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到1978年曾做過工人。1978年考入南京大學歷史系,獲得歷史學學士、碩士以及博士學位。後任南京大學歷史系教授和博士生導師。主要從事中國現代史、民國史、中國左翼文化史及當代中國史的研究。2007年罹患肝癌[1],2011年12月26日22時15分在南京病逝,享年57歲[2],後葬於南京普覺寺墓園。
作品[編輯]
- 《紅太陽是怎樣升起的:延安整風運動的來龍去脈》,香港中文大學出版社,2000
- 《身份和差異:1949-1965年中國社會的政治分層》,香港中文大學出版社,2004
- 《在歷史的風陵渡口》,香港時代國際出版有限公司,2008
- 《革命年代》,廣東人民出版社,2010
- 《歷史筆記》,牛津大學出版社(中國)有限公司,2014,一套兩冊.
生平[編輯]
父母均不是知識分子。父親很小就在電鍍廠做童工,初中文化,但喜讀歷史書。後被打成右派。[3]
「文革」期間,曾做過8年工人。
1978年,考入南京大學歷史系,獲歷史學學士,碩士,博士學位。
大學畢業後,在南京大學工作。
1995—1996年,赴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國際關係研究院做訪問學者。
2004年2-7月,在台灣政治大學歷史系擔任客座教授。
2006年1-6月,在香港中文大學歷史系任客座教授。
參考[編輯]
- ^ 王晶. 歷史學家高華於南京病逝. 南都網 (南方都市報社). 2011-12-28 [2012-09-30] (中文(簡體)).
- ^ 高華於2011年12月26日22時15分在南京病逝. 網易讀書. 2011-12-27 [2012-10-01] (中文(簡體)).
- ^ 高華《在歷史的風陵渡口》自序
外部連結[編輯]
紀念視頻
劉瑜評高華
紅太陽是怎樣升起的:延安整風運動的來龍去脈
中文書 , 高華 , 香港中文大學 ,出版日期:2001各界評論延安整風運動是深刻影響二十世紀中國歷史進程的重大事件,這是由毛澤東親自領導的中共黨內第一次大規模政治運動,也是建國後歷次政治運動的濫觴。毛澤東在延安整風中運用他所創造的思想改造和審幹、肅反兩種..
革命年代
簡體書 , 高華 , 廣東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2010多變的孫科:歷史學家高華筆下的孫中山之子
中文書 , 高華 , 香港中和出版 ,出版日期:2012-孫中山先生唯一的兒子——孫科,民國政治舞台上的風雲人物,兩任國民政府行政院院長。從反蔣到擁蔣,他的政治主張在蔣介石的強權面前步步後退,不堪一擊。他軟弱、動搖、多變,“名聲很大,事功卻不顯著。
歷史筆記(I & II)
中文書 , 高華/遺著 , 牛津大學 ,出版日期:2014-《歷史筆記》係高華教授的遺作。1300頁,分二卷。 第一編「革命、內戰與民族主義」分論國民黨共產黨兩黨1949年前各自的歷史。作為內戰勝利方的中共是本章的論述重點,所選文章不僅反映其革命奪權歷程.....
