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觀點:陳菊的獄中遺言(江春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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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開始,台灣的民主變成民粹的同義詞。民主變成如此廉價,如此理所當然。戒嚴時期是英雄所見略同,民主時代是狗熊和英雄看法一樣。許多人以為台灣的民主是蔣家的恩賜,或是蘋果成熟了自然掉下來,其實這是無數人的犧牲換來的,陳菊的「獄中遺言」,是那個時代的最好見證。
1979年12月,30歲的陳菊和林義雄、張俊宏、施明德、呂秀蓮等一批甲級叛亂犯,接受唯一死刑的審判,新聞界在國民黨控制下,把高雄事件描述為暴力叛亂,一片喊打喊殺之聲。陳菊自知在劫難逃,在調查局偵訊中,被迫寫下最後遺言:
「願所有受苦、被束縛、被壓迫的人早日得到解放,願我深愛的故鄉,台灣的人民享有真正的公平、平等、自由、民主的生活,祈法律能象徵代表正義,而非只是統治的工具,形同具文愚弄人民。」
曾因藏「匪書」逃亡
「與我共唱《黃昏的故鄉》的友人,我最後緊握你們的手,凝視你們因故鄉而滄桑的臉,也包含我一切的了解、諒解和期待,希望我們能活在台灣人的心中。」
那時的陳菊剛畢業不久,青春浪漫,充滿正義感,從關心政治犯到最後變成政治犯的政治犯,似乎順理成章。
其實之前一年多,陳菊因家中藏有「匪書」,被迫逃亡一個禮拜,八號分機卻下令通緝,好像江洋大盜。戒嚴時期無法無天,到處風聲鶴唳,我剛好躬逢其盛。
那時的陳菊剛畢業不久,青春浪漫,充滿正義感,從關心政治犯到最後變成政治犯的政治犯,似乎順理成章。
其實之前一年多,陳菊因家中藏有「匪書」,被迫逃亡一個禮拜,八號分機卻下令通緝,好像江洋大盜。戒嚴時期無法無天,到處風聲鶴唳,我剛好躬逢其盛。
珍惜維護台灣民主
陳菊在逃亡中寫下訣別信,跟朋友家人告別,含著淚水,故作堅強狀。
後來在軍法審判中,有「最後陳述」和「最後遺言」,還有用小紙片寫下密密麻麻的信,託人夾帶出來。對生之留戀,對死之無懼,對故鄉的想望,令人讀不下去。
年輕英雄年老狗熊者比比皆是,勿忘初衷,始終如一,何其難哉,三十多年來,從菊妺到花媽,世事雲狗,陳菊還是沒變多少。台灣民主得之不易,必須努力維護,懂得珍惜。
後來在軍法審判中,有「最後陳述」和「最後遺言」,還有用小紙片寫下密密麻麻的信,託人夾帶出來。對生之留戀,對死之無懼,對故鄉的想望,令人讀不下去。
年輕英雄年老狗熊者比比皆是,勿忘初衷,始終如一,何其難哉,三十多年來,從菊妺到花媽,世事雲狗,陳菊還是沒變多少。台灣民主得之不易,必須努力維護,懂得珍惜。
【獄中遺言】 陳菊
一、願所有受苦、被受縛、被壓迫的人早日得到解放,願我深愛的故鄉──台灣的人民早日享有真正的公平、平等、自由、民主的生活。祈法律能象徵代表正義,而非只是統治的工具,形同具文愚弄人民。
二、聖經上記載保羅在獄中致書提摩太說:「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過了,當跑的路我已經跑盡了,所幸的道,我已經守住了。」人子耶穌被釘死在十字架也沒有為自己辯解,雖然我受盡了悔辱、欺凌,但我心無恨亦無所懼,我深信一切的是非、功過、歷史自有公正的論斷。
