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非常木蘭》這個極具特色的女性平台寫專欄一年了。《非常木蘭》在去年底辦了一場午茶會,邀請了不同領域的女性分享她們的人生方向與執著。現場充滿了Women Power,在場的人都感受一股真誠且強大的能量,可說是非常成功的一場女人給女人打氣的聚會。
《非常木蘭》的創辦人張舒眉女士是一位有成就的創業家,她因為前幾年資助拍攝《艋舺》,未料電影居然大賣,她反而意外賺一筆錢。在經過思考後,決定把這筆錢創立女性平台,並找來資深媒體人徐開塵做總編輯,規劃平台的內容方向。
《非常木蘭》與一般主訴求女性的數位社群極為不同,它不談吃喝玩樂穿衣打扮及八卦話題,而是專注於台灣女性在各行各業奮鬥的歷程,從生態、環保、教育、網媒、藝術、文化、古蹟等領域所見女性全心投入的成績。
當天的午茶會,最讓我為之心動的場面是一群年輕的女性,有的致力於以光設計重現古廟美感,有的推廣公平貿易,有的做有機肥或手作食品,或回收改造二手物將所得資助西藏兒童教育經費等。在一個天天都是壞消息的台灣,參與這樣的盛會,看到這群撐起半邊天的女性,在此相互串連鼓舞,的確是很正面的事。
那天最美的畫面是,南管樂坊主持人王心心的出場,她先在座位上吹洞簫,簫聲使席間一時沉靜下來,然後她吟唱了李白的《靜夜思》,河洛古音在她口中宛如漸次開展的錦緞,一音一句牽動人心,因為如此溫潤厚實的歌吟,使這場聚會有了力度與高度。而這正是《非常木蘭》的質感核心。
《非常木蘭》有一個專欄〈女人沙發〉是陸續推出頗具份量的對談,有李維菁、陳湘琪;張小虹、許芳宜的兩場對話,皆兼具深度與可讀性,這也是徐開塵的編輯團隊之功。
這樣的女性平台須要大家給予掌聲鼓勵,經常去關注打氣。一年來她們已做出成績,還將繼續耕耘下去。我相信《非常木蘭》會有美好的豐收。歡迎大家多點擊分享哦。
日安2015非常木蘭午茶PARTY暖心轉播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23rtmFEjiew
《非常木蘭》網站、臉書
http://www.verymulan.com/
https://www.facebook.com/verymulan?fref=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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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盛夏暑氣炙人,家中接連有大人中暑、小孩腹瀉,全家看來萎靡。有一晚祖母說:「明仔早來做米苔目,大家呷涼。」話才說完,人人都精神轉好。
我們一家十四口,有祖母、父母、二叔、屘叔與他女友,小孩有姐姐、我、弟弟、妹妹以及屘叔與女友生的兒子,與她帶來的非婚生女兒。
那時父親三兄弟做蔬菜運銷中盤,出外人爭地盤結怨,他們三人有幾次帶著西瓜刀、開山刀、腳踏車鏈條和對手幹架,打到血流滿面回來。
精神失常的祖父不知流落何處;母親終日懨懨地;屘叔的女友中午才起床,接著慢條斯理化妝。六十餘歲的祖母擔下繁重的家務。
我們是一個複雜的家庭,屘叔女友原是酒家女,她與我屘叔經常爭吵,關係即將破裂。小孩似乎也懂得分別彼此,姐弟妹和我懂得「阿嬸」的女兒麗英是外來者,我們偶爾會捉弄她。夏夜的通舖如火爐,大家輾轉難眠。
做米苔目的日子來了。第一天祖母把買來的五斤秈米,也就是在來米,先洗淨泡水,然後拿到鄰人家用石磨磨成濃稠的米漿,力氣大的二叔提回兩桶米漿,並把米漿倒入麵粉袋,置放在長條椅凳上,椅凳下放水桶、兩袋米漿用大石頭壓住,隔天米漿就乾硬成糰了。
約莫早上九點,除了出門營生的父親三人,家裡老少都忙了起來,連屘叔女友也加入。祖母要我們先擦淨飯桌,接著放上米漿硬塊。此時,屋外大鼎中的水燒沸了。祖母分批丟入分成小塊的米漿糰,隨即迅速撈起外糊內硬的糰塊,放在撒過麵粉的桌上。祖母教我們壓扁漿糰、添入天然的番薯粉後,開始使力揉搓,米漿糰須揉兩個多小時。祖母強調,揉得越細、越透,煮出來的米苔目才會Q。家人揉米漿糰時,屋內瀰漫和樂的氣氛。