據
新華社週一報導﹐經重新審理後﹐浙江省高級人民法院對被告人吳英作出終審判決﹐判處吳英死刑﹐緩期兩年執行。吳英在2009年以集資詐騙人民幣3.8億元(合6,030萬美元)的罪名被判處死刑。
中國最高人民法院在4月份宣佈依法裁定不核準吳英死刑﹐將案件發回浙江省高級人民法院重新審理。
新聞報導廖天琪:最希望金鴿能飛到中國去生活在德國的獨立中文筆會會長廖天琪近日從德國筆會手中獲得金鴿獎。該獎於2008年由藝術家理查德·希林格(Richard Hillinger)與德國前總統赫爾佐克共同創建,頒發給致力於人權的個人和組織。 2012年2月6日,德國筆會獲得金鴿獎。三個月後,該協會將這隻金鴿獎給了廖天琪女士。德國之聲:由藝術家希林格為聯合國人權日創作的金色的鴿子現在飛到您的手中,不知您獲得這個獎項心情如何?廖天琪:我是從德國筆會手中獲得了這隻金鴿子。我當然覺得這是一項很高的榮譽,一方面代表了他們對我的友誼,一方面也是對我工作的肯定。但我也認為這個獎也不是給我個人的。因為是從德國筆會傳過來的。德國筆會跟我們獨立中文筆會有非常好的合作關係。特別是最近幾年,德國筆會對我們多個方面工作有很多支持,所以我認為這個獎是德國筆會對我們獨立中文筆會工作的肯定。對我們受到各方面很大壓力的獄中作家的支持。所以我心裡覺得非常愉快,也覺得很感動。德國之聲:金鴿獎的授予方式非常與眾不同,是由獲獎人再提名下一個獲獎得主。現在您打算繼續把這個獎傳給誰?廖天琪:我當然最希望這隻金色的鴿子能飛到中國去,帶去和平和希望。但是這個想法可能是沒有辦法實現的。所以我可能就近在歐洲來找。因為傳遞的儀式,也就是頒獎的儀式不是默默地來進行,而是在一個文學活動或其他儀式上頒獎,我想我可能會考慮荷蘭或意大利的個人或團體。德國之聲:現在生活在歐洲及德國的中國作家也不少,他們中很多是因為不同的原因流亡海外。他們的創作境遇如何呢?廖天琪:在歐洲有好一些已經在國際上打出名聲的以漢語寫作的作家。像在倫敦的楊煉,小說家馬健,在德國的紀實文學作家週勍和報告文學作家廖亦武。在國外進行漢語寫作並不容易。因為作家的生存狀況是,除了寫作外,作品必須要發表,發表就必須進入商業市場。這對於漢語寫作的作家來說並不是很容易。但我剛剛提到的幾位作家他們已經走出了漢語的世界,進入了國際文壇。他們的狀況即使不是非常好,但一般來說生活是沒有問題的。除了物質生活外,在精神生活上,我相信他們是很豐富的。因為他們得到了同行的肯定。同時,這些作家雖然生活在國外,但他們的心和他們的感情還是和中國大陸的同事們聯繫在一起,而且他們寫作的土壤還是一個漢語的土壤。他們的寫作跟他們以往的記憶,以往的生活經驗,也就是他們在中國經過的所有的事情是分不開的。
獨立中文筆會會長廖天琪德國之聲:西方有沒有更多地通過這些流亡海外的中國作家來了解中國呢,這個途徑是否更多得由翻譯家來溝通?廖天琪:一直到相當近期,西方要了解中國主要是通過他們自己的比如說新聞媒體。要了解中國文化的情況、文學藝術是需要通過翻譯家。在這方面事實上漢學家扮演了比較重要的角色。但是我對於特別是德國漢學界是比較失望的。因為這十多年以來,很多德國漢學家為了不影響自己出入中國的自由,往往對很多現實的事情閉上眼睛或者根本不提,或者對於官方認可作家的作品介紹很多,甚至於通俗文學-我並不反對通俗文學,但這只是文學中的一個範圍-而對比較嚴肅的作家或者對官方不認可的獨立作家的作品介紹得很少。我舉個例子,像廖亦武這樣一個被西方非常推崇的紀實文學的作家-他事實上從2010年秋就來德國訪問過,從去年夏天事實上定居在德國-他每次有什麼活動,漢學家基本上都不來。所以這方面我非常失望。但要了解中國並不要通過漢學家。像廖亦武,像馬健,他們把中國現實的情況反映在自己的文學作品裡面,而且能夠被廣大的西方讀者所接受。德國之聲:您本人來自台灣,您對大陸的人權問題非常關注。什麼是您如此關注大陸的原因呢?廖天琪:事實上我覺得自己是個世界公民。