三、監獄是人類的恥辱,政治監獄尤其殘酷,惟可恥的並不是受囚禁的人,我至死堅信,鼓勵人民爭取維護自己的權利,是行使人類良心的行為,絕不是暴力。
四、我感謝並懷念所有愛我的朋友,不管此刻你們在台灣亦或在海外,請你們持續民主的香火,請你們永遠記取故鄉蒼生苦難的呼喚,不必為我悲傷,卅年來我不是第一個犧牲者,但希望最後一個。而念及義雄兄的滅門慘劇,我在大的痛楚都微不足道。
五、我向我最好的日本友人──三宅女士致敬,你為臺灣的人權奔走呼籲十年如一日;我所隸屬的東亞人權協會主席──司馬晉教授、好友林邁爾(Lynn Miles)以及為台灣政治犯默默努力的許多無名英雄,我向你們致最深摯的致意。
六、與我共唱《黃昏的故鄉》的友人,請你們不必因大逮捕而難過、懊惱,我最後緊握你們的手,凝視你們因故鄉而滄桑的臉,也包含我一切的了解、諒解和期待,希望我們能活在台灣人的心中。
七、我向史明老伯致意,三宅女士深知我對你的敬重,我已盡心盡力,期盼沒有讓你失望。
八、多年來與我共迎風暴和苦難的戰友,我知不管我的處境有多惡劣,你們永遠對我有信心,而我從早歲投入運動,從關心政治犯演變到最後亦得受唯一死刑審判的政治犯,這是必然的歷程,謹請司馬、慶黎、秋菫看顧我年老的父母,千萬不要讓他們陷於那麼孤苦和無助。
九、最後,我向父母手足致歉,進弟、雄弟得堅強,若我死於獄中,請葬我於老家三星的山上。人生有許多遺憾,有志未酬是其一,惟我能堪破,若有墓碑文字請司馬文武親撰。
陳菊于獄中親筆(一九八零年元月在調查局偵訊中被迫撰寫,一九八零年四月二十六日再稿,交予高瑞錚律師帶出監獄。)
昨晚高雄監獄的風波,讓台灣所有人牽腸掛肚,但其實我們的司法,也有很多其他的事件值得大家的持續關注。其中之一,就是檢方對太陽花學生運動參與者的起訴。
去年3月18日許多學生及社運團體為了抗議立法院輕率通過《海峽兩岸服務貿易協議》,選擇用佔領議場的方式表達訴求,為期24天、號召78萬人次參與,寫下國內運動紀錄。然而前天台北地檢署偵結,起訴119人次。
35年前的美麗島大審,我站在法庭中,面對威權政府,深知這是台灣走向民主必須要承擔的代價。而今我為這些學生們感到不捨的是,即使台灣已經在前往民主的道路上,仍然得用這樣的方式衝撞體制、捍衛人民權益。
「勇者並非無所畏懼,而是判斷出比恐懼更重要的東西。」我們身處歷史的洪流看待這個運動,期盼當局政府、台灣人民都能看見這些孩子們肩負的法律責任背後,清澈明亮的民主價值。站在勇敢的他們身邊,我們不該讓他們孤單。
還是盼望著明天,太陽昇起,照亮每個台灣人民內心幽暗的角落,在心上開出美麗的花朵。我們,在艱辛的步履中,漸漸成為更好的人。而我們的國家,終將成為我們想望的模樣,自由、進步、平安。
高雄研究文獻中心開幕 陳菊:228全台第一槍地點設立深具意義
記者陳俊廷∕高雄報導 2014-12-21 17:58
悲劇…
「研究高雄到台北找資料,對嗎?」高雄歷史博物館新成立「高雄研究文獻中心」今(21)日由高雄市長陳菊主持揭幕儀式,日本教授若林正丈、臺大歷史系教授吳密察、高雄在地研究者張守真教授均將其代表著作率先捐贈給文獻中心,陳菊也鼓勵更多人將有關高雄文獻、專書貢獻捐出,傳承歷史記憶。
