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0月3日 星期五

大國(美國,中國…),大科技(半導體,核電等等產業)的談論很難:許倬雲的《美國六十年滄桑:一個華人的見聞》大歷史; 巫本添的新書《美國觀察》金恆煒序2025 。 半導體產業風土論 Intel CEO Pat Gelsinger asked Chris Miller新封裝技術的開發與整合 台韓日美。。未來高頻寬記憶體(HBM)的供需 。和辻哲郎(Watsuji Tetsuro, 1889-1960)《風土-人間學的考察》(1935)《古寺巡禮》、《風土》 《鎖國:日本的悲劇》(上下冊)




大國(美國,中國…),大科技(半導體,核電等等產業)都很難有真知識(全生命周期成本,外部效應污染等)的。
大國的例子如剛過世的許倬雲院士的美國六十年的回憶錄(2019)它的序言是朱雲漢院士(所謂中國興起論專家)寫的。就漢文出版圈的極有限人才作品,或許可讀,然而它們或許是瞎子摸象而已。
大科技如所謂「新核電」(過去不斷革命失敗…..),所以奉勸爭取所謂6%電力的企業家等等,請靜數年看萬國例和研究報告(這可能要花半數財產)再說。


  • 許倬雲《美國六十年滄桑:一個華人的見聞》(臺北:聯經出版事業公司,2019)本書可能是近70年來中文界最全面的"美國論"。可惜世界及美國的」、「為常民寫史」,關注社會和文化,探討「一般人的生活及一般人的想法」,有別於傳統史學中常見的帝王將相,可謂獨樹一幟。在台灣政治轉型時期,許倬雲亦常就社會議題發表意見,以天下蒼生為己任,不是躲在象牙塔裏的學者,故特別受人敬重。變化都相當大,原本就不多的數字更是早已過期。"變化相當快",譬如說近幾年的新興AI 晶片公司和AI 新興公司,都大出2021/22年底以來的人的意外。


許倬雲倡導「大歷史觀」、「為常民寫史」,關注社會和文化,探討「一般人的生活及一般人的想法」,有別於傳統史學中常見的帝王將相,可謂獨樹一幟。在台灣政治轉型時期,許倬雲亦常就社會議題發表意見,以天下蒼生為己任,不是躲在象牙塔裏的學者,故特別受人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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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辻哲郎(Watsuji Tetsuro, 1889-1960)的《風土-人間學的考察》(1935 我們80年代都努力研讀過   )一書為研究的核心,試圖究明和辻援用海德格(Martin Heidegger, 1889-1976) 鎖國:日本的悲劇(上下冊)




我想所謂風土論是無意義的,過去矽谷旺六十年,最後說成當地氣候好而已。台灣小,一條高速公路通








半導體風土論
Intel Vision Europe 2023
Intel CEO Pat Gelsinger asked Chris Miller:
“you know, there‘s almost This Love Affair between the chip industry, the technology industry and Taiwan, how this played out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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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光科技首席商務官(CBO)蘇維特·薩達納(Suvit Sadhana),認為「供應短缺帶來的盛宴已經結束」,而“高頻寬記憶體(HBM)市場的最終供應商將縮小到1到2家公司。”
ChosunBiz:
『“高頻寬記憶體(HBM)市場的最終供應商將縮小到1到2家公司。”
全球第三大內存半導體公司美光科技首席商務官(CBO)蘇維特·薩達納(Suvit Sadhana)近日發表了這番言論。他這番頗具挑釁意味的言論背後,隱含著一種冷酷的認知: 「供應短缺帶來的盛宴已經結束」。這與先前尋求打造人工智慧(AI)晶片的公司苦苦爭取高頻寬記憶體(HBM)的氛圍形成了鮮明對比。
Kiwoom證券在11日發布的報告中分析稱,從2026年開始,HBM供應成長率(+62%)將首次超過需求成長率(+52%)。迄今為止,HBM市場整體難以滿足需求,確保產量直接影響銷售量。然而,未來,爭奪客戶公司選擇的市場份額的競爭將更加激烈。因此,有預測稱,到2026年,第五代HBM(HBM3E)的價格可能會下降高達30%。
美光主張「收縮供應商」的核心原因是「客製化HBM」時代的到來。從第六代HBM(HBM4)開始,需要將客戶公司所需的特定邏輯電路嵌入HBM的最底層「Base Die」(基礎晶片),而不僅僅是堆疊DRAM。這需要客戶公司與記憶體製造商進行多年的聯合研發,並承擔大量的驗證費用,因此與少數值得信賴的合作夥伴進行深入合作至關重要。
美光公司雄心勃勃,希望藉此擺脫業界第三的標籤,躍居榜首。近期,美光公司上調了2025財年第四季(2025年6月至8月)的獲利預期,並表示有信心明年能售出所有HBM產能。這向客戶傳遞了一個訊息:即使在供應過剩的時期,他們也可以成為客戶的「最終選擇」。
美光的強勢舉動讓三星電子和SK海力士的盤算更加複雜。三星電子的戰略是將短期戰的困難轉化為中長期戰的機會。考慮到NVIDIA HBM3E 12層產品的品質驗證仍在進行中,Kiwoom證券預測,即使三星通過了認證測試,到2026年在NVIDIA HBM3E的市佔率也只能達到10%左右。不過,該機構分析稱,在真正的戰場HBM4市場,三星可以將市佔率提升到30%,扭轉局勢。如果HBM4的反攻成功,預計三星電子2026年的HBM銷量將比今年翻倍。
身為HBM市場的絕對強者,SK海力士必須抵禦美光的追擊和三星電子的反擊,捍衛其作為NVIDIA核心供應商的地位。與美光「2026年全面出貨」的