我在台灣長大,受教育,一直到我讀完大學,之後我就離開了,現在已經過了40年。 40年來我都居住在國外。我覺得這種人性的關注,人權的關注完全沒有文化、語言、國界的限制。我今天關注中國大陸的人權問題,但我同時也關注在歐洲,在拉丁美洲發生的侵犯人權的事情。比如土耳其也是我關注的範圍。但我最關注的還是中國那一片大地,華夏的大地,華夏的文化,因為我們畢竟是同文同種。我自己也寫作,任何來自國家機器對於寫作人的壓制都是我所不能接受的。我們獨立中文筆會是國際筆會的一個成員。我們的最高宗旨是,如果世界上有一個人沒有寫作和言論自由,那麼我們大家自己所享受到的言論和寫作自由都沒有意義。我們要為其他的受到言論自由和寫作自由壓迫的人說話。出於這樣一種信念,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這方面做一點我力所能及的事情。特別是2009年以來,我被推舉為獨立中文筆會會長,那我更認為這是我的責任,來關注中國國內的同行。另外,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從事文字方面的工作。我在國內有很多朋友,雖然我們往往沒見過面,只是通過電話,通過聲音和文字來了解對方的思想-比如像劉曉波,我以前經常和他通話,國內有很多作家,我們都只是通話而已,因為他們出不來,而我也進不去-但我覺得我們思想是一樣的。因此我再重複一次,思想、精神、各方面的自由和價值是沒有任何界限的。何況中文是我的寫作語言,何況我是中國人。採訪記者:樂然責編:苗子
2007
“死刑不能為政治服務”由世界反對死刑聯盟組織的第三屆世界廢除死刑大會2月1日在巴黎國際大學開幕,本次大會的主題之一是,如何在2008年北京奧運召開前夕,進一步推動中國在廢除死刑問題上做出努力。在本次大會召開前夕,德國之聲記者石濤電話採訪了旅居美國的社會活動家廖天琪女士,請她談談自己對中國死刑問題的看法,以及美國的死刑問題。
德國之聲:一旦在世界範圍內談到死刑的話,中國肯定是一個重要話題,因為中國執行死刑人數依然是全球之首,您認為,中國的死刑問題在近年內是不是有一些變化?
廖天琪:是的,關於死刑這個問題,最近一段時間確實有所變化。大家最關注的,從今天元旦開始,根據中國全國人大的決定,死刑的核准權從地方收歸最高法院。這個當然從某一種意義上說,不能說改善,至少是改變,似乎有一點好的意願在裡面。但我認為是絕對不夠的。世界上比較有聲望的組織,比如大赦國際等的統計,中國是世界上判處死刑最多的。有一個問題是,我們實在不知道中國一年究竟判處多少死刑。有一個中國人大代表陳忠林在兩年前說過,中國每年有一萬人被判處死刑,他認為太多,所以他也提出要廢除死刑。中國判處死刑,第一人數太多,第二,判決完全不符合國際標準。
您剛才認為中國把死刑复核權收歸最高法院還不夠,您覺得應該怎樣做呢?
事實上這是一個比較根本的問題。我們知道中國為什麼死刑的問題那麼多呢?第一,這是最基本的,中國沒有司法獨立。司法常常受到政府或者黨的干擾,常常是為了政治服務的。我這樣說並不是隨口的批評,還是那死刑這一點來說,中國的死刑常常是在重大節日前執行的,比如元旦,或者五一前。這樣的做法違法司法程序,違反法律。為什麼要放在節日之前呢?完全是為了政治服務。好像這是一個群眾關心的事情,我們殺了一些壞人,大快人心。第二,中國還沒有新聞獨立。因為新聞的監督非常重要,一個有言論自由,有新聞自由的社會,能夠對社會的各種問題進行監督,對政府權力進行監督。我認為這兩點是最重要的,但是能不能馬上做到?大家都知道,不可能,但是我覺得還是要提出來。同時我認為地方判處死刑的權力被提到中央的最高法院,我認為是很重要的進步,但還是遠遠不夠的。
廖女士,您現在旅居美國,而我們的最後一個話題就關註一下美國的死刑。在討論中國是否取消或者減少死刑的時候,不少人會以美國作為例子,因為美國也是保留死刑國家之一。您作為一個旅美華人,能不能比較一下中美之間在這個問題上的差異?