祖母說起在濁水溪畔的耕種歲月,稻穗飽熟時,厝邊頭尾來助割,她要準備二、三十人的午餐和點心,米苔目要新鮮,她一人備料、煮幾桶米苔目,和村內壯漢挑到田中央,「讓鬥腳手的人補氣力。」說時,祖母泛著淚光。
做米苔目的功夫,除了揉搓合度,再來是篩煮的過程。一鼎的水已沸騰,麗英的母親與我孱弱的媽媽一起抬著圓木篩,祖母快速地將柔綿、具彈性的漿團推入篩孔,發亮、透明如銀魚的米苔目隨即浮上來。祖母拿有篩孔的鐵勺撈起。如此反覆數回,滿滿一桶的米苔目就如滿載的魚獲。
當天,我們已依祖母囑咐,買了砂糖、紅糖、黑糖三種糖,兩大塊凝固的仙草;冰廠的冰塊。祖母先熬煮糖膏,小火爐上的鐵鍋些微的水燒滾後,她放入砂糖煮勻、再依次放紅糖、黑糖緩緩攪拌,爐火控制得很小,熬成黏稠發亮的膏狀。
黑仙草已篩成細條、冰塊也鑿成碎冰、糖膏也備好。此時三個大男人也回來午休,我們一家人各個捧著粗陶碗,盛上冰涼的仙草米苔目、澆上一匙膏狀的焦糖,每人都吃上好幾碗。
祖母做過兩、三次米苔目後,屘叔和女友散了,麗英隨「阿嬸」搬走。屘叔去和新女友同居,堂弟留在我家。二叔要結婚了,希望祖母跟他們夫妻住。未久,我們一家賸七口人,祖父被警察送回一次又走失了。祖母離去後,我家再也不曾上演製作米苔目的盛景。
長大後,全年到處可見米苔目,和陽春麵、切仔麵、米粉一起賣,但我總覺得米苔目應該是夏日甜品。我因為好奇,後來去查考米苔目的由來。原來米苔目起源於福建海澄縣,農人把米漿糰篩成細條滾煮,由於「篩」的台語發音與「苔」同音,台灣人也就習稱米苔目。
福建的米篩目隨漳州人飄洋過海,有了各式名稱與作法。在吉隆坡、古晉稱「老鼠粉」;潮州人說「尖米圓」;檳城寫「老鼠粉」,但加註:米苔目。廣東梅州稱「老鼠粄」。吉隆坡的老鼠粉用特製黑醬料調味、加肉末同煮,上桌前放生雞蛋、蔥花。做成甜品,放石榴子、椰肉、椰漿及糖水。
如今在台灣,黑心商人為求彈牙Q脆的口感,很多在米苔目加入硼砂。不講究食材新鮮度的食攤,賣隔夜的米苔目,吃來像乾澀的粉渣。純正費工的米苔目難尋,祖母過世已三十年,她手作的仙草米苔目令我魂牽夢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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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索 |人生味蕾】
楊索,從記者到作家,從撰寫他人故事,到書寫自己生命實相,她筆下的故事總有測不準的人性,一些際遇嚙痕。 現在她要透過人人無法抗拒的食物,讓你我看見現實與虛構之間那永恆的互相滲透和參差對照。
賀楊索。祝她為自己名字創造新意義。
8月13,Facebook上說:楊索今天過生日。這日期似乎跟她在《惡之幸福》上說的有出入。這沒問題,昨天時瑋來電說建築系要慶祝漢先生80大壽,我說,年前不是慶祝過了嗎?他說這回是根據身分證的.....
我半夜重讀《惡之幸福》(我那賭徒阿爸已八十幾歲,還沒衣錦還鄉,還有許多故事沒記下)。有些家庭的故事篇試用台語讀讀,發現是大考驗.....看來有天要參考有聲書才行。希望台語發音的程式趕快開發出來(就像到《德國之聲》《經濟學人》等地方,可以有聲音。
也許6年前,在女書店的新書發表會,她的妹妹等家人也來了。.....2014年的楊索,太陽花革命幾乎天天到現場 (從第2天早上醒來,發現FB上盡量一夜變天的消息.....);最大盛會的那天,她在一位老婦提供"義剪"服務旁招呼,希望有更多義工加入。......「鳥倦飛還平林去,......賸準備新詩幾首。」
楊索
Hanching Chung 賸=多。宋˙辛棄疾˙賀新郎˙踏入門前柳詞:「鳥倦飛還平林去,雲肯無心出岫。賸準備﹑新詩幾首。」
畢恆達
楊索
【小店】
小店原本做熱炒,現點現做,汗流浹背,店主大聲婆,一張臉經常脹成豬肝色,不支而倒店。
小店原本做熱炒,現點現做,汗流浹背,店主大聲婆,一張臉經常脹成豬肝色,不支而倒店。
小店歇息一段時間,悄悄又開了。如早先的大隱,昏黃時光,一盞燈籠紅了,鍋灶也熱了。但小店比較像阿田麵,二三家常,想吃別的沒有,也不招呼客人。
⋯⋯更多畢恆達
旁觀者,如果只看到官員的笑臉(誠意?),居民的激動(不理性?),經常會有錯誤的理解。
都已經挨打了,還要擺出優美的姿勢嗎?
