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和「七巧板」的組合主要有兩層含義:一是台灣比較文學家楊周翰的著作《鏡子和七巧板》,該書以「鏡子」和「七巧板」來比喻中西方文學批評理念的差異。二是從字面上理解,「鏡子」是能反射影像的物品,而「七巧板」是由七塊幾何圖形組成的拼圖,可以組合出各種圖案。
- 核心概念:楊周翰用「鏡子」比喻中國傳統文學批評,強調文學是社會的反映,注重寫實與歷史性。他用「七巧板」比喻西方文學批評,強調文學的獨立性、多樣性以及分析與建構的特性,如同拼圖般可以自由組合。
- 內容:該書收錄了楊周翰關於中西方文學批評觀念差異、莎士比亞研究以及外國文學史編寫等主題的論文。
- 鏡子:
- 是一種表面光滑、能反射光線的物品,常被用於整理儀容,也應用於科學儀器中。
- 在風水學上,鏡子被認為會反射氣場,因此擺放位置需謹慎,例如避免正對大門或床鋪。
- 七巧板:
- 一種由七塊幾何形狀組成的拼圖玩具,可以拼出各種不同的圖形。
- 也可用於比喻一種需要通過組合不同元素來創造出最終作品的過程。
楊周翰(1915—1989),中國莎士比亞研究的拓荒者,當代中國比較文學奠基人,學貫中西的比較文學和西方文學研究大師,西方古典文學、英美文學翻譯家。主要著作有《十七世紀英國文學》《攻玉集》《鏡子與七巧板:比較文學論叢》《中國比較文學年鑒》(主編)等
{鏡子和七巧板} 是楊周翰先生的一篇比較文學的英文論文的中文(王寧)翻譯:The Mirror and the Jigsaw: A Major Difference Between Current Chinese and Western Critical Attitudes, Representations, 4,
問題是:jigsaw 一般指很複雜得拼圖A jigsaw puzzle is a picture, which is adhered to a thin and stiff background, like wood or cardboard, and then cut into multiple pieces. The pieces are assembled by the user to reform the original picture. Although the origin of the word puzzle is unknown, it is known that the first jigsaw puzzles were made in the 1760s by European cartographer John Spilbury. In 1762, Spilbury hit upon the idea of gluing maps onto thin mahogany and cedar panels and cutting them up with a fine marquetry saw.
七巧板 的英文為Tangram (Chinese: 七巧板; Pinyin: qī qiǎo bǎn; literally "seven boards of cunning") is a Chinese puzzle, and a type of dissection puzzle. 'A tangram consists of 7 pieces, called tans, which fit together to form a shape of some sort. The objective is to form a specific shape with seven pieces.
《攻玉集》和《鏡子和七巧板》:中國當代比較文學、英國文學和莎士比亞研究的奠基之作,是比較文學家楊周翰有關比較文學研究的畢生研究經驗的結集。
The Mirror and the Jigsaw:楊周翰未刊英文論文集,共10篇文章,由楊先生家人搜集整理,學術價值重大。
序
這些文章在集成付印前作了一些局部的修改,仍然難免有錯誤,也希望讀者指正。
這本小冊子是在北京大學出版社鼓勵下編成出版的,國外文學編輯部陸嘉玉和馮國忠兩同志給了大力幫助,一並在此向他們表示感謝。
楊周翰1982.7
目次
前 言
關於提高外國文學史編寫質量的幾個問題
莎士比亞的詩作
莎士比亞如是說
十九世紀以前西方莎評
二十世紀莎評
百尺竿頭,十方世界
彌爾頓《失樂園》中的加帆車
菲爾丁論小說和小說家
斯末萊特和他的《藍登傳》
新批評派的啟示
艾略特與文藝批評
從艾略特的一首詩看現代資產階級文學