第一點,這個問題在美國社會已經有很多不同意見,也有爭論。美國有那麼多州,每個州的法律並不一樣,有的州已經廢除死刑,有的還沒有。第二點,美國有司法獨立和媒體監督。對每一個判處死刑的人一審二審三審,而且常常在一個案子判了以後,一切證據完全清楚了之後,還拖很多很多年才做出決定,這是與中國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的。我在這裡願意提出一個例子,大約三年前,有一個非常離奇的案子,人們在加油站加油的時候,或者走在路上突然被冷槍打死。後來這個案子破了,是兩個人做的,證據確鑿,事情為什麼拖到今天,但到現在還在調查辯論,還沒有判決死刑。這個例子可以看出,美國對於每一個處死的人是非常非常慎重。
生活在德国的独立中文笔会会长廖天琪近日从德国笔会手中获得金鸽奖。该奖于2008年由艺术家理查德·希林格(Richard
Hillinger)与德国前总统赫尔佐克共同创建,颁发给致力于人权的个人和组织。2012年2月6日,德国笔会获得金鸽奖。三个月后,该协会将这只金
鸽奖给了廖天琪女士。
德国之声:由艺术家希林格为联合国人权日创作的金色的鸽子现在飞到您的手中,不知您获得这个奖项心情如何?
廖天琪:我是从德国笔会手中获得了这只金鸽子。我当然觉得这是一项很高的荣誉,一方面代表了他们对我的友谊,一方面也是对我工作的肯定。但我也认为这个奖 也不是给我个人的。因为是从德国笔会传过来的。德国笔会跟我们独立中文笔会有非常好的合作关系。特别是最近几年,德国笔会对我们多个方面工作有很多支持, 所以我认为这个奖是德国笔会对我们独立中文笔会工作的肯定。对我们受到各方面很大压力的狱中作家的支持。所以我心里觉得非常愉快,也觉得很感动。
德国之声:金鸽奖的授予方式非常与众不同,是由获奖人再提名下一个获奖得主。现在您打算继续把这个奖传给谁?
廖天琪:我当然最希望这只金色的鸽子能飞到中国去,带去和平和希望。但是这个想法可能是没有办法实现的。所以我可能就近在欧洲来找。因为传递的仪式,也就是颁奖的仪式不是默默地来进行,而是在一个文学活动或其他仪式上颁奖,我想我可能会考虑荷兰或意大利的个人或团体。
德国之声:现在生活在欧洲及德国的中国作家也不少,他们中很多是因为不同的原因流亡海外。他们的创作境遇如何呢?