都已經挨打了,還要擺出優美的姿勢嗎?
楊索 (2): 幾乎天天到現場
【誰在領導誰?對於一項指責的回應】
見過一次面的朋友,在我臉書留言強烈指責,我做以下的回應。指責內容貼於文末。守正好:在這場學運,我是外圍的一般群眾,我支持這場學運,幾乎天天到現場,然後我在臉書寫下我的看法,做補位角色,我從來就不是甚麼社會賢達。
但我尊敬前去現場聲援的各領域有成就者,他們有的未來可能還必須申請政府補助金、或對外募款等,但他們願意拋下這一切出面聲援,而不是假裝社會沒發生事情,一切與他無關,過他的小日子。
見過一次面的朋友,在我臉書留言強烈指責,我做以下的回應。指責內容貼於文末。守正好:在這場學運,我是外圍的一般群眾,我支持這場學運,幾乎天天到現場,然後我在臉書寫下我的看法,做補位角色,我從來就不是甚麼社會賢達。
但我尊敬前去現場聲援的各領域有成就者,他們有的未來可能還必須申請政府補助金、或對外募款等,但他們願意拋下這一切出面聲援,而不是假裝社會沒發生事情,一切與他無關,過他的小日子。
學生、群眾進入行政院的前半個小時,我還在臉書寫一篇【沉住氣】,但他們進去了,我判斷會有事發生,所以我呼籲大家去聲援,因為人數夠多,才能形成抗爭力道。
是因為和我一樣做如此呼籲的人,導致警方動用暴力嗎?還是根本就不該動用暴力?這中間的是非很清楚。人民是國家的主體、我們是納稅人,對於政府黑箱作業產 生的服貿協議,學生及群眾以理性、和平、非暴力的方式表達訴求,這原本就是憲法賦予我們的言論權。日昨有位大法官已說明,集會遊行的申請許可制是違憲。
而我們的警察教育訓練體系及警察體制,從戒嚴時代至今,可說從未反省他們的角色與人民的關係?穿上警察制服、服從上級命令,就可以恣意地施行暴力,把人打 破頭、打斷手腳、扭傷脖子。從1949年發生四六事件,在那樣屠戮未止的年代,台大校長傅斯年先生就說過:「我有一個請求,你今天晚上驅離學生時,不能流 血,若有學生流血,我就跟你拚命。」我和許多人站出來,是認清這個政府的無能及殘暴性,若大家不走出來做為學生的後盾,學運若沒有獲得大眾的聲援,能夠有 談判籌碼嗎?
我要回到主題,學生才是這場運動的主導者,他們具有強大的主導性,即使是他們的老師,也只是在旁邊補位的人。我想請問你,你所認同的社會運動到底應該是甚 麼樣的形式?是上街頭遊行一天、喊喊口號結束?是大家樣綿羊一樣,你所期待學生表現出「完全沒有戰鬥性、純潔、無害」的面貌?
學運都是受到大人鼓譟、大人帶他們走入危險之地、帶他們去送死。不不不!在這場運動,我是被領導者,因為學生的努力,我受到鼓舞,用行動去現場支持,我所做的是身為公民的責任。
關於你這段話:
我們的社會何曾真正平靜過,如果不是一回又一回針對不同議題、不同領域的人出來抗爭,老國代會下台嗎?總統可以直選嗎?二二八、白色恐怖受害者能得到 平反嗎?這一切是坐在家裡就從天上掉下來的嗎?
我很遺憾,你說你受過鎮暴訓練,但你為何不說清楚,鎮暴警察、霹靂小組的手段是應該用在甚麼地方,顯然你甚知這種暴力的殘酷及傷害性,用在手無寸鐵的學生和民眾身上對嗎?
