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何5篇論文會涉及陳震遠的「同儕審查人頭集團」。
陳震遠是中山大學工學博士,專攻非線性結構、機械動力學、智慧型演算、訊號處理、資料庫,論文造假期間任職屏東教育大學副教授資訊科學系,目前已離職。SAGE發現陳震遠甚至利用假身分,擔任自己論文的審查者,行徑極為囂張。
陳震武則是中央大學工學院土木工程研究所博士,2004年畢業,論文《結合模糊控制與類神經網路探討非線性結構控制的穩定性》由蔣偉寧、蕭鳳翔共同指導。陳震武目前是高雄海洋科技大學海事資訊科技研究所教授。
SAGE在聲明中指出,JVC總編輯奈飛(Ali H. Nayfeh)在2013年察覺陳震遠涉嫌利用假名、假電郵、假帳號矇騙SAGE的線上投稿系統「SAGE Track」,於是展開一場複雜的調查工作,從陳震遠本人延伸至其論文的共同作者與審查者。
後來SAGE與陳震遠聯絡,給他機會說明緣由,但無法得到令人滿意的答覆。2013年9月,SAGE告知陳震遠任教的屏東教育大學(前屏東師專),雙方密切合作,讓陳震遠的學術劣行徹底曝光。
今年2月2日,陳震遠辭去教職。今年5月,奈飛從維吉尼亞理工學院(Virginia Tech)退休,並辭去JVC總編輯一職。巴基斯坦裔的奈飛是國際知名工程學者,陳震遠論文造假事件顯然帶給他很大的打擊。巧合的是,奈飛與蔣偉寧都是美國史丹福大學(Stanford University)的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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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磯時報報導說,在英國倫敦的SAGE出版公司在經過長達14個月的調查之後,已決定撤回在震動與控制期刊(Journal Vibration and Control)上的60篇論文,並強烈懷疑造假的可能是屏東教育大學一名陳姓「教授」(Peter Chen)。
撤稿報告網站(Retraction Watch)上也指出,很可能還有其他屏東教育大學的作者也涉案。
屏東教育大學主秘陳劍鍠表示,陳姓副教授是資訊科學系的教師,原在永達技術學院任教,到屏教大任教約3年。
陳劍鍠說,屏教大去年9月中接獲SAGE出版公司的通知後,資科系去年10月組成調查委員會調查,11月理學院展開調查,還在尋找相關事證、沒有定案前,陳姓副教授在去年11月自行提出辭呈,今年2月學期結束後離職。
至於調查委員會調查時陳姓副教授如何說明?陳劍鍠表示,不便回答,也不知道陳姓副教授離職後的去向。
SAGE出版公司還強烈質疑有一群屏教大的教師涉案,陳劍鍠表示,屏教大調查結果,這件案子只有陳姓副教授1人涉案,沒有其他教師涉案。
陳劍鍠說,理工科發表論文時,常會需要其他人一起掛名,這些被懷疑與陳姓副教授共同涉案的教師,是一起掛名的教師,這些人並沒有實質涉及。103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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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文造假被波及 蔣偉寧澄清
(中央社記者陳至中台北11日電)屏東教育大學陳姓副教授涉嫌在「震動與控制期刊」發表論文偽造同儕審查,傳出事後遭撤銷的60篇論文中,包含教育部長蔣偉寧的文章;蔣偉寧今天澄清並未造假。
這60篇被撤回的論文中,傳出包括教育部長蔣偉寧共同列名的5篇論文。蔣偉寧上午受訪表示,這5篇都是紮實的研究,涉案的陳姓副教授並未參與,可能是陳的胞兄曾是他在中央大學指導的學生,也被波及。
其中一篇被撤回的論文,有屏教大陳姓副教授的名字;蔣偉寧表示從未指導過該人,不知為何有他的名字,已去函「震動與控制期刊」瞭解。蔣偉寧將於下午2時進一步說明。1030711
Pansci/在「丟臉丟到國外去了」以後…
這兩天學界的大新聞應該就是一位屏教大的老師論文造假的新聞。
其實論文造假時有所聞,但是這位屏教大的老師他在過去四年涉嫌造假60篇論文,同時也幫自己在專業學會上假冒了幾個研究者的身份,用這些假身份幫自己審論文,直到被Journal of Vibration and Control(JVC,震動與控制期刊)發現為止。
由於這件事情實在太驚人了(60篇,筆者覺得用掰的也要掰很久吧),因此也上了「科學」期刊的網站(請見Lax reviewing practice prompts 60 retractions at SAGE journal,2014/7/10),筆者也聽到很多人說「真是的,丟臉丟到國外去了」。
當然,60篇這是空前的(據說過去最高紀錄是南韓的35篇),但是除了撻伐造假者之外,是否也要想想如何改善老師們的工作環境,以及讓「研究倫理」這門課程更有效呢?