口號相反,SK海力士不僅仍在與NVIDIA就明年的供貨進行談判,還在就HBM4的早期規格進行談判。這構成了一個複雜的問題。預計SK海力士2026年的HBM銷售額成長率將低於競爭對手14%,反映了這場權力鬥爭的挑戰。
每當遊戲規則發生變化,記憶體半導體產業的贏家和輸家就會出現巨大的分歧。要彌補既定的差距並非易事。 HBM 市場的焦點也從「誰產量更大」轉向「誰能與客戶建立更深厚的關係」。美光公司已經發出了這樣的訊號。現在,市場的注意力集中在客戶會選擇哪「一兩家公司」。』


巫本添的新書《美國觀察》
金恒煒序
巫本添是我輔仁的同學,他在英文系,我在歷史系,以我不愛交際的個性,兩人應無交集才對。不過,我們一起擔任校刊工作,一起合作過,所以有了交往。他後來留學美國學電影,我則進入新聞界,基本上也沒有聯繫。
與他再碰面,是在張北海紐約住家的大派對,那時我只知道他開了好幾家鞋店,好像很發財。記得也私下見了面,並沒有多談。我瞭解他在美的生活,是透過他後來出版的文章,點點滴滴大約知道他的家庭與朋友圈的種種,也才知道他大學時代與周夢蝶的交往,好像跟他讀《莊子》;「夢蝶」之名典出《莊子》,所以周夢蝶研讀《莊子》,可以了解。《世說新語》載王孝伯言:「名士不必須奇才,但使常得無事,痛飲酒,熟讀《離騷》,便可稱名士。」這當然帶點嘲諷,且不不管他,重點在讀《離騷》;如果把《離騷》改為《莊子》,也可通,《世說新語》中記魏晉名士通讀《莊子》處也不少。熟讀《莊子》當然可以夢蝶。
詩人周夢蝶喜讀《莊子》而且教讀巫本添,我想巫本添願意接近周夢蝶,不在讀子書,而在於做詩友。巫本添寫新詩,好像至今還抱持此一詩興。我不讀新詩,但從小在先母教導下唸古典舊詩,沒學過「詩律」,不能作詩,也沒有決心下苦功學作詩。周夢蝶最崇拜周棄子,棄公為古典詩祭酒,他勸人不必學作詩:「世間任何行業只有作詩人最不划算,一般而言,即技巧二字,至少須十年才能打好底子」云云,所以黃仲則有「枉拋心力作詩人」的感嘆。寫新詩不必「詩律」的訓練,基本上靠才氣,靠「五彩筆」。古典詩之所以吸引我們,是因為經過時間的汰洗,正像唐朝韓愈所說:「惟古於詞必己出,降而不能乃剽賊。」古典詩經過無數人的研究與分疏,有各種理論、詩論,甚至詩話的深層解釋,這種深厚的傳統,當然不合胡適「八不主義」,但舊詩還是有人讀,「李杜文章在,光芒萬丈長」,那是文化遺跡,無法削減,當然新詩也還有人寫,想或也有人讀,做過行政、立法院長的游錫堃寄他的舊詩給我,本添兄也時有新詩發表。
前面說了一堆話,與巫本添的新書《美國觀察》不甚相干;但是魯迅為劉半農蒐尋到幾乎已逸的《何典》重印作序,所寫短序也都只是「回憶從前,念及幾個朋友」而已,所以承邀我為他的新書寫序,我沒有着墨太多於新書,也是有例可循的。
