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書有一輯是托爾斯泰 從你的後序選短篇以托翁談死,對照曹永洋1995
日本人曾在晴園留五天,我從它談托翁的一日一善。請問你太座的遊晴園一文文字檔可否給我參考
她可能十年前寫過關於晴園的文章,現在一時也找不到
我在網路上有照到鄢定嘉老師在《聯合文學》發表的文章〈那年,我在晴園〉 http://unitas.udngroup.com.tw/web_old/b/200612/Storyb2.htm 給您參考
unitas.udngroup.com.tw
光
我的新書《暴風雪》最後附的年表中也有托爾斯泰在晴園的相關資訊
週日 下午2:42
你傳送了
兩書的年表很好,可說志文出版社的每年托翁作品對照,它可能是日本資料。
【編輯說書】丘光/如何面對死亡──托爾斯泰一生的功課
作者:丘光 內容提供:櫻桃園文化 / 2025-06-03 瀏覽次數(2146)
什麼是壞?什麼是好?什麼該愛?什麼該恨?為什麼而活?我又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是生?什麼是死?是什麼力量掌控這一切?……答案是:「一旦你死了,一切就會結束。你死了你就會知道,或者就不會再問了。」但死也很可怕。
這是《戰爭與和平》中皮耶爾.別祖霍夫的內心獨白,我們從托爾斯泰大學時代到臨終前大約六十三年的日記裡,也可以看到這些問題以各種形式頻頻出現,它們幾乎含括了托爾斯泰一生想要探究的問題,其中比較重大的,大概是生與死。
托爾斯泰大學時讀得很困惑,他認為無法在當下的大學教育中找到人生目標,因而申請退學,當時還未滿十九歲的他在日記中寫:「應該要改變生活的方式……人類生活的目標是什麼?……如果我沒有為自己的生活找到一個有益的總體目標,那麼我是最不幸的人。」接下來,他回鄉下老家自學、務農,給自己在兩年期間訂下十一個人生目標,其中一項是農業的理論與實務,其餘大多是自修大學階段他感興趣的科目,後來他發現目標一下子訂太多了不好實現,於是又務實地調整。
看來,「什麼是生活?」這個問題似乎可以用一些方法來慢慢實驗而推敲出答案;那「什麼是死亡呢?」──大概不太能實驗,因此托爾斯泰藉藝術手法來創作文學,透過各式各樣的人物、性格、思維、感情、言行等等,與自己對話,與社會互動,來論證這個艱難的問題及其可能的解答。
難怪從前我讀托爾斯泰的時候,總有種感覺,死亡場景的描寫經常出現,包括在《童年》、《戰爭與和平》、《安娜.卡列妮娜》、《伊凡.伊里奇之死》等著名作品,也在一般人較不熟悉的短篇小說裡,我讀著讀著,甚至習慣了,還覺得死亡是托爾斯泰小說中的固定角色,在某些特定的時刻就會出場。
當我計畫編一本托爾斯泰的短篇小說集,便直覺地要以生死為題,托爾斯泰的短篇小說太多了,該如何選擇是要花點時間琢磨。我先選了早期的〈暴風雪〉,再選讀起來很像續集的〈主人與雇工〉,這兩篇情節相仿又各有旨趣的小說相隔大約四十年,彷彿老年托爾斯泰與青年托爾斯泰的對話。主軸定了之後,我盡可能以敘事形式多樣化的角度選了四篇,來展現不同人物面對死亡的不同樣態:〈三死〉、〈瓦罐子阿柳沙〉、〈瘋人日記〉、〈人要多少地才夠〉;還有一篇比較特別的是〈三隱士〉,它看似無關生死,但我讀這篇超越生死的傳說故事,覺得拿來襯托生死的主題還頗能令人感悟。
我用〈暴風雪〉這篇做開場,也以此為書名,一方面這名稱有象徵意味,再者,這篇的情節環繞在迷失(人生)方向與死亡逼近,讓我們意識到生活與死亡這兩件事似乎在某種程度上息息相關。
托爾斯泰兩歲時母親過世,未滿九歲父親過世,十三歲時監護人姑媽奧斯堅-薩肯(父親的小妹)過世;成年後面對死亡最沉痛的一刻,大概是三十二歲時大哥尼古拉因結核病過世,他視大哥為最好的朋友,與他一同從軍,也在文學創作上談得來;到了結婚的人生新階段,他自三十四歲婚後的二十六年間生了十三個子女,其中五個早夭,也就是說,平均每隔幾年就要送走一個骨肉至親。對托爾斯泰來說,「死亡」不是幻覺想像,而「面對死亡」也不只是哲學思考,更是生活課題。
托爾斯泰一生不知經歷了多少次的人生迷途,他最後一次離家出走的歷程竟有點像〈暴風雪〉的情節,在幾個地點之間彎來轉去,最後因病不得不滯留在小車站,顯然這並不是他計畫中的人生目的地。