最近的一篇文章[1]提到,一位老師進行「研究倫理」課程時,他請學生去看很多線上的倫理課程,並提供意見。許多學生推薦研究倫理協會(Office of Research Integrity)的互動影片’The Lab‘。在這部影片中,觀看者可以由研究生、博士後、研究員或是研究倫理委員會成員這四個角色中挑選一個扮演,在發現實驗室的同仁做了違反研究倫理的事情後,你的角色要怎麼辦?
From wiki
學生除了提到這個影片很有意思以外,他們也提出了一個意見:是否可以讓觀看者選擇成為事件的「主角」– 也就是當「壞人」?
為什麼影片沒有這樣的設定呢,應該有以下的幾個原因:
一、如果觀看者在「利字當頭」時,選擇不去作「壞人」,那麼活動就結束了。
二、如果觀看者在鑄下大錯以後立刻翻然悔悟,那麼活動也很快就結束了。
但是,可能有更多的原因是,當初設計這個互動課程的人,希望所有來觀看這個影片的人都要是「好人」,都不會想到要去當「壞人」;但是這個社會原本就是由許多普通人構成的,我們雖然從小都受過教育,但是教育只能教我們「作壞事是不好的」,卻沒辦法教我們,當周圍的壓力大到讓我們覺得,不作這件(壞)事可能就會讓你在工作上被排擠、甚至被消滅的時候,我們要怎麼辦?當對方給你的金錢的利益多到你無法想像的時候,我們又該怎麼辦?當做(壞)事可以讓你得到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那麼多的錢,而不做(壞)事卻可能讓你丟了工作的時候,這個選擇,又該怎麼做?
對一個局外人來說,要說「壞事做不得啊」是很容易的事;要說「你是壞人」也很容易。但是,如果能有機會把自己放在這個情境,了解「壞人」其實也是普通人,只是壓力(有研究生、博士後要養,有「N年條款」在後面…)讓他在關鍵時刻選擇了錯誤的方向,這樣可以讓大家了解到整個研究大環境的問題,也可以讓大家一起改善研究環境,使造假的人減少。
當然,一定會有衛道者說,這樣會引誘別人來當壞人。其實他們是多慮了。了解「壞人」的想法,會讓我們更了解這個社會。畢竟,大家都是普通人,我們都會在有機會時偷偷闖紅燈、也會在超市挑選牛奶時找期限最遠的(明明所有的都還沒過期)、也會為了點心去參加一點都不想聽的研究討論會。當然這些都是小問題,那是因為我們沒有受到壓力(但是受到引誘)。
當引誘大到如上面提到的:
可能「一輩子都賺不了那麼多錢」的時候;
有家要養,可是卻快要被不續聘的時候;
有研究生、博士後要養,可是實驗室快要斷炊的時候;
這三種情形同時發生兩種的時候;
這三種情形一起發生的時候;
這時候,有多少人能保證,自己還可以繼續100%誠實呢?影片的角色扮演,可以幫助我們體驗「壞人」的感受,除了讓我們在未來遇到類似的情境時,能作出正確的選擇之外;其實也能讓大家一起來想想:要怎麼讓工作環境更友善?
除了一小部份天生就想要作壞事的人以外,筆者也相信我們都是好人,只是,我們也都是普通人。品德教育其實很難由課堂口授來達成,而是需要「見景生情」– 在適當的時刻進行教育。但是,人生很多關鍵時刻是沒有老師在旁邊的;或許在互動課程中扮演「壞人」,體驗一下「壞人」的想法,進一步了解「歹路不可行」,也是一個不錯的想法不是嗎?
原刊載於作者部落格Miscellaneous999
參考文獻:
- Janet D. Stemwedel 2014/7/9. On the value of empathy, not othe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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