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0月22日 星期三

康正果 《泛文與泛情》自序 補習和應景 爽快。 照妖鏡:詞淫和意淫 。《肉像與紙韻:康州筆記》2006 學位論文〈韓偓詩析論〉1981 ....... 。 《出中國記:我的反動自述》youtube 漢清講堂、台北新書發表:《還原毛共:從寄生倖存到詭變成精》方秀芹 比較鄭清茂編 王次回及其《疑雨集》



康正果 《泛文與泛情》自序 補習和應景 爽快。 照妖鏡:詞淫和意淫 。《肉像與紙韻:康州筆記》2006 學位論文〈韓偓詩析論〉1981 ....... 。 《出中國記:我的反動自述》youtube 漢清講堂、台北新書發表:《還原毛共:從寄生倖存到詭變成精》方秀芹 比較鄭清茂編 王次回及其《疑雨集》


康正果: 泛文與泛情;肉像與紙韻
不可多得的2本好書

《肉像與紙韻:康州筆記》2006 
A Paper Ritual in Sound and Dance  Conceived and created by Tan Dun and Muna Tseng無聲的震撼──與約翰.凱吉的最後談話

The Pink – A Performance excerpt 

A Paper Ritual in Sound and Dance
Conceived and created by Tan Dun and Muna Tseng.
Choreography and Direction: Muna Tseng
Music and Sound: Tan Dun
A collaboration by Muna Tseng Dance Projects, New York; City Contemporary Dance Company, Hong Kong; and La MaMA E.T.C., New York.
https://www.munatseng.org/works/



PAR 表演藝術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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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6月12日凱吉和譚盾在凱吉的工作室。(Andrew Culver 攝)
里程碑 Milestone絕唱
無聲的震撼──與約翰.凱吉的最後談話



John Cage(1912.9.5〜1992.8.12)

美國當代最偉大也最富爭議性的作曲家約翰.凱吉,在今年八月十二日離開了這個充滿聲音的世界。他對音樂界最大的貢獻,是將「機遇」(chance )的觀念引入音樂創作,同時由於他對東方哲學宗教的嚮往和涉獵,他以易經六十四卦象的產生來解釋聲音與曲譜間的意義關聯。第二次世界大戰後,他的音樂美學影響了全世界:「聽而不聞則罔。聲音本來就是和諧的,包括人們所謂的『噪音』。所有我們的行動作為,都是音樂。」


文字|譚盾
攝影|Andrew Culver
試刊號 / 1992年10月號分享至facebook



John Cage(1912.9.5〜1992.8.12)

美國當代最偉大也最富爭議性的作曲家約翰.凱吉,在今年八月十二日離開了這個充滿聲音的世界。他對音樂界最大的貢獻,是將「機遇」(chance )的觀念引入音樂創作,同時由於他對東方哲學宗教的嚮往和涉獵,他以易經六十四卦象的產生來解釋聲音與曲譜間的意義關聯。第二次世界大戰後,他的音樂美學影響了全世界:「聽而不聞則罔。聲音本來就是和諧的,包括人們所謂的『噪音』。所有我們的行動作為,都是音樂。」


八月十二日的電話答錄機

晚上,我像往常一樣開始檢聽我的電話答錄機:

「譚,John去世了……」(馬修.卡畢,紐約畫家)

──哪個John?我急問自己。

「我剛發了一封信給他。可是聽人説John Cage去世了,是真的嗎?」 (高橋,日本鋼琴家)

──My God.

「他悄悄地走了,就像他平時在他音樂中寫下的那麼多的休止符一樣。不過,這次他寫下的卻是永遠的休止和寂靜。」(伯莉尼絲,法國影評家)

我儍了。像是被冰凍住了一樣。我仍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立刻抓起了電話──接電話的果真不是他。羅娜(John的生活助理之一)説,「是真的」。我説我昨天下午和他還在電話上説笑,怎麼……「是的,像往常一樣,他忙了一天,直到下午六時左右,突然中風,倒在地板上後就再也没有起來……。」

John,你失約了

十一日下午三點多鐘,我打電話給凱吉,是因《藝文,異聞》電視節目託我問他能否接受訪問,談談最近世界各地爲他八十壽辰而舉行的一系列活動及介紹一下他的新近創作。電話剛通,他就馬上問我「炒蘑菇可以加豆豉嗎?」我説當然可以,並告訴他我媽媽吃甜點的時候還加辣椒醬呢。「瘋彺的湖南人!」他説。談笑了一陣子,他答應了訪問。我問他能否在八月底接受採訪,他説因二十七日他要去德國開音樂會,最好提前一些。我説只要他行,哪天都可以。所以我們約好八月二十日中午十二點鐘在他家裡見。最後他對我説:「譚,下週四見」,誰知道這卻是我們最後的道別。十三日早晨,我讀著紐約時報頭版刊登的約翰的遺像和他去世的消息,終於意識到他已經離開了我們這個世界。下週四他也不會來見我們了。這次他失約了。

十三日的紐約時報

第二天的《紐約時報》十分罕見地,幾乎用整版的篇幅報導了這位本世紀最偉大的藝術家之一,在音樂、表演藝術和觀念藝術最有影響的「音樂革命的開拓者」約翰.凱吉的逝世,並極高地評述了這位大師對二十世紀文化藝術所作的傑出貢獻和他引人爭議的一生。


Throughout her creative career, she collaborated with other well-known artists such as Jasper Johns, Robert Rauschenberg, Larry Rivers, composer John Cage, and architect Mario Botta, as well as dozens of less-known artists and craftspersons.