設在高雄市歷史博物館三樓的「高雄研究文獻中心」今12月21日(日)舉行揭幕儀式,日本教授若林正丈捐贈其名代表作《海峽》、臺灣大學歷史系教授吳密察贈書《日本觀察一個台灣的視野》,高雄在地研究者張守真教授贈書《臺灣慣習記事》,專程來台的若林正丈教授與陳菊從戒嚴時期認識,惟一別數十年未再相見,陳菊見到若林教授來高雄倍覺欣喜。
陳菊表示,戒嚴前,透過黃昭堂認識若林教授,一晃幾十年,這次「再相見」,黃昭堂已辭世,並說若林教授知道其是「職業革命家」,她和團隊成員都沒有經營事業,現在只想「看到高雄改變」過去高雄產業佈局以重工業為主,近十年來努力追求「自我方向」,而市府團隊亦努力「翻轉高雄」,凝具高雄文化力量,她說,執政以來,每年蓋一座圖書館,改造或重建使其與社區結合,希望讓市民更接近圖書館,而甫落成的「高市總圖」100萬藏書亦由市民、企業團體捐贈,讓大家對圖書館情感聯結性更深。
陳菊特別強調說,高雄市史博館的前身「高雄市政府」在1947年228事件中是全台「開啟第一槍」的地點,當年門口血流成河,提醒市民勿忘高雄歷史傳承使命,盼台灣未來不再有悲劇,她期待未來在高雄專屬的研究文獻中心能找到有關高雄所有的資料,同時,也感謝學者對高雄歷史的紮根,鼓勵民眾捐書,豐富高雄文史知識。
若林教授說,台灣戒嚴時的80年代,很多朋友(黨外)向他「抱怨」當時台灣政府,他並透露說:「台灣戒嚴時,當時陳菊還偷偷拿東西請他交給在日本黃昭堂」,這次經由吳密察建議其捐書給高市府,他很高興來見陳菊市長。
現任台大歷史系教授、前文建會副主委吳密察說,過去中央不論「有形」、「無形」都投資在台北,連研究高雄都還要跑到台北中央圖書館的「台灣文獻館」找資料,吳密察說其是南部人,有使命感平衡、扭轉南北不平衡,所以他向高市文化局建議在地方鄉鎮公共圖書館要有「鄉土專櫃」;在博物館要有「研究資料中心」。
現任文藻外語學院,高雄在地研究者張守真教授說,其從嘉義來高雄,以前高雄印象是「文化沙漠」,10多年來開始轉變,他期盼「高雄學」研究邁向世界級,成為各界「研究高雄」必到訪高雄,而非台北中央圖書館。
「高雄研究文獻中心」分為一般書區、密集書區、期刊區及電腦使用資料庫暨查閱區。其中一般書區有購自全國的重要研究資料,以及日文和西文等研究專書;密集書區收藏有珍貴復刻《高雄新報》、《臺南新報》和《臺灣日報》,以及《臺灣史料集成》等文獻;期刊區則蒐羅一般公共圖書館不會陳列的重要研究期刊與高雄地區期刊(包括國科會/科技部收錄TSSCI和THCI之《臺灣史研究》、《臺灣社會研究季刊》等等);查閱區內則有線上數位資料庫,可供查閱史料文獻和期刊電子書,與紙本資料相互補。
附註:若林正丈教授從日本東京大學教授退休後,曾轉任早稻田大學台灣研究所擔任所長,三十餘年來,關注台灣政治社會現象,被譽為日本研究台灣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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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情...坦白說,我是不及格的」
花媽因為來不及見弟弟最後一面,哽咽的講這段話,看了覺得有點鼻酸...
花媽因為來不及見弟弟最後一面,哽咽的講這段話,看了覺得有點鼻酸...
