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2月19日 星期四

張深切【咖啡廳裡的革命家】《里程碑》(原名《黑色的太陽》),,蔡寬裕《活著說出真相-蔡寬裕先生訪談錄》

 【咖啡廳裡的革命家】


最近讀完《活著說出真相-蔡寬裕先生訪談錄》,有提到張深切先生對他的影響很大。2017年吧?我向已故讀蔡寬裕先生(台灣政治受難者關懷協會榮譽理事長)請教過張深切的事蹟,蔡老告訴我當時受其啟迪頗大,但張也有那個時代的限制,曾特別多次囑咐過蔡老一件事情,交代這些臺灣意識清晰的青年,不可有進行組黨或結社的行為。


我的解讀張深切先生對蔡寬裕等年輕人的話,想法也和管仁健先生那時的一篇文章所分析的看法一樣。在一個沒有「人權」的國家裡,又何必空談「主權」呢?這是對照日殖時期和20世紀國府統治下的法制和審判制度的印象,又逢謝東漢老先生跟我聊到張深切的往事,以及蔡老轉述以上的話。


戰後臺灣的知識分子,在二二八事件後有如驚弓之鳥,最讓我心碎的故事是阮美姝阿姨轉述他母親不准她弟弟讀大學,成為知識分子的那段事情,免得在此黑暗體制下,有如其屍首無蹤的丈夫- 阮朝日般的遭遇。哀莫甚此..哀莫甚此。


溫文儒雅的蔡老先生,與人談話時的沉穩和真摯,令人無法和革命家的形象連結在一起,看完此書想到他和張深切的師友關係,真的覺得他和張深切一樣,是文教人士也是有理想且付諸行動的革命家,特別是張深切和台籍青年在廣州成立「廣東臺灣學生聯合會」並擔任委員;隔(1927)年2月15日,臺灣學生聯合會由張秀哲帶隊,參觀黃埔軍校的活動,隨後3月27日秘密組織「廣東臺灣革命青年團 」,主張重建臺獨革命旗幟,以「弱小民族」聯合向日本帝國主義宣戰。哇! 有師承的囉。


加上,當年張深切開設經營的聖林咖啡廳,眾多慕名前來的年輕人,大概只有蔡老入獄多年的人生經歷和張深切有相似之處,都是為了理想而奮不顧身的知識份子人格吧! 說到張深切的這本書《里程碑》(原名《黑色的太陽》),謝東漢伯伯倒是有說過一段他父親謝文達的評論,竊笑當時負責出版檢查的警總水準太差,不知道「黑色的太陽」就是當時社會主義的一支-無政府主義的象徵吧! 結果,後來當局竟然要蔡寬裕承認他們是受中國共產黨指示搞台獨了,也太跳躍了吧!


最後,我所知張深切也深受魯迅先生的影響,除了用張死光之名和魯迅交往的師友關係外,似乎對話劇產生興趣也是和魯迅的啟迪有關?要查一下。倒是,為何張深切會和親日政權過從甚密呢?原來是張我軍的在華經驗使然。


當年1935年張我軍擔任北平市政府秘書,協助秦德純和日方交涉,結果國府撤出北平時,竟然落下了張我軍而別,張我軍本來想跟著走,幸好有位老先生勸阻,此時他才感到「亞細亞孤兒」的悲哀。


而1938年張深切到中國大陸時,和張我軍等認識,本來想往國府發展的他,知道了當時國府對臺籍人士的不信任和對謝文達的追殺行動,他才在北京待下,想想,在亂世要保命還真是不容易啊!不能一廂情願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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