凱吉不但是作曲家,也是作家和哲學家,他的影響力遠遠超出了音樂的領域。五十多年前他在美國西雅圖的康尼西藝術學院和後來成爲美國本世紀最偉大的編舞家之一的模斯.康寧漢(Merce Cunningham)成爲同學後,便開始對康寧漢舞蹈學派的形成產生重要影響。他鼓勵康寧漢在紐約成立了舞團,自己擔任音樂指導,並參與了幾乎所有康寧漢傳世之作的創作和演出。凱吉的創作觀念不但還影響了他的好友們如傑出的現代藝術家傑斯伯.强斯(Jers-per Johns)、羅伯特.勞森伯格(Robert Rauschenberg),更啓發了好幾代的表演藝術家和歐美及亞洲的年輕作曲家。約翰.凱吉一九一二年九月五日生於洛杉磯,曾隨「十二音無調性音樂」的鼻祖荀伯格(Arnold Schoen-berg)做學生,但荀伯格從不認爲凱吉是個作曲家,而稱他爲「天才的發明家」(凱吉自己常引此爲榮)。年輕的凱吉當時很窮,没錢繳學費,但荀伯格還是免費收了他,只要凱吉發誓終生奉獻音樂。凱吉答應了,並一生勤奮、多產,直到他去世前幾分鐘還在寫作,他的書桌上仍遺留著爲奧地利國家廣播電台没有寫完的管絃樂手稿《58》。
Today marks the centennial of Robert Rauschenberg’s birth. As museums around the world—among them New York’s Solomon R. Guggenheim Museum and Madrid’s Fundación Juan March—celebrate the artist’s work, revisit “Robert Rauschenberg Paints a Picture,” from the April 1963 issue of ARTnews.⁠
In it, Gene R. Swenson (here writing under the byline G. R. Swenson) follows Rauschenberg as he creates—and, at times, partially destroys—a painting titled Crocus (1962). The process is tumultuous, spontaneous, and, for Swenson, endearingly difficult.⁠

無聲的震撼

凱吉在三十年代末開始實驗在鋼琴中置入螺絲釘、木頭、金屬片、紙張等物,使之發出既令人驚訝又覺得熟悉的聲音,終於把傳統的西方音樂文化審美拓寬到更加豐富多元的世界裡,爲後來西方音樂意識和非西方文化意識間的相互理解、溝通開啓了一條嶄新的路。他三十至四十年代爲裝置鋼琴(Prepared Piano,或準預衆綱琴-編按)而作的一些作品早已使他成爲西方古典音樂中前衛派的領導者。四十年代到了紐約後,凱吉開始對東方音樂、《易經》及禪學產生極大興趣;特別是對中國《易經》的興趣和研究,終得使他開始了對各種自然之聲如水、沙、螺殼、風及收音機、生活用具、留聲機、工廠垃圾、街道交通樂音和磁帶剪接音樂等音響和音響材料的創作實踐。他是本世紀的第一個革命者,開始改變和打破了在歐洲文化史上延續了六、七個世紀的音樂語言和音樂結構,並把人們對音樂的審美從宮廷、教堂和舞台帶回到大自然。他曾説世上從來就没有噪音,而只有聲音,「我還從來没有聽到過我認爲永遠不願意再聽一次的聲音」。由此可見,他已把音樂創作的材料使用觀念提高到了一個無限的境界。除了對聲音的實驗,他認爲寂靜(silence)也是一種聲音。他於一九五二年創作的〈4’33〞〉,即四分三十三秒的寂靜被分爲三個樂章演奏,這首無聲的音樂作品當時震撼了全世界。然而,今天他的確是已經悄悄地離開了這曾被他震撼過的世界。他已經習慣寂靜了。他這次突然地、永遠的沈默再一次震撼了世界。

「資產階級現代派的極端頹廢代表」?

其實,一九七九年我在北京就聽説過這首〈4’33〞〉和凱吉的名字,不過那時北京的雜誌、報刊和某些極左「音樂家」常把這首曲子和凱吉作爲一個「資產階級現代派的極端頹廢代表」稱之。但願北京現在没人再這樣批評此人此作了。一九八九年,也就是十年後,我在紐約市威特利博物館第一次聽到了鋼琴家瑪格萊特.陳靈演奏〈4’33〞〉,那天凱吉本人也在場。演出之前他曾向觀衆説「其實絕對的寂靜你是永遠聽不到的,我能做的只是想在這四分三十三秒内讓你能真正集中精力在所謂的寂靜裡聽到你自己,聽到在我們生存的環境裡一切可能偶然發生的,但也非常習慣了的聲音。這些聲音每時每刻都有美妙得不可數的變化和它們自然的組體(texture)與對位(counterpoint)。同時,我也認爲寂靜是聲音的一種。」我聽完這首作品後很感動,也很感激凱吉讓我聽到了那些我天天置身於其中卻又從未聽到過的聲音。那天音樂會後我想了很多,從「大音希聲」到《樂記》,從「此處無聲勝有聲」到「音樂必須爲社會主義服務」,我還想到這大概是世上唯一的一部每次演出都不一樣,且永遠不會重複的作品──在每一次的寂靜裡,你能聽到的聲音都是不一樣的。當時我聽這位「現代派的極端頹廢代表」的作品時的心境和十多年前我在北京中央音樂學院聽老師講老莊和嵇康的音樂美學時的心境是一樣的。