我很感謝你的留言,因為你的聲音也代表社會上的一部分、甚至是人數頗多的大眾。做父母的害怕孩子受傷、流血事件引發人們對暴力統治的畏懼,而從戒嚴時期走過來的人民,有這樣的反應及自我制約,完全可以理解,這正是政府在面對學運發展所掌握、算計的。
在現場沒有不怕的人,面對武力,沒有人敢說他不畏懼,當晚在醫院,許多受傷的人情緒崩潰了,但是包紮完畢,他們又回到現場。因為大家明白,馬政府想轉移焦點、讓社會內部分裂,同時不會認真看待學運的訴求。所以大家必須重返街頭,以身體、精神進行心志的淬煉。
我要回到現場了,如果你還想與我對話,歡迎你也走到現場。請私訊我。
黃守正先生留言:「 楊索:什麼是神聖?對你而言??我對學生所做,只感敬佩!但對你們這些社會賢達所為,深感不齒!!!社會賢達呀,是你們?是你們,讓小孩捱揍!是你們送小 孩去挨揍,只因為你心中的那個神聖!!!當晚,我求你去把小孩帶離行政院,原因很清楚,因為你我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當天,我跟你,跟 大家說過:『小孩出事,妳能負責???妳能理直氣壯去跟她家人說,你支持他去???
請冷靜看看我說的~~~~
奪取行政院等於奪取國家行政權、
奪取總統府等於奪取國家指揮權!
如果行政院遭到奪取、佔領、
總統不行使軍權指揮奪回行政院、
那才是失職的領袖、總統!!
各位知道這個的嚴重性嘛??
我們盡可能把知道、
認識的人
要他們離開行政院~~~
我們不能出事了
再來責怪任何人
因為我們都參與其中妳...』但是,你卻是要求小孩趕快去現場!!!!!我們很清楚,不管是誰執政,都必須收回行政院,以維持國家的行政獨立與自由!事 後~~~一如你我預判,強制驅離!是的,強制驅離!我是軍人出身,受過鎮暴訓練!我知道什麼是強制驅離!你是社會運動的先驅,你也知道,什麼是強制驅離! 會是什麼景況!!!事實也依如你我所預判的..................楊索,我親愛的朋友,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嗎??你 的心是如此的嗜血、你的靈是如此的追求悲情!!!!用學生流地血!來塗抹在這些執行身為警察當行所為的人的臉上,再來此時,數落警察的殘暴不仁,但,是誰 把小孩送到他們手上的。!!!!! 你一再地述說着台灣過往的悲情.......而今卻也著手在製造更多悲情,更多的群眾撕裂,更多的對立。這就是你心中想要的神聖嗎??? 因為,每次的流血....會是全台灣所有的人,要共同在去承擔、吸收、經過非常漫長的時間,消耗大量地社會成本,才化去這些悲情苦痛!!然,救的傷痛尚未 退儘,你們這些社會賢達,卻又製造了新的悲情、新的傷痛 ,若是如此,我為你不齒!!!!!!!!PS:或許,我當你是朋友是我高攀!那我非常抱歉!!!」
是因為和我一樣做如此呼籲的人,導致警方動用暴力嗎?還是根本就不該動用暴力?這中間的是非很清楚。人民是國家的主體、我們是納稅人,對於政府黑箱作業產 生的服貿協議,學生及群眾以理性、和平、非暴力的方式表達訴求,這原本就是憲法賦予我們的言論權。日昨有位大法官已說明,集會遊行的申請許可制是違憲。
而我們的警察教育訓練體系及警察體制,從戒嚴時代至今,可說從未反省他們的角色與人民的關係?穿上警察制服、服從上級命令,就可以恣意地施行暴力,把人打 破頭、打斷手腳、扭傷脖子。從1949年發生四六事件,在那樣屠戮未止的年代,台大校長傅斯年先生就說過:「我有一個請求,你今天晚上驅離學生時,不能流 血,若有學生流血,我就跟你拚命。」我和許多人站出來,是認清這個政府的無能及殘暴性,若大家不走出來做為學生的後盾,學運若沒有獲得大眾的聲援,能夠有 談判籌碼嗎?
我要回到主題,學生才是這場運動的主導者,他們具有強大的主導性,即使是他們的老師,也只是在旁邊補位的人。我想請問你,你所認同的社會運動到底應該是甚 麼樣的形式?是上街頭遊行一天、喊喊口號結束?是大家樣綿羊一樣,你所期待學生表現出「完全沒有戰鬥性、純潔、無害」的面貌?
