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6月9日 星期一

「啟蒙者:詩人的唐文標」......陳忠信.... 唐文標及其《唐文標碎雜》唐文標著述目錄。《一九七九,動盪美麗島:測記唐文標》

 


許定銘


唐文標著述目錄
《平原極目》﹙台北環宇出版社,1973﹚
《天國不是我們的》﹙台北聯經出版公司,1976﹚
《張愛玲雜碎》﹙台北聯經出版公司,1976﹚
《唐文標雜碎》﹙台北遠景出版社,1976﹚
《快樂就是文化》﹙台北遠景出版社,1977﹚
《我永遠年輕》﹙台北東大圖書有限公司,1980﹚
《張愛玲卷》﹙台北遠景出版社,1982﹚
《張愛玲研究》﹙台北聯經出版公司,1983﹚
《中國古代戲劇初稿》﹙台北聯經出版公司,1984﹚
《張愛玲資料大全集》﹙台北時報文化出版事業有限公司,1984﹚
《唐文標散文集》﹙台北時報文化出版事業有限公司,1984﹚
關博文編《我永遠年輕:唐文標紀念集》﹙北京三聯書店,1995﹚
唐文標紀念集
唐文標一九八四年受邀到香港參加第八屆國際電影節,得與前輩文人柯靈會晤,倆人交淺言深,相談甚歡。此所以唐文標的好友關博文及南方朔等,在一九九五年編好唐文標逝世十周年紀念集《我永遠年輕》後,即請柯老題字,交北京三聯書店出版,初版即印七千冊,廣為流傳。
《我永遠年輕》(台北東大圖書公司,1980)是唐文標生前所出的一本評論集,紀念集用相同的書名,寓意為唐文標的精神不死,不僅留存於世,而且永遠年輕。因此,兩本《我永遠年輕》內容是完全不同的。紀念集《我永遠年輕》,近三十萬字,書分五輯,前面的三輯是論說、散文和詩作,都是從他已出的文集中選編的,重點放在後面的《遺稿》和《追思與回憶》兩輯。
《遺稿》收的是唐氏生前未結集的文稿七篇,重要的是〈台灣民變史導論〉、〈台灣新文學史導論〉和〈「擬歷史小說」的流行〉數篇。《追思與回憶》收他的好友孫述寰、黃武雄、曾仲魯、李信明……等人的追思文章。我覺得最有實用價值的,是南方朔和關博文的序跋,及〈唐文標先生年表〉。唐文標移居美國及到台灣定居之歷程,此年表記述甚詳,但,他一九四九年到港,至一九五六年離開前,在香港的創作,與崑南、何源清等人組織「文生文學研究社」的青少年文藝生涯卻隻字未提!
――2010年12月6日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rPT4imPf7Ns


唐文標及其《唐文標碎雜》


唐文標數位資料館:關於唐文標 - 國立清華大學圖書館
www.lib.nthu.edu.tw › about01

唐文標簡介. 唐文標先生(1936.2.2~1985.6.10),原名謝朝樞。廣東開平縣人。在香港完成中學學業,入新亞書院外文系 ... 另著有《平原極目》、《張愛玲雜碎》、《唐文標碎雜》、《快樂就是文化》、《我永遠年輕》、《張愛玲研究》、《唐文標散文集》、《中國古代 ...

清大圖書館前館長謝小芩教授與邱守榕教授本為舊識,2003年受黃武雄教授之邀擔任全人中學董事。2008年5月,黃武雄教授與全人中學前任校長黃政雄先生得知清大圖書館的釣運文獻計畫,即主動聯絡邱守榕教授,促成唐文標先生文獻之捐贈。邱教授慨然允諾捐贈,2009年4月與汪益教授來訪清大圖書館,了解釣運文獻典藏情形,5月參加「一九七O年代保釣運動文獻之編印與解讀國際論壇」,7月正式將已經整理有序的唐文標先生手稿、文件、書信與收藏書籍,捐贈給清華大學圖書館。
唐文標先生文物,不但進一步充實清大圖書館的釣運文獻,更是台灣1970與80年代文化與文學界珍貴的第一手文獻,極具教育學術價值。此批資料之分類架構與數量如下:手稿類168件、書信類108件、剪報類105件、照片類201件、其他類60件,期望對台灣文化、社會、文學等相關領域的專業研究有所貢獻。對於邱守榕教授及唐宏人先生的信任與託付,及黃武雄、黃政雄兩位先生的居中促成,清華大學圖書館謹此致上最高謝意。