烹飪與作曲

我第一次聽凱吉的音樂會是一九八六年我剛從北京到紐約那會兒,記得有次在紐約下城的音樂會上,他穿著一套灰色勞動布裝(後來發現無論任何場合,他永遠穿著這套衣服)在台上解釋他的作品,聲音低沈並有些沙啞,但極爲平和。那天他談了很多作曲與烹飪的話題。對此我感觸很深,我的確也認爲寫音樂就像炒菜一樣,把什麼樣的菜、色、味調在一起,火候如何,放多少鹽,要不要放醬油等等就如同作曲的結構、配器和音樂想像一樣。不好的廚師,有最好的菜、料也不一定能做出好菜來,而好的廚師卻能在那道菜還没有被炒出來之前,就已經看到了它並嚐到了它。一個好的作曲家一定要有好的内心聽覺,在他往往還没有把腦子裡的音符一個個寫下來之前,他定已聽到了他想像的聲音甚至整個作品了。我想繪畫和編舞的過程大概也一樣吧(也許我錯了)。記得有次我和凱吉開玩笑説,荀伯格收你做學生之前,先要求你發誓定把終生奉獻音樂,下次有人要向你學作曲的話,你得先讓他做頓飯嚐嚐,看他炒菜的想像力如何而決定是否收留他。

第一次和凱吉深談

正如紐約財報首席音樂評論家愛倫.柯森(Allen Kozinn)所説,凱吉是一個和氣的人,他總是喜歡和年輕人交朋友。他常常出席紐約下城的很多音樂會和藝術活動,而後總是微笑地、從不倉促地和觀衆們、朋友們交談很久,有時直到劇場管理人員催離幾次後才回家。就這樣,我經常有機會見到他,和他聊天,他也來聽過我的音樂會並親自爲我交響樂專輯的出版寫了前言。而我真正和他長時間交談,卻是他去世前兩個月的那天,六月十二日我們約定在他家裏談一些工作上的問題。當時因我受日本Suntory音樂廳及該廳音樂總監武滿徹先生委約要和東京交響樂開一場音樂會;按規定,這場音樂會除了演出被委約的作品外,還必須由被委約的作曲家選出兩位他認爲對他一生創作影響最大的作曲家,和一位必須比他本人更年輕的青年作曲家的作品一同演出,有點「過去、現在、未來」的主題意味。對我最有影響的作曲家,我選了有蕭斯塔柯維奇和約翰.凱吉,由於要討論選指揮、獨奏家、分譜、錄音、日程等問題,我們幾乎談了三小時之久,除了談工作,我們也談了些其它:

譚盾:一九八八年在中美藝術交流中心周文中教授召開的台灣、大陸中國作曲家交流的酒會上,前中國文聯主席吳祖强和現台灣國立藝術學院院長馬水龍均邀請過您去台灣和大陸訪問、講學;但那時您説走不開,等過兩年再説。您現在仍想去中國走走嗎?

凱吉:一直想。我去過遠東多次,但就是没有去過中國大陸。你知道我非常喜歡老子和莊子,《易經》對我的影響很大,我很想去易經的故鄉看看,作爲一個學生去。但現在仍有幾種作品在完成中,還是走不開。我想九十歲以前一定要去。(接著他大笑了很久,他常這樣。)説正經的吧,後年去。

譚盾:你常提到蘑菇對你的生活和創作也有很大影響,那是爲什麼?

凱吉:我年輕的時候在加州,很窮,常靠採蘑菇吃過活。後來,剛搬到紐約時,住在哈德遜河邊,那兒也長滿了蘑菇,我後來學會了辨別它們,它們對人的身體和思維都有好處(説到這裏,他給我看了一些他在世界各地採集的蘑菇,我們聞了好一陣子,它們散發著一種特殊而又質樸的芳香)。我和蘑菇的關係,正是我和自然交往的一方面。人要把自己看作是自然的一部份(當時我們在吃中飯,桌上近處是一些黑麥麵包,中間是中東的豆粥,遠處是中國的辣椒醬)。我們從西方開始(他遞給我一些黑麵包),接著你可嚐些「中東」也可吃點「遠東」(大笑)。

譚盾:荀伯格曾是您的主要老師,但你們的音樂完全不一樣。難道您從來没有受過一點兒他的影響嗎?