學運都是受到大人鼓譟、大人帶他們走入危險之地、帶他們去送死。不不不!在這場運動,我是被領導者,因為學生的努力,我受到鼓舞,用行動去現場支持,我所做的是身為公民的責任。
關於你這段話:
「你一再地述說着台灣過往的悲情.......而今卻也著手在製造更多悲情,更多的群眾撕裂,更多的對立。這就是你心中想要的神聖嗎??? 因為,每次的流血....會是全台灣所有的人,要共同在去承擔、吸收、經過非常漫長的時間,消耗大量地社會成本,才化去這些悲情苦痛!!然,救的傷痛尚未 退儘,你們這些社會賢達,卻又製造了新的悲情、新的傷痛 。」就是社會運動史上,最標準的反動的修辭。每一回的社運抗爭,只要發生流血事件,受國家暴力傷害的抗爭者都被指為「製造更多悲情,更多的群眾撕裂,更多 的對立。」「消耗大量地社會成本」「製造了新的悲情、新的傷痛 。」
我們的社會何曾真正平靜過,如果不是一回又一回針對不同議題、不同領域的人出來抗爭,老國代會下台嗎?總統可以直選嗎?二二八、白色恐怖受害者能得到 平反嗎?這一切是坐在家裡就從天上掉下來的嗎?
我很遺憾,你說你受過鎮暴訓練,但你為何不說清楚,鎮暴警察、霹靂小組的手段是應該用在甚麼地方,顯然你甚知這種暴力的殘酷及傷害性,用在手無寸鐵的學生和民眾身上對嗎?
我很感謝你的留言,因為你的聲音也代表社會上的一部分、甚至是人數頗多的大眾。做父母的害怕孩子受傷、流血事件引發人們對暴力統治的畏懼,而從戒嚴時期走過來的人民,有這樣的反應及自我制約,完全可以理解,這正是政府在面對學運發展所掌握、算計的。
在現場沒有不怕的人,面對武力,沒有人敢說他不畏懼,當晚在醫院,許多受傷的人情緒崩潰了,但是包紮完畢,他們又回到現場。因為大家明白,馬政府想轉移焦點、讓社會內部分裂,同時不會認真看待學運的訴求。所以大家必須重返街頭,以身體、精神進行心志的淬煉。
我要回到現場了,如果你還想與我對話,歡迎你也走到現場。請私訊我。
黃守正先生留言:「 楊索:什麼是神聖?對你而言??我對學生所做,只感敬佩!但對你們這些社會賢達所為,深感不齒!!!社會賢達呀,是你們?是你們,讓小孩捱揍!是你們送小 孩去挨揍,只因為你心中的那個神聖!!!當晚,我求你去把小孩帶離行政院,原因很清楚,因為你我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當天,我跟你,跟 大家說過:『小孩出事,妳能負責???妳能理直氣壯去跟她家人說,你支持他去???
請冷靜看看我說的~~~~
奪取行政院等於奪取國家行政權、
奪取總統府等於奪取國家指揮權!
如果行政院遭到奪取、佔領、
總統不行使軍權指揮奪回行政院、
那才是失職的領袖、總統!!
各位知道這個的嚴重性嘛??
我們盡可能把知道、
認識的人
要他們離開行政院~~~
我們不能出事了
再來責怪任何人
因為我們都參與其中妳...』但是,你卻是要求小孩趕快去現場!!!!!我們很清楚,不管是誰執政,都必須收回行政院,以維持國家的行政獨立與自由!事 後~~~一如你我預判,強制驅離!是的,強制驅離!我是軍人出身,受過鎮暴訓練!我知道什麼是強制驅離!你是社會運動的先驅,你也知道,什麼是強制驅離! 會是什麼景況!!!事實也依如你我所預判的..................楊索,我親愛的朋友,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嗎??你 的心是如此的嗜血、你的靈是如此的追求悲情!!!!用學生流地血!來塗抹在這些執行身為警察當行所為的人的臉上,再來此時,數落警察的殘暴不仁,但,是誰 把小孩送到他們手上的。!!!!! 你一再地述說着台灣過往的悲情.......而今卻也著手在製造更多悲情,更多的群眾撕裂,更多的對立。這就是你心中想要的神聖嗎??? 因為,每次的流血....會是全台灣所有的人,要共同在去承擔、吸收、經過非常漫長的時間,消耗大量地社會成本,才化去這些悲情苦痛!!然,救的傷痛尚未 退儘,你們這些社會賢達,卻又製造了新的悲情、新的傷痛 ,若是如此,我為你不齒!!!!!!!!PS:或許,我當你是朋友是我高攀!那我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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