他在小車站休養時意識到自己將不久人世,面對死亡,他寫信給長子謝爾蓋,建議兒子要想想自己的人生,想想自己是什麼樣的人,思考人生的意義是什麼──活像是一個老和尚在圓寂前要把畢生功力傳授給徒弟的情景。
托爾斯泰小說中的死亡,經常是一片栩栩如生如畫卷漸次展開的過程,不像是句號,比較像破折號,讓人期待語意轉變、聲音延續,或忽而飄來言外之意。
托爾斯泰現實中的死亡,相對慌亂、窘迫,似乎來不及好好說點什麼,他臨終前的遺言片片段段,其中這幾句耐人尋味:「真理……我愛很多,我愛所有人……」
我們回頭看看托爾斯泰首部小說《童年》的結尾,寫到母親與女管家薩維什娜的死,相較於母親的死帶給小男孩悲傷與恐懼,女管家的死卻給他一種平靜美好的感受。
是啊!托爾斯泰的臨終遺言與首部創作的結尾,彷彿有一種相互唱和的味道。
而這是個什麼樣的味道,不久之後,我們每個人都有機會去嘗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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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應成功大學台文系鍾秀梅老師之邀去講「俄羅斯文學的閱讀與出版」。我應該是生平第一次去成功大學,現場看那棵著名的大榕樹似乎比想像中還大,很美的校園,樹蔭連綿。
這次比較宏觀地談我自己對俄國文學閱讀的經驗,一開始提到我的出版社名稱受到契訶夫戲劇《櫻桃園》的啟發──只要肯跨出面對現實的那一步,任何一個地方都可能是你理想中的櫻桃園。
後半場談到閱讀使我們認識自己、認清現實,讀了一段杜斯妥也夫斯基《地下室手記》第二篇第一章中的經典片段──地下室人讓路受辱而追回自我存在感的歷險記,看看一個人可以這麼極盡所能地揭露自己、剖析自己的內心世界。杜斯妥也夫斯基大概是最能讓讀者認識自己、認清現實的作家。
杜斯妥也夫斯基帶我們細細看自己、看現實,契訶夫引我們望向未來。這大概是我喜歡這兩位作家的緣故吧。
#契訶夫 #杜斯妥也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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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週一我要去台大講契訶夫小說的美與抒情,讀〈美人〉與〈帶閣樓的房子〉。契訶夫有許多面貌,這個面向是我最喜愛的,我甚至認為這是契訶夫文學創作中的核心。
這兩篇小說跟契訶夫多數作品一樣,不重視故事情節,這可能讓有些讀者看完之後不太記得小說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主角的活動幾乎都是散步、看人或風景、聊一些瑣碎的日常生活,不過,契訶夫往往對人物的內在心理狀態多有著墨,彷彿也織出了一縷縷隱隱若現的內在情節或心理情節,讓人讀得津津有味。
我常在中學講〈美人〉,因為這對我們感知美很有啟發,〈帶閣樓的房子〉是契訶夫最抒情最美的一篇小說,我比較少講,因為這需要一些醞釀,要把閱讀契訶夫、個人生活經歷與情感經驗等等一起釀,那麼讀起來會更美妙。
#契訶夫 #關於愛情 #美人 #帶閣樓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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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訶夫是俄羅斯最有代表性的作家,相較於他的短篇小說,我們似乎更熟悉他的劇本。但是這次藉由台大外文系主辦的學生圓桌論壇,我們要來閱讀契訶夫的短篇小說〈美人〉和〈帶閣樓的房子〉,讓契訶夫帶我們在庸碌的現實生活中感知美、感受愛,挖掘隱藏在平凡生活中的抒情性。
講者丘光先生既是櫻桃園文化出版社的負責人,也是本書的譯者,他從俄文直譯過多本契訶夫的作品,如《帶小狗的女士》、《關於愛情》和《海鷗》等,由他來介紹契訶夫小說,尤為恰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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