唐文標碎雜. Author, 唐文標. Publisher, 遠景出版社, 1976.
這本書很充實,每篇都值得談談。

〈超現實者之死〉談的是Max ERNST
當年何懷碩在美國也作一Max ERNST回顧展的介紹,文章近年有重印。
近年。紐約現代美術館 MoMA 將該次大展的目錄大書數位板自由分享。
相對於該書,中文世界的文章,多只是很"膚淺"的介紹。

〈斷竹.續竹......〉內有很難得的陳世驤先生訪談記。
楊牧當年在志文出版社編其業師《陳世驤先生文集》。30年之後,中國根據它,加了不少資料,簡體字出版。
我現在在讀小川環樹的《論中國詩》,知道小川先生在美國與陳世驤先生、夏濟安先生等都有接觸,可惜沒看到互動的資料。


〈雷聲......〉是訪談歷史學家勞榦。勞先生的作品,大多印出來了。訪談稿比較少見。

只稍微介紹從題目不容易了解的文章,其它的,都很清楚,唐文標先生談愛這片土地、在上頭勞作的人的作品。



















2013年11月30日下午4:10這篇感人的友情紀錄《逝者如斯》,原發表在2008年12月號的.《新地文學季刊‧唐文標專輯》 (頁272-294)。收入本書時,似乎只改章名為《一九七九,動盪美麗島:測記唐文標》 (頁102-140),更清楚而具體。
我的這本.《新地文學季刊》是2009年許達然老師寄贈的,再次跟許老師說聲謝謝。我記得當時讀完時,鼓勵唐學姊多寫……。今天我更覺得這一篇,的確是昔日專輯的鎮卷之寶。
*****
「我和唐香燕,以前只是點頭之交。三年前吧,紐約友人傳來一篇香燕追憶唐文標的文章——網路時代真奇妙,我們住同一個城市,卻透過太平洋和北美洲來回輾轉引 介——三十年多前的往事、人物,那些側聞的,只有輪廓的,在她的筆下, 鮮活靈動來到眼前。情真意切,文字乾淨、準確、節制、優美。從那一刻起,我成了唐香燕的讀迷。------胡慧玲為唐香燕著《長歌行過美麗島--寫給年輕的你》的推薦序 〈我們的長歌行〉
-----2019
298 唐香燕【時光悠悠美麗島】讀書座談