凱吉:没有。我一直不認爲可以把聲音分成一格一格的(指各種音階、音列)。我認識聲音是把它們看作一塊整體,一塊從高到低從小到大的整體。世界上有這麼多聲音,爲什麽作曲家只能用那幾格音呢。

譚盾:中國京劇的韻白、行腔就是在那個「聲音整體」裡完全自由地游走,而不是在某部音階上的跳動。

凱吉:我很喜歡京劇。我這個人從來就没有和聲的感覺。我没有讀過荀伯格的和聲學書。其實荀伯格最後還是對我説了這樣的話:「和聲是没有規則的。」荀伯格是一個偉大的人,光從他的這句話裏,我就學到了很多。

譚盾:您這一説,我的確覺得很難想像。畫家只用叫得出名的顔色作畫,但是,我也在你的作品裡聽到了「無調性音列」。

凱吉:是的,這些所謂的樂音,也在我的「聲音大家庭」中。但我告訴你,當初一位舞蹈家要我爲她的一部非洲風格的作品作曲時,我曾試了很久,想用某種「十二音列」造出那個「非洲」來,結果我一直失敗,後來我開始在鋼琴内部作裝置實驗,我找到了。那位舞蹈編導也很滿意。這就是我爲什麼要「破壞鋼琴」的原因。

譚盾:九月五日是您的八十大壽。現在全世界各地都在爲此舉行您的音樂會。您這麽大年紀了,仍天天寫作嗎?

凱吉:是的,去年我寫了幾部管絃樂作品。昨天我剛剛拍完一部電影,它是我最近這個作品中的一部份,演出由管弦樂團、光和電影組成。夏天會在德國演出。

譚盾:您時間夠用嗎?

凱吉:不夠。我每天早上七時起床,印地安人説最好日出的時候就起來。快八十歲了,你突然發現以往的你的那個身體開始向你提出很多需要實驗的問題,我甚至發現每天早上從床上坐起來都越來越困難了。我天天試著如何更容易從床上坐起來。寫字和寫音符對我來説也越來越困難了。

譚盾:那您仍有寫大作品的計劃嗎?

凱吉:當然。我現在在和模斯.康寧漢一起構思一個大作品,叫《海洋》(Ocean)。這是一個環型的表演作品,舞蹈在中間、音樂家在舞蹈的外圍組成一個環,奏出海底、海上和陸地的聲音,觀衆在上方俯瞰整個演出,還有光、電影、動物們的參與。

星期五晚上的音樂會

可惜,凱吉的很多作品都還没有寫完,大自然就匆忙地把他召回去了。

像前幾個週末一樣,凱吉去世後的第一個星期五的晚上,紐約現代博物館的雕塑公園内擠滿了他的觀衆,但那天晚上人更多,更寂靜,唯獨凱吉自己没有來,那晚是凱吉的〈Europera 5〉在紐約的首演。整個作品的演出由燈光系列變化、環型流動的立體聲音效,老式手搖式唱機、收音機、八部電視機、鋼琴及二位女高音擔任。

手搖式唱機在粗糙的唱針下呻吟著十九世紀的咏歎調──鋼琴家在樹下獨自聽著自己的演奏──光的運動不停地把我們從白天帶到黑夜,從地球帶到半空──寂靜──電視機無聲地顯示著電視台正在播放的肥皂劇──街上不斷傳來交通的吵雜聲──歌唱家們不停地改變著方向在歌唱(像是在練聲)──又是寂靜──環型的立體聲喇叭裏不斷沖出剪接過的歌劇大全奏的巨浪,此起彼伏,好像你就坐在柯波拉(Francis Coppola)身旁觀看《現代啟示錄》的現場拍攝一樣,華格納歌聲中武裝直升機在田野上捕食著人羣;沖浪;天空下起了巨大的「血」,人們的叫喊──寂靜──一切都消失了,只有那台手搖唱機仍在唱著粗糙的歌……幾秒鐘後,唱機手搖發條再也無力了,那唯一的歌也中斷了。

──寂靜──

在作品的最後,觀衆爲凱吉加寫了近二分鐘的休止符。人潮中,我擁抱著安德烈. 卡文(凱吉的藝術助理),是他指揮了今晚本應由凱吉本人指揮的首演。他對我説:「謝謝你來看演出。」我説:「你還好嗎?」他答道:「我不相信約翰已經走了。我仍天天去他工作室上班。」安德烈説話時總是微笑著,此時也一樣。但我看到了他的心在流淚。

一九九二年八月十六日於紐約



肉像與紙韻:康州筆記

作者: 康正果 
出版社:允晨文化 
出版日期:2006/10/01
語言:繁體中文

內容簡介

  本集收入筆者近年來在台灣、北美及大陸各報刊上發表過的隨筆評論四十篇。

「輯一」九篇多為閒適隨感,抒寫了移居生活中的日常感受,以美文之筆論及後現代文化語境中的諸多有趣現象。

「輯二」十一篇寫人談藝兼論學,於描述作者目擊的歌舞詩畫絕藝之同時,也傳神了藝術家及學者們的風貌。

「輯三」九篇則集中探討性別、情慾和身體等問題,在評論有關作品的同時,也闡述了作者自己的思考。


「輯四」十一篇為最近所發表的專欄書評,既有最新暢銷英文新書的評介,也集中討論了涉及民國史的個別著作。


集中諸文在行文上融機智的思辯與酣暢的描述為一,極具可讀性與參照性,涵括深度與廣大的閱讀面向,為作者自《出中國記》後的文學力作。

常見字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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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作
岡布里奇著:《藝術的故事》(與黨晟合譯),陝西美術出版社,1987。
安妮·厄努著《只是戀情》,香港明窗出版社,1996。