廖天琪:在欧洲有好一些已经在国际上打出名声的以汉语写作的作家。像在伦敦的杨炼,小说家马健,在德国的纪实文学作家周勍和报告文学作家廖亦武。在国外进 行汉语写作并不容易。因为作家的生存状况是,除了写作外,作品必须要发表,发表就必须进入商业市场。这对于汉语写作的作家来说并不是很容易。但我刚刚提到 的几位作家他们已经走出了汉语的世界,进入了国际文坛。他们的状况即使不是非常好,但一般来说生活是没有问题的。除了物质生活外,在精神生活上,我相信他 们是很丰富的。因为他们得到了同行的肯定。同时,这些作家虽然生活在国外,但他们的心和他们的感情还是和中国大陆的同事们联系在一起,而且他们写作的土壤 还是一个汉语的土壤。他们的写作跟他们以往的记忆,以往的生活经验,也就是他们在中国经过的所有的事情是分不开的。
廖天琪:一直到相当近期,西方要了解中国主要是通过他们自己的比如说新闻媒体。要了解中国文化的情况、文学艺术是需要通过翻译家。在这方面事实上汉学家扮 演了比较重要的角色。但是我对于特别是德国汉学界是比较失望的。因为这十多年以来,很多德国汉学家为了不影响自己出入中国的自由,往往对很多现实的事情闭 上眼睛或者根本不提,或者对于官方认可作家的作品介绍很多,甚至于通俗文学-我并不反对通俗文学,但这只是文学中的一个范围-而对比较严肃的作家或者对官 方不认可的独立作家的作品介绍得很少。我举个例子,像廖亦武这样一个被西方非常推崇的纪实文学的作家-他事实上从2010年秋就来德国访问过,从去年夏天 事实上定居在德国-他每次有什么活动,汉学家基本上都不来。所以这方面我非常失望。但要了解中国并不要通过汉学家。像廖亦武,像马健,他们把中国现实的情 况反映在自己的文学作品里面,而且能够被广大的西方读者所接受。
德国之声:您本人来自台湾,您对大陆的人权问题非常关注。什么是您如此关注大陆的原因呢?
廖天琪:事实上我觉得自己是个世界公民。我在台湾长大,受教育,一直到我读完大学,之后我就离开了,现在已经过了40年。40年来我都居住在国外。我觉得 这种人性的关注,人权的关注完全没有文化、语言、国界的限制。我今天关注中国大陆的人权问题,但我同时也关注在欧洲,在拉丁美洲发生的侵犯人权的事情。比 如土耳其也是我关注的范围。但我最关注的还是中国那一片大地,华夏的大地,华夏的文化,因为我们毕竟是同文同种。
我自己也写作,任何来自国家机器对于写作人的压制都是我所不能接受的。我们独立中文笔会是国际笔会的一个成员。我们的最高宗旨是,如果世界上有一个人没有 写作和言论自由,那么我们大家自己所享受到的言论和写作自由都没有意义。我们要为其他的受到言论自由和写作自由压迫的人说话。出于这样一种信念,这么多年 来我一直在这方面做一点我力所能及的事情。特别是2009年以来,我被推举为独立中文笔会会长,那我更认为这是我的责任,来关注中国国内的同行。另外,这 么多年来我一直从事文字方面的工作。我在国内有很多朋友,虽然我们往往没见过面,只是通过电话,通过声音和文字来了解对方的思想-比如像刘晓波,我以前经 常和他通话,国内有很多作家,我们都只是通话而已,因为他们出不来,而我也进不去-但我觉得我们思想是一样的。因此我再重复一次,思想、精神、各方面的自 由和价值是没有任何界限的。何况中文是我的写作语言,何况我是中国人。
采访记者:乐然
责编:苗子
廖天琪:我是从德国笔会手中获得了这只金鸽子。我当然觉得这是一项很高的荣誉,一方面代表了他们对我的友谊,一方面也是对我工作的肯定。但我也认为这个奖 也不是给我个人的。因为是从德国笔会传过来的。德国笔会跟我们独立中文笔会有非常好的合作关系。特别是最近几年,德国笔会对我们多个方面工作有很多支持, 所以我认为这个奖是德国笔会对我们独立中文笔会工作的肯定。对我们受到各方面很大压力的狱中作家的支持。所以我心里觉得非常愉快,也觉得很感动。
德国之声:金鸽奖的授予方式非常与众不同,是由获奖人再提名下一个获奖得主。现在您打算继续把这个奖传给谁?
廖天琪:我当然最希望这只金色的鸽子能飞到中国去,带去和平和希望。但是这个想法可能是没有办法实现的。所以我可能就近在欧洲来找。因为传递的仪式,也就是颁奖的仪式不是默默地来进行,而是在一个文学活动或其他仪式上颁奖,我想我可能会考虑荷兰或意大利的个人或团体。
德国之声:现在生活在欧洲及德国的中国作家也不少,他们中很多是因为不同的原因流亡海外。他们的创作境遇如何呢?