鏡子和七巧板
序
比較文學:界限、“中國學派”、危機和前途
國際比較文學研究的動向
鏡子和七巧板:當前中西文學批評觀念的主要差異
歷史敘述中的虛構
維吉爾和中國詩歌傳統
預言式的夢在《埃涅阿斯紀》與《紅樓夢》中的作用
《李爾王》變形記
《十七世紀英國文學》書後
莎作內外
中西悼亡詩
巴羅克的涵義、表現和應用
The Mirror and the Jigsaw
Preface
Virgil and Chinese Poetic Tradition
King Lear Metamorphosed
Speculation on a Possible Source of Shakespeare’s Dramatic Anomalies
Milton’s“Canie Waggons Light”: A Note on Cross-cultural Impact
Dao-wang Shi (悼亡詩), or Poetry Lamenting the Deceased Wife
The Mirror and the Jigsaw: A Major Difference between Current Chinese and Western Critical Attitudes
Fictionality in Historical Narrative—Different Interpretations
Disjecta Membra: Supplementary Remarks
Chinese Theory of Literary Classification
Eurocentrism
書摘/試閱
莎士比亞如是說
詩言志。大凡一個作家寫一部作品總是要表明他自己對事物的看法,並希望按照他的世界觀改造世界。為寫作而寫作的作家是不存在的。莎士比亞寫作的動機,在我們今天來看,可以說是為資產階級登上歷史舞臺作輿論準備,盡管他自己未必意識到這一點。文藝復興本來是資產階級次啟蒙運動,是在思想意識領域裡的反封建運動。作為文藝復興時期的一個巨人,莎士比亞通過他的詩歌和三十幾部劇作提出了什麼樣的見解呢?我覺得可以用兩句話概括。句話就是羅馬詩人維吉爾在《牧歌》第十首中那句話Omnia vincit Amor : et nos cedamus Amori——愛征服一切,讓我們屈服於愛吧。這個消息二百年前的喬叟已經透露了,他刻畫的女修道院長胸前掛著一串念珠,上面掛著一根別針,別針上刻著一個“A”字,下面附了Amorvincit omnia 一句話。這正是新興資產階級企圖改變封建社會人與人的關係而提出的口號。
第二句話就是羅馬作家西塞羅《論神性》一文中的一句話:ad harmoniam canere mundum——宇宙和諧地歌唱。這句話點出了宇宙和大自然是一個和諧的整體,它把個人之間的愛擴而大之,包括了全宇宙,體現了把紛亂的人類社會建成一個有秩序的社會的理想(res in ordinem redigere),按當時具體的歷史情況說,就是反對封建割據、封建戰爭。這個思想在《特洛伊羅斯與克瑞西達》一劇俄底修斯一段話中表達得再清楚不過。在一次軍事會議上,希臘將領研究為什麼十年來不能覆滅特洛亞,俄底修斯認為不是因為特洛亞強大,而是因為希臘一方軟弱,軟弱的原因是大將阿奇琉斯出於個人恩怨,不服從調度,鬧獨立性,不肯出戰。俄底修斯這篇精彩的演說,其主旨就是一個詞:“等級”。他說,無論自然界或人類社會都必須遵守等級。天上的星辰不按軌道運行,就是越軌(nonsufficit orbis),就會引起瘟疫、地震、風暴;人間的越軌則表現為秩序的破壞、城市中的不和、破壞國與國之間的和平、顛倒長幼之序。“只消把次序取消。讓這根琴弦走了調,聽吧!多少刺耳的噪音就會發出來;一切事物都將互相抵牾”。和諧的社會關係,按其實質來講,仍以愛為出發點。所以上面兩句話中,句話是核心,也就是莎士比亞的人文主義的中心內容。
莎士比亞的詩歌和喜劇固然歌頌愛,他的悲劇也以愛為出發點,這一點下面還要談到。即以他的以英國歷史為內容的歷史劇而論,他探討的是君權問題,表明他反對封建內訌,希望在一個開明君主的統治下建成一個統一民族國家。如果我們分析一下他所塑造的反面君主形象,大都由於處理不好君主同貴族的關係,以私利為重,在不同程度上違反了和諧和仁愛的原則。這些君主中突出的莫過於理查三世,他那種兇殘陰險,不擇手段的性格和行為完全同仁愛原則背道而馳。再拿他的以羅馬歷史為題材的劇本來看。科利奧蘭納斯那種傲慢和仇恨心理,完全談不上仁愛。在《凱撒》中,正直的布魯圖斯之所以伙同一批政客刺殺凱撒,不是出於任何個人恩怨,而是因為“一旦給凱撒戴上王冠,就可能改變他的天性”,“就等於在他尾巴上安上了毒刺”,“有了權勢,就忘了憐憫。”《安東尼與克莉奧佩特拉》批判了渥大維的陰險,歌頌了寬宏慷慨、天生情種的安東尼。雖然安東尼那種越軌的豪放,他的那種縱情態度——“讓羅馬融化在臺伯河的流水裡吧!這兒是我的生存的空間。生命的光榮存在於一雙心心相印的情侶的及時互愛和熱烈擁抱之中”受到批判,但安東尼的鐘情還是為莎士比亞所贊許,而把他寫成一個高貴的正面人物。縱情勝於無情。