康正果《肉像與紙韻》,台北允晨文化,2006。


康正果《泛文與泛情》〈詞淫和意淫〉意淫空間 ,台北:允晨文化,2024
明人王次回及其《疑雨集》.....鄭清茂校的版本(台北聯經),
翻過幾次, 都不及康正果的〈詞淫和意淫〉(參見《泛文與泛情》2024)中說的"覓妾"史,該書發楊台大教授提出的"意淫空間 "....


  繼廣獲好評的《出中國記》、《肉像與紙韻》又一文論結集,一部貫串了性別研究視角的評論集,從韓偓香奩到元白冶遊,延及王次回妓戀、陳文述仙趣、冒襄悼念亡姬、沈復記趣閨房、邊緣文人夢囈淪落才女,直至透視詠乳詞的人乳養生貪慾、文化閹割說的謬誤和極端性別化的亂象,前呼後應,以楊煉和朱朱艷詩的後現代變奏作結。觀點獨到,別有興發。
  此集所收舊作多涉及古代文學與性別研究的議題,如今匯為一編,可算是對我荒廢已久的早年學業作個盤點交代。現將這些文字作為我的治學自傳編排如下,其內容未必經得起嚴格的學術審核,僅望整體上的可讀性或可激發讀者各自會心的反應。——康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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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康正果
出版社:允晨文化
出版日期:2024/11/15
定價:420元(書店取書77折)




內容簡介

  繼廣獲好評的《出中國記》、《肉像與紙韻》又一文論結集,一部貫串了性別研究視角的評論集,從韓偓香奩到元白冶遊,延及王次回妓戀、陳文述仙趣、冒襄悼念亡姬、沈復記趣閨房、邊緣文人夢囈淪落才女,直至透視詠乳詞的人乳養生貪慾、文化閹割說的謬誤和極端性別化的亂象,前呼後應,以楊煉和朱朱艷詩的後現代變奏作結。觀點獨到,別有興發。

  此集所收舊作多涉及古代文學與性別研究的議題,如今匯為一編,可算是對我荒廢已久的早年學業作個盤點交代。現將這些文字作為我的治學自傳編排如下,其內容未必經得起嚴格的學術審核,僅望整體上的可讀性或可激發讀者各自會心的反應。——康正果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

康正果


  西安人,現居美國康州。已出版的作品有《風騷與艷情》、《重審風月鑑》、《交織的邊緣》、《鹿夢》、《出中國記——我的反動自述》、《肉像與紙韻》、《百年中國的譜系敘述》、《平庸的惡——一位海外華人筆下的中國剪影》、《還原毛共:從寄生倖存到詭變成精》和《毛澤東與歹托邦》等著。
 

目錄

自序 補習和應景

從金閨翰苑到避地流亡
杜甫詠物詩發微
白居易在長安
邊緣文人的才女情結及其所傳達的詩意
泛文和泛情
悼亡和回憶
詞淫和意淫
意淫乳房
余英時三首詩作讀解
關於古典文學的談話
重構通變的軌跡
認識醫療和性別語境中的身體
辭賦論述及其策略
羨憎交織的他者
讀袁枚《隨園詩話》漫談
文字交/老人緣
陰陽雙修的詩意變奏
情欲的詩意變奏
話說Androgyny



 

自序

補習和應景


  此集所收舊作多涉及古代文學與性別研究的議題,如今匯為一編,可算是對我荒廢已久的早年學業作個盤點交代。其間的因緣際會,所歷的文運人事,跌宕衝突中曾如何歪打正著,挫折歧途上又何以有所玉成,且容我下文委曲道來。

  我於一九六三年入讀陝西師大中文系,次年秋季學期結束,以「思想反動」罪名受開除學籍處分。此後厄運接踵而來,先是被迫到強勞工廠當就業工人,後又以「妄圖與敵掛鉤」罪被判處勞教三年,獲釋後城市不准住,被迫到農村落戶,當了好多年農民。直至老毛死後,形勢有所變化,上述罪名始獲平反,一九七九年,我才得以返回原居住地西安市。那年全國高校開招碩士研究生,我輟學已十三年之久,欣逢此「人生能得幾回搏」的機會,便抓緊時機,惡補數月後參加考試,竟有幸獲得錄取,於當年秋季入讀陝西師大中文系古代文學碩士班。兩年後,我提交學位論文〈韓偓詩析論〉。不巧正逢反精神污染運動,答辯委員會忽然翻臉,定性該文有「欣賞色情和宣揚人性論」的嚴重錯誤,徑直取消了我的答辯資格。後經我抗辯申訴,校方聊作折中處理,責成我另寫一篇有關人民詩人杜甫的論文。就這樣拖延一年之久,補寫的學位論文終獲答辯通過,好壞算是擁有了可申請教職的碩士學位。