陳菊祭拜蘇慶黎 憶往事撫骨罈情深難忘 【17:45】2009
〔中央社〕高雄市長陳菊訪問北京有一個非常感傷的私人行程,就是在今天下午前往福田公墓,在當年黨外共同為台灣民主奮鬥的摯友蘇慶黎靈前祭拜,陳菊在靈前瞻望良久,數度哽咽不能自已。
今天的祭拜是在蘇慶黎骨灰暫厝的一個樓房前的祭拜室進行的,陳菊帶了一束鮮花放在蘇慶黎的骨灰罈前,默哀良久,並與蘇慶黎的弟弟蘇宏交談。
祭拜之後,陳菊接受媒體採訪指出:「1998年的時候,慶黎生病非常嚴重,打電話告訴我,她媽媽在高雄,如果她萬一不治的話,希望我能夠照顧她媽媽,我告訴她我會克服所有的困難來看她,所以我到北京來一定要來看她。」
陳菊回憶她和蘇慶黎的往事表示「今天來感觸很深,我們在台灣最威權困難的年代,慶黎跟我共同度過很多艱難痛苦的歲月,幾乎在我們最年輕的過去的那三十年, 我們都活在恐懼中,慶黎是從小就在沒有安全感、恐懼中長大。當然今天台灣的時空已經有很大變化。慶黎在2004年離開人世,她有很多未竟的志業,她對台灣 的關心,她對台灣農民、勞工長期的投入,她當時在台灣辦『夏潮』雜誌,那個年代對台灣非常有影響力。慶黎因為歷史發展過程的悲劇,承受很多的壓力和痛苦。 我這一次有機會突破很多困難,為了行銷高雄世運會,能夠到北京,我非常牽掛我的姊妹,所以我來看她,我一定來看她,也看到慶黎的弟弟。」
對於以往和蘇慶黎一起打拼的往事,現在有什麼片段特別難忘?陳菊說「這個太多了,那時候我跟慶黎在黨外,被國民黨視為黨外的四大女寇,看慶黎到處奔波,現在說起來真的有很多的感受,說不出來。(哽咽)」
陳菊在祭拜室停留了約十五分鐘,是否和蘇慶黎在天之靈說了什麼,陳菊表示「當然她聽不到,不過這是我的心裡跟她通話,我來看她,蘇宏(蘇慶黎同父異母的弟弟)把姊姊照顧得很好,她的骨灰暫時存放在這裡,希望有一天她的骨灰能回到台灣海葬。」
由於蘇慶黎比較被歸於統派,是否與民進黨的理念不合,陳菊表示,「人除了政治以外還有人性,我覺得人生有那麼多政治嗎?我們是在一個威權的時代共同一路走 來,互相扶持,互相抗拒當時加諸在我們身上的很多壓迫,那個時候台灣的黨外民主運動是對抗整個獨裁者對我們的統治,沒有那麼清楚分誰是什麼派,大家都是受 壓迫的人,所以今天我來看慶黎,不是要陳述各自的政治立場,而是說我們在同一個時代之中,我們敢於對抗當時的威權,我們承受很多的壓迫,一路走來。但是現 在慶黎已經離開了,台灣或那個時代的人都要記得她在那個年代曾經為台灣的農民、勞工奔走,為他們發言,為他們說出很多公平的話。」
陳菊說,2004年蘇慶黎離開人世的時候她不能來北京,但是當時有一個願望,就是如果有一天有機會來,「我會帶著一束花來看看她,摸摸她的骨罈,我感覺她還在。」
陳菊強調「其實我想台灣有很多人關心農民和勞工,不過當時在蘇慶黎辦的雜誌中,蘇慶黎可以說是台灣農民和勞工的代言人,影響當時很多有理想的年輕人,讓他們知道台灣社會對於農民和勞工的支持與關懷,蘇慶黎是第一人。」
陳菊表示,想要跟蘇慶黎說的,「剛剛我都說了,摸摸她的骨罈,看著她漂亮的照片,蘇慶黎在我們那個年代非常有魅力,永遠讓當時參與黨外民主運動的人難忘,永遠的蘇慶黎。 」
對於陳菊的到來,蘇宏表示,今天陳菊來祭拜他姊姊,他非常激動。「姊姊在世的時候多次跟我講有這麼位非常好的姊妹或者說戰友。姊姊過世的時候,陳菊女士想過來但沒有過來,今天有這個機會,我非常感謝,姊姊也會感到欣慰的。」