廖天琪:在欧洲有好一些已经在国际上打出名声的以汉语写作的作家。像在伦敦的杨炼,小说家马健,在德国的纪实文学作家周勍和报告文学作家廖亦武。在国外进 行汉语写作并不容易。因为作家的生存状况是,除了写作外,作品必须要发表,发表就必须进入商业市场。这对于汉语写作的作家来说并不是很容易。但我刚刚提到 的几位作家他们已经走出了汉语的世界,进入了国际文坛。他们的状况即使不是非常好,但一般来说生活是没有问题的。除了物质生活外,在精神生活上,我相信他 们是很丰富的。因为他们得到了同行的肯定。同时,这些作家虽然生活在国外,但他们的心和他们的感情还是和中国大陆的同事们联系在一起,而且他们写作的土壤 还是一个汉语的土壤。他们的写作跟他们以往的记忆,以往的生活经验,也就是他们在中国经过的所有的事情是分不开的。
独立中文笔会会长廖天琪
德国之声:西方有没有更多地通过这些流亡海外的中国作家来了解中国呢,这个途径是否更多得由翻译家来沟通?廖天琪:一直到相当近期,西方要了解中国主要是通过他们自己的比如说新闻媒体。要了解中国文化的情况、文学艺术是需要通过翻译家。在这方面事实上汉学家扮 演了比较重要的角色。但是我对于特别是德国汉学界是比较失望的。因为这十多年以来,很多德国汉学家为了不影响自己出入中国的自由,往往对很多现实的事情闭 上眼睛或者根本不提,或者对于官方认可作家的作品介绍很多,甚至于通俗文学-我并不反对通俗文学,但这只是文学中的一个范围-而对比较严肃的作家或者对官 方不认可的独立作家的作品介绍得很少。我举个例子,像廖亦武这样一个被西方非常推崇的纪实文学的作家-他事实上从2010年秋就来德国访问过,从去年夏天 事实上定居在德国-他每次有什么活动,汉学家基本上都不来。所以这方面我非常失望。但要了解中国并不要通过汉学家。像廖亦武,像马健,他们把中国现实的情 况反映在自己的文学作品里面,而且能够被广大的西方读者所接受。
德国之声:您本人来自台湾,您对大陆的人权问题非常关注。什么是您如此关注大陆的原因呢?
廖天琪:事实上我觉得自己是个世界公民。我在台湾长大,受教育,一直到我读完大学,之后我就离开了,现在已经过了40年。40年来我都居住在国外。我觉得 这种人性的关注,人权的关注完全没有文化、语言、国界的限制。我今天关注中国大陆的人权问题,但我同时也关注在欧洲,在拉丁美洲发生的侵犯人权的事情。比 如土耳其也是我关注的范围。但我最关注的还是中国那一片大地,华夏的大地,华夏的文化,因为我们毕竟是同文同种。
我自己也写作,任何来自国家机器对于写作人的压制都是我所不能接受的。我们独立中文笔会是国际笔会的一个成员。我们的最高宗旨是,如果世界上有一个人没有 写作和言论自由,那么我们大家自己所享受到的言论和写作自由都没有意义。我们要为其他的受到言论自由和写作自由压迫的人说话。出于这样一种信念,这么多年 来我一直在这方面做一点我力所能及的事情。特别是2009年以来,我被推举为独立中文笔会会长,那我更认为这是我的责任,来关注中国国内的同行。另外,这 么多年来我一直从事文字方面的工作。我在国内有很多朋友,虽然我们往往没见过面,只是通过电话,通过声音和文字来了解对方的思想-比如像刘晓波,我以前经 常和他通话,国内有很多作家,我们都只是通话而已,因为他们出不来,而我也进不去-但我觉得我们思想是一样的。因此我再重复一次,思想、精神、各方面的自 由和价值是没有任何界限的。何况中文是我的写作语言,何况我是中国人。
采访记者: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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