  但經此一番折騰,檔案內又加入不良評語,我畢業後多方申請教職,一直四處碰壁,最後去面向成人進修的廣播電視大學,當上了補習班學員的輔導教師。後來聽話西安交通大學開辦了一個培訓高校梯隊領導的雙學位班,需要給學員開設政治、經濟、哲學和文藝的西方現代思潮課程,前三個課程均已開出,獨有西方現代文藝思潮課找不到應聘的教師。我自告奮勇,經友人推薦,前往應聘,校方出於應急,立即聘用了我。好在我讀研時泛覽過能借到手的現代派和後現代文藝理論,應聘後又四處搜集零星的英文資料,就這樣邊補習邊授課,把那門倉促上陣的課程教得頗有聲色。這門課程教了三四年,我曾編寫〈西方現代文藝思潮〉講稿一冊,同時與友人合作翻譯出版了宮布利希的名作《藝術的歷程》(The Story of Art by E. H. Gombrich)。

  東行遇阻,只好轉而向西,為做好本職工作,我從此一頭栽進西方後現代批評理論。讀研時專修的學業,從此便遠拋到腦後。一九八六年,大陸知識界吹起一股思想解放的春風,我在西安高校巡迴演講存在主義等現代思潮,乃至聳人聽聞的美國性革命。那年夏天,在西安的一次學術會議上,我結識了「婦女研究」叢書主編李小江教授。她正在為叢書物色作者,同時還組織人員翻譯西蒙娜•波娃的《第二性》。我對她要編輯出版的叢書尚無什麼認識,只是憑著自己對西方現代文藝思潮和女性主義批評的一知半解,初次交談,便與她談得頗為投機。她話她覺得我的知識結構符合她組稿的要求,想約我寫一本中國古代婦女文學史的專著,並鼓勵我話,我具備完成此書的條件。

  我當時尚屬被排斥在學界之外的異類,有主編約稿,何樂而不為。教書之餘,遂全力投入古代才女軼事及相關詩詞作品的研讀。經此一番應急補習,在次年的叢書作者討論會上,我暢談自己的構思,最後確定書稿標題為《風騷與艷情:中國古典詩詞的女性研究》,所納入論述的內容並不限於才女的作品,也檢討了大量男性作者有關女性的書寫。書稿寫得快也出得快,曾被槍斃的「艷情詩」小題目終得以起死回生,升級為一部貫串性別論述的詩詞研究專著。在此後較長的一段時間內,我持續參與李小江主導的婦女研究,先是接下了她的《第二性》中譯稿部分篇章,完成了該書第十章「五位作家筆下的女人神話」。接著又參與她主導的另一叢書,完成了題為《女權主義與文學》的小冊子。與此同時,還接受另一位出版策劃人的稿約和資助,完成了一部題曰《重審風月鑒—性與中國古典文學》的書稿。就在這古今中外兩頭補習,分別應景的形勢下,我算是摸索著運用社會性別研究的理論,重返古典文學研究的園地。

  《風騷與艷情》出版後,國內學界並無明顯的正面反應,反被該書出版社所在地河南省的公安望文生義,列入了掃黃書目。此輩只知把「風騷」一詞與「風騷娘們」掛鉤,卻不知「風」是指《國風》,「騷」是指《離騷》,兩字合為一專有名詞,泛稱古代文學中的風騷傳統。乍聞出版社編輯告知此鬧劇,我只有滿懷荒誕感,無奈苦笑而已。

  身為理工科大學的語文教師,在交大工作期間,我從未受邀參加國內有關古代文學的學術會議。一九九三年暑期,我初次參加的此類學術研討會是在耶魯大學東亞系。系主任孫康宜教授曾列《風騷與艷情》為其明清婦女文學討論課的參考書目,我因此而得以榮獲大會邀請。接到通知時,我正在披覽史震林的《西青散記》。為參加這次議題為「明清婦女與文學」的會議,我又是經一番應急補習,就書中有關雙卿其人其作所涉及的問題趕寫了一篇會議論文,題曰〈邊緣文人的才女情結及其所傳達的詩意〉。此文在會上宣讀後,給與會諸人及本系教授稍留下可嘉印象。次年春,該系急需聘用一中文教師,區區在下,遂得以應聘耶魯,前往東亞系教起中文。

  我在耶魯教中文十八年,教學生話國語認漢字是我的專業,課餘編教材算我的業績。再加上課程繁多,得耐心摸索對外漢語教學的方法,從此便與古典文學,乃至西方現代批評理論,全都日漸拉遠了距離。