關於蘇慶黎是否有遺願要骨灰回到台灣海葬,蘇宏說「這個不是姊姊的遺願。姊姊過世實際上是比較突然,對身後事沒有做什麼安排。因為我跟姊姊是同父異母,她 母親在姊姊之前已經在島內過世了,姊姊是把媽媽海葬的。我父親在這邊也過世了。我個人有這麼一個想法,條件允許的話,我是希望帶著我父親的骨灰,我母親的 骨灰,姊姊的骨灰,到海峽跟媽媽一樣的海葬,到天國團圓,因為他們在人世間分隔了這麼久。(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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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祭拜是在蘇慶黎骨灰暫厝的一個樓房前的祭拜室進行的,陳菊帶了一束鮮花放在蘇慶黎的骨灰罈前,默哀良久,並與蘇慶黎的弟弟蘇宏交談。
祭拜之後,陳菊接受媒體採訪指出:「1998年的時候,慶黎生病非常嚴重,打電話告訴我,她媽媽在高雄,如果她萬一不治的話,希望我能夠照顧她媽媽,我告訴她我會克服所有的困難來看她,所以我到北京來一定要來看她。」
陳菊回憶她和蘇慶黎的往事表示「今天來感觸很深,我們在台灣最威權困難的年代,慶黎跟我共同度過很多艱難痛苦的歲月,幾乎在我們最年輕的過去的那三十年, 我們都活在恐懼中,慶黎是從小就在沒有安全感、恐懼中長大。當然今天台灣的時空已經有很大變化。慶黎在2004年離開人世,她有很多未竟的志業,她對台灣 的關心,她對台灣農民、勞工長期的投入,她當時在台灣辦『夏潮』雜誌,那個年代對台灣非常有影響力。慶黎因為歷史發展過程的悲劇,承受很多的壓力和痛苦。 我這一次有機會突破很多困難,為了行銷高雄世運會,能夠到北京,我非常牽掛我的姊妹,所以我來看她,我一定來看她,也看到慶黎的弟弟。」
對於以往和蘇慶黎一起打拼的往事,現在有什麼片段特別難忘?陳菊說「這個太多了,那時候我跟慶黎在黨外,被國民黨視為黨外的四大女寇,看慶黎到處奔波,現在說起來真的有很多的感受,說不出來。(哽咽)」
陳菊在祭拜室停留了約十五分鐘,是否和蘇慶黎在天之靈說了什麼,陳菊表示「當然她聽不到,不過這是我的心裡跟她通話,我來看她,蘇宏(蘇慶黎同父異母的弟弟)把姊姊照顧得很好,她的骨灰暫時存放在這裡,希望有一天她的骨灰能回到台灣海葬。」
由於蘇慶黎比較被歸於統派,是否與民進黨的理念不合,陳菊表示,「人除了政治以外還有人性,我覺得人生有那麼多政治嗎?我們是在一個威權的時代共同一路走 來,互相扶持,互相抗拒當時加諸在我們身上的很多壓迫,那個時候台灣的黨外民主運動是對抗整個獨裁者對我們的統治,沒有那麼清楚分誰是什麼派,大家都是受 壓迫的人,所以今天我來看慶黎,不是要陳述各自的政治立場,而是說我們在同一個時代之中,我們敢於對抗當時的威權,我們承受很多的壓迫,一路走來。但是現 在慶黎已經離開了,台灣或那個時代的人都要記得她在那個年代曾經為台灣的農民、勞工奔走,為他們發言,為他們說出很多公平的話。」
陳菊說,2004年蘇慶黎離開人世的時候她不能來北京,但是當時有一個願望,就是如果有一天有機會來,「我會帶著一束花來看看她,摸摸她的骨罈,我感覺她還在。」
陳菊強調「其實我想台灣有很多人關心農民和勞工,不過當時在蘇慶黎辦的雜誌中,蘇慶黎可以說是台灣農民和勞工的代言人,影響當時很多有理想的年輕人,讓他們知道台灣社會對於農民和勞工的支持與關懷,蘇慶黎是第一人。」
陳菊表示,想要跟蘇慶黎說的,「剛剛我都說了,摸摸她的骨罈,看著她漂亮的照片,蘇慶黎在我們那個年代非常有魅力,永遠讓當時參與黨外民主運動的人難忘,永遠的蘇慶黎。 」
對於陳菊的到來,蘇宏表示,今天陳菊來祭拜他姊姊,他非常激動。「姊姊在世的時候多次跟我講有這麼位非常好的姊妹或者說戰友。姊姊過世的時候,陳菊女士想過來但沒有過來,今天有這個機會,我非常感謝,姊姊也會感到欣慰的。」