綱舉目張。只有正確理解莎士比亞的創作動機,了解他要寫的是什麼,才能給他的作品以正確的評價,正確地分析主題思想、人物性格、戲劇情節和語言技巧。時代背景、作者生平、創作發展、主題分析、人物的典型性、情節、藝術特點都要介紹,但倘若抓不準物件,盡管面面俱到,往往隔靴搔癢,甚至起副作用,反而不如不求面面俱到,但能確實掌握物件,作鞭辟入裡的分析,更有好處。
例如對《威尼斯商人》的分析,說它反映了新舊法律的矛盾,夏洛克代表封建舊法律,鮑西婭代表資產階級新法律,因而夏洛克敗訴。又說莎士比亞也批判了新法律,認為它也不公平,對夏洛克懲罰太重,因而揭穿了資產階級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謊言。
我以為莎士比亞可能但未必把法律分為新舊,而是用法律這一總體概念來象徵反人道精神。他不止一次表明這種觀點,如《哈姆雷特》裡,他提到“被鄙棄的愛情所感受的苦楚,法律的拖延”。法律同仁愛是兩個對立物。鮑西婭叫夏洛克割肉,要他請一位外科醫生來治傷,不要讓安東尼奧死了。夏洛克回答說,契約上沒有寫明這一款。鮑西婭說:“契約上是沒有說明,但那又怎麼樣呢?為了仁慈,你應當作這麼一件好事嘛。”後,按律科罰了夏洛克,很嚴,安東尼奧出來說情,保留了夏洛克一部分財產,責成他死後傳給女兒、女婿,並要求他皈依基督教,而基督正是仁慈的化身。
又如對夏洛克這個人物的分析。我們往往只談莎士比亞批判他的一面,還引用了馬克思的話來證明莎士比亞刻畫這個人物的成功。我們說夏洛克不僅象莫利哀筆下的阿巴公是一個守財奴,而他還有報仇心重和刻毒的特點。但我們往往避免或少談莎士比亞同情夏洛克的一面,而夏洛克為自己辯護的那一段話:“難道猶太人沒有眼睛嗎?……你們用刀劍刺我們,我們不是也會出血的嗎?……要是你們欺侮了我們,我們難道不會復仇嗎?……”真是振振有詞,是劇中一段絕妙的文字。我們有時把這段文字解釋為莎士比亞對受歧視的少數民族的同情。我想同情是對的。但不一定是因為夏洛克是少數民族。莎士比亞站在當時還處在被壓迫的資產階級的立場上,同情被壓迫的人,不管什麼民族,所以與其說他同情受歧視的少數民族,毋寧說他的同情更為廣泛。就《威尼斯商人》全劇來說,莎士比亞鼓吹的就是仁愛原則。
夏洛克性格的矛盾牽涉到所謂的典型性問題。既然他是個反面人物,為什麼作者又對他表示同情?這豈不有損於典型性?這個問題值得討論,我只想指出一點,即莎士比亞劇本中這類矛盾的性格比比皆是。拿一個著名的例子福爾斯塔夫來說,早在十八世紀末,摩爾根就發現,用理性來衡量,福爾斯塔夫當然是個懦夫,是個可鄙的反面人物,是個流氓;但從感覺、感情或印象出發,則發現他很可愛、很機智幽默、興高采烈、存心也不壞。摩爾根認為這是莎士比亞的手法。摩爾根看出了人物的矛盾,但未作出正確的答復。其實,矛盾是現象,實質是統一的,都統一於莎士比亞的思想或世界觀。福爾斯塔夫有典型的一面,也有不典型的一面。用高度嚴格的典型性要求莎士比亞筆下的人物恐怕是辦不到的。
jigsaw (puzzle) noun
1 [C] a picture stuck onto wood or cardboard and cut into irregular pieces which must be joined together correctly to form the picture again:
We spent all evening doing a 1000-piece jigsaw.
2 [S] a complicated or mysterious problem which can only be solved or explained by connecting several pieces of information:
The police are trying to the jigsaw of how the dead man spent his last hou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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