老實說,我對美國總統川普不感興趣,也不欣賞。記得他連任成功之後,一位在哈佛拿到法學博士的企業界老友,透過line問我意見。記得我只是簡單回答說:美國人受夠了菁英政治與文化的長久宰制,現在找到川普作為反撲的代表。也可以說「另一個」美國現在要「翻身」了。誠如喬治·W·布希總統的前戰略顧問彼得·韋納(Peter H. Wehner)所說:「這次選舉是對美國人民的一次CT掃描,儘管很難說出口,儘管很難命名,但至少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對沒有底線的腐敗者的一種駭人的親近感。」又說「唐納德·川普不再是一個異類;他成了常態。」當然語帶怨懟,然而是有代表性。
我之所以開始對川普的美國冷感,主要是我認為美國人已做出選擇,「他者」如我並無置喙空間,一個既非美國人,又沒有選票,而且也沒有發言權,當個冷眼旁觀的局外人或觀眾,如此而已。本添兄長居美國,事業也在美國,他這本《美國觀察》是在地的報導,他不是記者,也沒有與美國政界交往,更沒有取得「權威人士」的訊息,雖然他也偶然表示有「內幕消息」,但只能說他的觀察是根據美媒作出報導加一些評論。不過他有一個用心,就是從川普的政治聯結上對台灣的影響;讀他的「觀察」勢必有此認識。
本添兄看起來是支持川普及其政府,這是每個人的選擇,我沒有意見。但川普政府離我長期認識的美國與美國文化愈來愈遠,或說愈來愈不能適應。本添兄是用微觀看美國,我是學歷史的,我更願意用宏觀角度來看川普,那是另一個風景,正所謂「風景不殊,正自有山河之異」。
為什麼這樣講?我且引一段文字作說明:
我們是普通人民的一股運動,我們沒有高度的文化涵養,或是
智識上的 理論支持,⋯⋯,我們期待社會的主導力量回到普通
人身上,⋯⋯,所謂普通人就是:過著一般生活的大眾,⋯
⋯,是很傳統的美國人,⋯⋯,所以很自然地反對那些長期佔
據這故個社會領導權又背叛美國傳統的知識分子與自由派。⋯
⋯。
這段話像不像川普們的話語?知道這段話的出處嗎?那是一九二〇年3K黨的領袖Hiram W. .Evans 一篇很能打動人心的文章,他認為當時美國主要問題是一場「具有西部拓荒精神的平民大眾」與「自由派知識分子間的戰鬥」。在這一種心態的藴積下,發展出傑克遜式(jacksaonian)民主也是事之必然。當時知名的學者班克羅夫特(George Bancroft)對傑克遜作了如此的評價:「大家看著罷,這位⋯⋯沒讀過書,未通曉科學或歷史,經過人民的擁戴而晉升權力高峰,身居共和國政府最高職位,⋯⋯,他會給國家帶來什麼政策?他會⋯⋯帶來什麼智慧?他會迸出什麼行事準則?」像不像今天質問川普的話語?
重點是,川普不是橫空出世,正如同是十八世紀傑克遜反菁英治國的翻版。在競選期間,川普掛在嘴裡的總統就是傑克遜,認為他是傳統的美國人,重返白宮後,把被拜登拿下的傑克遜畫像重新掛上。川普營造的是「另一個美國」,至少那是許多人包括我在內的許多人既不熟悉也不認可的美國,這也是讓全世界大惑不解的川普現象。
原本為本添兄新書《美國觀察》所寫的序「總算寫成,雖然不像東西卻終究結束一件事。」(依然套用魯迅為劉半農印書所做的序言結尾文)這篇序,只能用套語「是不為序」作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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