關於蘇慶黎是否有遺願要骨灰回到台灣海葬,蘇宏說「這個不是姊姊的遺願。姊姊過世實際上是比較突然,對身後事沒有做什麼安排。因為我跟姊姊是同父異母,她 母親在姊姊之前已經在島內過世了,姊姊是把媽媽海葬的。我父親在這邊也過世了。我個人有這麼一個想法,條件允許的話,我是希望帶著我父親的骨灰,我母親的 骨灰,姊姊的骨灰,到海峽跟媽媽一樣的海葬,到天國團圓,因為他們在人世間分隔了這麼久。(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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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瑞鏘*
統派的蘇慶黎過世後,獨派的陳菊曾去北京悼念她,畢竟她們在黨外時代曾並肩作戰過。這是人性,超越政治上的統派與獨派。
然而,不少在台灣白色恐怖時代曾受梅心怡幫助甚至營救過的統派人士們,在梅心怡生命的末期,卻不曾表達過對他的關懷。其中一個比較可能的解釋是:統一意識是這些統派人士們人生價值的最優位,它超越一切,包括人性。
來回讀了幾遍愛琳達的質疑,還是相當令人動容,她說:「這些傾中人士在過去面對國民黨的高壓統治時,曾經無懼地為台灣的自由奮戰過,也曾經為此承受苦難。然而,為什麼今天他們不能在Lynn過世的場合中,奮起發言,緬懷他們曾經付出生命來捍衛的人權與民主價值呢?難道他們要讓人權與民主價值變成為台獨陣營的專利嗎?這些傾中人士是要表達甚麼樣的原則呢?是中國民族主義與人權概念有著無法相容的衝突嗎?還是說,人權本身根本無法見容於中國政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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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自JT Huang臉書:⋯⋯
更多然而,不少在台灣白色恐怖時代曾受梅心怡幫助甚至營救過的統派人士們,在梅心怡生命的末期,卻不曾表達過對他的關懷。其中一個比較可能的解釋是:統一意識是這些統派人士們人生價值的最優位,它超越一切,包括人性。
來回讀了幾遍愛琳達的質疑,還是相當令人動容,她說:「這些傾中人士在過去面對國民黨的高壓統治時,曾經無懼地為台灣的自由奮戰過,也曾經為此承受苦難。然而,為什麼今天他們不能在Lynn過世的場合中,奮起發言,緬懷他們曾經付出生命來捍衛的人權與民主價值呢?難道他們要讓人權與民主價值變成為台獨陣營的專利嗎?這些傾中人士是要表達甚麼樣的原則呢?是中國民族主義與人權概念有著無法相容的衝突嗎?還是說,人權本身根本無法見容於中國政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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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自JT Huang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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