笑了,心想回過頭看,一切都才能看的比較清楚一點,不然以前印象中都會被「議會暴力」云云之說唬過去。

他又說,你們這代的年輕人,台灣意識與台灣歷史的體悟都比我們這代還強,...,要繼續下去做,台灣一定是咱的。

聽到最後一句,眼淚不爭氣的紅到眼眶...

(以下是我寫給阿扁總統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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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敬愛的阿扁總統,您好:

      我是顏銘緯,一位主張台灣獨立建國也願意為了這個理想打拼的大學生。藉著今日的特見,我要把這封信交給您。信裡的每一個字,不只是我個人的感受,同時是許多台灣年輕人共同的生命經驗、理想與精神。我們這群年輕人都為自己是「台灣之子2.0」或「天然獨」而感到非常驕傲!

      我有一頂白色的扁帽,是我在前衛出版社的書攤買的。冬天把它帶上的時候,都會想起自己覺醒成為「台灣之子2.0」的過程,以及已經去世、住在台南歸仁素樸的阿公。我聽爸爸說,以前農曆年的時候,阿公聽到您要回官田發紅包的消息,都會一大清晨就去排隊;從黨外時期,只要您到台南、高雄演講,他都會帶我爸爸一起去;您在2000年選總統的時候,他把存了很久都捨不得用的床頭錢捐作競選經費。我後來進去他的房間,發現很多您選舉時候的小旗子,他都留著當做寶貝,其中一隻就是「228牽手護台旗」,原來,阿公的手,是那兩百萬寫下歷史的其中一雙。

      我是在總統直選、台海危機的1996年出生的年輕世代。隨著政治民主化與本土化,本土意識抬頭、黨國大中華意識形態開始從教科書中退潮,在小學時,已經可以讀到相當篇幅的台灣歷史,「台灣意識」自然形成。但是,小四到國一的階段,卻受到媒體洗腦,認為您是一位貪污、鎖國、民粹的總統,所以會有「藍綠一樣爛」的印象存在。後來,透過更多的知識啓蒙重新思考台灣歷史,客觀地了解您八年的政績,以及參與反抗馬政府威權復辟的社會運動,我不只認為要在司法上還您公道,還要在政治上還您公道。我也因此擺脫了黨國體制在意識形態上的殖民,真正地認同這片土地,不願意繼續吞忍國民黨政府糟蹋民主前輩以血汗換來的民主轉型,所以我用《被出賣的台灣》砸向馬英九!

      阿扁總統,您還記得您2000年選總統的「歡喜看未來」專輯裡的那首「少年台灣」?我每一次聽到「已經行到二十一世紀 敢講烏雲抑bù凍變青天」都會忍不住掉下淚來。我們原來都過度樂觀了,以為本土的民進黨執政後,台灣將不可逆地駛往更加平等、自由、民主的方向,烏雲總有一天會變成青天。但現實的殘酷宣告了台灣並未成為政治學的特例,威權政黨如果沒有徹底經歷轉型正義、清算黨產等工程,我們就不會擁有一個正常的民主機制與政治權力平等的社會,國民黨不只可以挾資源而有競爭優勢,這個法西斯政黨還能藉民主之名復辟奪權,而後毀壞台灣的民主。

     318立院佔領運動,是年輕世代捍衛台灣主權(對中國說不)與民主(對國民黨說不)的準革命手勢。三月以來所積蓄的社會力量,終於造成國民黨在年底選戰的慘敗。我所屬的政團——基進側翼,亦在資源侷促的情況下,投入高雄與新竹的市議員選舉。我們將入陣視為「擔起來」,您執政八年未竟之業,如轉型正義、社會平權、國家主權等問題,年輕世代願意扛起。2014之後還有2016,我們扛著價值入政,重新回到黨外時期的街頭、廟口、公園,試圖再次啟動國人的政治熱情與政治覺悟,我們要讓「國民黨不倒,台灣不會好」的口號響遍台灣。

      阿扁總統,您曾肩負起台灣人民的期待,以阿扁旋風帶領本土政黨行過歷史牆圍,那是台灣最幸福的八年。接下來,我們會擔起來,致力於新國家、新共和的催生——「我們是小國小民,但我們是好國好民」,台灣的未來必須是一個落實國民主權、權力分立、保障人權的憲法國家。阿扁總統,請您一定要保重,要健康,要懷有希望,我們會努力與您一同迎接屬於您的正義,也迎接新台灣的到來

顏銘緯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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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修平 局長