  身在言論和出版自由的世界,發言可無所顧忌,著述可獨出心裁,我既已託身筆墨生涯,自當抓緊命運所賜的良機。對我來話,守住這穩定的職業,能維持一家人的小康生活,本已心滿意足。學院學術的成績和名分,實於我無關緊要。竊以為,真正要緊的是,應趁自己還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爭取多發表在中共極權下不許話,不許寫,話了和寫了會獲罪的言論和文字。我自思自忖,既已揹上反動罪名,索性就正經八百地反動出個名堂來。「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沉吟著這首唐詩,我毅然決定,磨礪批判的筆鋒,此其時矣!我從此立志,把寫作重點對準中共的罪惡和謬話,寫起了批共評毛的短評長論。移居美國近三十年,我批共評毛的文集和專著已在港台出版多種,遇到相關的會議邀請,我總是踴躍參與,哪怕會因此而付出返大陸探親遭遇麻煩的代價。

  從此以後,我很少有心思和精力涉及文學研究的問題,古代文學的學術研討會至今僅參加過兩次。一次是應曾訪學耶魯的張宏生教授之邀,參加了他在南大主辦的「明清文學與性別」國際研討會。我臨陣磨槍,草就題曰〈泛文和泛情〉的長篇論文,討論清代文人陳文述的詩文活動。另一次是蒙孫康宜教授推薦,榮獲台灣中研院文哲所邀請,出席「記傳、記遊與記事──明清敘事理論與敘事文學」國際學術研討會。我利用暑期休假趕寫了會議論文,題曰〈悼亡和回憶—論清代憶語體散文的敘事〉。會後出版論文集,文哲所編輯覺得我的論文寫得像散文隨筆,曾好意建議我修改得更學院學術一些,我無意再做返工活,遂自動放棄入選。

  此集還收有其他發表在刊物上的論文和書評,也多屬應編輯或作者要求而趕寫的急就章,均非長期鑽研,深耕細作的成果。記得《萬象》初創刊,主編陸灝常約我撰稿。有一次他告訴我,一位日本學者曾向他提及明人王次回及其《疑雨集》,並宣稱很欣賞王的艷情詩。陸主編一時頗為好奇,想約我寫篇相關的稿子。我在師大讀本科時曾翻閱此書,幾十年後,早已印象淡薄。該稿約再次喚起我奢談艷情的興致,於是從耶魯圖書館借到該書的石印本,補習一陣,交上了一篇題曰〈詞淫和意淫〉的評論。至於〈辭賦論述及其策略〉一文,則是一本題曰《性別與家國》的新書在台北出版,《中國文哲所研究通訊》編輯隨即郵遞給我一冊,催促我寫篇書評。我秉筆直書,就書中值得商榷的問題,提出了一系列極具爭議的意見。

  詩人楊煉與我有通信往來,他的詩集《艷詩》尚未在台北出版,即把全稿電郵傳給我,希望獲得我回應,我讀後十分讚賞,立即撰文,長篇大論,趕在該書出版前於《萬象》刊出書評。〈意淫乳房〉一文之草成,則緣於我那篇舊文〈面對乳房〉中有句話受到張宏生教授質疑,他緊接著傳來幾首清人詠乳詞,供我參考。我繼而上網廣搜資料,追根溯源,從剖析古代文人詠乳詩詞切入脈絡,解構了中國形而下食色文化中人乳養生的陋習。此文所涉及的話題比較敏感,至今尚未在印刷刊物上正式刊登。〈羨憎交織的他者〉一文之草就則緣於《閹割與狂狷》的作者贈書給我。作者乃師大校友,他本希望我作出嘉許的回應,然而我拜讀此書後並不認同,更撰文嚴肅評論,實事求是地剖析了該書所涉及的大陸學人心態及學風問題,最終得罪了作者。

  至於我那篇被教授們一棍子打死的〈韓偓詩析論〉,離開師大後,我已把其中論《翰林集》的部份改寫成〈晚唐詩人韓偓〉,在《陝西師大學報》發表,論述《香奩集》的部份則刪繁就簡,分別納入《風騷與艷情》中的不同章節。八十年代初,韓偓的香奩詩尚屬禁區,我草就此文時手頭只有一冊《關中叢書》本的《吳評韓翰林集》,別無其他可參考的相關文字。當時僅憑一己之見放言無忌,貿然上陣後,竟吃了槍打出頭鳥的大虧。近年來有關韓偓詩文的注釋本陸續出版,論述其生平和詩作的文章日益增多,韓偓其人其作幾乎成為大陸晚唐詩研究領域的顯學。我近日購得吳在慶教授編註的《韓偓集繫年校註》,通讀此巨編,受益良多,一時間不揣鄙陋,竟動起再為馮婦之念。於是翻出四十多年前的手稿,重新修訂,算是完成了自我補考的功課,題曰〈從金閨翰苑到避地流亡—韓偓生平及其詩作評述〉。現列入本集首篇,以雪我flunk之恥。

  當初系領導責成我另寫論文,因擔心我重犯錯誤,便特別限定命題,指令我論述人民詩人杜甫的詩作。我實在不想重複「三吏」、「三別」之類被寫濫了的論題,經慎重查閱資料,發現尚未見有人論述老杜詠物詩的文章。我於是精讀仇兆鰲《杜詩詳註》,草成〈試論杜甫的詠物詩〉一文,提交答辯,有幸順利過關。近日重讀此文,對比網上所見近年來同類文章,自覺我這篇寫於四十多年前的舊文仍不算過時,遂稍作修訂,更名〈杜甫詠物詩發微〉,收入本集。