陳忠信
【端午節前後,兩位很久沒有往來的舊識,陳曉林、林正杰相繼病逝。上網想看看有沒有更多的訊息。一查,很快就出現我跟陳曉林在同一個活動的資料。那是一條很「舊」的訊息。2010年1月8日,距今15年,清華大學圖書館數位資料館辦了一個「唐文標先生文物捐贈典禮及文物展」,同時用一天的時間辦了三場座談會,主題分別是:「啟蒙者:詩人的唐文標」、「現實關懷者:尋找理想國的唐文標」及「台灣現代文學的捍衛者:發現張愛玲的唐文標」。我受邀在第二場擔任引言人。當時還有三位引言人,就是陳曉林、汪益、南方朔,主持人則是被稱為「革命苦行僧」的保釣大將,林孝信。都是唐文標生前故舊。
後來,清華大學圖書館把座談會的錄影跟發言全文放在網上。我上面說找到跟陳曉林在同一個活動的資料,指的就是這個。但現在好像錄影、文字都只有內容擷取,而沒有全文了。我看著這些15年前的舊資料,心中不免傷感,孝信十年前生病離世了,汪益三年前竟不幸車禍往生,陳曉林也因病離開了。杏慶(南方朔)生病復原中,我則日漸衰老。猛然間,想起老唐已經離開我們整整40年了,而世事幾多變化。重看這些15年前追念老唐的講話,當時的感懷跟想法,今日依然沒什麼改變,由於唐某四十週年的忌辰(6月10日)就要到了,再把這些講話貼在這裡,或許也是一種追念。】
唐文標逝世已經將近四分之一個世紀了,但是在我的感覺上,他還是跟我們同在,今天黃春明大哥在這邊,記得二十四年前他開著車子,從辛亥路的殯儀館,我抱著唐某的骨灰罈到善導寺,現在感覺那骨灰罈的溫熱猶在。【重貼補按:當時老唐遺孤宏人才兩歲,由我代勞】這次辦這個活動,邱大姐要我講點話,我在想要講什麼,想來想去,實在很不好講,到最後想了一個辦法,抄他書裡的一些話,再加上我的理解跟我的一些感受來講講唐某這個人。
這場主題叫作「尋找理想國的唐文標」。我是1978年認識他的,如
果沒有記錯,當時陳婉真跟陳鼓應要選舉,我在桃園幫另外的人助選,寫了一 份兩萬字的大字報批評國民黨,被陳鼓應這邊拿去用,準備用毛筆寫成一、二百公尺長的大字報,準備貼在台大校門口邊,唐某他們好像也參與其事,大概是這樣認識的。後來我們又先後在同一個社區租屋作鄰居,我到美麗島雜誌社當主編,他也在美麗島雜誌上寫文章,討論清末林爽文事件是流寇還是革命,是批判性很強的一篇文章。我這次找出一些他用美麗島雜誌社的稿紙寫的原稿,送還給邱大姐。
唐某喜歡送一些印刷廠還沒有切邊的書給人,1977年他出版《快樂就是文化》,他在送我的書的扉頁上就寫著 :「為一個沒有人欺負人,沒有人被欺負的世界奮鬥」。我想 : 他的社會實踐就是貫串著這樣的理念。在1981年出版的《我永遠年輕》中,他在扉頁寫道 :「我時常會令自己挨著飢餓, 使我有牙齒去咀嚼更多的苦難和愛」。在同一本書〈人間的條件,試論「人民 廟堂」事件〉一文中,他寫道 :「人間是怎樣形成呢 ?人間是許多人肯捨身爭取自由,肯忍耐來堅持理想,這樣一步一步踏過來的。……人間還有甚麼條件呢 ? 有,只有這一條,它是由我們的遠祖、我們的父親,和我們自己永遠不休息,一步一步走出路來,踏成坦途,除去障礙,開闢一個自由平等博愛的平原來,這才是真正我們的人間。」我想像這樣的語句,許多朋友應該都很熟悉。
但是,在他生病以後,在我跟他的接觸的感覺中,許多帶著生命之悲涼感的東西出現了。在這段時間他寫的許多作品中,你可以感覺到某種悲涼感已經在他生命中出現。比方他在《中國古代戲劇史初稿‧後記》中寫了一段話,他提到余光中威脅《現代文學》的白先勇跟姚一葦,不准再發表任何唐文標的文章,所以他怎麼寫都被退稿,他這樣寫 :「時維1984年,唐文標謹記於言論自由的自由中國,1月19日,是日新生嬰兒唐宏人剛滿周歲,希望他生活在更自由的人間吧。 我們這個時代只有這樣子了。」這很容易讓人想起魯迅《墳‧我們現在怎樣做父親》中「自己背負著因襲的重擔,肩住黑暗的閘門,放他們到寬闊光明的地方去 ; 此後幸福的度日,合理的作人」