蔡喻安小姐還沒進南女前,小弟就曾去南女台灣文化隊的營隊當過講師(忘了講什麼了…完全不知自己可以講什麼…),因為見識過這樣一群熱愛台灣歷史與文化的高中生,所以對於這個社團因「懷璧之罪」而被迫改名,感到很不快。這位校長明顯是對於「台灣文化」四字感到不安,這樣的人被任命為台南市教育局長,的確會是場災難。


蔡喻安
【論修平(中) 好像在說書一樣一直寫不完,所以只好下集待續了QQ 】
和新任臺南市教育局長、前(?)臺南女中校長第二次面對面『交手』是因為社團臺灣文化隊的事情。

臺灣文化隊如同其名,就是去看見、去接觸臺灣自身的文化,不管是西部還是東部,不管是漢人還是原住民,我們都透過文化遊學和社課來一步步的把這些這些不同的文化樣貌放入我們的經驗和人生裡面。心繫臺灣的過往,也心繫現下的社會;探索我們自己是誰,也探索人的價值何在;聆聽社會的不同聲音,也聆聽社會中抵抗的聲音。這樣的人文性社團,人數每年本來就都不多,而去年,因為學校要求社團人數最低人數要有25人,所以面臨了倒社的危機。


問題來了,往年能夠為何這一次不行呢?因為學校提高了社團成立的最低人數,從15人調到25人。學校的說明是,經費不足無法補助那麼多社團,所以希望能夠透過提高底線人數讓社團數量減少。這實在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因為除了每學期不算很多的講師費之外,學校並沒有給社團其他補助啊!臺南女中的經費一向短缺(到底為什麼呢),在整體經費不足的狀況下,社團被優先放棄。當然,就我個人而言,我覺得根本原因是學校本來就不希望社團那麼多、課外活動那麼多。

總之為了解決可能倒社的問題,我們跟學校提出不然我們不收學校的經費,一切自理(其實各社團本來就幾乎是自理的),只要能夠招生、上社課就好。可是學校基於核銷上的困難(我一直都弄不清楚到底是哪裡困難)認為不可行而否決了。緊接著,又在某天學校發下了高三的選社表,要求高三生從自修、社團、上複習課中選擇一個。選擇參加臺灣文化隊的高三生加上高一、高二的人數,總共是有33個人,超過了規定的25人。正當我們興奮於達到底線人數時,學校又說了高三生不算入社團喔!高三生不算入社團喔!高三生不算入社團喔!(很重要所以講三次)這下子,我們都不知道到底當初填的表到底是什麼了。而教育部既然規定了高三也要選社團,那為何我們選的社團不是社團?

即使有前面這些事,都還不算是真正有衝突。衝突是發生在第一節社課後,在和秀珍聊天的時候突然信蓁衝上來說我們被改名成「南女文化服務隊」了。第一個念頭是,幹這到底三小鬼名字。接著秀珍和子琳看了社課時拿到的社團老師聘書,發現上面已經被改名字了。在這之前,文化隊完全沒有接到任何的正式或者非正式的通知。於是,臺灣文化隊就這樣真正的走上了抗爭之路(我們平常也關注社會議題,沒想到那麼快就親身微體驗了阿)

這次的交手,比起第一次有經驗了許多,也比較不會被拉著走了。但是第二次的面談比起為了天花板的那一次是更沒有交集、更失望。校長和學務主任的意思是人數不足的話如果仍要存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變成重點性社團,而成為重點性社團的話,學校「建議」我們改名為「南女文化服務隊」。先不提重點性社團的定義也先不提為何成為重點性社團就要改名,文化隊作為社團本身沒有被通知到這件事情也先不要理他,扣掉這些還有一些很重要的問題是:到底為什麼多出了服務兩個字、又為什麼台灣不見了?

欸,打著打著,又打不完了。面談的狀況明天再繼續寫,今天要先做功課了。對於修平,上一篇之所以會說覺得她不能夠真正接受多元,很大一部份跟她對社團的態度有關。同樣在去年,除了文化隊之外也倒了不少社團,甚至體育性社團損傷很多。有時候在想,我的高中再和她談完之後就結束了。從此對於臺南女中四個字實在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認同,對於那種「身為南女的學生怎樣怎樣」的語句更是無感,總覺得搞錯重點。南女人之所以是南女人才不是因為「身為南女的學生」,而是因為我們在這裡的三年給了我們不同的看世界的角度。扯遠了,唉,總之,希望她能夠好好地當教育局長吧,去聽不同的聲音而不是堅持著她自己覺得對的事情。不能睜開眼睛去看不同世界的人,怎麼能夠搞好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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