  〈白居易在長安〉一文寫於我在西安交大教書時。有一天校領導給我們語文教研室發來指示,話是據傳唐代大詩人白居易長安當官時,在交大校園所在地居住過,讓我們語文教師考據此事,上交一篇論證的文章。當時校領導正在籌劃百年校慶,為增添校園內的人文景觀,準備修建白居易紀念亭一座。我是教研室內唯一獲古代文學碩士的教師,此任務遂攤派到我頭上。白居易當年在長安幾進幾出,涉及到從政、交友以及諸多詩文創作問題,我覺得領導的功利性指令未免把如此大的題目縮小作了。倉促接活後,我就按自己的構思長篇大論,統攝了詩人在長安生活的一幅全景圖。其時正當「六四」屠城之後,我因參與抗議遊行,仍處於公安局來人反覆審訊調查的威脅中。我在教研室撰寫此文,臨街窗外,常傳來警車四處抓捕的警笛長嘯,有時會驚得我一瞬間作出準備逃跑的打算。在該文結尾有關「甘露之變」的描述中,我撫今追昔,筆下不自覺地融入了自己當時所感受的恐怖。

  綜上所述,此集所收文字多為某一機緣下有所激發而匆迫草就,並非按部就班,長期精研的學術成果。現將這些文字作為我的治學自傳編排如下,其內容未必經得起嚴格的學術審核,僅望整體上的可讀性或可激發讀者各自會心的反應。



現在白天做"像公事點"的工作,晚上自由閱讀。今天讀康正果老師的【出中國記:我的反動自述】(台北:允晨文化,2005)。難免為歷史興嘆:本書末頭,下一代回上海打拼,康老師或以為,美國籍是"黨天下"下的護身符,......這可能也很難說。


Kang-i Sun Chang


My colleague Kang Zhaneguo 康正果 and his wife Fang Xiuqin’s 方秀芹 poetic response to YU Ying-Shih 余英时 and Monica Yu’s 陈淑平 new years’s greetings!
得英時、淑平特製“戊戌春回”新年賀卡,細玩詞義,賦詩回應。
風雨淒淒議改良
莠民野火焚昆岡
百年殘暴易殘暴
梗阻維新興舊邦

世界潮流浩浩長
擋車螳臂徒猖狂
慶豐包子兜著走
夢醒黃粱必斷腸
英時、淑平
​​​新年快樂

​​​​​​​正果、秀芹敬賀
​​​​​​​2018年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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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正果,1944年7月2日出生於陝西省西安,祖籍陝西臨潼,美籍華人[1],現居於美國康乃狄克州北港,中文教師、作家、文史研究者。

陝西師範大學文學碩士。曾執教西安交通大學,美國耶魯大學[2]。評論隨筆散見大陸、港台和北美報刊。曾被《南方人物周刊》評為年度公共知識分子

簡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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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康父在文革中幽憤而亡,康正果曾於1964年被陝西師大作為反動學生開除學籍,繼而以「妄圖與敵掛鉤」罪名勞教三年,釋放後長期在西安附近農村居住。
  • 1979年平反後返回陝西師大讀書。
  • 1982年 陝西師範大學碩士畢業後在西安廣播電視大學任教。
  • 1984—1994年 在西安交通大學任教。
  • 1994—2012年 在美國耶魯大學任教。
  • 2012年7月以senior lector emeritus從美國耶魯大學退休在家,現為自由撰稿人。[3]

著作和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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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岡布里奇著:《藝術的故事》(與黨晟合譯),陝西美術出版社,1987。
  • 《風騷與艷情》,1988年河南人民出版社初版;1991年台北雲龍出版社繁體再版;2011年上海文藝出版社修訂版。
  • Aimee E. Liu著《愛·謊言·陷阱》(與蕭瑗合譯),台北旺文出版社,1993。
  • 《女權主義與文學》,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4。
  • 安妮·厄努著《只是戀情》,香港明窗出版社,1996。
  • 《重審風月鑒》,1996年台北麥田出版社繁體版,1999年遼寧教育出版社簡體版。
  • 《交織的邊緣》,台北東大圖書公司,1998。
  • 《鹿夢》,台北三民出版社,1999。
  • 《身體和情慾》,上海文藝出版社,2011。
  • 《生命的嫁接》,上海三聯書店,2002。
  • 《我的反動自述》,2004年香港明報出版社初版,2005年台北允晨文化更名《出中國記》再版。2007年英譯本Confessions:Norton Press版;2011年義大利文譯本出版。
  • 《肉像與紙韻》,台北允晨文化,2006。
  • 《平庸的惡》,台北秀威資訊科技,2011。
  • 《百年中國的譜系敘述》,台北聯經出版社,2011。
  • 《還原毛共》,允晨文化,臺灣,2015。

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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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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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http://www.epochtimes.com/gb/1/5/2/n83847.htm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康正果:惡夢還在惡
  2. ^ 康正果[2012-11-1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12-09).
  3. ^ Surviving Under Mao: A Slacker’s Guide[2012-11-1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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