的那一段話。
這一段日子,他很喜歡新生的嬰兒,認為那是人類的希望,他在1984年出版《中國古代戲劇史初稿》,在送給我那本的扉頁上是這麼寫的 :「送 給香燕、忠信。與新生的嬰兒。」後面他用比較小的字寫 :「人類的希望!」。我感覺他好像在跟時間賽跑,悲劇式地知道時間不多,悲涼地把希望寄托在新生兒。
大家都知道,唐某常說他是台灣第一雜家,詩、武俠、張愛玲、影評、 戲劇,甚麼都談,但到晚年我接觸到的他,我感覺他在想一些更深刻的東西。比方說他談中國武俠小說史的殘稿中,他指出整個武俠小說不應該只是消遣文學,不應該是逃避文學,他認為新的武俠小說一定要直接碰觸到群體道德性問題,要去反對不公不義的問題,所以他主張,這時代應該有「新武俠」,武俠不應該是只供人作夢的地方,不應該只是消極地供應我們一個逃避樂園,而應該積極跟我們探討時代問題,指出我們人類建立一個社會來生活的理由,新的武俠應該是個「新道德的練習地」。他寫武俠小說史涉及很廣,包括廣泛的社會史考察,可惜沒有寫完。
唐文標就是這樣在追求理想國。但就像南方朔在北京三聯書店出的那本唐文標選集所寫的序言提到的,大眾文化的泛濫在唐文標晚年已經開始出現在台灣。唐文標開始問「救贖」的問題,這也是我們在他現在的文本中談得比較少的,我覺得在《中國古代戲劇史初稿》是他重新思考這問題的第一步。 他在這本書中這樣說 :「我們要勇敢討論中國的文化命題」,「為中國歷史追求新的瞭解」,「中國史應該好好重寫一遍,······不只是為了要能詮釋過去,而更要從歷史中肯定努力的方向」······。像這一類的反省性思考隨處可見。
在這本書中,他最感興趣的問題是 : 中國戲劇為什麼晚出 ? 何以中
國戲劇發展那麼緩慢 ? 他認為 : 中國戲劇是在一個早熟的倫理文明
底下,中國倫理世界僅僅是在人最低的生存水平上,而不是在最大可能性的範圍內面對人的問題,這個倫理世界的理性在於化約人的慾望,甚至理想,而走向宗族主義擴大的集體救贖的倫理,這跟宗教式的提撕個人生命的救贖,在基調上,一方面是互相排斥的,一方面又不能不相容,因為在宗族主義的集體救贖倫理之下,人迫切需要精神的出口,宋元以後之戲劇的出現,補足這個出口,而使得中國文明成熟、定型,但同時卻使中國文明慢慢庸俗化而衰老了...。
他開始從這裡,不斷地追問一個問題 : 這樣的集體救贖是社會性的必然 嗎 ? 如果是,集體救贖的出路又在哪裡 ? 大約1981年我還在政治牢裡的 時候,他給我一封信中提到 :
集體的救贖是歷史性的、反個人的,在最高意義上也不會超過時間所賦 予的社會性的,這種救贖之所以不能被滿足,不只在於它帶著趨向動物性和形而下的解決問題,更在於它不足以探討真正和絕對的救贖,即是救贖和自由是沒有現實條件,因此它更能解決和充實人的困境和意義,····· 也許只有這樣,救贖才不至於走進牢籠,自由方不至於導致另一種不自由。
最後這句話也是杜斯妥也夫斯基不斷關切的問題。在另一封信裡面,他不斷地引用杜斯妥也夫斯基講的 :「我以絕對的熱情去追求自由始,而以絕對的專制終。」然後,他在信裡問我 :「人的『救贖』怎麼想 ? 你看過杜氏的〈宗教大審判官〉未有 ? 你對他說人的之需要條件與人的處境有什麼看法 ? 我們 下一次對這問題好好談談」。在我跟他的談話中,我感覺到他的思索深入到宗教、哲學層次的問題,去追問諸如西歐基督與反基督、絕對精神與專制的辯證關係、自由與強制、相信生命意義與不相信生命意義,也就是 : 自由與奴役的問題。他對中國文化基本上沒有超越性之宗教性這一問題的思想意涵三致其意。假如假以天年,他再活二十五年,到今天,我相信會有非常豐碩的成果。
現在我重看他的書信跟殘稿,我想著唐某晚年對歷史、對文化的反省。我常在想 : 如果唐某今天還活著,他會怎麼看這二十幾年的變化呢 ? 這幾年我最感觸的一個問題,就是我們怎樣對歷史反省。在二十世紀,出現幾次人類歷史也不多見的浩劫,納粹、史達林主義、文革等等。這些都不是野蠻民族幹的,像德國文化,有過貝多芬、巴哈、康德、黑格爾、席勒和歌德這樣偉大的文明,但納粹這樣的東西就出現在這樣的民族 ; 俄羅斯也有很輝煌的文化,普希金、杜斯妥也夫斯基、托爾斯泰,但史達林主義也是出現在這樣的民族 ; 中國文明當然也有光輝燦爛的一面,但是文革這樣的浩劫就出現在這文明國度中。更值得深思的是,我們可以看到,在俄國、在德國,對史達林主義也好,對納粹主義也好,都可以看到很深刻的反省和思想出現,就連日本的軍國主義,我們也可以看到像丸山真男這樣的思想家提出深刻的反省。【重貼補按:舉個例子,戰後曾與沙特一起搞著名的《現代》雜誌的著名哲學家Maurice Merleau-Ponty,曾非常同情蘇聯,幫史達林體制辯護,但在莫斯科大審判、古拉格慢慢透露出來,蘇聯武裝鎮壓東德與布達佩斯等事件後,Merleau-Ponty的歷史觀從哲學思維的根底發生了變化,終至在哲學上與馬克思主義的聯繫明確地斷裂了,政治上的認同也明確地決裂了,甚至影響了他跟沙特的友誼。】
但是,文革這樣的大浩劫,到目前為止雖然有很多描寫其傷痕的作品,但比較深刻的思想性的反省,好像沒有太多深刻的思想成果出現。我想像唐某晚年思考的路徑,會不會對人類的苦難、人類心靈的幽暗所造成產生的一些歷史問題,提出一些比較深刻性的思想反省 ? 我相信以我過去認識的唐某,應該會走這樣的路。
二十幾年前,我跟在座的南方朔到香港大學參加一個研討會,我寫了一篇討論陳映真最後的三篇政治小說的論文,〈歷史、政治與倫理的糾葛 ── 試評陳映真的政治小說〉。在台灣,我只有看到陳映真挖掘過上面這個問題,但是我認為陳映真打開門卻不敢進去。陳映真在《山路》中透過蔡千惠,一位老政治犯的未婚妻,在一封寫給即將出獄的未婚夫黃貞柏的信中寫到 :
····近年來我戴著老花眼鏡,讀著中國大陸的一些變化,····我只關心如果 大陸的革命墮落了,國棟大哥的赴死,和你長久的囚錮,會不會成為比死、 比半生的囚錮更為殘酷的徒然·····
陳映真在另一篇〈趙南棟〉中更藉著老政治犯趙慶雲彌留時的情景質問 到 :
「這樣朗澈地赴死的一代,會只是那冷淡、長壽的歷史裡的,一個微末的波瀾嗎?」
我以為,陳映真的質問有著天問一般的倫理的震撼力。
我想陳映真這裡所謂的墮落,是指中國走向走資的問題,但是,革命的理想不應該只是社會主義、資本主義一類的問題,革命的理想,若從馬克思的傳統來看,應該是「人的解放」才對,如果是這樣,那我們要怎樣面對、反省文革浩劫,要怎樣面對、反省六四,要怎樣面對、反省毛澤東主義專制主義的問題 ? 是不是我們也應該從「人的解放」這個更具有倫理性的角度去反省?
我想,唐文標如果再活幾年,他可能會碰到六四,碰到大陸的變化,碰到台灣今天的亂七八糟,他會做怎樣的反省 ? 我想他一定會有很多深刻的思考、反省貢獻給我們,而且這個思考、反省不會只是一個雜文式的,我相信會是一個哲學、宗教式的,很深刻的一個反省,我想這一點是我們最感到遺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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